“咱们啥时候跟阿森纳勾搭上了？难道是托比偷偷给温格送了炸鱼薯条，才换来了这‘豪门输送套餐’？”
韦斯顿的大嗓门突然炸响，手还在偷偷扯自己的花袜子 —— 红配绿的花纹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活像棵移动的圣诞树。他这话一出，围着的队友全笑了，连平时严肃的奥康纳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迈尔斯，你怕是想阿森纳想疯了，人家豪门哪看得上咱们英甲‘小破队’？”
乔伊斯无奈地扶了扶眼镜，手里的战术板差点滑掉：“不是勾搭，是正常租借。除了莱斯?墨菲，赛季开始前还会来个门将，叫沃伊切赫?斯泽斯尼，波兰小伙子，阿森纳青训出来的，技术挺扎实。”
“斯…… 斯什么尼？” 贝内特皱着眉，舌头跟打了结似的，粗嗓门里还带着点含糊，“这名字比绕着伦敦眼跑三圈还绕，以后喊他‘波兰小门将’得了！省得我每次念名都像在啃绕口令！”
这话逗得大家直笑，唯独莱斯?墨菲皱紧了眉 —— 他抱着胳膊站在圈外，运动外套套在身上跟挂了个空布袋似的，肩膀窄得能塞进两根手指，眼神飘向远处的球门，仿佛没听见这群 “糙汉子” 的玩笑，活像只误入菜市场的高傲波斯猫。看他那表情，像是在为 “糙汉子念错队友名字” 而懊恼，连嘴角都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为啥不现在就过来？难道是今天他妈妈要上班，得等周末才能把他送过来？”
韦斯顿又跳出来拆台，还故意踮着脚学小孩撒娇的样子，捏着嗓子喊：“‘妈妈，我要带小熊玩偶去新球队，不然睡不着觉～’—— 莱斯，你行李箱里是不是也藏着这宝贝？”
队友们笑得更疯了，塞塞笑得直拍大腿，差点把旁边的凯登撞个趔趄。斯科特本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被韦斯顿这么一激，当场吹胡子瞪眼，啤酒肚气得一颠一颠的：“迈尔斯！你再瞎咧咧，我让艾萨克给你加练十组蛙跳，明天你连床都起不来，只能爬着来训练！”
他伸手就去揪韦斯顿的衣领，跟拎小鸡似的把人提起来，花袜子当场歪成了麻花。韦斯顿赶紧告饶：“安迪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再揪我衣服要破了，这可是我女朋友织的爱心款，破了她得跟我分手！”
乔伊斯赶紧上前打圆场，把战术板往两人中间一挡：“安迪，先说正事，球员还等着听下午的对手呢。” 斯科特这才松了手，韦斯顿揉着脖子退到一边，还不忘冲莱斯做了个鬼脸，气得后者耳朵尖都红了，跟被泼了番茄酱似的。
“下午安排了场热身赛，对手是曼彻斯特……Fc 队。” 斯科特清了清嗓子，故意在 “曼彻斯特” 后面拖了长音，眼神里还藏着点 “逗你们玩” 的坏笑。
这话一出，包括李龙在内的球员眼睛全亮了 —— 曼彻斯特双雄可是英超豪门，就算是预备队，实力也比英甲球队强一大截。塞塞甚至搓着手嘀咕：“能跟曼联踢一场，回去能跟我弟弟吹半年，说我跟英超劲旅交过手！”
可斯科特后半句 “Fc” 一出口，大家的表情瞬间垮了，跟被扎破的气球似的。凯登凑到李龙耳边小声说：“曼彻斯特 Fc？我查过，第六级别联赛的业余队，上次我表哥去看他们比赛，全场就 50 个观众，还不如咱们训练赛热闹，连卖热狗的小贩都比球迷多。”
“嗨呀，就当帮他们赚点门票钱呗！” 斯科特拍了拍手，笑得跟占了便宜似的，“估计这场球的收入够他们吃一个月，要是去酋长球场踢，分的钱能让他们活一年 —— 知足吧，总比跑体能强！”
“何止是活一年，怕是能给全队换套新球衣！” 莱斯?墨菲突然开口，语气轻得跟吹羽毛似的，还故意瞥了眼贝内特磨破边的训练服，眼神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我在阿森纳的时候，替补球衣都比他们的队服新，连训练袜都没这么多补丁。”
这话一落地，场上瞬间安静了 —— 贝内特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摸了摸自己的旧护腕，那护腕破得露了线头，却是他踢英乙时的 “幸运物”，平时宝贝得不行；塞塞更是低下了头，他的训练鞋还是去年从二手店淘的，鞋底都快平了，下雨天还会漏水；连韦斯顿都收起了嬉皮笑脸，花袜子也忘了扯 —— 谁还没在低级别联赛苦过？拿别人的窘迫当炫耀的资本，也太掉价了。
李龙心里也不是滋味 —— 他太清楚低级别球员的苦了，上次在巴尼特试训，球员们训练完还得去餐馆洗盘子、去工地搬砖，不然连房租都交不起。莱斯这 “豪门少爷” 的腔调，跟在菜市场说 “白菜太便宜配不上我” 似的，又蠢又伤人。
“莱斯，你怕是没见过半职业球员的日子。” 奥康纳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分量，“我以前在英乙的时候，训练完还得去工地搬砖，不然连我女儿的奶粉钱都凑不齐。人家踢足球是为了梦想，不是为了跟你比球衣新旧。”
莱斯的脸 “唰” 地红了，跟被泼了辣椒油似的，赶紧扭过头假装看风景，连耳朵尖都红透了。从这以后，直到解散，再也没人主动跟他说一句话 —— 连韦斯顿都没再逗他，毕竟拿别人的苦当玩笑，可不是布伦特福德的风格。
下午比赛前一小时，曼彻斯特 Fc 的大巴车总算到了 —— 两辆大巴旧得车漆都快掉光了，跟得了斑秃似的一块白一块灰，车门一开 “吱呀” 响得跟要散架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解体。球员球迷一涌出来，原本被压得扁扁的轮胎居然慢慢鼓了起来，活像憋了气的气球终于喘了口气。
李龙看得直乐：“这大巴怕是比我爷爷的老收音机还老，居然还能开上路，没被交警拦下来算幸运。要是在路上抛锚，估计得全队下来推，跟拉马车似的。” 凯登凑过来小声说：“我听说他们为了省路费，早上五点就出发了，司机还是球队老板兼职的，又当老板又当司机，比咱们还忙。”
更有意思的是球员们的穿着 —— 有人还穿着沾满水泥的工装裤，裤脚还挂着白灰，一看就是刚从工地赶过来，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有人穿了双帆布鞋，鞋边都磨白了，跟李龙去年穿的那双一模一样，鞋底都快磨平了；只有队长穿了身正经队服，却洗得发白，号码都快看不清了，领口还破了个小洞。
“布伦特福德的伙计们，谢谢你们的门票！” 曼彻斯特 Fc 的队长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两箱果汁，笑得跟个孩子似的，“我们球迷来了快 100 人，都是凑钱买的车票，能在格里芬公园踢一场，比赢了联赛还开心！”
斯科特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没爆粗口：“好好踢，让球迷们看看你们的本事！别紧张，就跟平时踢野球似的！” 贝内特更是直接把自己的备用护腕递了过去：“拿着，防擦伤，你们的队服太薄了，跟纸糊的似的。”
比赛一开始，布伦特福德就排出了全替补阵容 —— 李龙搭档凯登，塞塞坐镇中场，后防线全是年轻球员。可就算这样，曼彻斯特 Fc 还是被压得喘不过气 —— 业余球员的传控跟职业队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球刚过半场就被断，跟送快递似的，连像样的进攻都组织不起来。
“别客气！该怎么踢怎么踢！” 斯科特在场边喊，啤酒肚跟着晃了晃，“别因为他们是业余队就放水，不然以后怎么跟英甲球队踢？到时候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可别喊疼！”
李龙听得明白 —— 这不是看不起对手，是对足球的尊重。他拿到球后果断往前冲，曼彻斯特 Fc 的后卫想拦，却被他的爆发力甩得老远，跟被风吹走的纸片似的。比赛第 15 分钟，李龙在禁区里接住塞塞的直塞，身后的防守队员跟粘人的口香糖似的贴上来，他赶紧激活 “长距离横向带球”，脚腕一拧跟滑旱冰似的，愣是从对手胳膊底下钻了出去，起脚射门时连门将都没反应过来！
“球进了！” 看台上的老汤姆激动得跳起来，手里的热狗面包渣掉了一衣襟，“我就说这小子行！比莱斯那‘豪门少爷’靠谱多了！”
系统立马跳提示：“横向带球熟练度 + 1，当前 12\/1000；获得曼彻斯特 Fc 球员隐性认可，赞赏值 + 1！” 李龙心里乐了：“没想到踢业余队还能攒熟练度，这波血赚！比跟艾萨克练体能强多了，至少不用累得直喘气。”
没过多久，李龙又抓住机会 —— 他跟凯登玩了个简单的反跑战术，凯登假装往左带，突然把球捅给右路，李龙像离弦的箭似的冲出去，面对门将轻轻一推，足球慢悠悠地滚进球网。2-0！看台上的球迷欢呼得更响了，有个小孩举着 “李龙加油” 的牌子，蹦得跟兔子似的，嗓子都喊哑了。
上半场结束时，布伦特福德已经 3-0 领先。斯科特在场边大手一挥：“李龙下来休息，莱斯上！卡尔和麦克唐纳德不用热身，今天就练替补！”
莱斯?墨菲上场时，还特意整理了下球衣，拉了拉衣领，仿佛要在业余队面前 “秀一把豪门技术”，跟要参加时装秀似的。不得不说，他的技术确实细腻 —— 拿球时的假动作比李龙花哨，转身也更灵活，跟利兹联的贝克福德似的，是个机动性很强的大个子。
可没踢几分钟，队友们就看出不对劲了 —— 莱斯拿到球就跟抱着宝贝似的，队友伸手要球他假装没看见，非要带着球在禁区里绕三圈，跟逛公园似的，结果被两个业余球员夹抢断了，气得他直跺脚，跟被抢了糖果的小孩似的。
有次塞塞在中场给他传了个好球，莱斯居然嫌传得太靠后，对着塞塞皱眉头，嘴型像是在说 “你会不会传球”，那表情跟塞塞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塞塞愣了一下，下次拿到球直接传给了凯登，再也没给莱斯递过球 —— 谁愿意热脸贴冷屁股？
“这小子怕是把热身赛当个人秀了！” 韦斯顿在场边嘀咕，手还在扯花袜子，“就算技术再好，不传球有啥用？难道想一个人踢 11 个？真把自己当亨利了？”
斯科特也皱起了眉，跟乔伊斯小声说：“这孩子太傲了，得磨磨性子，不然在英甲踢不下去。英甲的后卫可不会惯着他，下次再这么独，怕是要被铲得哭着找妈妈。”
比赛最后 10 分钟，斯科特干脆把自己也换上场 —— 他穿着件旧训练服，啤酒肚挺得老高，一上场就站在中场喊：“都别站自己位置了！贝内特去当中锋，塞塞去踢后卫，今天咱们玩个痛快！”
大家瞬间疯了 —— 贝内特站在中锋位置上，只要拿到球就往球门里抡，哪怕离球门还有 30 米，也非要射门，跟过家家似的，球要么飞上天，要么偏出底线，看得门将都乐了；塞塞踢后卫居然还往前冲，差点把曼彻斯特 Fc 的前锋晃倒，吓得那前锋赶紧把球回传；连平时文静的凯登都跑到门将位置上，戴着手套扑了个漂亮的单刀，扑完还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只有莱斯?墨菲还在死磕前锋位置，他拿到球还是不传球，非要带着球过掉所有人，结果被三个业余球员围抢，球没了还跟裁判抱怨 “犯规”，裁判摊开手表示 “这是合理冲撞”，气得他直翻白眼，跟被冤枉的小媳妇似的。
比赛结束时，布伦特福德 5-0 赢了。队友们围在一起笑闹，贝内特还在炫耀自己那脚 “离谱远射”，说 “下次要踢进一个”；塞塞则在跟曼彻斯特 Fc 的球员交换球衣，还把自己的备用训练袜也送了出去；只有莱斯?墨菲一个人闷头往更衣室走，背影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连头都没回。
“这孩子还没进入状态。” 斯科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却藏着点期待，“多磨磨，说不定能成块好料。要是一直这么傲，就算是阿森纳青训出来的，也得砸在我手里。”
李龙看着莱斯的背影，心里却很平静 —— 他知道，足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就算技术再好，不懂得配合，也成不了好球员。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系统提示显示赞赏值又涨了 3 点。
夕阳把球场染成了金黄色，李龙和队友们勾肩搭背往更衣室走，韦斯顿还在念叨晚上去吃炸鸡，说要 “庆祝一下赢了比赛，顺便给莱斯‘上上课’”；凯登则在计划下次加练时多练几遍传球，争取下次能多助攻李龙几个。
李龙抬头看向天空，心里满是希望 —— 新赛季越来越近了，不管是莱斯的竞争，还是更强的对手，他都准备好了。他要在英甲赛场上，用自己的努力，证明华裔球员也能发光发热，也能在团队里成为靠谱的一员，而不是像莱斯那样，当个 “孤独的豪门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