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内心的思绪,燕平山温和的对着刘一说道:“夺宝大会数日后举行,你也要好好养伤,争取夺得魁首,拿到那个乾坤塔符宝,它比这个顶级法器可珍贵多了。”
刘一脸色惨白,苦笑着说道:“我法器被毁,心神受创,就算祭炼了新的的法器,也无力再战,只能靠我师兄弟了。”
燕平山都想给自己两耳光,这话怎么接,不还是拐弯抹角的说他因为燕翎堡照顾不周,受伤而无法参加夺宝大会。
他的脸有些黑了,这是收了顶级法器还不够么?
刘一却真的是没其他意思,不过感受到燕平山的眼神,他嘴里发苦。
刘一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艳丽男子,这燕家是绝对不能再得罪了。
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办,憋了三息,张嘴说了句:“燕前辈多谢你的顶级法器,其他真就不用了!你可千万别多想了!”
确认刘一确实没有其他意思,燕平山就想转身离开,转过身的时候发现杨轩四人正看着他,一拍储物袋,从其中拿出了一个玉瓶,玉瓶缓缓飞到桌子上的玉盘中。
“丹药名为益神丹,对心神受伤,神魂受损有不错的疗效,刘小友就拿去服用了吧”声音落下,燕平山带着他的随从,已经消失在门外。
无珐子刚将禁制打开,“噗,哈哈……”杨轩就靠着墙壁哈哈大笑起来…其余三人也跟着哈哈直乐。
刘一则是有些尴尬,拿开托盘上的盖着的红色丝绸,上面是一个银中泛着银蓝两色的小旗。
刘一将之拿在手中,小旗入手冰凉,其上散发的寒意丝毫不弱于他的霜玉弓,就是不知其中攻击的术法是怎么样的,这需要祭炼以后才能知道。
就在这时,他神识一动,就对着无珐子说道:“师兄,关闭阵法。”
无珐子虽然面带疑惑,却也没问,而是直接打开了一个一人能进的门洞来。
在几人的目光中,刘一走到门口,对着地面一招手,一道黑光就从地面射入他的手中,瞬间不见了踪影。
四人虽然没有看清那道黑光是什么,但也都知道了是刘一的手段,待刘一进入阁楼中,无珐子又将阵法禁制打开。
刘一神情恍惚的走到桌子旁,站在那里看着那杆小旗,脸上神色变化极快,从惊讶到震惊再变得极为阴沉。
“师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杨轩看着一言不发,站在那里的刘一出声问道。
刘一缓缓转过头,从无珐子几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将眼睛盯在毛紫峰的身上,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他。
“师兄,你干么这么盯着我?”毛紫峰被看的惴惴不安。
刘一忽然跟失控似的,指着毛紫峰的鼻子大骂:“毛紫峰啊,你个大贱人,我说我不来参加夺宝大会,你偏要来!我说去元武国,你一定要来此看一下。你个大贱人,被你害死了…”
“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珐子居然用了神魂秘法,在他看来,刘一是神魂受到了重创所致。
刘一也不理他,往地上一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他心里现在是直发苦,想他刘一,似乎就不应该出紫云坊市,第一次出紫云坊市,就被三个筑基修士劫杀…第二次出紫云坊市,修士加灵兽,再加上铁僵,足足有小二十名筑基修士要弄死他。
这次出来,更惨啊,合欢宗外加一个鬼灵门要弄死他,这可是整整两个宗门啊!…老祖宗唉,你是不是给我算过命啊,那你就给我直说呀…你早告诉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出紫云坊市…”
四人看着刘一在那里丢了魂似的,也懵了,杨轩拿着茶杯将剩余的茶朝着刘一泼去,却被一道气墙给挡了下来。
“师兄,你没事吧!”杨轩眉头微皱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刘一。
刘一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没事,大家不用担心。
师兄,还有各位师弟,大家坐过来,我方才收到一些消息,给大家说一下,以及我的决定。”
四人眼神一番交流,神色莫名的坐了过来,无珐子走了过来,带着探寻的目光说道:“师弟,你没事吧?”
刘一轻轻摆摆手,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瓶灵酒,一连喝了两口,才淡淡说道:“方才我用附神术,让土甲蝎跟着那个艳丽男子二人,没想到听到了一些事情,你们都坐好了。”
“什么消息?”毛紫峰明显被刚才刘一的给弄懵了,现在最想知道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刘一也不隐瞒,除了毛紫峰的身具何种灵体的事情,便将艳丽男子二人的对话,给详细的说了一遍。
车骑国与姜国都沦陷了,鬼灵门要占领越国!合欢宗的不知如何看出毛紫峰身居某种灵体,想要将之掳掠回去进行夺舍!鬼灵门修士会逼迫燕翎堡修士,对参加多宝大会的七派修士猎杀!
这那是一个消息!是这些消息!
关键是这些消息太大,大的根本不是他们这个层面能接触到的,众人都震惊了!
无珐子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第一个就是提出了质疑:“师弟,不是师兄不相信你,这里每一个阁楼都有单独的禁制,你的土甲蝎如何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突破禁制进入,然后又悄无声息的出来。”
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质疑他,刘一先是一呆,随后明白对方的顾虑,从内心来讲,刘一也不愿相信。
不说大的方面,燕翎堡可是有数十万族人在此生活,只要燕家修士敢对七派修士出手,这些族人,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将会被诛杀。
所以燕家敢么?刘一觉得他们不敢!可消息是他亲耳听到的。
他知道不拿出一些东西是说服不了这些人的,便一拍灵兽袋,一只巨大的蝎子就出现在客厅之中。土甲蝎发现客厅之中还有其他人,嘴里乳白色的泡泡一大一小的变化着,两个二尺大小的大钳子不住的开合,对着无珐子几人做出攻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