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回到南街后,将石头四人叫来安排任务并表示这次参加的人很多,让他们在混乱中小心些不要受伤,全程划水就行。
等杰哥离开,四兄弟立刻沸腾起来。
石头捏着拳头:“那帮霸铁人,天天在我们的国土上耀武扬威,欺负我们的国人。而那帮秩序司的人又不作为,任凭他们在我大吾土地上猖狂,哥早就想教训他们了!”
张颠接着口:“就是,真是气死个人!那帮秩序司的王八蛋欺负起自己人厉害,一碰到洋人就个个成了软蛋!”
丁胖吟道:“横眉冷对家同胞,俯首摇尾舔洋屁。这不就是百姓对秩序司的真实评价嘛。”
小帅取出了面罩:“兄弟们,按照要求咱们晚上得戴上面罩,并在右臂绑上白布条,以此来分辩自己人。”
张颠嚷嚷着推开面罩:“不戴!又热又闷,打起来老子喘不过气……”说罢跑去搬来一个小箱。
石头好奇询问,张颠得意挑眉:“这个我在那个网红账号“大吾人不骗大吾人”那买的颜料,可以画在脸上也可以画在身上,不过敏不刺激,而且很方便清理,水洗就可以洗干净。”
石头眼睛一亮:“来,给我画一个红脸门神的形象,让那帮霸铁鬼子知道,今夜是我大吾门神下凡来守护大吾,铲除尔等妖邪,为民除害!”
张颠自幼无师自通的画工派上用场,很快给四人都描上红脸门神妆容。四人对镜互瞅,乐得直拍大腿。
张颠见自己手上也沾上了颜料,便跑去洗手。半晌后嘀咕道:“完了,洗不掉了!”
在他边上正对着镜子摆着各种红脸门神造型得瑟的石头愣住了:“什么洗不掉了,什么洗不掉了,说话,到底什么洗不掉了!”
张颠哭丧着脸举起了手,然后根据地传出了咆哮:“我信你个鬼,张颠……”
夜晚十一点,一群右臂扎着白布条的神秘人士聚集在了“福气酒店”的门口,他们统一都是蒙面黑衣,唯独中间乱入了四个红脸门神极为显眼……
这四个红脸门神手持棒球棍满脸晦气的蹲在那儿,其中一个还在小声的解释:“我已经问过那个大吾人不骗大吾人了,他说一个星期后,自然就掉了。”
边上的另一个门神气哼哼道:“一个星期,你是让我一个星期都不要出门么?我这样怎么去见君君?难道要我跟她说,我突然想变成一只小鸟,要飞向那远方,七天后在飞回来……”
“不,你该说自己是红脸门神,要云游斩妖,七日归位。”
领头黑衣人指着三层酒店布置任务:“这是霸铁帮会老巢,今晚一个别放过。记住别出人命,最好打到他们三个月下不了床……那位兄弟,带人马封锁后门。南街四位少年英雄,劳烦打头阵——”
张颠道:“不,我们不是南街的,我们是红脸门神……”
“诸位小哥击败过山,早已是信水城家喻户晓的英雄,即便化身为门神,依旧器宇不凡!”
“嘿嘿,过奖过奖。”张颠被夸得飘飘然。
“四位英雄,现在为国争光的时候到了。家国在身后,荣耀在前方,让里面的霸铁鬼子知道我们大吾少年的雷霆之势。冲锋吧,荣耀与你们同在!”
张颠被这一番话忽悠的热血沸腾,二话不说,哇哇叫着操起棒球棍冲了过去。
小帅拉之不及,只得苦笑的跟了上去。石头与丁胖也紧随其后。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少年加油”。
张颠一脚踹开酒店大门暴喝:“霸铁狗崽子,受死!”金属棍身在灯光下冷光流转。
里面几个值班的霸铁汉子猛然抬头,腰间弯刀尚未出鞘,便见那黑影已如猛虎般扑来——棒球棍带着破风锐响,结结实实砸在最左侧汉子的面门上。
“咔嚓”颧骨碎裂声,血珠喷溅在大理石地面上。
中间汉子刚抽出半尺刀刃,张颠单脚点地旋身,棍尾横扫其手腕,弯刀坠地声中,右侧汉子挥刀劈来:“大吾杂种!”
张颠突然松手,球棍借势飞出,棍尖精准撞上对方眉心。汉子后仰时,张颠探手扣住其手腕,借力过肩摔将人砸在胡桃木柜台上。
“还有谁?”张颠踩住挣扎的汉子,抄起球棍。楼梯拐角传来急促脚步声,五个汉子挥刀冲下,石头恰好赶到,举棍迎击。
最前汉子刚转过拐角,弯刀未及扬起,石头的球棍已挟风劈面砸来。汉子慌忙举刀格挡,“当”地巨响震得虎口发麻,弯刀险些脱手。石头借势前推,棍头刮过刀刃,火星溅入对方领口,烫得他怪叫后退。
“围杀!”刀疤脸怒吼着从右侧斜斩。石头旋身避过,球棍横扫其膝盖,却被下方弯刀挑开。余光中三柄弯刀呈扇形攻来:左斩腰腹、中刺咽喉、右削脚踝。他猛吸一口气跃起,棍身借势划出半圆,“啪”地磕在正上方刀背,震得对方握刀手剧烈颤抖,刀刃在半空划出歪斜弧线。
丁胖从石头身后杀出,球棍砸向最右侧汉子面门。对方举刀斜挡,棍头却突然下沉直击手腕,“咔嚓”骨裂声中弯刀坠地。丁胖棍尾勾住刀柄甩向楼梯,刀刃“噗”地钉入木墙,惊得楼上喽啰齐齐止步。
石头与刀疤脸缠斗正酣,对方弯刀刁钻狠辣,招招直取关节。他以棍身硬扛,震得双臂发麻。忽觉刀疤脸虚晃劈面,实则刀尖下挑!石头急忙后仰,棍身横扫下盘,却被弯刀死死压住。
“去死!”左侧汉子瞅准空隙,弯刀直刺石头后心。千钧一发之际,小帅的球棍横空扫来,砸在刀刃上的瞬间旋身撞向对方胸口,汉子连退数步……
此时,蒙面黑衣人潮涌入大厅,领头者高呼:“少年英雄!三楼是头目窝点,这里交给我们!”
四兄弟应声转向二楼冲锋,刀疤脸欲追击,却被何力截住去路。
“你的对手是我。”何力舞着刀花。刀疤脸不搭话,“刷刷刷”连砍数刀,逼得何力连连后退。何力一个不慎,面罩被刀疤脸扯下。
“原来是你,袍衣会的十三太保!”刀疤脸恶狠狠的道。何力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将刀一挥:“兄弟们一起上!”
三层酒店内,桌椅碎裂声、瓷器爆响、骨节撞击声混作一团。一楼大堂穹顶下,三十多个身影扭打飞溅,兵器交击与惨叫此起彼伏。
穿青衫的霸铁汉子被按在喷泉池边,汉白玉雕栏硌得肩胛骨生疼,手中弯刀狠命捅向对手小腹。
中央空地上,领头的蒙面黑衣人的铜环刀与刀疤脸的霸铁弯刀咬成死结。两柄兵器震颤着切开空气,铜环与刀刃摩擦出刺耳鸣叫。
满地断裂的武器、卷刃的弯刀、碎裂的桌椅,在光影中交织成暴烈的战歌。二楼走廊地毯浸透鲜血,滑腻难立,十几个汉子挥刀追砍黑衣人,刀刃劈得栏杆木屑飞溅。
某黑衣人被踹下台阶,拽住对手领口扭作一团,栏杆扶手剧烈摇晃后轰然断裂,五六人叠罗汉般砸进一楼吧台。
三楼传来玻璃碎裂与叫骂声,有人揪着对方头发撞向墙壁,有人抄起灭火器横扫,乳胶漆墙皮大片剥落,露出斑驳水泥面。
张颠踹开三楼会议室木门,铜环门扣震得墙灰簌簌掉落。
十几个汉子持刀列队,弯刀在落地窗前逆光中泛着青芒,霸铁帮主立于中央,拇指摩挲刀刃如抚情人发丝:“大吾杂种,你来得正好——”
左侧汉子低吼着劈刀,刀锋未至,劲风已刮得张颠面颊生疼。张颠旋身避开,却被右侧两人包抄。刀刃划破他袖口的瞬间,石头攥着球棍破门而入,丁胖紧随其后,肥大的身躯撞翻四张酸枝木椅,小帅则踩着他后背跃起,手中棒球棍朝着霸铁众人重重砸去。
石头这边已和四个汉子缠斗在一起。他的球棍每一次挥击都带起破风锐响,砸在弯刀上时震得对手虎口发麻。丁胖喘着粗气,用球棍横扫众人下盘,被扫中的汉子惨叫着倒飞出去,撞碎了墙角的瓷器柜,青瓷碎片扎进后背却浑然不觉,爬起来又举刀冲来。
张颠球棍砸在最近的汉子手腕上,弯刀坠地瞬间,他抄起桌上的青铜镇纸掷向窗口——镇纸擦着霸铁帮主耳际飞过,击碎了整面落地窗。冷风向室内灌来,吹得众人衣摆猎猎作响。
丁胖挥舞球棍横扫,如同一堵肉墙压向霸铁帮主。却见帮主手腕抖动,一枚飞镖“噗”地扎进丁胖肩窝。
帮主冷笑挥刀劈向丁胖面门,千钧一发之际,石头扑来用棍身硬扛。“吱——”刀刃擦过棍身,斜劈进石头左肩!
“妈的!”张颠怒吼着扑向帮主抱住他的腰腹,两人在碎玻璃上翻滚,锋利碴片扎进掌心,他却浑然不觉,铁拳如暴雨砸向对方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