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没想到老王真死了，真是老天开眼。
呃......唐仁和坤泰对视一眼。
彼此眼中都写着离谱二字。
好家伙，人才刚走？
就这么幸灾乐祸？
案子还没查清。
哪来这么足的底气。
再说作为死者的下属。
老板去世了，难道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吗？
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真是让唐仁他们大开眼界。
“我警告你，别太嚣张，这里不准抽烟，要不然……”
“抽烟怎么了？嚣张又怎么了？嚣张犯法吗？难道你现在就要抓我？”
女子的话让质问的坤泰一时语塞。
眼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哪有时间因为这些小事而节外生枝。
虽然这名女子也有嫌疑，但并没有确凿证据能证明她就是凶手。
在这里抽烟虽然不太合适，但也没有明令禁止。
至于嚣张，那是每个人的自由，确实不犯法。
一时间，老油条坤泰面对这个泼辣的女子，竟有些手足无措。
真是长见识了。
这年头，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
警探萨莎走了过去，眯着眼睛笑道：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要对你们进行搜身，你应该不介意吧？”
“等等……为什么？”女子不解地问。
但萨莎没有回应她，只是自顾自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东摸摸，西碰碰，搞得女子晕头转向。
一些敏感部位也被触碰到。
女子的尊严被粗暴践踏。
在她的脸颊愈发通红时，萨莎轻轻一笑：
“搜完了，身材挺好。”
“等等，只搜我一个？他们都不用搜？凭什么？”女子愤愤不平。
“没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
“你……你……”
女子气得指尖发抖，悬在空中半晌说不出话。
真是遇上了女流氓，还无处说理。
这哑巴亏，她只能默默咽下。
…………
经过一番教训，名为春兰的女子终于安静下来。
虽不再言语刻薄，却仍叼着烟吞云吐雾，满脸写着“唯我独尊”。
不知她为何如此狂妄，令人费解。
另一人名叫李华，生得五大三粗，眉目间自带凶悍，正合信贷公司的用人需求——毕竟放贷容易收债难，遇上赖账的，总得用些手段。
三人皆已到齐：一女二男。
女子名中带“兰”，由光头引唐仁一行来到公司；
稍后被叫来的，正是满身刺青的李华。
门口的监控清晰记录着一切。
下班后。
他们离开了公司。
之后，老板老王一直没有出现。
直到唐仁等人觉得不太对劲。
这才发现，
老王已经中毒身亡。
实在有点可惜。
本来还想叫他一起去打麻将。
没想到转眼之间，
就已天人永隔。
不得不说，
这真是一场灾难。
……………………………………………………
随后，三人逐一接受询问。
凶手只可能在他们三人之中。
这样一起典型的密室案件，
立刻引起了秦风的兴趣。
他神情激动，
问道：
“你们三个，现在各自说一下自己的情况吧？”
“我就是正常上下班，其他没什么了！”王腾看起来老实巴交，
也不知道是怎么进入这一行的，
让人颇为费解。
接着，唐仁等人查看了监控录像，
发现确实如王腾所说。
三人在下班离开后，
除了光头中途返回，
被他们正好碰见之外，
另外两人根本没有回过公司。
但也正因如此，
这段时间里，
除了他们三个，
公司再没有其他人进出。
凶手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现在只不过是一场找出凶手的游戏。
捉迷藏，
秦风和唐仁两人可是最擅长的。
他们一定会把凶手找出来。
这也是他们必须完成的事，
没有任何推脱的余地。
接下来又见到了我们的老熟人光头。
据他所说，他是半夜回来取一些客户的资料，因为第二天工作需要的文件。
虽然是星期天，但在他们这一行，星期天也只是一个名义上的说法，当不了真。
另一位则是态度嚣张的春兰大姐。
要不是缺乏确凿证据，按照坤泰他们办案的习惯，早就把这姑娘抓回唐城街警局好好审问了——到底是什么给了她如此嚣张的勇气？
不过眼下他们还得等，等法医工作结束，等现场各项证据勘查完成。
好在这些工作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唐人街的法医们效率很高，大约只过了半个小时，现场勘查就结束了。
坤泰随即走上前问道：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报告，死者确实是中毒身亡。”法医如实回答。
“中毒？中的什么毒？看他口吐白沫、双眼暴突，明显是中 ** 的。具体是什么毒，你给大家讲讲。”
“死者中的毒是氰化钾，一种剧毒物质。”
氰化钾？坤泰对这东西略有了解。只要稍微过量，若未及时救治，短时间内就会呼吸停止、猝死。
看着老王那张狰狞的脸，他顿时明白为什么死者样子这么惨——原来是中了这种剧毒。
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虽然放 ** 不太道徳，游走在法律边缘，但老王生前做事还算谨慎，放贷的尺度也把握得比较稳妥。
该放的人自然会放。
不该放的坚决不能放。
明明事业蒸蒸日上，
为何突然遭遇不测？
实在令人感到费解。
现场还散落着大量现金，
看来死者生前正在清点钞票。
难怪会多花十分钟。
原本只需五分钟的路程，
另外五分钟，想必是在数钱，并准备锁进保险箱。
可就在这短短的十分钟里，
老王已经离开了人世。
至于他是去了天堂还是地狱，
如今已不重要。
对唐仁和秦风而言，
破案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
随后，
唐仁向法医询问：
“哪些地方检测到了毒物？”
法医认真回答：“死者手指、钞票上，还有房间门把手上，都发现了氰化钾残留。”
这就有点奇怪了，
怎么这么多地方都有剧毒氰化钾的痕迹？
看来凶手的手法比想象中复杂，
这些细节都需要仔细推敲。
看来老王死前正在数钱，手指沾上了大量氰化钾，大致过程应该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肯定是这些钞票上的氰化钾 ** 了老王。”
唐仁看向坤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的依据是什么？”
坤泰笑着回答：“唐哥，你来得晚，可能不清楚老王的习惯。他数钱时喜欢用手指沾口水点钞。”
“这个我还真不太了解，没太注意。”
“哈哈哈……唐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
坤泰显得相当得意。
难得能在某个方面稍微胜过唐哥一筹。
对于他那点小心思，
对方并未放在心上。
他走到死者身旁，
慢慢蹲下身，
仔细查看死者手指上残留的痕迹，
发现确实还有一些未干的口水。
他摸了摸下巴，
缓缓说道：
“坤泰，你这么说，听起来确实有点道理！”
“那当然，我可是唐人街的警长。”坤泰一脸得意。
随后，所有人的目光
都转向了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王腾。
原因很简单，
据坤泰和唐仁所知，
在多次打麻将的闲聊中，
老王不止一次提到他手下的三个人有多厉害，
为他的放贷事业开疆拓土。
三个人各有分工，
而管钱的正是眼前这位神情紧张的王腾先生。
如果钞票上事先涂了氰化钾这类毒物，
那么很可能
就是王腾动的手脚。
钱都要先经过他的手，
在上面做点手脚
是很容易的。
加上老王这个习惯，身边待得久的人都知道。
有心算无心，
如果王腾这个手下真的是凶手，
他肯定会根据这个习惯设计一套作案手法，
再伪装成密室案件。
但终究还是失算了。
在唐仁面前，
任何罪犯都无处可藏。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五百一十七
“你们为何都盯着我？我当真无辜，绝未行凶。”
“我虽管账，却从未染指毒物，连氰化钾是何物都不知晓，怎会谋害老板？我对老板忠心耿耿。”
“无凭无据，岂能随意指控？若说我 ** ，请拿出证据。”
“前些时日老板还发给我丰厚奖金，我怎会恩将仇报？”
“这分明是欲加之罪！”
“光头、春兰，你们深知我的为人，请替我说句话吧。”
见形势不妙，王腾急忙起身辩解。
他言辞激昂，极力撇清关系。
他怎可能是凶手？
绝无可能。
平日追债放贷的活计他从不插手，因他不擅此道。
但他另有所长——
精通合同条款，善钻法律空子。
此乃其拿手本领。
对数字经营亦颇有心得。
因此深受老板器重。
钱财皆由他掌管，再统一上交老王。
正因如此，他成了最大嫌疑人。
王腾惊惧交加，向身旁同事投去求助目光。
换来的却是冷漠与鄙夷。
“呵，你先前不是扬言要除掉老板么？我看此事定是你所为。”
“这一点我倒很清楚。”
春兰语带讥讽，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这王腾表面老实，实乃小人得志。
仗着老板宠信，对春兰与光头等同僚向来 ** 。
说话语气相当冲。
完全不懂人情世故。
但我怎么可能替这两人说话呢？
毕竟他们的嫌疑还没洗清。
帮了你，我自己怎么办？
人都是自私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个道理自古不变。
放在眼下再合适不过。
…………
“没错，我亲耳听到你说要杀了老板。”
“之前你因为奖金的事跟老王吵过架。”
“当时你们闹得很不愉快。”
“后来我在楼道抽烟，听见你在那儿振振有词。”
“说的话特别吓人。”
光头也在旁边帮腔。
增加别人的嫌疑，
就等于间接减轻自己的嫌疑。
谁都知道该怎么做。
何况这小子平时就不怎么老实，
两人关系本来就不怎么样。
此时不落井下石，还等什么时候？
“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还把你们当成最好的同事。”
王腾一脸错愕，
嘴巴张得老大，简直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震惊地望着两位昔日好友——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
话音刚落，
光头和春兰都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表情就像在说：
好友？你也配？
就在坤泰以为大局已定、抓到凶手的时候，突然出了岔子。
法医仔细检查后得出结论：
“刚才看你们说得热闹，我也没插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