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火影大楼时,正午的阳光正烈,金色的光线砸在石板路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让刚从阴凉办公室出来的林枫下意识眯了眯眼。他抬手挡在额前,指尖触到额角未干的薄汗——刚才在火影办公室汇报时,虽然表面平静,后背却早已因为暗部可能的问询而渗出冷汗。他正准备转身走向通往住所的小巷,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轻得像落叶落在地面,若不是他经历过多次生死战斗、对周围动静格外敏感,几乎会忽略过去。
林枫的脚步顿住,没有立刻转身,而是用余光扫过右侧的墙壁——墙面光滑,映出两道黑色的影子,正悄无声息地靠近。他缓缓转过身,只见两名戴着狐狸面具的暗部成员站在三步外,面具上的红色纹路(模仿九尾的鬃毛)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黑色的制服面料是特制的,能吸收周围光线,即使站在阳光下,也像是裹着一层阴影,只有袖口露出的银色护腕反射着一点光。两人的站姿笔直,双手贴在身侧,没有多余的动作,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林枫特别上忍,请跟我们来一趟,火影大人有后续情况需要向你单独了解。”左侧的暗部成员开口,声音经过喉部的变声装置处理,变得冰冷而机械,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尾音落下时,他的右手微微抬起,做了个“请”的手势,指尖的黑色手套边缘绣着细小的木叶徽记。
林枫心里一凛——果然来了。他压下心底的警惕,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只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忍具包的边缘(里面藏着一枚特制的冰遁卷轴,是为突发情况准备的),随后缓缓点头:“好的。”
跟着两名暗部穿过三条僻静的小巷,巷子两侧的墙壁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阳光被藤蔓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地面上,却驱散不了巷子里的阴凉。最后,他们停在一面看似普通的岩壁前——岩壁上布满了青苔,中间有一道极细的缝隙,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左侧的暗部上前一步,手掌按在岩壁的青苔上,掌心的查克拉注入,岩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缓缓向一侧滑动,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入口,里面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传来微弱的火光。
走进入口后,岩壁在身后缓缓合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阳光。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每隔几步就挂着一支火把,火焰跳动着,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铁锈味(暗部训练时留下的血迹)和潮湿的霉味,脚下的石板路凹凸不平,偶尔能踢到细小的石子,发出“嗒”的轻响。走了约莫五十步,前方出现一间不大的房间,房间四壁是冰冷的岩石,中间放着一张长方形的金属桌子,桌子两侧各有两把金属椅子,桌面上放着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和一支墨笔,墨水瓶的盖子没盖严,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一名戴着鹰形面具的暗部成员坐在桌子后面,他的面具比之前两名暗部的更精致,鹰喙部分是尖锐的金属材质,眼睛位置的孔洞里透着冷光。他穿着与其他暗部不同的深灰色制服,领口绣着银色的鹰纹——这是暗部分队长的标志,代号“鹰”。看到林枫进来,他没有起身,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同样经过变声,却比之前的暗部多了一丝低沉的压迫感:“坐吧。”
林枫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金属椅子的凉意透过裤子渗进来,让他下意识挺直了后背。椅子的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长期使用的结果,桌面上也有几道细小的划痕,像是被忍具划过。“鹰”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翻开桌上的笔记本,墨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他的目光从面具的孔洞里看向林枫,问题直接而尖锐:“我们需要确认,你最初在砂隐村外预警‘晓会针对风影’时,依据仅仅是那个外围实验体和他身上的袍角碎片吗?”
林枫早已在心里梳理过无数遍说辞,他微微前倾身体,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语气平静而有条理,没有丝毫慌乱:“不仅仅是这些。首先,那个实验体的查克拉很异常——混杂着晓成员特有的阴冷查克拉,且体内有被强行改造的痕迹,临死前他模糊提到‘尾兽’‘容器’,结合木叶档案中关于‘晓收集尾兽’的初步情报(三年前自来也大人提交的报告中曾提到晓成员与雾隐人柱力接触),我初步判断他们的目标可能是人柱力。其次,砂隐当时即将举办中忍考试,外部忍者和商人流动量大,人员排查难度增加;同时,我爱罗刚成为风影不久,砂隐内部存在部分反对声音,政务压力较大,防御部署容易出现疏漏。综合这些因素,我认为晓极有可能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动手,因此才建议砂隐加强戒备。”他提到自来也的报告时,特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具体内容,增加了说辞的真实感。
“鹰”的笔在纸上快速记录着,墨痕清晰,他没有抬头,继续问道:“那关于赤砂之蝎和迪达拉的能力弱点,你为何能提前预判?比如你曾提醒‘攻击蝎的傀儡核心’‘限制迪达拉的制空权’,这些信息超出了常规情报的范围。”
“关于蝎,木叶的‘叛忍档案’中有明确记载——他是砂隐历代最强的傀儡师,十五岁就改造了第一具人傀儡,叛逃时带走了三代风影的尸体(砂隐在二十年前提交给木叶的外交照会中曾提及此事)。傀儡术的核心逻辑是‘查克拉操控中枢+关节传动’,任何傀儡都需要核心来维持查克拉流动,关节则是力量传导的薄弱点,这是所有傀儡术的通用原理,并非我提前知晓他的具体能力。”林枫顿了顿,喝了一口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冷水(水温微凉,显然是提前倒好的),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至于迪达拉,他在之前的任务中(一年前袭击岩隐村时)曾留下‘使用爆炸黏土、擅长空中作战’的记录,木叶的情报部门将其归类为‘远程轰炸型忍者’。对付这类忍者,常规战术就是两种:一是用对空忍术限制其飞行能力,二是用高速忍术近身,打断他的黏土制作过程。我只是基于这个战术逻辑,给出了相应的建议,并非提前知道他的具体术式。”
“鹰”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比如在砂隐广场上如何判断迪达拉的飞行路线(“根据风向和黏土飞鸟的翅膀摆动频率,结合他之前的逃跑轨迹,推断出他可能选择东北方向的沙漠撤离”)、如何确定我爱罗的位置(“我爱罗的砂遁查克拉有独特的土属性波动,即使昏迷也能感知到,再结合宁次的白眼定位,最终找到他”)。林枫都一一回答,每个理由都基于已知情报和合理推理,逻辑严密,没有露出任何破绽,甚至偶尔会“回忆失误”,需要“鹰”提醒后才补充细节,让整个问询过程更像是正常的信息核对,而非审讯。
将近一个小时后,“鹰”合上笔记本,墨笔放在一旁,他站起身,身高比林枫高出半个头,阴影笼罩住林枫,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感谢你的配合,林枫特别上忍。你的战场洞察力和情报分析能力很出色,对村子很有价值。”他顿了顿,目光从面具孔洞里扫过林枫的脸,补充道,“但请记住,关于晓组织的所有情报都属于最高机密,包括你今天所说的内容,不得向任何非授权人员透露——包括你的队友。”
林枫起身躬身,动作标准而克制,语气恭敬:“我明白,会严格遵守保密条例。”
走出暗部基地时,阳光依旧刺眼,林枫下意识抬手挡了挡,才发现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凉丝丝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面看似普通的岩壁,青苔覆盖的缝隙已经完全闭合,仿佛从未有人来过。他知道,这次虽然暂时过关,但“鹰”的问询显然没有完全消除暗部的怀疑——他“过于精准”的预判已经引起了注意,以后的每一次行动,都必须更加谨慎,将“先知”彻底隐藏在“敏锐的观察力”和“出色的分析能力”之下,不能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他抬手摸了摸忍具包里的冰遁卷轴,指尖传来熟悉的触感,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接下来的修炼,不仅要提升实力,更要学会如何在暗部的注视下,安全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