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祭坛般的战场边缘,飞段挺拔的身影在昏暗光线下拉出扭曲的长影。他微微偏头,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剧痛与远处井野的惨叫在神经末梢交织,那双猩红眼眸里翻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像是在欣赏世间最动听的乐章。粗糙的手指攥着漆黑长矛的木柄,缓缓向外拔出——铁制矛身摩擦着骨血的滞涩声响中,暗红血珠顺着矛尖滴落,每落下一滴,不远处井野的哀嚎便拔高一分,那声音凄厉得如同绸缎被生生撕裂,连空气都仿佛在颤抖。
井野蜷缩在斑驳的岩石地面上,原本柔顺的棕色长发被冷汗浸透,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纤细的手指深深抠进泥土里,指甲缝里塞满了碎石与尘土。精致的五官因极致的痛苦拧成一团,泪水混合着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深色水渍。这并非普通物理攻击带来的痛感,而是诅咒之力如同附骨之疽般啃噬生命本源,每一次疼痛都像是从灵魂深处炸开,让她连调动查克拉抵抗的力气都没有,意识在痛苦的浪潮中起起落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井野!撑住!”鹿丸的嘶吼声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他周身的查克拉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波动,额角青筋暴起,双眼死死盯着飞段的动作,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下意识地向前冲去,脚边的石子被踢得翻飞,却被角都早有预料地甩出数根土隆枪——尖锐的土刺擦着他的衣角钉在地面,泥土飞溅,逼得他不得不狼狈后退。眼睁睁看着同伴在折磨中濒临崩溃,无边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往日里总能快速运转的大脑此刻一片混乱,那些引以为傲的战术计谋,在绝对的残忍与无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飞段的目光如同毒蛇般在井野抽搐的身体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她胸口起伏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他缓缓抬起长矛,伸出舌头舔过矛尖上沾染的血珠——那血里混合着他与井野的查克拉气息,带着诡异的温热。舌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愉悦地眯起眼睛,脸上浮现出恶意满满的笑容,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启一场盛大的“献祭”。
“那么……接下来,该尝尝心脏被刺穿的滋味了!”他的笑声癫狂而刺耳,在空旷的战场里回荡。漆黑长矛被再次高高举起,矛尖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不祥的寒光,精准对准了自己心脏的正中央——那是能让井野瞬间承受致命痛苦的位置!
“不!住手!”鹿丸的嘶吼声里带着绝望的哭腔,他不顾一切地再次冲向前,哪怕明知角都的土隆枪会再次袭来,哪怕知道自己可能连飞段的衣角都碰不到,也无法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井野似乎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结局,剧烈的疼痛中,意识竟短暂地清醒了一瞬。她抬起布满泪水的眼睛,望着那根对准心脏的漆黑长矛,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最后彻底失去了声音。
卡卡西和凯也被角都死死缠住——角都操控着硬化的皮肤挡下卡卡西的雷切,又用另一只手的风遁忍术逼退凯的体术攻击,两人拼尽全力想要突破防线,却始终被角都牢牢牵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飞段的长矛一点点往下落,死亡的阴影逐渐笼罩在井野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与绝望的气息,冰冷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在场的每一位木叶忍者都包裹其中,让人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