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宇被两名保镖架上商务车,还在疯狂挣扎。
可对方是武道在身的练家子,他的反抗如同蚍蜉撼树,只换来更紧的钳制。
车门被拉开,吴小九坐进副驾驶,侧脸冷得像冰。
“吴小九!是你陷害我!你想毁了我!我要杀了你!”吴小宇尖叫着,唾沫星子溅在车窗上。
吴小九回头,一拳干脆利落地砸在他脸上。
“砰”的一声闷响,吴小宇的脸瞬间歪向一边,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嘴角淌下血丝。
“谋害三姐,证据确凿,还敢闹腾。”吴小九收回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
车子抵达疗养院时,门口已有两人等候。
他们接过吴小宇的胳膊,架得更牢了些。
“放开我!我是被人害的!”吴小宇还在嘶吼,
“我……我可是墨家千金的男朋友!你们敢动我?墨家不会放过你们!”
这话在众人听来,不过是跳梁小丑的哀嚎。
院长快步迎上来,对着吴小九躬身:“九少。”
自从吴小九注资后,这家疗养院规模扩了两倍,新病房区正在拔地而起。
吴小九以55%的持股成了最大股东,院长自然对他毕恭毕敬。
吴小九对钱家保镖挥了挥手:“你们先回,一会儿夏天少爷会来接我。”
保镖们鞠躬离去,车子消失在路尽头。
吴小九这才转向院长,指着还在挣扎的吴小宇:“跟之前那个吴悦悦一样,给最高待遇。”
院长瞬间会意——这是要让他一辈子困在这里,受尽磋磨。
“明白,九少。”
“放开我!吴小九,你敢陷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吴小宇的声音嘶哑,带着绝望的尖利。
吴小九走上前,忽然笑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你的指纹证据都是我伪造的。我就是想陷害你啊~”
吴小宇猛地一愣,瞳孔骤缩。
“以前在家里,你多少次诬陷我偷东西、欺负你?我不过让你尝一次这种滋味,就受不了了?”
吴小九俯身,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带着刺骨的寒意,“你的好三姐,就是我杀的~
我看着她的血一点点流干,生机断绝——就像她以前总拿我练扎针,我也让她尝尝被刀子捅进去的滋味。”
无形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吴小宇。原来一切都是他策划的!
废弃工厂里百口莫辩的自己,不过是对方棋盘上的废子。
眼前这个笑得灿烂的少年,和从前那个懦弱的吴小九,绝不是同一个人!
“你……你想干什么?”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没什么。”吴小九拍了拍他的脸,
“我会让你们每个人都尝尝我受过的苦。你已经体会到被冤枉的滋味了,接下来,该试试被虐待的感觉了。”
“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都是沈娆楚!她把我当争家产的工具!你去找她!”
吴小宇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地求饶,“放过我吧,我保证再也不出现!我错了,对不起!”
吴小九冷笑——这变脸速度,难怪能把一家人耍得团团转。
“别急,你四姐一个人在精神病院挺孤单的。你们以前关系不是最好吗?正好‘再续前缘’呢~”
“不!我不要跟那个疯女人在一起!”吴小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疯狂扭动起来。
可反抗都是徒劳。护工架着他,跟在吴小九和院长身后走进疗养院。
下到地下一层,吴小九对院长道:“你们先等着,我叫你们再过来。”
说完,他转身走向吴悦悦的病房。
走廊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着他挺拔的背影,像一道游走在阴影里的鬼魅。
吴小九推开那扇熟悉的病房门,一股消毒水混合着药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吴悦悦蜷缩在床角,面色惨白如纸,身形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架。
她全靠能量棒和营养液维持生命。那些日日注入体内的不同药剂,早已把她的身体摧残得不成样子,每一寸肌肤都透着病态的青灰。
看见吴小九的瞬间,她的身体猛地往后缩,像只受惊的兔子,眼神里翻涌着极致的恐惧。那是一种深入骨髓、几乎刻进基因里的畏缩。
她想尖叫,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日夜的实验与嘶吼,已经让她的声带彻底坏掉。
“好四姐,这么怕我?我有那么吓人吗?”
吴小九拖过椅子坐下,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
“以前你凌辱我、殴打我时,也没有这么害怕吧?”
吴悦悦缩得更紧了,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
“安心,这次不是来折磨你的。”
吴小九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条项链——链坠是枚小巧的银质月牙,正是当时从许佳宁脖子上扯下来的那枚。
“这个,你认识吧?”
吴悦悦的眼神骤然变了,惊疑像水波般在眼底扩散,她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枯瘦的手指下意识地抓向自己的脖颈——那里空空如也。
“当年在水库里,你戴着的,就是这个吧?”吴小九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吴悦悦心上。
她的眼睛猛地瞪得滚圆,瞳孔震颤着,喉咙里发出更急切的气音,像是在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吴小九轻轻叹了口气:“四姐,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当年在水库里,跳下去救你的人,是我啊。”
吴悦悦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里的恐惧瞬间被茫然取代。
“可你呢?”吴小九把玩着手里的项链,链坠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光,
“你错把吴小宇当成了救命恩人,为了哄他开心,转头就对我百般欺辱、折磨。
他说我偷东西,你就抢过我的书包往我头上砸;他说我挡路,你就推得我在泥地里滚;他说想看我被揍的样子,你就找来一群混混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