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甩开了陈大妮的手,看着易中海,冷声道:
“一大爷请说!”
他今天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谁来也不好使。
易中海笑了,
“陈天赐,你比你老子强些,像个有担当的男人,如果你能担起你爹做的孽,我就更佩服你。
当年我死里逃生赶到医院,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此时的易中海眼睛已经盈满泪水,
“我看到你躺在我儿子病床旁边,正一脸劫后余生喝着你娘喂你的粥,而我的儿子,冰冷冷被我媳妇抱在怀中。
他死了,我的平安死了!
陈天赐你知道死亡代表什么吗?
代表我那么鲜活的孩子永远永远的将长眠于地底,他才六岁,还没来得及长大,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易中海的眼泪双流,每每想到当时的场景,他就止不住的心痛和流泪,没有去擦眼泪,只是看着陈天痴,一脸疯狂的问着:
“陈天赐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平安会死吗?”
易中海的伤痛是那么的明显,看得四合院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那药不是被陈有才带到医院了吗?易平安为什么还是死了?”
“那药呢,是没交给一大妈?还是交了,那药打进去没用?”
“那药没用,何雨柱和许大茂是怎么活下来的?”
“既然有用,那易平安为什么还是死了?”
“肯定是没交呗,你没听一大爷说啊,那药黑市早卖完了。”
“你没听到陈天赐也住院了。”
“你说陈天赐当时该不会也得的是那个病,陈有才去黑市,该不会也是去找药的吧?”
“我看有可能,那时候都怕被感染,一些小病都在家撑着,若不是得那重病,谁会把孩子送到医院。”
“如果陈天赐得的那传染病,那他活了,会不会——”
众人不敢议论下去了,看陈家兄妹三人的眼睛也由同情变成了质疑,陈天赐和陈大妮开始慌了,陈二妮也明白了什么,但依旧死犟着道:
“黑市那么多,也许我爹肯定已经从其他地方买了药!”
易中海听到这里不由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爹买药,陈二妮啊陈二妮,你知道当时你家的情况吗。说好听点,仅够活命,说不好听点,就是家徒四壁。
那药要金条买的,你爹能拿得出来吗?而且我和何许三人买的是市面上最后三支了。”
陈二妮不服大喊,
“也许我爹有钱呢,也许我爹就是买到了呢?再说了我爹没钱你就有钱了吗?”
这时许大茂声音传来,陈天赐和熊大勇遇到的地方离公安局不远,被神探系统听到告诉了他,许大茂一听全院大会,就知道要坏事,放下手头工作匆匆赶来。
尴尬的道:
“二妮,一大爷没有说错,当年确实是他们三人去黑市买的,那三支是最黑市最后三支,你爹别说在京城黑市,就放把目光放全国也买不到了。
至于一大爷买药的钱是找聋老太给的,这点我爹和何大清都可以作证,那是聋老太所有的家当了,为此一大爷一大妈认了聋老太做干娘。”
自知道易平安的墓有异常,许大茂特意回了家一趟,威逼加利诱,硬是把老许那张硬嘴给撬开了。
这话又引得众人开始议论,
“难怪一大爷他们对老太太那么的好。”
“谁说不是呢,哪怕老太太一再偏护着何雨柱,哪怕一大爷他们生气说跟老太太断关系,他们夫妻也会暗中关心。”
“这话我证明,早几天我还看到一大妈,拜托院里的孩子给老太太送肉了。”
“原来原因在这里,我就说一大爷一大妈品性好吧。”
“这不是应该的么,家当都给了一大爷他们。”
“可惜啊,为了何雨柱这傻缺,把这情份作没了。”
“陈二妮还怀疑一大爷,我看啊,这妮子跟他爹一样,就知道害人。”
……
众人看陈二妮的眼睛开始不对劲了,气得陈二妮大声反驳,
“何大清他们跟易中海是一伙的,他们在说谎。”
“不要再说了小妹!”
陈天赐制止了陈二妮,那药人证得到证实,这点轮不到妹子质疑。
易中海却看着陈二妮,
“你跟你爹一样,一样的睁眼说瞎话,当年你爹就是这么骗我的,说担心我在黑市有危险,他过来想帮帮我。
结果呢!事实是你哥病急入院,他去黑市想买药又没钱,只能去打劫,可他武力不行,被人反打劫了,被我这个倒霉鬼看到 ,救了他一命。
然后把我用命买来的药骗到手后,回到医院,想打给自己儿子,良心过不去,把你娘喊到一边,将药的来厉告诉了王芳。
王芳做为一个母亲,她当然先救自己儿子,听到那药是最后一支,抢过你爹手上的药,递给了医生。
然后当着我媳妇的面,心安理得的打进了这孽种的身体里。
哈哈哈 哈哈哈!”
说到 这里易中海笑了,一边笑,眼泪一边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你爹你娘,用我的儿子的命,救了你一命,所以陈天赐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看到你就恨不得你死吧?
你陈天赐是踏着我儿的命活下来的,为什么你不死在战场上,这样的话你娘和你妹只是受受贾张氏欺负,也许在我们夫妻想开的某一天,放过她们。
可你偏偏要活着回来,还跑到我面前理直气壮的指着我,说我欺负你家人。
现在呢,你还能理直气壮这么说吗?
你也不想一想,你娘以前多么爽利的一个人,一张嘴跟贾张氏一样,能说会骂,一双手也跟贾张氏一样,能打会掐,可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儒弱无能,哪怕被贾张氏欺负也不吭声,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孽种,心里负罪重,心甘情愿受折磨,以此减轻自己的罪孽。”
说到这里易中海嘲讽一笑,
“你娘以为自己吃点苦没什么,以为我们看到她受苦,我们就会心软,呸,想得美,她受苦,我们就没在受苦吗?”
易中海眼中除了伤痛还带着一股苍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