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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窑外的晨光斜斜切进来,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光斑。龙天良站在光尘里,月白长衫纤尘不染,手里的剑还未出鞘,可那无形的威压已让空气都凝住了。

三郎扶着无肠慢慢站直,小腹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染红了半边旧棉袄。他看着龙天良,睫毛上沾着窑顶落下的灰,声音带着伤后的沙哑:“龙大侠,无肠……他罪不至死。”

无肠猛地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错愕——这个被自己捅了一刀的少年,竟要护着他?

龙天良闻言笑了,眼角的细纹弯成温和的弧度:“三郎小兄弟,玉龙门做事向来分明。无肠残害柳树村十七口性命,证据确凿,按江湖规矩,当废去武功,交由官府处置。”他转向三郎,语气更柔了些,“你若真没罪,跟我回玉龙门,天下人说你是魔头,我便让他们收回这话;你若有难处,玉龙门数万弟子,总能护你周全。”

这话像春日暖阳,照得人心里发暖。换作任何一个江湖人,怕是早就感激涕零地应下了。

可三郎的脸色却一点点白了,他扶着无肠的手开始发颤,不是因为怕,是因为一种深埋骨髓的熟悉。他慢慢抬起头,那双总是蒙着雾的眼睛死死盯着龙天良,喉结滚动了很久,才挤出一句颤抖的话:

“你忘了……当年在乱葬岗见到我时,我还是个瞎子吗?”

龙天良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你用石子打跑野狗时,指尖沾着的是城西药铺才有的甘草灰;你教我辨草药,说‘断肠草的根会发烫’,声音压得很低,可我记得那尾音的气口……”三郎的声音抖得更厉害,却字字清晰,“你虽然改了声音,可我听得出你的呼吸节奏,三长两短,像你当年吹的笛子;你身上的花香,是玉龙门后山的‘忘忧’,混着松烟墨的味道,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窑里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无肠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死死盯着龙天良,瞳孔骤缩,像是看到了最恐怖的鬼魅。

龙天良脸上的温和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他甚至还微微颔首,像是在赞许三郎的记性:“原来你都记得。”

这平淡的一句承认,比任何惊雷都让人震骇。

“落影!”无肠突然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变调,“你是落影!你一直都是落影!”

他猛地推开三郎,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土坯墙,发出沉闷的响声。“难怪……难怪我怎么也摆脱不了你!难怪影阁的人总在我快找到你的时候出现!你根本就是用玉龙门的身份做掩护,把我们像狗一样耍得团团转!”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崩溃的绝望,当年杀母的刀伤在肩胛隐隐作痛,那道疤,是落影亲手为他包扎的,用的就是混着忘忧花香的药膏。

三郎站在原地没动,小腹的伤口疼得他几乎站不住,可心里的疼更甚。他想起乱葬岗那个总在夜里来的黑影,给他送伤药,教他辨方向,说“等你眼睛好了,就去玉龙门,那里没人敢欺负你”;想起那人临走前塞给他的令牌,说“拿着这个,以后有人欺负你,就说是落影的人”。

原来从一开始,都是假的。

龙天良——不,落影——缓缓抬起手,指尖拂过剑柄上的云纹,动作优雅得像在抚琴。“无肠,你总是这么急躁。”他的声音恢复了原本的音色,清润中带着点冷,不再是龙天良的温和,也不是落影传闻中的阴鸷,“我若想杀你,你早在雪夜就死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把三郎拖进来做什么?!”无肠嘶吼着,指着三郎,“他只想躲起来,你为什么要给他令牌?为什么要让影阁的人追杀他?!”

落影看向三郎,眼神复杂难辨,有惋惜,有冷漠,最终只是淡淡道:“他本可以成为玉龙门的继承人,是他自己选了躲在柴房里啃干饼。”

三郎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地。“我选躲起来,是因为你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教我用拐杖藏刀,教我在被人偷袭时偏头避要害,教我……永远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落影笑了,这次的笑里终于带了点真实的情绪,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看来我的课,你学得很好。”

他缓缓拔出长剑,剑身映着晨光,亮得晃眼。“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就别想着走了。”他的目光扫过三郎,又落在无肠身上,“玉龙门需要‘清除魔头’的功绩,你们两个,正好做我闭关前的献礼。”

无肠突然从怀里摸出令牌,狠狠砸向落影:“我受够了!当年是你说跟着你能报仇,是你把我娘的刀塞给我,是你……”他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下去了。那些恨意的源头,原来都是对方亲手埋下的诱饵。

令牌撞在剑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弹落在三郎脚边。三郎弯腰捡起令牌,玄铁的冰冷透过指尖传来,比小腹的伤口更冷。他想起昨夜大盛说的“落影欠我们的”,原来每个人都欠着,也都被欠着。

“你骗了所有人。”三郎抬起头,眼底的哀伤被一种决绝取代,“三十年前的魔教教主,是不是也是你杀的?用玉龙门的名义,清除所有可能威胁你的人?”

落影的剑尖微微下沉,算是默认。“江湖不需要那么多英雄,一个就够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种俯瞰众生的傲慢,“龙天良是英雄,落影是魔头,多完美的戏码。”

就在这时,三郎突然动了。他没有冲向落影,反而用尽全力将无肠往窑后推:“从密道走!”

那是他昨天躲进来时发现的,一个仅容一人爬过的狗洞。

无肠愣住了,看着三郎挡在他身前的背影,那背影单薄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却异常坚定。“你……”

“别废话!”三郎头也不回,枣木拐杖“咔哒”一声弹出尖刺,“我欠你的,刚才救你那次,还清了。现在,是你欠我的——活下去,找大盛他们,把令牌里的秘密挖出来。”

落影的剑已刺到近前,带着破空的锐响。三郎猛地侧身,拐杖的尖刺擦着剑身划过,火星四溅。他的动作因伤势而迟缓,却每一步都精准地挡在密道前。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落影的剑招越来越快,像暴雨般落下。

三郎不说话,只是拼命格挡,旧伤新伤一起裂开,血顺着棉袄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他想起乱葬岗的月光,想起那人吹的笛子,想起那句“等你眼睛好了”……原来有些温柔,从一开始就是毒药。

无肠看着那片不断扩大的血迹,看着三郎被剑气扫中肩头,闷哼着却依旧不后退,终于咬了咬牙,转身爬进密道。在他消失的瞬间,他听见三郎的拐杖被长剑劈断的脆响,还有落影那声冰冷的:“不知死活。”

密道外的打斗声渐渐模糊,无肠在黑暗中疯狂地爬着,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沙砾。他终于明白,自己对落影的恨意里藏着的不是依赖,是恐惧——恐惧那个曾给过他唯一温暖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活。

而窑内,三郎倒在地上,胸口插着那柄飞龙剑,剑尖没入半寸。落影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

三郎看着他,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涌出来:“你身上的花香……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里的半块令牌砸向落影的脸,“我爹娘……不会认你这样的人。”

落影侧身避开,令牌撞在墙上,碎成两半。他看着地上渐渐失去气息的少年,弯腰捡起那半块令牌,指尖抚过上面模糊的“影”字。

晨光从窑口照进来,落在他月白的长衫上,依旧像个不染尘埃的大侠。只是没人看见,他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远处传来玉龙门弟子的脚步声,落影将令牌藏好,长剑归鞘,脸上又挂上了龙天良式的温和笑容。

“处理干净些。”他对赶来的弟子吩咐道,语气平静无波,“就说……魔头三郎拒捕,已伏诛。”

弟子们领命而去,没人敢看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只有风从窑口钻进来,卷起地上的血沫,带着淡淡的忘忧花香,飘向远方。

密道尽头的杂草刚被拨开,无肠就被一股蛮力拽了出去。他呛了口风,抬头看见白晓玉正瞪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比他的还重,林清砚在一旁急得直搓手,药箱敞着,里面的金疮药撒了半地。

“你没死?”白晓玉的声音又哑又急,手里还攥着那把短刀,刀上沾着新鲜的血——是刚才砍倒两个影阁残余杀手时沾的。

无肠张了张嘴,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密道外的打斗声已经停了,那声拐杖断裂的脆响,像根针,死死扎在他脑子里。

“三郎呢?!”林清砚终于忍不住问,他刚才在巷口被影阁的人缠住,若不是白晓玉杀回来救他,此刻早成了刀下鬼。

无肠闭上眼,一滴泪砸在衣襟上,混着血渍晕开。

就在这时,废窑方向突然传来长剑破空的锐响。白晓玉心里一沉,拽着无肠就往回冲:“去看看!”

窑内的景象让白晓玉的脚步猛地顿住——三郎躺在地上,胸口插着那柄熟悉的飞龙剑,月白长衫的衣角扫过他苍白的脸,落影正弯腰去捡地上的半块令牌。

“龙天良!”白晓玉的声音劈了叉,短刀带着风声掷过去,却被落影反手用剑鞘格开,“你不是仁侠吗?连个孩子都杀!”

落影直起身,脸上已恢复了龙天良的温和,仿佛地上的尸体与他无关:“白姑娘,江湖事江湖了,这孩子是魔头……”

“放你娘的屁!”白晓玉没等他说完就扑了上去,掌风里带着股狠劲,招招都往他面门招呼。她知道自己武功不及对方万一,可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砍烂这张伪善的脸。

林清砚也想冲,却被无肠死死拽住。那疯子此刻竟异常清醒,摇着头,声音嘶哑:“别去……送死。”

白晓玉动作乱七八糟,打的很狼狈,可让落影意外的是,自己称雄武林的绝顶武功,明明每一招都好像能取了这丫头性命,却又都被白晓玉撒泼打滚的动作莫名其妙闪开。就在落影的剑再次要刺穿白晓玉肩头时,两道人影突然从窑顶破洞跃下。大盛的破扇子“啪”地拍在剑脊上,借力将白晓玉往旁边一推,张亮则弯腰抱起地上的三郎,少年的头歪在他臂弯里,睫毛上还沾着血,早已没了呼吸。

“落影老儿,抢死人东西,不害臊?”大盛摇着扇子,挡在张亮身前,扇面上的鸡毛抖了抖,“这孩子,我们七怪要了。”

落影的眼神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劲骤然暴涨,窑顶的土坯簌簌往下掉:“七怪?一群跳梁小丑,居然和我齐名,你们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一群宵小也敢管我的事?”

“管不管,你说了不算。”张亮从布包里摸出个铜哨,吹了声短促的哨音。他怀里的三郎突然动了动——不是活了,是藏在少年衣襟里的一只黑猫探出头,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瞪着落影,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那是妖红的猫!!!

落影的动作猛地顿住。他认得这只猫,更认得猫主人的手段。那个总抱着猫傻笑的女子,武功路数诡异落影的动作猛地顿住。他认得这只猫,更认得猫主人的手段。那个总抱着猫傻笑的女子,武功路数诡异得离谱,上次在断魂崖,三十个蒙面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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