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第四天的日头刚爬上槐树梢,我就把旧课本往腋下一夹,往刘翠花家走。

昨晚晾被单时故意飘下去的纸片,该让陈守义的神经绷成琴弦了——他越慌,破绽才越多。

刘翠花家的院门虚掩着,我推的时候门轴没响,显然被人上过油——那声音本该像老牛喘气般嘶哑,如今却滑得像水滴落瓦片。

往常这时候,院里该有剁菜的“咚咚”声,或者小满举着树枝追母鸡的笑声,可今天安静得像口被捂严的缸,连风刮过墙头都带着一种黏稠的窒息感。

我蹲下去摸门槛边缘的灰尘,指腹蹭到一道细棱——新鲜的刮痕,像是麻绳拖拽重物时磨出来的,边缘还沾着点草屑,粗糙地刮过我的皮肤,像一句未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小满?”我喊了一声,声音撞在青砖墙面上又弹回来,仿佛整座院子都在屏息。

里屋门帘掀开条缝,刘翠花探出头,围裙上没沾面粉,头发却沾着片碎草叶,在阳光下泛着微绿的光。

她的眼睛很亮,像被雨水洗过的玻璃珠,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眼神真正聚焦在我脸上——不再是漂浮的雾,而是沉下来的星。

我把课本摊在八仙桌上,故意翻到“耳”和“口”的拼音页。

插图里的耳朵画得圆滚滚,像小满的耳垂,软乎乎的,让人想轻轻捏一下。

我指着自己耳朵,又轻轻摇头——这是手语里“听不见”的意思,可我不确定她能不能懂。

刘翠花的手指突然抖了一下,围裙角被攥出褶皱,指甲盖泛着洗得发白的粉红,是长期用皂角洗手的痕迹,触感想必干涩却干净。

然后她抬起手,掌心向上,食指在耳侧画了个圈——那是“听”的手语。

我的喉咙发紧,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正缓缓收紧。

原来她不是看不见我的试探,是在等我先递出钥匙——不是信任,是确认。

傍晚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窗户,甜得发腻,混着泥土和猪圈隐约的腥臊味。

小满拽着我的衣角往院坝跑:“姐姐玩猜动作!”她踮着脚学妈妈切菜,菜刀在空气里划出虚虚的弧线;又弯着腰模仿扫地,扫帚尖扫过她的小布鞋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最后她扑进我怀里,比了个抱小孩的手势,发顶蹭得我下巴发痒,带着汗味和槐花的气息。

我突然比出双手交叉在胸前,再猛地往外推——这是昨天夜里对着镜子练了二十遍的“危险”手势。

小满愣了一下,接着咯咯笑起来:“这是妈妈说‘别出门’的意思呀!”她仰起脸,鼻尖沾着点草籽,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手背,“上次陈叔叔来送快递,妈妈就是这么比划的,还指了指我的小鸭子书包。”

我的膝盖一软,差点蹲下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沉重的认知压了下来:原来孩子早就破译了那些无声的密码,就像她能认出陈守义指甲缝里的黑泥——大人总以为孩子的眼睛是蒙着雾的,其实他们看得最清楚,看得太清楚了。

“那……戴眼镜的叔叔呢?”我比划着推眼镜的动作,心跳快得像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小满立刻缩起肩膀,小脑袋点得像啄米,然后跑到门边,双手握住不存在的门闩往下压——锁门的手势。

我的后背沁出冷汗,凉得贴在衣背上,像一层冰壳。

这不是巧合,是刘翠花在教孩子用另一种语言存活。

就像我总在指甲缝里藏滑石粉,她们母女早就在用手势编织安全网,密不透风。

深夜十一点四十五分,院外传来三轮车“咔嗒”熄火的声响,金属冷却的脆响像骨头断裂。

我早就在窗纸上涂了层薄油,此刻贴上去看,陈守义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根扭曲的黑铁柱,踩碎了一地月光。

他没像往常那样敲院门,直接抬起脚——

“哐当!”

木门板裂开条缝,木屑飞溅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空气中顿时弥漫开木头断裂的辛辣气息。

我本能要往床底钻,手腕却被人攥住。

刘翠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她的手像块冷铁,指甲深深掐进我腕骨,另一只手快速比了个“藏”:手掌扣成碗状,往怀里一带。

这不是请求,是命令。

地窖暗门在灶台下,我被推进去的瞬间,听见头顶木板“轰”地合上,闷响如雷。

空气里飘着霉味和陈年红薯干的甜,铁栅通风口漏下的月光像根细银线,冷得刺骨。

我的心跳声在耳边炸响,氧气越来越稀薄,太阳穴突突跳着,像有人拿小锤子敲打,一下,又一下。

“北墙有旧烟道通猪圈。”姥爷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响起。

那是五岁那年,我们躲暴雨钻地基缝,他哈着气给我讲的,温热的气息至今还留在耳后。

我摸着墙根往前挪,指尖触到块松动的砖,抠开时带落一片墙皮,混着福尔马林的刺鼻味涌进来——和昨晚猪圈后巷的味道一模一样!

原来这不是两座房子,是地下连通的网。

我顺着烟道往外爬,指甲刮下墙缝里的青苔,滑溜溜的绿,塞进袖口——它们会成为连接两家的活证据,带着温度和湿度,不会说谎。

爬出猪圈时,东边的天刚泛鱼肚白,晨雾带着湿冷的触感扑在脸上。

我浑身沾着猪粪和蛛网,却顾不上擦,跌跌撞撞冲进刘翠花家——脚踩过泥泞的院坝,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跳上。

堂屋的八仙桌空着,杯里的茶早凉了,水面浮着层茶垢,颜色浑浊得像凝固的血。

床底下有本硬壳本子,封皮磨得发亮,翻开是歪歪扭扭的蜡笔画:红裙子女孩被关进木箱,戴眼镜的男人数钱时,镜片反着寒光;穿长袍的人举着香,烟圈里浮着张扭曲的脸……最后一页,两个手拉手的女孩在跑,其中一个穿着我的蓝布衫,发绳歪歪地翘着,和小满给我理头发时一模一样。

我跪在地上,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不是震惊,是羞愧:原来有人早就想告诉我真相,用最笨拙的方式,画在本子上,藏在床底。

只是我一直忙着看指甲缝里的滑石粉,没学会听墙的声音,没学会看孩子的眼睛。

“姐姐?”

细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颤抖,像风穿过空瓶。

我回头,小满蜷在我床脚,小鸭子书包丢在地上,发绳散了一半,露出编成小辫的碎发。

她的睫毛上挂着泪,却强撑着笑:“妈妈说,要等姐姐回来……”

我张开双臂,她像只小猫似的扑进来。

怀里的温度透过泥污的衣服渗进来,比任何证据都烫,比任何语言都重。

皮皮读书推荐阅读:电竞男神不好惹纵情死后睁眼重回婚前,踹渣男嫁军官女主重生后,每天都想锤人倾世华歌:千古白衣卿全新的穿越到洪荒大陆未开的时候前妻的春天1852铁血中华四合院之我总能置身事外神游悲郁地崩坏:身在特摄的逐火之旅旺财命订九命猫妖盛世帝女王爷太妖孽:腹黑世子妃隐秘偷欢和顶流亲弟上种田综艺后我爆红了东北那边的怪谈惹不起,国家霸霸都要抱紧她大腿异界之不灭战神人在斩神,身患绝症签到原神七神火烧的燎原星光的新书算命直播抓鬼穿成大佬姐姐的妹妹后放飞自我了四合院:身在民间,心向红星我错了姐姐,再打哭给你看穿越虫族之奇遇我曾爱过你,但不做男主白月光,我做反派掌中雀女将军的病娇公主夫人【魔道同人】我在夷陵养阿婴修真界白月光手握舔狗师姐剧本云中月之残月孤灯霍格沃茨的冒牌巫师枯萎的碎冰蓝横行港诡,从掠夺僵尸开始牵着我的你劫与解重生女帝之天尊掌中三寸金莲开局举报继父,病弱女配下乡被宠秦云萧淑妃四合院:阎家老二是个挂比游走诸天,全靠暗黑技能多!亿万婚约:她的财富帝国神临九天:斩邪上了大学你们异能者就不用考试了参演无限副本后,我成了顶流戮魔道大佬带着异能空间在七零霸道虐渣人在星铁,但是p社活阎王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
皮皮读书搜藏榜:谁家炉鼎师尊被孽徒抱在怀里亲啊开局公司破产,在娱乐圈咸鱼翻身山海探秘之陌途棹渡纤尘山大杂院:人间烟火气小师祖真不浪,她只是想搞钱一剑,破长空你出轨我重生,做你女儿给你送终!穿书后,抢了女主万人迷的属性被雷劈后:我在地球忙着种田穿成养猪女,兽医她乐了小家族的崛起从弃婴到总裁八零军婚:阵亡的糙汉丈夫回来了给你一颗奶糖,很甜哒!原神:我给散兵讲童话影视快穿之宿主她不按套路出牌魔法之勋章穿越女尊,成为美男收割机原神:始源律者的光辉照耀提瓦特中奖一亿后我依旧选择做社畜农女有财被造谣后,丑妃闪婚病弱摄政王平安修行记荒年全国躲旱尸,我有空间我不虚美艳大师姐,和平修仙界困惑人生名剑美人[综武侠]仙界崩坏,落魄神仙下岗再就业妃常不乖:王爷别过来快穿囤货:利已的我杀疯了犯罪直觉:神探少女全职法师炸裂高手【观影体】森鸥外没有出现过超级农场系统死后:偏执王爷他为我殉葬了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臣与陛下平淡如水蓄意撩惹:京圈二爷低头诱宠安老师!你的病弱前男友洗白啦盗墓:她来自古武世界荒野直播:小糊咖被毛绒绒包围了逆水沉舟寻晴记各天涯铁马飞桥新书无敌邪神伏阴【又名:后妈很凶残】古穿今:七零空间福运崽崽逼我断亲,住牛棚我暴富你们哭啥
皮皮读书最新小说:阴茧之锁国运求生:充值后有点无敌怎么了医武赘婿,主宰万界观影答题吧,夏安安花魁情绕众君心四合院:傻柱重生快意恩仇心尖重置:学神溺宠满分恋盗天记:从仙子开始偷起修仙从通马桶开始战神嫡女:朕等了一辈子的女战神炼丹圣体!我从杂役苟成仙穿越七零从知青到商界的传奇人生漂亮后妈扛回家,爸爸威猛!重生七零,首长娇妻要跑路我在艾泽拉斯有个家帝少的掌心娇:医神马甲炸全场童趣三爷独宠,夫人是他的光!举世皆敌?那咋了?玄碑推演录:补位者明朝女官沈清漪沈心心穿越成了一条狗我凭系统逆狗生曝光黑幕:我靠笔杆子掀翻商界那年那时那朦胧作死被抓!禁欲相公原来是!重生之风起微澜医瞳镇世:我以银针破万邪羊城不相信爱情魔道回溯之情缘起假如沈文琅早点发现高途是欧米伽没有金手指也能成为宝可梦大师人皇剑之主凡人修天道水德显圣真君末世大佬穿成农家妇后她封爵了别卷了!带项目组去古代开分公司快穿之九叔你别追全村要逃荒?我建了个桃花源星穹铁道:病毒?不,是救世主将门虎女:铁血红颜倾宋疆胖橘独生子,两代帝王求我登基穿越兽世,开局送兽夫海贼路飞,从阿拉巴斯坦开始破庙的夜影咸鱼千金只想跑路,却成了团宠!长生仙族,从垂钓诸天崛起综影视:霓裳游戏入侵,被忠犬教官宠上天战锤:血与沙的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