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轩被打入天牢后,反对新政的旧贵族彻底没了气焰,朝堂终于恢复了平静。可沈寒舟却因为连日操劳,加上之前在边境落下的旧疾,不小心染了风寒,发起了高烧。
苏锦凝得知消息时,正在长乐宫为沈寒舟绣护膝。听到宫女汇报的瞬间,她手里的针线“啪嗒”掉在地上,顾不上捡就往寝宫跑。推开房门,看到沈寒舟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眉头紧紧皱着,她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寒舟!”苏锦凝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皇后娘娘,太医已经在路上了。”守在床边的太监连忙回话。
苏锦凝没再说话,转身去了外间。她亲自拧了毛巾,又怕毛巾太凉刺激到沈寒舟,特意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温度,才轻轻敷在他的额头上。她坐在床边,一遍遍地换着毛巾,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沈寒舟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身边,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是苏锦凝,虚弱地笑了笑:“锦凝……你怎么来了?不用管我,去休息吧……”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苏锦凝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她连忙用自己的手裹住,想给他暖一暖,“你都烧成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去休息?”
很快,太医来了。他给沈寒舟诊了脉,又开了药方,嘱咐苏锦凝要按时给沈寒舟喝药,还要多给他喝温水,注意保暖。苏锦凝一一记在心里,还特意让宫女把药方抄了一份,生怕有哪里记错。
宫女去煎药后,苏锦凝守在沈寒舟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她怕沈寒舟口渴,就用小勺一点点给他喂温水;怕他睡得不舒服,就轻轻帮他调整睡姿;怕他孤单,就坐在床边,轻声给他讲他们在冷宫里的往事——讲他偷偷给她熬粥,讲她帮他赶走欺负他的太监,讲他们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
沈寒舟听着她的声音,渐渐安稳地睡了过去。苏锦凝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她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小声说:“沈寒舟,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你好了,我们还要一起去御花园看花开,一起去宫外吃你喜欢的糖糕,一起……过很多很多日子。”
药煎好后,苏锦凝亲自尝了尝温度,又怕药太苦,提前准备了蜜饯。她小心翼翼地把沈寒舟叫醒,扶着他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用小勺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有点苦,你忍一忍,喝完药就好了。”苏锦凝一边喂,一边轻声安慰。
沈寒舟乖乖地喝着药,虽然药很苦,但他看着苏锦凝认真的样子,心里却甜甜的。喝完药,苏锦凝立刻递上一颗蜜饯,塞进他嘴里:“你看,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苦了吧?”
沈寒舟含着蜜饯,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笑意。他伸手抱住苏锦凝,轻声说:“锦凝,有你真好。”
接下来的几天,苏锦凝寸步不离地守着沈寒舟。她亲自给沈寒舟熬粥、喂药、擦身,甚至连沈寒舟换下的衣服,她都要亲自检查有没有洗干净。宫女想帮忙,她却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吧,我放心。”
在苏锦凝的悉心照料下,沈寒舟的病情渐渐好转。退烧那天,沈寒舟看着苏锦凝眼下的乌青,心里满是愧疚:“锦凝,这几天辛苦你了,你看你都憔悴了。”
“不辛苦。”苏锦凝笑着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后,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你能好起来,我再辛苦也值得。”
沈寒舟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锦凝,谢谢你。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这么爱我。”
苏锦凝靠在他怀里,笑着说,“我才是应该谢谢你一直这么宠我,这么信我。沈寒舟,我们以后都要好好的,再也不要分开了。”
“好,再也不分开。”沈寒舟紧紧抱着她,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有苏锦凝在身边,就算遇到再多的困难,他也能勇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