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像是怕陶酥还没有完全醒酒一样,许望炎伸手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
你这个表情可不是没有的样子吧。
陶酥在心里暗自思忖。
但她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
要不就当啥也没干得了。
她跟在许望炎身边,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小九九。
而且万一自己真的做了那种很丢人的事情,许望炎说出来,自己真的会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有就好。”
像是放过了自己一样,陶酥小声说了一句。
不是,你到底在笑什么啊?
看见许望炎那个意味深长的表情,陶酥又有点心痒痒的。
自己刚才到底干了什么啊?
“许望炎,你笑什么啊?”
本来他们两个就走在最后面,从KtV出来后,陶酥更是忍不住直接问道。
“没笑什么?”
“我刚才到底干了什么啊?”
陶酥真的是有些好奇。
“你真想听?”
许望炎那股贱兮兮的劲又上来了。
“你先说。”
和他们几个待久了,陶酥也变聪明了。
让许望炎先说,万一真的是什么很丢人的事,自己就打断他。
“你说让我不要嫌弃你。”
许望炎毫无波澜的把陶酥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的语速并不慢以至于陶酥的大脑在接收并处理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太迟了。
自己让许望炎不要讨厌自己。
等等?
啊?
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
这也太……那什么了吧?
“好了不要说了。”
虽然不知道是在什么语境下说了这句话,但是陶酥已经及时打断了许望炎。
再说下去不一定会听到让她脸红心跳的事情。
许望炎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笑意更甚。
陶酥算是知道了许依当时说的,许望炎有时候贱了吧唧的。
就像现在。
“哎呀。”
小声抱怨了一声。
“不准笑了。”
许望炎的笑让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单从自己说的那句话来看就已经够羞人了,要是再有一个前因后果,那她真的会立马死掉。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么许望炎当然只好敛起神色。
但是有一说一,逗小女生确实是挺有意思的。
而且不同类型给人的感觉也不尽相同。
逗阮眠像逗小猫,一戳就炸毛,不过好处是一顺就好。
但是陶酥又不太一样,许望炎经常满嘴跑火车,陶酥经常傻乎乎地信他说的鬼话,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略带惊讶地看着许望炎,然后好奇地问,真的假的?
这种时候许望炎也就不好意思继续骗她了,于是承认自己是瞎说的。
知道自己又上当了的陶酥其实也不会生气,只是会哎呀一声,说许望炎真是讨厌。
然而下一次许望炎依旧是满嘴跑火车,而陶酥依旧会问,真的假的?
不过就像阮眠的烦死了一样,每次一听到陶酥带着埋怨意味的哎呀,许望炎就会适可而止。
这未尝不算是一种安全词。
“人都齐了吧。”
曹学辉站在前面查着人头。
学生会锻炼人确实不是说着玩的。
当然,前提是至少要是干事以上,只是普通的部员其实得不到什么有用的锻炼,只是换了个地方干活罢了。
就像有的人小时候就被教育着眼里要有活,每次聚会就会被家长要求端茶倒水,甚至来上一段才艺表演,这也被称之为锻炼。
然而锻炼之间亦有差距,曹学辉现在越来越像个领导者了,他自然也不需要上述的这种锻炼。
在确定人都齐了之后,一大拨人浩浩荡荡地往学校走。
“我们这么多人看起来还挺吓人的。”
孙渊走在后面同贺凡说道。
“确实,反正我一个人是不敢走夜路的。”
虽然她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出奇的谨慎。
女孩子出门在外小心点准没错。
许望炎在家也是和许望淼这么说的,一个人晚上尽量不要出门。
网上的鸡汤看起来充满道理,一口一个,为什么我要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走夜路,而不是罪犯的妈妈教育他不要犯罪。
许望炎看完满头问号。
不是哥们,你猜他为什么是罪犯,你搁这和罪犯讲道理呢。
说这话的人有一种没被社会毒打过的清澈。
分不清应然和实然。
“我们家有门禁,我姐晚上也不出门。”
许望炎记得有一次自己和赵昭昭从码头出来,回学校的路上偶遇到几个人,明显是喝大了。
其中一个女生,没错,是个女生,朝他们两个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赵昭昭自然是忍不了,想要发作,但是被许望炎拦下了。
在大多数情况下,他都尽量和别人产生冲突,尤其对方是个女酒鬼。
醉成这样确实有点丑陋了。
他还记得以前自己老爸和自己说过,有的人喝醉了是很难看的。
就像是在泥里打滚的猪。
眼前这个明显就是。
在经过两人之后,她扶着树开始呕吐。
许望炎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她的姿态和自己老爹说的相差无几。
有时晚上在外面就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神人。
“你今天晚上喝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许望炎转头看向陶酥。
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没数了,看来真的需要提醒一下。
“在感觉难受前我就停了。”
虽然这么说的,但是陶酥还是有些心虚。
“你最好有数。”
“反正有你在。”
陶酥说道,言外之意是许望炎在她有安全感,如果许望炎不在的话,自己不可能在外面喝到断片。
见她这么说,许望炎也没再多说什么。
你都这么说我还能说啥了?
这算不算过于依赖自己了?
应该不算吧,只能说自己在旁边她有些放飞自我。
“还是要少喝酒,尤其是酒吧,更得少去。”
离他们不远的张杉突然加入了话题。
许望炎感觉今天晚上他可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我之前听说一个新生在酒吧被一个大二的打了。”
“我也听人说过,酒瓶子都干碎了。”
一说起八卦,贺凡立马来了精神。
“打人那个还是酒吧的驻唱,那个酒吧好像叫什么,码头。”
张杉一副不知情的语气。
几人愣了一下,然后齐齐看向许望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许望炎挑了挑眉,这是冲自己来了?
“别看了,就是我打的。”
许望炎没有去看张杉,语气依旧淡淡的。
“我去,你干仗不叫上我?”
你俩高中真不是什么正经人吧?谁家好人在知道自己朋友打人之后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啊?不应该先问为什么吗?
贺凡在心里默默吐槽。
“你没事吧?”
陶酥语气有点担忧。
她了解许望炎,虽然看起来不好惹,但是他真没和谁红过脸。
能让这么一个没什么脾气的人动手打人,那一定是对面的问题。
所以她更关心许望炎有没有受伤。
但是听在张杉耳朵里属实是有点不对劲。
你这反应对吗?
不应该是质问为什么吗?
是他把人家打了,你问他有没有事,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