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应该是睡了还是没睡?
主要问题是阮眠之前都是有事说事的,今天竟然是先问了一句睡了吗,有点古怪。
有点反常,许望炎感觉不是什么好事。
但依旧是给了回复。
毕竟今天听和明天听没什么区别。
许望炎回了没睡之后,那边几乎是秒回。
【明天有事见面说】
许望炎眉头一挑。
所以你问我睡了没就是想告诉我有事明天说?
那其实今天完全没有必要问吧。
只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如果换了孙渊,今天晚上能好奇地睡不着觉。
穿山甲到底说了什么。
许望炎闭上眼,脑海中闪回在洗手间和陶酥对视的情景。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面对面地离一个女生这么近。
再往前一点就要碰上了。
等等,自己当时是不是应该推开她?
许望炎复盘的时候发现了问题。
但是为什么,没有动作?
是被小头控制了大头,还是大头也是这么想的?
许望炎不得而知。
当时那种情况确实来不及细想。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了出来。
反正陶酥也忘了。
自己也当没发生过什么好了。
本来也没发生过什么好吗?
某一天许望炎身上竟然能出现心虚的状态,真是少见。
……
许望炎晚上直接和阮眠在餐厅里碰头,打算顺便在这里把晚饭解决了。
陶酥穿了一条很长的卡其色工装背带裙,里面是一件白色短袖衬衫。
小白袜拉过脚踝,穿着一双黑色的玛丽珍鞋。
配合上那头卷发,给人一种日系清冷美少女的感觉。
“你这条裙子像麻袋。”
许望炎见面的时候给出评价。
因为看起来真的很大。
而阮眠又是小小一个,只露出了脚踝上面短短一截素白的小腿。
像是整个人都被装在了里面。
“怎么就麻袋了?”
很显然,阮眠对许望炎的这个形容非常不满意。
但是她在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略显宽松的裙摆之后,也觉得有点绷不住。
怎么越看越像。
“许望炎你真的很烦啊。”
她也觉得好笑。
真的像麻袋,尤其是这个颜色。
“所以有什么事非得当面说。”
许望炎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
他通常是不在一楼吃的,这或许也可以算得上是某种怪癖。
“你周末有空吗?”
阮眠直入主题。
“目前没什么安排。”
许望炎想了一下,最近应该没有人过生日了,他周末也就是去社团活动室打发一下时间。
自从被收编之后,他们几个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无所事事。
之前社团招新的时候,他们在活动室里看电影。
热闹都是别人的。
本来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产物,又运气好,被学生会收编了。
招不招新根本不重要,毕竟现在连社团活动都可以没有了。
而现在随着孔予不再担任学生会会长,他们这个编外组织好像被遗忘了。
他们几个自然是乐得清闲。
只希望现任主席和相关负责人能给孔予个面子,不要把他们踢出去。
但话又说回来,他们能被收编主要还是孔予是个颜狗,所以那种露脸的活动都尽量让他们出镜。
“没安排就跟我出去一趟。”
阮眠跟在他身后说道。
“去哪?”
许望炎停下脚步,阮眠走到他旁边,两人并肩站在一起。
“缅甸,噶你腰子。”
阮眠随口说道。
许望炎嘴角抽了一下。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阮眠就是性转版的自己了。
除了身高。
“不会把你卖了的,放心吧。”
阮眠轻声说道。
“怎么去?”
“地铁,打车,都可以。”
看来阮眠不是第一次去了。
这次为什么要带着自己呢?
许望炎只是想了一下,但是没有多问。
如果她想说的话自然就说了。
“可以借用一下孙渊的车。”
孙渊的车很少用,毕竟出门就是地铁站。
有时候实在闲得无聊了, 他就往家跑。
“不用了,可能当天回不来。”
阮眠语气十分平静。
然而许望炎却是愣了一下。
什么叫可能当天回不来?
回不来住哪啊?
网吧包夜?
他确实是猜不透阮眠脑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课表。
“我周五下午没课。”
许望炎想了一下,如果是当天处理不完的事情,那么是不是早点去比较好?
“不用了,周六去就行。”
阮眠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提前去。
“不过要趁早。”
她又补了一句。
许望炎嗯了一声。
两人吃饭的时候都有些沉默。
就像许望炎认为的那样,其实他们两个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
常态下面无表情,下意识地满嘴跑火车,还有少言寡语。
“你舍友怎么样了?”
看得出阮眠确实是在努力找话题了。
许望炎知道她说的是郑毅。
“他说,他前天做梦梦见李洱了。”
“网上说,梦到一个人三次两个人的缘分就断了。”
阮眠作为一个神棍,说的东西也算是相当的玄学。
“这俩人真的算是有缘分吗?”
许望炎表示质疑。
倒不如说,这种缘分还是没有的好。
“有缘无分呗,这种情况的人多了去了,你不也是吗?”
所以在别人眼里自己是这样的吗?
好像有点烦人了。
之前许望炎在网上看到过一个讨论,你会愿意和性转版的自己谈恋爱吗?
他现在感觉自己绝对不愿意。
“所以这种缘的意义是什么呢?搞人心态吗?”
许望炎自然是懂人生不可能一帆风顺的道理。
“没什么意义,有的东西就是要去经历的。”
阮眠现在像一个参透红尘的世外高人。
“别装逼行吗?”
“那你又躲不过你有什么办法呀,就说你舍友,我就是给他算算命,说你别去追,你俩不会有好果汁的,他会听吗?我觉得不会,就算我跟他说,你可能会破财,他也会觉得这是追女生必要的支出。”
阮眠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当局者迷就是这样的。
谁也没有办法。
“你说的是对的。”
“所以我有时候觉得,算命真的没意义,有的坑该掉还是会掉,早晚的事。”
许望炎有些沉默。
这就像是有的家长经常说,让孩子少走弯路。
但是弯路真的会少走吗?
许望炎不知道。
有的经历或许的确是不可避免的。
就算李洱这个坑郑毅没有掉进去,也很难说以后会不会有张洱孙洱。
“周六,早上七点,我来找你。”
两人分别之前许望炎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