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语：糊里糊涂、缺根筋，无需抹杀！”
好吧，贾文其实早有预料。
果然，何雨柱还不到死的时候。
无所谓了，他不死就不死吧，以后慢慢整他，让他被秦淮茹吸一辈子血。
……
“叮咚……恭喜宿主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人民币99元！”
“恭喜宿主，获得【牛奶草莓】188公斤！”
“恭喜宿主……”
贾文笑着起床。
每天早上七点，这都快成生物钟了吧？
贾文洗漱完，看着妈妈留下的早饭，苦笑：又是蛋炒饭，真是吃腻了。
不过，还是凑合吃点吧。
兄妹俩吃完饭，每人喝了一杯鲜牛奶。
喝完牛奶，又吃了些草莓。
大冬天吃冰凉甜爽的东西，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哥哥，今天带点草莓去学校好不好？”
果果眼巴巴地看着贾文。贾文问：“为什么呀？”
果果说：“昨天伊乔乔给我们吃鸡蛋了，今天我也想带点给她尝尝，她肯定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草莓！”
“好。”
贾文用铝饭盒装了些洗好的大草莓，放进书包里。
“贾文，走，上课去！”
门外，唐仓库和周银行来找贾文一起去上学。
贾文笑着从家里拿出两个熟鸡蛋，递给他们一人一个。
“这……”
“我不能要！”仓库摇头，“我妈说不能随便吃别人家的东西。”
“我妈也这么说的！”银行咽了咽口水。
贾文解释道：“你妈不让吃别人家的‘东西’，但这是鸡蛋，不是‘东西’呀。而且是我主动给的，不是你们要的，我不会告诉你们家大人。”
两人一听，觉得贾文说得有道理。
“走啦！”
贾文的三轮车上，除了果果，又多了两个小伙伴。
到了学校，操场上已经有不少学生在玩。
“伊乔乔……伊乔乔……”
果果扯着嗓子喊。
背着红色大白象书包的伊乔乔听见了，踩着黑色小皮鞋啪嗒啪嗒跑过来：“果果，你叫我干嘛？”
果果笑嘻嘻地说：“我哥哥给你带了好吃的，保证你没吃过！”
贾文脸一黑：……明明是你让我带的，怎么变成我主动给你带了？
不过他也只是心里嘀咕，没真计较。果果要是故意的，那也太聪明了吧。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铝饭盒打开，里面是几颗红彤彤的草莓。
别说吃，大家连见都没见过。
伊乔乔咽了咽口水：“这是什么？”
周围的小朋友也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贾文说：“这是草莓。”
他挑了个大的递给伊乔乔。她轻轻一咬，红色汁水迸出来，甜味瞬间充满了口腔。
“哇……真好吃，太甜了！”伊乔乔眼睛亮了起来，满脸惊喜。
“这是什么呀？”
“贾文，我也想吃！”
其他小朋友纷纷开口。
贾文笑着答应：“好，每人分一个。”
于是周银行、唐仓库、邱四军等人各得了一个。最后剩下两颗，贾文都给了伊乔乔。
伊乔乔高高兴兴地把草莓收了起来。
“还有我，还有我……”
棒梗从远处飞奔而来，看见大家津津有味地吃着草莓，馋得口水直流。
“噫……”
伊乔乔嫌恶地说：“贾梗你真不讲究，口水都淌那么长，赶紧走远点，别靠近我！”
“也别靠近我！”
众人纷纷投来嫌弃的目光。
棒梗伸手就要去抢贾文的饭盒。
可惜贾文打开一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我要吃嘛，我就要吃！”
棒梗开始耍赖。
贾文笑了笑说：“真没了，你再想吃也没有。”
吧唧！
吧唧！
周围的孩子们吃得香甜，有人嘴边还沾着红色的草莓汁，看得棒梗心里直痒痒。
他忽然灵机一动，对伊乔乔说：“伊乔乔，我不吃你的草莓，就让我尝尝你嘴边的草莓汁，行不行？”
“噗……”
贾文差点笑出声。
伊乔乔一脸嫌弃地瞪了棒梗一眼：“你恶心死了，走开……我宁可让贾文舔，也轮不到你！”
呃……
贾文摸了摸额头。
小孩子说话，真是容易让人想歪啊！
轧钢厂！
昨天那件事后，尽管李琴并没受伤，但依然心有余悸。她气冲冲地跑进杨厂长办公室，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了。
杨厂长一听：居然敢对陈大领导的外甥女动手？这还得了！
他立刻把何雨柱、贾东旭、易中海、刘海中、许大茂这几个同住一个大院的人都叫来问话。
结果，大家只承认计划给李琴下药，却并未真正实施。
这样一来，就难办了。
毕竟事情没发生，也不好严惩。
最后，杨厂长让保卫科和办公室联合处理，给贾东旭、何雨柱各记一次过。
每个人的工资再降一级！
这件事才算了结。
“哼……”
走出杨厂长办公室，贾东旭气冲冲地说：“这个李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又害我工资降了一级！”
他现在工资只有二十四块五，跟刚进厂的学徒一个水平。
这点钱，已经快不够用了。
何雨柱也是脸色铁青。
不过何雨柱终究是做贼心虚，心里还存着一丝良知，虽然脸上黑沉沉的，但对李琴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上班时，李琴直接盯紧了贾东旭，稍有点差错就掏出小本子记过扣分。
而且，为了防着何雨柱再下药，李琴也学聪明了，天天自己带饭，再也不在食堂吃。
这样一来，贾东旭和何雨柱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天工作很快结束。
下午下班，贾东旭捶了捶自己的背，随着人群走出厂门。
易中海问道：“东旭，你今天又被扣了不少分吧？”
贾东旭咬牙切齿地说：“李琴那 ** ，就针对我！害得我今天又白干了！”
“唉！”
刘海中接话：“东旭啊，不是我说你，你实在太懒了。上班认真点，她哪有机会扣你分？你就是太不肯出力了。”
贾东旭嘿嘿一笑：“我就这样，出那么多力，亏得慌啊！”
几个人聊着天，一路往四合院走。
走到半路，贾东旭突然觉得尿急，说道：“两位大爷，你们先走，我找个地方放点水。”
红星路边还没后来那么繁华，不少地方荒草丛生，有的地方还藏着水塘。
贾东旭钻进路旁枯黄的草丛里，哗啦啦地方便完。
抬头一看，不远处竟有头老黄牛，正悠闲地吃草。
牛头上套着笼头，鼻子上穿着鼻环，环上还拴了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旁边的小树上。
周围一大片荒地，啥都没有，就这一头大黄牛？
这……
也没人看着啊！
这……
要是牵走的话，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要知道，四九城里黄牛少见，大多都在农场耕地用。
城里突然冒出一头牛，太不寻常了。
我悄悄牵到附近农村的生产队，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最少也能换两千斤粮食。
两千斤啊！
嘶——
真是财帛动人心。
贾东旭提上裤子，一步步朝老黄牛走去。再三确认周围确实没人，就偷偷把牛绳从树上解了下来，牵着大黄牛离开了。
那牛倒也听话，老老实实跟着他走。
“咦……”
两位大爷和何雨柱见贾东旭牵了头牛出来，全都愣住了。
贰大爷问：“东旭，这牛哪来的？”
贾东旭笑着答道：“亲戚家的，今天放这儿吃草，明天就送回去！”
话音刚落，老黄牛突然仰头长鸣一声。
“哞——”
声音传遍四周，震耳欲聋。
贾东旭急了：万一主人听见过来，岂不是人赃并获？派出所里可不好交代！
他气得一巴掌甩在牛鼻子上：“叫，叫你大爷！”
“还叫！”
啪啪啪——
牛鼻子本就是最脆弱的地方，早先被打洞穿过鼻环，平时一根绳子就能让它服服帖帖。
这顿抽打让老牛剧痛难忍，它猛地低头，狠狠撞向贾东旭。
砰——
贾东旭被撞飞出两米远。
老牛仍不罢休，追上去对着地上的贾东旭胸口一顿猛撞。
砰！砰！砰！
一下，两下，三下……
贾东旭接连吐血，一口接一口。
“救……噗……救……噗……”
他望向不远处的壹大爷、贰大爷和何雨柱，想喊救命，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最后他瞪大双眼，不甘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老牛像是明白了什么，又狠狠撞了几下，转身冲进红星路旁的草丛，转眼不见踪影。
周围百姓纷纷围了上来。
“人死了吗？”
“还有气，快送医院！”
热心人推来自家板车，易中海、刘海中和何雨柱赶紧把贾东旭抬上去，一路推往医院。
医生看了一眼，冷冷说道：“不用救了，人已经死了，准备后事吧。”
何雨柱不信：“不能吧？刚才还有气呢！”
医生摇头：“现在没了。”
众人又去试了试，贾东旭确实没有了呼吸。
他真的死了。
“你说什么？”贾张氏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擀面杖，整个人都愣住了。秦淮茹也张大了嘴，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死了？
贾东旭死了？
“不可能啊！”贾张氏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擀面杖，“我儿子明明好好的，怎么会死？”
“东旭啊……”
秦淮茹跑到板车旁，一眼就看见贾东旭躺在上面，脸色已经发青。
整个院子的邻居都闻声跑了出来。
“东旭啊……”
“东旭，呜呜呜……”
贾张氏和秦淮茹在众人的注视下哭得撕心裂肺。
秦淮茹是否真心难过不好说，但贾张氏的悲痛却是真的——那是她亲生的儿子。
年纪轻轻，说走就走了。
“你走了，我以后怎么办啊……”
贾张氏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院里的邻居纷纷上前安慰，有人还按习俗递上些钱，略表心意。
就连一向与贾家不和的李琴，也给了两块钱。
贾文看着被人从板车上抬下来的贾东旭，心里暗暗感叹。
这人作恶多端，坏事做尽，死了也不冤。
只是这个死法……居然是被牛顶死的。
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或许真是报应吧，活着造了什么孽，死时就要受怎样的苦。被牛活活抵死，那滋味想必极不好受。
“是谁……是谁家的牛顶死我儿子的？是谁家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