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接着说:“公安同志,我和媳妇就是回来探亲的。
我爸原本是想感谢李强国,才请他来吃饭。”
“哪知道李强国心这么黑,居然设局陷害我爸,还毁他名誉。
你们得还我们一个公道!”
刘光齐也横了心,既然已经撕破脸,干脆豁出去了。
李强国没理他们,转而看向吴爱芳。
她轻声说道:“公安同志,我当时喝多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不过我醒酒快,没一会儿就醒了。”
“结果不小心听见贾张氏和刘海中商量的话,吓得我魂都快飞了。”
“贾张氏说,这次请李强国吃饭是他们早就算计好的,目的就是陷害他,让他倾家荡产。”
“刘海中还说,要让李强国身败名裂,送他去劳改,甚至枪毙。”
“我害怕他们发现我醒着,就一直装睡。
谁知道……他们俩居然在我旁边搞破鞋,简直不知羞耻!”
说完她低头哭起来,悄悄朝李强国递了个眼色。
李强国看在眼里,心里佩服她演得真像。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站出来作证:“公安同志,我们大嫂说得没错,这事确实是他们俩事先串通好的。”
“他们商量的时候我们都听见了。
请你们一定公正处理,不能放过坏人,也不能冤枉好人。”
刘海中、贾张氏和刘光齐顿时慌了。
人证物证俱在,他们再也瞒不住了。
李强国冷笑道:“老刘,你可真行啊,陷害你的直属领导?明天我就去厂里找李副厂长说理。”
“我一片好心帮你们家,你倒好,反过来咬我一口,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早知你是这种白眼狼,我说什么也不会帮你。
果然是一窝坏种。”
刘海中吓得直发抖,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结局。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后悔莫及。
秦淮茹心里也一惊:这下糟了,这么多人都指证他们。
如果李副厂长倒了,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自己是否怀孕尚不明确,若是怀上了倒还好,若是没怀上,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
公安同志很快下达了处罚决定。
刘海中与贾张氏蓄意陷害他人,情节恶劣,不可宽恕。
两人被判赔偿李强国同志五百元,并各自入狱劳改三个月。
刘光齐虽未直接参与案件,但作为帮凶,被罚款五十元。
贾张氏不服:“公安同志,我可是受害人啊,刘海中那样对我,他必须负责!”
这老虔婆到了这一步,仍不忘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反正已经进去过一回,贾张氏也看开了,事情既已如此,多说无益。
只有抓住刘海中,将来出狱后生活才有保障,也能彻底摆脱秦淮茹。
但公安同志表示:“刘海中有家室,若与劳改犯搞破鞋,要枪毙。”
“这件事你若要继续追究,我们就重新调查取证。”
刘海中闻言勃然大怒,厉声斥责贾张氏:“贾张氏你是不是疯了?这时候就别添乱了!”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我赔你五十块,这事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也不想刘海中死,只要他活着,以后总能从他那弄到钱。
要是他死了,那一切就都完了,自己以后彻底没了指望。
贾张氏同意不再追究。
秦淮茹气坏了,家里没钱,索性不交钱,让贾张氏在里面劳改算了。
她转身离去。
贾张氏见状破口大骂:“秦淮茹你个 ,竟敢这样对你婆婆,你个孽畜,你 !”
最终刘海中承担了所有赔偿,独自出了这笔钱。
李强国拿到钱,轻蔑地瞥了刘海中一眼。
老东西,还想算计我?
我等着你。
下次就直接让你吃枪子,这回先给你个小教训。
他当场给了刘光天和刘光福各五十元,两个小子感动得放声大哭。
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没拿过这么多钱。
刘海中见两个儿子拿着钱痛哭流涕,忍不住又大骂刘光天和刘光福。
“你们两个孽障,以后我不管你们死活了!你们就跟着李强国混吧,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混出什么名堂!”
李强国离去后,刘海中气得吐血,昏倒在地。
他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答应李副厂长。
贾张氏此刻满心悔恨,若不是当初信了秦淮茹的主意,自己怎么会再一次被关进来。
想到此处,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派出所里,哭喊声、叫嚷声混杂一片。
刘光齐心里对李强国又恨又怨,可吴爱芳毫不留情,抬手就扇了他几个耳光,厉声骂道:“刘光齐,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都是你害的,我差点被你爹毁了名声!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你等着,回家让我爹好好收拾你!”
刘光齐一声不敢吭。
他不过是上门女婿,媳妇说什么,他就得听什么。
离婚?
他哪敢离,离了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刘光齐被揍得直掉眼泪,跪在地上向媳妇求饶。
李强国刚回到四合院,阎埠贵和三大妈就匆匆凑上来,着急地问:“李强国,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老刘他们怎么处置了?”
这两人哪是真心关心刘海中,不过是想抢先听个热闹。
李强国也没瞒着,说:“刘海中和贾张氏那对苦命鸳鸯,一起进去劳改三个月。”
“刘光齐算是个从犯,赔点钱就行了。
毕竟刚结婚,我心软,没再追究。”
“对了,大家以后都提防着点刘海中和贾张氏。
也不知道老刘身体怎么样,当时匆忙,没给他看看。”
“万一贾张氏不小心怀上了,老刘倒也省了盼孙子,老来得子可不容易啊。”
说完,李强国转身回了家。
大伙儿愣了好一会儿,才爆出一阵哄笑。
“刘海中真行啊,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有这一手,这下咱们院可热闹了。”
“可不是嘛,贾张氏要是真有了,棒梗不就多了个小叔叔?有意思,刘海中这下彻底完蛋喽。”
“活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报应。”
“你们说,刘海中闹出这种丑事,厂里还能留他?要我说,开除都算轻的。”
“就是,李强国也太心软了。
换作是我,赔钱哪够?直接送他们吃花生米算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毫不避讳地讥讽刘海中。
二大妈听见这些话,当场气得晕了过去。
这事办得可真够糟心的,原本计划得好好的,想陷害李强国,结果倒好,没害成别人不说,反倒把自己家名声搞臭了。
现在老头子进去劳改了,还在自家儿媳妇面前搞破鞋,这让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人。
越想越后悔,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听老刘的,白白让贾张氏捡了个便宜。
刘光天和刘光福压根没管他们老娘,天还没亮就去了鸽子市。
手里一有钱,两人就彻底放开了,买了不少好东西,回来自己做着吃。
二大妈醒来时,闻到一股红烧肉的香味,馋得直流口水。
“老二老三,还是你们孝顺,快端过来让妈尝尝。”
闻着肉香,二大妈张口就让兄弟俩先给她吃一口。
这年头,谁家有钱也不敢这么花,更不敢这么大手大脚。
可刘光天和刘光福哪肯给她吃。
他们一边吃一边说:“妈,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吃多吃少不都一样?要想吃肉,找你大儿子去啊?”
“我们俩按你说的,本来就没资格,现在你倒张口要肉,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们兄弟这么多年过得猪狗不如,现在你想起我们了?晚了。”
“人家都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怪不得我们,是你们老两口做事太绝。”
“以后有事就找你们那宝贝大儿子,虽然他现在是上门女婿,但你们对他那么好,该他来尽孝。”
“指望我们孝顺?你就做梦去吧。
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数吗?”
“你们老两 该过这种日子,都是你们自己作的。”
兄弟俩说完,再也不理老娘。
不得不说,这老两口真是可悲,好端端一个家,硬被他们弄得四分五裂。
二大妈听见这些话,气得又晕了过去。
秦淮茹也闻到了饭香,棒梗闻着味儿就嚷嚷:“妈,我要吃肉!我都多久没吃过肉了!”
“现在贾张氏那老婆子都进去劳改了,家里就剩咱娘儿俩,也该过好日子了。”
“那个老妖婆根本不配过好日子,她老不羞,还跟刘海中搞破鞋!”
棒梗一边闹着要吃肉,一边骂个不停。
那个老不死的在家,他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她最好死在里面别出来。
秦淮茹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贾张氏是进去了,可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
秦淮茹生怕李副厂长出事,那样自己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家里棒梗正闹着要吃肉,这时一名公安同志上门来。
秦淮茹心里一惊:莫非是来抓自己的?
原来是公安让她去接小当回家。
她这才松了口气。
这么久过去,她早已忘了这个不讨喜的女儿。
可现在哪有工夫顾这个?
棒梗嚷道:“妈,咱赶紧吃肉吧,等小当回来就吃不成了!难道你还想把肉分给那赔钱货?你就是不疼我,看我瘦成什么样了。”
秦淮茹向来偏疼儿子,便买了半斤肉,全给棒梗吃了。
这三块钱花得她肉疼。
匆匆吃完,她赶去上班。
路上李强国骑车经过她身边,秦淮茹恨得牙痒,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李副厂长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李强国到了轧钢厂,没回车间,也没找李副厂长,而是直接去见杨厂长。
他敲门进屋,开门见山说道:“杨厂长,昨天我们院发生一起恶性事件,我认为必须立即向您汇报,这事关厂里的声誉。
情况紧急,我长话短说。”
“昨晚,厂里的刘海中请我到他家吃饭,说是感谢我给他儿子介绍对象。
可没想到,这竟是一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