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
韩舒雅自从上次受伤回来,第一时间就去了陆家,想要上门表示感谢。
韩舒雅自己身上的伤,她心里有数,就是看着严重而已。
她虽然是随母改嫁来到韩家的,但是因为亲妈的维护,她在韩家过的一直挺好。
直到全国开始上山下乡运动后,韩家也积极响应号召,想让韩舒雅下乡去。
韩母听到这个消息,就跟韩父吵了一架,韩母想让韩父前面媳妇留下的孩子下乡。
第一,那孩子是个男孩,又是家里的老大。
第二,韩母嫁进来的时候,那孩子就已经记事了,还一直和韩母不合。
第三,也是韩母看这个孩子不顺眼,想趁机扔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
可惜,韩母嫁进韩家后就只生了一个闺女,没有生儿子
老大就成了韩家唯一的香火,所以哪怕韩母磨破了嘴皮子,韩父都不同意大儿子下乡。
后面母女俩一合计便将算计打到了陆淮州的身上。
可惜,母女俩时运不济,最后算计的人竟然是陆淮州的战友李峰。
这也是韩舒雅嫁人的真相。
韩家唯一的儿子下乡了,韩父虽然不高兴,但是看到韩母将儿子需要的钱票和一应物资都准备的妥妥贴贴的份上,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难不成还能让小闺女下乡去吗?
此时韩家客厅里,韩父正嘱咐着韩母:“既然陆家已经没有结亲的心思,你们也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了,搞得好像我韩家的女儿跟没人要似的。”
韩母还能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应是。
韩舒兰脸色不善的看着韩舒雅:“大姐,今天你就不要跟着一起去拜年了,你走了巧巧谁看着?”
说起这个,韩父罕见的也没有出声,低头默默的喝着茶水,这是默认的意思?
韩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守寡住在娘家让大院里的人,看多了笑话。
可是这个女儿是她跟前夫唯一的骨血,血脉相连,她不想让女儿受委屈。
“老韩?”
韩父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看了一眼韩母,就制止了韩母后面的话。
韩舒雅也看出了母亲和继父之间的眉眼关系,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碍眼,她跟韩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对于韩父的态度,她欣然接受。
“我也是这样想的,巧巧还小,外面的天又冷,我们就不出去了。”
韩母看着女儿回来后越发沉默的性子,和消瘦的脸庞,想着还是给女儿从外面买个房子住吧。
到时候,整个家里就她一个人做主,没人约束,自由自在,自己平时在关照着些,日子也不会难过。
赵甜甜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韩家,看着客厅里的几人,赵甜甜微愣。
她以为现在韩家的人都已经出去拜年去了,所以才找了一个时间过来看看韩舒雅。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给我写信,到时候我也能去车站接你去啊。”
韩舒雅额头上还包着的纱布,赵甜甜一脸担忧:“要是留了疤怎么办,正好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韩舒雅一脸苦涩:“那怕啥,左右李峰都已经没了,我这脸留不留吧都不重要,反正也没人看。”
赵甜甜伸手轻轻抚了抚纱布,仔细的打量,当初这张脸在大院也是出了名的美人。
可能是嫁人后的生活并不轻松,她的皮肤不再紧致。
也幸亏底子好,以后好好的保养,也能恢复个六七分的容颜。
“谁说不重要,那淮州哥不是还在等着你吗,要是你的脸毁了,日后他怕是要被小妖精勾走了。”
小妖精三个字,赵甜甜说的是咬牙切齿。
她赵甜甜的家世背景,哪里就是纪安然一个小孤女可以比的,偏偏纪安然那对死了的爹妈,还能给她带来荣誉,让她有借口赖在陆家。
这两年也有不少的优质男人追求她,家里也给介绍过不错的小伙。
但是她就是对陆淮州有一种执着,
她就是不服气,第一次在私人餐馆见过纪安然,她就有一种危机感。
纪安然容貌倾城,身段妖娆,走起路来也是摇曳生姿。
别说是男人,就连她见过了也难忘。
这样的没人胚子,要是生在古代,那就是妥妥的祸国妖姬般的存在。
就这样一个美人天天的在陆家,在陆淮州眼前晃荡,陆淮州真的不会心痒痒吗?
至于眼前的韩舒雅,切,现在已经不足为虑了。
赵甜甜语重心长的道:“也幸亏你回来的及时,不然纪安然肯定会使手段扒上陆淮州的,这种落魄的寄人篱下的孤女,为了过好日子,什么不要脸的出清都干的出来。”
韩舒雅心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对于这个赵甜甜,她心里也是有印象的,如果记忆不错,这个也是陆淮州的爱慕者。
“纪安然跟咱们都不熟,你也别这么说人家,回头闹了误会,多不好意思。”
赵甜甜哼了一声:“我只是看到她那狐媚样就来气,天生的就是勾引男人的料。”
随后,赵甜甜握住韩舒雅的手:“舒雅姐,你可一定要防着她,最好是抓紧时间拿下陆淮州,要是让她钻了空子,事情就难办了。”
韩舒雅抽回手,状似不明所以的说道:“以后这样的话,就别说了,我现在这样的身份,已经配不上他了。”
赵甜甜【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不过现在赵甜甜还想让韩舒雅给她打头阵,剩下的她才不会管那么多,如果韩舒雅输了,才能显现出她赵甜甜的难能可贵了,审视事情和人都怕做比较。
如果是以前,她还真的没有跟韩舒雅一比的把握,现在呢?
赵甜甜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那个李巧巧。
哪怕纪安然风情万种,貌美倾城又如何,这个韩舒雅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纪安然要是不识趣,那就找人卖了她,卖到深山老林里,给人当共妻。
“舒雅姐,淮州哥就是心里有你,才一直不肯结婚的,只要你主动些,肯定能得偿所愿。”
韩舒雅脸颊上染上了一丝红晕,哪怕知道这个赵甜甜居心不良,这样的话她也是喜欢听的。
“你可别在胡说了,淮州在部队好几年,锁车才没有时间结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