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姑娘。”
身后跑来一个人,忽然拦在她们俩面前,手叉着腰,身子弓成一只大虾,气都喘不匀。
磕磕巴巴的吐出一句话。
原来是江爱天。
“我...我有......有......”
“不急不急,你先缓一缓。”
辛然然看着她,都感觉呼吸困难,还不如缓一缓再说。
江爱天深吸几口气,面色终于好了一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涨得通红。
不会有什么重大疾病吧,躺着应该不算她的吧!
辛然然实在害怕她就地一躺,这可不兴,这个是真赔不起。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江爱天在身上摸索,但什么也没有找到。
她涨红的小脸,几乎可以直接上岗当红灯,有些窘迫的看着辛然然。
“你,你等我一下,别走,千万别走,我马上就来。”
她转身拎起裙摆就跑,两条腿来回倒腾十分迅速。
辛然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躺下来讹她两万八,她都没所谓的。
看这样子,她也有迷妹了,不错不错,有进步。
“花满楼上午见过江爱天的哥哥。”
陆小凤一边走一边侧着头,同辛然然讲话。
“据他说,江爱天现在几乎改了个性子,四处施舍银钱,乐善好施,快变成活菩萨了。”
陆小凤觉得不错,虽然经历了不好的事,可起码结果是好的。
“倒不是说,她以前不做这些,她以前只是按照富贵人家的惯例,逢年过节施粥送药,再去寺庙捐捐香火。”
“而现在是去慈幼局,送一些衣裳吃食,为幼儿延请医药。”
“家中仆人允许自赎其身,脾气好了很多。”
“就连日常的打扮用度,也节俭了许多。”
据花满楼描述,江瘦语说这话的时候都快要哭了,言语哽咽,充满了孩子长大之后的欣慰与不舍。
“但是,有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小凤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正经的几乎不像个正经人。
“你说吧,只要她不打算嫁给我,我觉得都还行。”
辛然然摆烂,十分平静,一个小姑娘还能做什么呢?总不会比这更严重吧。
陆小凤被噎住了,辛然然的回答,让他始料未及。
不是,正常人谁会觉得一个女孩想要嫁给她呀!还是在她自己也是个姑娘的前提之下。
“她倒是不想嫁给你,但是比这严重多了。”
“她废了三个男人,用飞刀,送他们做了公公。”
......
她不会因为这个出名了吧!辛然然有点恐慌。
“不过你放心,这三个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欺辱旁人未遂,就被骟了。”
陆小凤紧跟着解释了一句,但解释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啊。
“而且这姑娘吸取经验教训,从不单独行动,都是带足了人手才敢动手。”
辛然然不想评价,难道要她夸这姑娘谨慎吗?
“以后不会传出来,这是我教的吧?”
她抬头看着陆小凤的眼睛,企图找到一个否定答案。
“不用以后,现在可能已经传出去了。”
陆小凤笑的贱嗖嗖的,终于也轮到他坑朋友了。
行吧,辛然然放弃挣扎,传都传出去了,那还能怎么办呢?
看在煽的都是臭流氓的份上,就当她做功德了。
“我大概已经知道到她要送什么了?”
她有很大可能,会收到一堆飞刀。
她煽掉奚采桑的刀,是直接找无情要的,简直不能更好打听。
蒜鸟,蒜鸟,有礼可收,就不挑肥拣瘦了。
但是,陆小凤笑得,实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师傅,照他捏一个,身体用他的,脑袋做一只大公鸡,脚捏鸡爪。”
捏泥人的师傅看了看陆小风,又看了看辛然然。
看了看欣然然放下的那一块碎银子后,最终选择沉默,开捏。
师傅的手艺很好,手速也很快。
江爱天还没有回来,鸡头陆小凤已经竣工了。
活灵活现的,鸡头高高昂起那个得意劲和陆小凤简直一模一样。
“再照这个做两个,这个人和这只鸟,都要。”
辛然然取出花满楼和小葵的合照,指给师傅看,打算给她们两个,也各做一个。
“没问题,好俊的画像。”
师傅应的很高兴,这主要也是因为辛然然出手很大方,那块碎银子,捏一天都够了。
在泥人版本陆小鸡、花满楼、辛小葵、辛然然都被一字排开,站成一排之后。
江爱天终于回来了。
她半扛半拽着一个巨大的袋子,看着有些吃力。
duang的一声,放到辛然然面前。
“咳...咳。”
冲击力够大,掀起来一地的尘土。
江爱天猛地把袋子口扯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果不其然,一袋子飞刀。
辛然然苦笑,希望不会给她传出绝育侠的名号。
“你上次没有趁手的工具,我就差人打了一些,你以后肯定用得到。”
江爱天像只欢脱的小狗,尾巴揺个不停,眼睛里充满着期待,小脸还是红扑扑的。
辛然然能怎么办呢?她只能笑着把这包飞刀收下,并甩到陆小凤的背上。
这实在是很大的一包,分量也很足。
陆小凤被压的身子一矮,不太能笑得出来了。
“听说你们马上要走了,如果再来幽州,一定来找我,我好好招待你。”
“好,好。”
来来回回,拉拉扯扯,终于交流完了感情。
江爱天一步三回头,慢慢地离开了这条街。
“我们真的不能把它收起来吗?”
陆小凤扛着一包铁器,感觉有些艰难。
“这是别人的心意,不太好收起来,你看这大庭广众的不方便。”
辛然然借口找得十分敷衍,她是一定要报复他幸灾乐祸的行为的。
陆小凤的空间玉佩被他塞得乱七八糟,肯定挤不下这一包飞刀。
“那找个巷子呀,我们之前不就是这样,把那些吃的收起来的吗?”
陆小凤现在是一只正经的走地鸡,还是负重的那种。
“可是...”辛然然含含糊糊。
“可是?”陆小凤发出疑问。
“可是我不乐意呀!”
说完这话,辛然然运着轻功就跑了。
朋友嘛!就是互相伤害!
“大王~来抓我呀~~”
陆小凤欲哭无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