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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门被田玲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车间隐约的机器轰鸣。

她往转椅上一坐,随手把刚摘的工作牌往桌上一扔,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直截了当落在我身上。

“说吧,”她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了然的熟稔:“你这大忙人特意跑一趟,肯定不是为自己那点事。冯遇最近老实得很,也犯不着你出面。”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个笃定的弧度。

“是为许半夏来的吧?她又遇上什么坎儿了?”

我心里暗叹田玲这洞察力,也不绕弯子,直接开口:“伍建设最近在盯着省二钢那块肥肉,你也知道,以前伍建设帮过许半夏不少,情面在那儿,她这次没打算跟伍建设争。”

田玲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茶,眉峰微蹙:“伍建设要真拿下来,他身边那俩——裘必正和郭启东都得掺和进来。这俩人跟许半夏以前就不对付,怕是要给她使绊子。”

“可不是嘛,”我点头道:“许半夏也琢磨着,真跟他们凑一块儿,指不定得憋屈成什么样。她现在打定主意自己另起炉灶,想自己建个钢厂。但你也清楚,这事儿千头万绪,她手里缺能独当一面的人,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你最合适。”

我看着田玲,认真补充道:“她盼着你能过去帮她一把,撑起来这个摊子。”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田玲指尖在杯沿上划着圈,没立刻应声,但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琢磨的神色。

“许半夏这丫头,是真被磨得寒心了。”

田玲的声音带着点惋惜,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

“我记得你们上次俄罗斯那趟,我就听说伍建设把好活儿全攥自己手里了,合着他们几个老的搭伙,就把半夏当跑腿的?五万吨额度他吞一半,剩下的裘必正和冯遇再分,给半夏留那点够干什么的?这哪是合伙做生意,分明是拿她当垫脚石。”

我顺着话头往下说:“何止是分额度偏心。郭启东那事你还记得吧?他联合赵垒压半夏的价,想把她好不容易弄回来的五万吨废钢一口吃掉,价钱压得死低,摆明了就是欺负她资历浅。后来裘必正自己查不出账,求着半夏帮忙,结果账查出来了,他把郭启东送进去,转头就跟郭启东说‘全是许半夏干的’。这算盘打得,连墙都要听不下去了。”

田玲往椅背上一靠,叹了口气:“人心隔肚皮啊。半夏掏心掏肺帮他们,换回来的就是背后捅刀子?伍建设仗着自己资格老占便宜,裘必正精明过头算到自己人头上,冯遇看着老实,关键时刻也没替半夏说句话。换谁谁能忍?她不自己出来单干才怪,再跟这群人搅和下去,家底都得被算计光。”

我见她心里透亮,便把来意说开:“所以半夏这次是铁了心要做自己的事,她想办钢厂。但你也知道,开钢厂不是摆地摊,从选址到投产,千头万绪的,她一个人扛不住。这不想着你田玲是生产管理的老手,这几年把你这小厂子管得井井有条,特意让我来请你出山帮忙。”

田玲的眼睛亮了亮,坐直了身子:“办钢厂?这丫头野心不小啊。”

“是野心,也是被逼出来的底气。”

我笑着补充。

“半夏说了,等钢厂开起来,就把你这小厂子并进去,换成大厂的规模。到时候生产管理这块,还得你田玲挑大梁,她信得过的人里,论懂生产、能扛事,没人比得过你。”

田玲沉默了好一会儿,指尖在搪瓷杯沿慢慢摩挲着,杯里的茶水已经凉透了。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歇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的声响。

她忽然抬眼看向我,目光里带着点探究,又藏着些不易察觉的怅然。

“说起来,你和半夏结婚多少年了?”

她忽然问,语气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快十年了吧?”

我点点头:“九年零三个月。”

田玲“嗯”了一声,笔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划着圈,像是在斟酌措辞。

“我一直没问过,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愿意让半夏在外头这么拼?她跑俄罗斯、办公司,风里来雨里去的,你在家等着,就没觉得……伤自尊?”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

我心里一沉,哪能不知道她这话里的意思。

当年她和冯遇结婚,也是响当当的技术骨干,可为了冯遇那句“你在家把后方守好就行”,她真就收了心思,把厂子交给副手,一门心思做他背后的人。

结果呢?

冯遇生意做大了,身边的莺莺燕燕也多了,最后干脆利落提了离婚,连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

“你是想起冯遇了?”

我轻声问。

田玲自嘲地笑了笑,眼角的细纹在阳光下看得格外清晰:“能不想吗?我当年就是太信他那套‘你在家支持我就好’,结果呢?我守着家守着厂子,他在外头养小三,离婚时还说我跟不上他的脚步。”

她顿了顿,忽然盯着我。

“是不是许半夏长得好看?小圆脸蛋子,看着就显年轻,又娇小玲珑的,男人就吃这套?所以你才愿意让她在外头闯?”

我摇摇头,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滋味。

“其实我的事和你也差不多。”

我坦诚道。

“这些年,聚少离多是常态。她总说要抓住机会,脚步快得我都快跟不上了。有时候她在外头谈生意,我在家做好饭等她,等成凉的也等不到人。说没怨言是假的,可更多时候是心疼。”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把没说过的话说出来:“其实……我也犯过错误。在她最忙、我们最疏远的时候,我有过两次外遇。”

田玲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

“但半夏知道后,没歇斯底里。”

我声音放轻。

“她第一次是打了我一顿,第二次就当没事人一样。她跟我说,她知道自己这几年太专注于生意,忽略了家里,说我们都有责任。她选择原谅我,不是因为心软,是因为我们都知道,这段感情里,除了怨怼,还有这么多年里我对她的爱。”

我看着田玲怔住的表情,继续说:“她在外头拼,不是为了压过我一头,而是为了她自己的野心,也是为了我们能有更稳的日子。我的自尊,不是非得让她在家围着我转才算。看着她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看着她眼里的光,那也是我的骄傲。”

田玲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闻言笔尖一顿,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我沉默片刻,决定把许半夏藏在心底的那点事说出来——那些她很少对人提起,却刻在骨子里的过往。

“半夏这性子,不是天生就这么硬的。”

我望着窗外掠过的飞鸟,声音轻了些。

“她出生时难产,她妈没挺过来。就因为这个,她爸从一开始就恨她,给她取名叫‘半夏’。你知道的,生半夏是味药,有毒的那种。他是打心底里觉得,这丫头是个灾星。”

田玲手里的笔“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她没去捡,只是静静地听着。

“从小到大,她爸就没正眼看过她,直接把她丢给爷爷奶奶带。自己转身就娶了新媳妇,生了孩子,重组的家庭热热闹闹,独独把半夏摘在外头。”

我喉结动了动,想起半夏偶尔提起爷爷奶奶时眼底的暖意。

“初高中那几年,爷爷奶奶走了,她就彻底一个人了。一边上学,一边琢磨着挣钱糊口,放学去批发市场帮人看摊子,周末去工地搬过砖,什么苦都吃过。”

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

田玲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却没喝,只是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难怪……”

她低声说。

“难怪她总像只刺猬,浑身带刺却又拼了命往前闯。没爹妈撑腰,没家底可依,不自己硬起来,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是啊。”

我点头。

“那种日子熬过来的人,怎么可能不独立?怎么可能轻易信人?她习惯了凡事自己扛,习惯了把软肋藏得严严实实。所以我们俩过日子,她在外头冲锋陷阵,我在家守着后方,不是谁规定的,是自然而然就成了这样。她太知道自己要什么,也太清楚没人能替她铺路,只能自己往前蹚。”

我想起半夏某次深夜醉酒,抱着我说“只有在你这儿,我才能松口气”,心头一软:“她不是不懂得依赖,是不敢。但她心里透亮,知道我跟那些算计她的人不一样。我包容她的强势,包容她偶尔的忽略,甚至包容她没说出口的脆弱——这样的我,她遇见过几个?”

“所以你即便两次出轨,她也没有选择离婚。”

田玲接话时,语气里多了几分了然。

“不是将就,是珍惜。女人的第六感最准了,爱不爱,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对她的好,她都接住了,也记着了。虽然你出轨,但你心中仍然很爱她。”

“嗯。”

我笑了笑,心里敞亮了许多。

“她知道我是真的爱她,不是图她的生意,不是怕她的强势。就算她在外头被伍建设他们算计得遍体鳞伤,回到家,总有盏灯是为她留的,总有个人能让她卸下防备。这份踏实,比什么都重要。”

田玲捡起笔,在笔记本上重重画了个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这丫头,看着张牙舞爪的,心里头比谁都缺安全感。”

她抬头看我,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

“行,我明白了,你放心,钢厂的事,我帮定了。不为别的,就为她这一路不容易,也为你这份心。总得让她知道,这世上不光有算计,还有能托底的人。”

田玲曾经对许半夏说过,她说:“许半夏,你也是女人,你能理解我吧?我掏心掏肺辛苦养家,维护这个家,冯遇这个畜生却在背后搞外遇。”

许半夏没劝她‘为了面子忍忍’,也没说‘男人都这样’。

她就坐在田玲旁边,听她哭完,然后拍着田玲后背说:“玲姐,这事你没错,错的是他。你要是想离婚,我帮你找最好的律师,财产一分都不能少给他刮走;你要是想出口气,我帮你去堵那个女人,咱们不惹事但也不能受这委屈。”

也正是因此,田玲十分坚定果决的和冯遇离了婚。

我看着她眼里的一丝感激,轻声说:“所以这次你愿意帮忙了?”

田玲摇头,语气斩钉截铁。

“当年她在我最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现在她要开钢厂,要自己闯一条路,我凭什么不帮?她记着我受过的苦,我也帮她一把手。”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吹进来,带着点夏末的凉意。

“伍建设他们算计她,裘必正他们坑她,可她对我这样的人,却掏心掏肺地好。这样的人,值得我跟她干。”

田玲回头看我,眼神亮得很。

“她说开了大厂让我管生产,我信她。就算不为将来的厂子,就为当年她当时帮我说话,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以为冯遇那畜生出轨的对象是她,骂过她狐狸精的,说的话很难听,但她都不怪我,还为我说话,现在我帮她点忙又算什么呢?”

办公室里的台灯亮了起来,暖黄的光落在田玲脸上,映出她眼底的坚定。

有些情谊不需要常挂在嘴边,却在关键时刻比什么都重——就像当年许半夏帮她说了话,如今她也愿意为许半夏迈出这一步。

窗外的夜色渐浓,而这间小办公室里,正悄悄攒着一股要把日子过亮堂的劲儿。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这次却没了之前的沉重。

田玲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布满薄茧,是常年抓生产练出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原来……还能这样。”

她抬起头时,眼里的怅然淡了些。

“我当年总觉得,女人就得在男人身后守着,才算尽到本分。看来是我把日子过窄了。”

她站起身,走到文件柜前翻找着什么,背影比刚才挺拔了些。

“许半夏这丫头,不光自己活得明白,也把你带得通透。”

她回头冲我笑了笑。

“行,这忙我帮了。不为别的,就为她这份敢闯的劲儿,也为咱们都该换种活法。”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窗外的蝉鸣隐约传来。

田玲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茶,杯沿的茶渍透着经年累月的痕迹。

她放下杯子时,眼神已经定了下来,带着股干脆利落的劲儿:“这丫头,倒是把后路都给我铺好了。她信我,我自然不能让她失望。这些年在这小厂里打转,我也早想看看更大的场子是什么样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百叶窗,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照亮了她眼底的笑意:“告诉半夏,我跟她干。等钢厂办起来,我保证把生产这块抓得严严实实,让她在前面闯,后面有我盯着,出不了岔子。”

我看着她笃定的样子,知道许半夏要的助力终于落定了。

这间堆满图纸和报表的小办公室里,正悄悄酝酿着一场从“小厂子”到“大厂”的蜕变,而这场蜕变的起点,是许半夏的决心,也是田玲的爽快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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