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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曾移开视线,那支炭笔仍躺在桌上,离威尔斯方才站立的位置不过一寸。它不再像伤疤,而像一枚钉子——钉住了静室里尚未散尽的疑云。

门外传来脚步,不是威尔斯的缓步,而是急促、沉重,踏在石阶上如同战鼓擂动。翁斯坦推门而入,铠甲未卸,寒光未退,靴底沾着泥与碎叶,是刚从东麓巡防归来。他手中握着一卷羊皮,边缘已被汗水浸软,指节因用力泛白。

“陛下。”他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却如铁锤砸在人心,“有人自小隆德逃出,昨夜抵达哨站。”

我不语,只点头。

他展开羊皮,上面潦草绘着几处地形标记:岩窟西侧岔道、断桥下方凹地、以及一处名为“灰喉谷”的狭径。三地皆不在我们昨日分配资源时划定的重点区域之内。

“叛军在这些地方埋了东西。”翁斯坦嗓音干涩,“不是陷阱,是……人。”

戈夫皱眉:“什么意思?”

“活人。”翁斯坦抬眼,目光如炬,“他们把俘虏绑在机关上,一旦触发,最先死的不是我军前锋,而是那些被吊在滚石下的百姓。还有人在断桥下凿穿河床,若我军强行渡水,便放水淹路,把人困死在河心浅滩。”

亚尔特留斯猛地起身,椅子刮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他走到地图前,手指狠狠戳向灰喉谷的位置:“这里!昨日威尔斯说此地无险可守,建议绕行!”

我喉间一紧,不是恐惧,是一种更沉的东西——认知被推翻时的钝痛。不是威尔斯撒谎,是他早就知道那里有埋伏,却故意轻描淡写。

“这不是单纯的反制。”我说,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陌生,“这是试探。”

“试探什么?”戈夫问。

“试探我们会不会按计划走。”我走到桌边,拾起炭笔,轻轻刮去灰喉谷旁原本标注的“可通行”字样。墨迹未干,新刮下的木屑落在掌心,微凉如骨灰。

翁斯坦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若他们连百姓都敢用作诱饵……那我们的骑兵冲进去时,看到的不会是敌人,而是哭喊的妇孺。”

他说这话时没有怒意,只有一种战场老兵特有的疲惫。那种疲惫不属于肉体,而是灵魂被反复灼烧后留下的焦痕。

亚尔特留斯冷笑:“所以你是想让我们停下?等他们再换一处埋伏?”

“不。”我放下炭笔,转而抽出腰间佩剑,剑尖轻点地图上岩窟西侧岔道,“我们要更快。”

“更快?”戈夫皱眉,“他们设局就是为了拖延我们。”

“那就让他们来不及设完。”我剑尖不动,只用腕力微微下压,仿佛要刺穿纸背,“灰喉谷若真有人质,说明叛军内部已有分歧——有人想靠恐惧逼我们退兵,有人则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异己。”

翁斯坦眼神一动:“你是说……他们自己也在斗?”

“权力之争从未停歇。”我收回剑,剑鞘碰触桌角,发出闷响,“只是现在,他们的裂痕终于露出来了。”

亚尔特留斯盯着地图看了许久,忽然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让威尔斯去蹚这趟浑水?”

我没有回答。

因为答案已在风中飘荡——昨日我让他带五成资源进东部山路,今日他若绕开灰喉谷,便是默认那里有险;若他执意前行,便暴露他对叛军布局的了解程度。无论哪种选择,都会撕开一道口子。

戈夫低声问:“若他真与叛军勾结呢?”

“那就让他以为我们依旧信任他。”我缓缓道,“信任,是最好的毒药。”

翁斯坦起身,铠甲发出沉重摩擦声。他走到窗边,推开另一扇木棂,冷风灌入,吹动地图一角,恰好掀开岩窟西侧的标记。那里的墨迹尚未干透,像一道未愈合的伤口。

“我会派斥候先行探路。”他说,“但若敌人真将百姓绑在机关上……我们该如何应对?”

没人说话。

空气凝滞如铅。

我知道他在问什么——不是战术问题,而是道德困境。当敌人用无辜者的血染红你的道路,你是继续前进,还是停下脚步?

我走到他身旁,望向窗外。远处山峦起伏,云层低垂,仿佛整片大地都在屏息等待。

“你记得古龙战争时,我们在黑沼泽遇到的那个村庄吗?”我忽然说。

翁斯坦点头。

“那时我们也犹豫过。怕惊扰村民引来敌军伏击。结果呢?三天后,那村子被古龙爪牙屠尽,连婴儿都没放过。”我顿了顿,声音更低,“从那以后,我不再问‘能不能打’,只问‘该不该打’。”

他沉默良久,终是点头。

亚尔特留斯却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打算让威尔斯当先锋,替我们试毒?”

“不是试毒。”我看向他,“是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喝下这杯酒。”

戈夫忽然开口:“可万一他识破了呢?万一他知道我们在看他?”

“那就更好。”我嘴角微扬,毫无笑意,“人一旦知道自己被盯着,动作就会变形。而变形的动作,最容易露出破绽。”

话音落下,室内再无声响。

只有风穿过窗缝,带着山野间特有的腐叶气息,渗入骨髓。

翁斯坦忽然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铜哨——那是他随身携带的老物,曾在百年前一场夜袭中救过全军性命。他摩挲着哨口边缘的磨损痕迹,低声问:“若灰喉谷真有人质……我们冲进去时,能不能救下他们?”

这个问题没人敢答。

因为它通向一个更深的深渊:若救不下,是否还要继续推进?

我缓缓闭眼,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未曾谋面的脸——被绑在滚石下的孩子,吊在悬崖边的母亲,还有那个叛乱首领阴鸷的眼神。他曾是我神国的一员,如今却用最残忍的方式逼我做出选择。

这不是战争,是审判。

良久,我睁开眼,目光落在炭笔上。

它仍躺在原处,笔尖朝东,如矛指敌阵。

“翁斯坦。”我唤他名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在。”

“明日辰时前,命你部轻装潜行至灰喉谷外围。不得主动交战,只许观察。”我顿了顿,一字一句,“若见人质,不得轻举妄动。等我亲至。”

他点头,收起铜哨,转身欲走。

“等等。”我叫住他。

他停步,未回头。

“剑柄。”我指他佩剑,“擦干净再走。”

他低头,果然发现剑柄沾了方才跪地时蹭上的泥污。他掏出布巾擦拭,动作缓慢,像在处理一件易碎之物。

我看着他背影,忽然想起多年前他第一次随我出征时的模样——那时他还年轻,眼神清澈,以为正义必胜,忠诚无敌。

如今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却多了几分我看不懂的重量。

门合上,风未起,灯已灭。

戈夫低声问:“真信他能守住分寸?”

“不信。”我说,“但此刻,不信也得用。”

因为我明白,真正的危机不在地图标记的陷阱处,而藏于人心未稳时那一瞬间的迟疑之中。

翁斯坦的剑鞘刮过门槛,发出短促的金属声,像是骨头断裂前的最后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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