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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的手势像道冰冷的军令砸下,瞬间定住了所有人。小队成员们像被施了定身咒,呼吸停住,身体完美地融进嶙峋岩柱投下的扭曲影子里,成了石头的一部分。只有胸腔里失控狂跳的心脏,和死死盯住山崖底部那个幽深洞口的灼热目光,暴露着他们心里的惊涛骇浪。

那洞口半掩在乱糟糟的黑石头下,像一张通往未知地狱的大嘴,黑暗浓得能吞掉所有光,连洞外渐渐暗下去的血色天光,都在洞口边缘怕得不敢往前。陈凡的神识,现在化成了无数比头发丝还细、还敏锐的感知触须,小心地绕过洞口那层简陋却带着原始效用的隐匿能量场,像水银一样悄无声息地渗进洞穴深处。

反馈回来的感知画面,让他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洞穴里面结构比他想的更复杂,通道不是直的,而是弯弯曲曲往山肚子里钻,空气里混着潮湿的泥土腥气、淡淡的、好像干涸很久的血腥味,还有……最清楚的,是二三十缕微弱得像风里残烛、却带着惊人韧劲的生命气息!这些气息普遍很弱,远不如妖兽那么暴戾凶悍,反而充满了长期被压的恐惧、刻进骨子里的警惕,还有一种在绝境里也没完全熄灭的、顽强的求生意志。

不是陷阱。是活生生的、有智慧的族群窝点!

“里面有人,大概二三十个,实力很弱,但……戒备心极重。”陈凡的声音像最细的风,精准地灌进每个队员的脑子,“我单独进去接触,你们保持最高警戒,藏好别动,没我的信号,绝对不准乱来。”

“主上!这太冒险了!里面情况不明……”青龙的传音带着急切的劝阻。

“没事。”陈凡的语气平静无波,却含着不容置疑的绝对自信,“他们,伤不了我半根汗毛。”

他不再多说,示意大家把身形藏得更深。随即,他周身原本那像出鞘利剑般的凌厉气息瞬间收得一干二净,好像变成了一块没生命的石头。下一秒,他的身影像真正的鬼魂,和岩壁的影子完美融合,悄无声息地滑到洞口边缘。

他没选择暴力破开那层隐匿阵法,那只会激起对方拼死反抗。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一点温润凝练、不带丝毫攻击性的星辰之力悄悄凝聚,像最高明的锁匠,用极其精妙柔和的方式,轻轻点向阵法能量流转的几个关键又隐蔽的节点。

嗡……

阵法光晕像被石子打破平静的水面,荡开一圈几乎看不见的涟漪,短暂地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陈凡没有半点犹豫,身形像游鱼一样一闪,就彻底没入了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里,缺口在他身后快速合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洞穴内部,光线暗到了极点。全靠岩壁上零星分布的、发着惨淡幽绿光的荧光苔藓提供点照明,勉强勾出通道狰狞扭曲的轮廓。空气潮湿阴冷,混着泥土、霉菌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气息。脚下坑洼不平,布满湿滑的碎石和深浅不一的水坑。

陈凡像暗夜里的王,脚步落地无声,身形在狭窄的通道里飘忽前行。他的神识早就像无形的眼睛,把前方几十米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在洞穴深处,一个相对宽敞、由天然岩洞构成的简陋石厅里,景象映入他的“眼帘”。

二三十个身影像受惊的小兽,紧紧缩在石厅最里面的角落。他们确实长着人的样子,但漫长的岁月和残酷的环境,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抹不掉的印记。皮肤普遍粗糙得像砂石,呈现灰黑、暗绿或土褐色,不少人的手肘、膝盖、脊背等地方盖着细密的、好像没进化完全的鳞片或坚硬的角质层。他们的手脚关节异常粗大,指(趾)甲厚实锋利,显然是为了在恶劣环境里更好地挖、爬和打。

他们身上的衣服,如果还能叫衣服的话,早就破得不成样,只是些鞣制粗糙的兽皮和不知名的韧纤维勉强拼凑,几乎遮不住身体,露出下面瘦得皮包骨、肋骨清晰可见的身子。每张脸上都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菜色和刻进骨髓的疲惫,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可是,和这凄惨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一双双在昏暗中死死盯着通道入口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几乎凝成实质的警惕、藏不住的恐惧,但更深处的,却是一丝像岩石缝里挣扎求存的野草般、不屈不挠的光!他们手里紧紧攥着用石头粗磨的短矛、用妖兽骨头磨的匕首,或是前端削尖的硬木棍,所有武器都对准唯一的入口。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微微发抖,几个看着年长些、脸上布满风霜沟壑的男性,下意识地把几个瑟瑟发抖的妇孺和孩子死死护在身后,他们的眼神里,没有退缩,只有一种准备和入侵者同归于尽的、近乎悲壮的决绝!

陈凡的突然出现,并没有立刻引来预想中的、疯了一样的攻击。

当他慢慢从通道的阴影里完全走出来,把自己暴露在石厅微弱的光线下,露出和那些狰狞妖兵完全不同的、相对“正常”且干净的人类面容和修长身形,尤其是他身上那件虽然沾了旅途风尘、边角甚至有点破,却依旧能看出质地不凡、剪裁独特的青色长衫时——

整个石厅里的气氛,好像瞬间冻住了!

死一样的寂静降临。所有的哭声、喘气、低语都戛然而止。

那些原本充满敌意和恐惧的目光,齐齐愣住,死死钉在陈凡身上,从他这和妖灵界格格不入的肤色,到身上明显不属于此界造物的衣衫,再到脸上那平静深邃、不带半点妖邪之气的神情……巨大的惊疑,像潮水一样冲垮了原本的恐惧堤坝,在每一张麻木的脸上蔓延开。

陈凡在离他们大概五步远的地方停脚,慢慢摊开双手,掌心向上,示意自己手里空空的,没任何武器。他尽量让表情显得平和,同时,用神识当载体,把一道清晰、温和、不带任何强迫意味的意念,像暖流一样传给被护在最前面、须发皆白的老者,和他身后所有警惕的土着:

“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来自……外面的世界,迷路了,误入这里。”

语言可能不通,但这跨越种族界限的、纯粹意念的传递,却比任何话都更能直击心灵深处,传出最本质的意图。

石厅里瞬间响起一片压不住的、带着难以置信的骚动和议论声。土着们紧张地交头接耳,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陈凡和他身后幽深的通道入口来回扫,似乎想确认这是不是某种新型的、更狡猾的妖族诡计。

最后,那个被众人隐隐护在中心、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像干涸河床般深刻、但一双眼睛却出奇地清澈锐利的老者,在两个虽然瘦削却眼神坚定的年轻土着搀扶下,颤巍巍地、一步一顿地走上前来。他扔了手里那根当拐杖的粗糙骨杖,浑浊却锐利的目光,像最精细的尺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陈凡,尤其是他身上那件青衫的料子、款式,和陈凡周身那股难以形容的、和这片血腥土地截然不同的清灵气质。

渐渐地,老者那双饱经沧桑的浑浊眼睛里,难以置信的惊疑像冰雪化开,代替的,是一种像火山喷发般难以抑制的、激动到极致的狂喜光芒!

他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哆嗦起来,干瘦的手指抖着指向陈凡,又猛地指向洞穴顶部,好像要指向被岩石隔开的天空。他用一种古老、晦涩、发音奇特、却依稀能从中听出几分遥远记忆里、属于华夏古语某种失落方言味道的语言,夹着强烈到几乎要溢出的意念,发出了嘶哑激动无比的喊叫:

“天……天外!是天外行者!传说……古老的祖灵石刻上记的传说……是真的!来自星空的使者!驾着星光、带来希望和智慧的使者!你们……你们终于回来了?!在祖灵预言的最黑暗时刻,回来了?!”

老者的喊叫,像在死寂的油锅里扔了块烧红的烙铁,瞬间在整个石厅里炸开了!

所有的土着,不管男女老幼,全惊呆了!他们脸上的恐惧和警惕像阳光下的冰雪一样快速消融,代替的是极致的震惊、茫然,接着变成一种近乎疯狂的、混着泪水和狂喜的敬畏!看陈凡的目光,瞬间从看入侵者的敌意,变成了像仰望神明般的、无比炽热的期盼和……希望!

陈凡的心神,在这一刻也像被巨锤砸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天外行者?星空使者?这些挣扎在妖灵界最底层、被当成奴隶和蝼蚁的土着遗民……竟然知道地球修士的存在?!而且,听这语气,这不是偶然的记载,而是流传已久、甚至带有预言性质的古老传说?!

他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和翻涌的思绪,上前一步,伸手稳稳扶住激动得几乎要瘫软跪下的老者。同时,更清晰、更温和的神念传过去,带着安抚和探寻:“老人家,别激动,慢慢说。天外行者……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我们的来历?来自星空?”

老者像淹死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抓住陈凡的手臂,力气大得好像用了毕生的劲。浑浊的老泪像决堤的河水,顺着他深刻的皱纹肆意流淌,他断断续续地,用那种古老语言混着泣不成声的意念,开始诉说:

“古老的……祖祖辈辈口口相传,刻在部落最神圣的祖灵石板上的记载……在很久、很久以前,比最老的老人记得还要久远的年代……天空,曾经像镜子一样碎过……有……有和你们穿得像、气质像、能够驾驭星辰光芒、像神灵一样的存在……降临到了这片被诅咒的大地……”

“他们……他们曾经帮我们先祖的祖先,打那些残暴的妖族……教我们怎么认能吃的植物,怎么用矿石造更结实的工具,甚至……留下了一些强身健体、对抗妖气侵蚀的粗浅法门……他们是我们岩爪部落,乃至所有不愿低头的人族部落的……恩人和指引者!”

老者的声音因为激动越发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虔诚:“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走了……他们说……要回遥远的‘洪荒故星’……那是他们的故乡,是星空那边的乐土……他们在走之前,留下了预言……当妖皇再次醒来,当灭世的黑暗罩住大地时……会有新的、秉承着同样星光的‘天外行者’……顺着古老的脚印……再次降临……”

随着老者断断续续、却饱含血泪的诉说,一段被漫长岁月和妖族高压统治尘封、几乎被忘掉的壮阔历史碎片,像被擦掉灰的古老壁画,在陈凡的脑子里慢慢拼出模糊却震撼的轮廓!

上古时期的地球修士,果然不止一个来过这片妖灵界!他们不是匆匆过客,而是曾和此界的土着人族有过深入接触,甚至可能并肩作战,结下了深厚的交情!而老者口中的“洪荒故星”,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地球在某个古老年代的叫法!

“妖族的大军……此刻正在通过一道空间裂缝,入侵我们来的那个世界。”陈凡沉声把残酷的现实告诉老者,同时传过去一道妖族大军过境的模糊影像。

老者听了,身体猛地一颤,眼里的悲愤和更深的恐惧像火一样交织燃烧:“果然……果然如此……古老的预言正在应验……妖皇……那头睡在血色深渊深处的恐怖存在,它醒了……它在用血腥的手段,硬召集所有妖族部落,要发动前所未有的、旨在毁灭一切异界生灵的战争……我们岩爪部落,就是因为不愿交出所有青壮当它的战争炮灰,不愿彻底屈服,才……才被迫扔了祖地,逃到这荒芜的边缘地方苟延残喘……”

他抖着的手指,指向身后那些面黄肌瘦、眼里带着惊恐的族人,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哀求:“尊敬的使者大人……请……请您……像远古时代那些伟大的行者一样……别抛弃我们……带我们……指引我们……救救我们这些被遗忘的子民吧……也请……救救你们自己的世界!”

噗通!噗通!

随着老者带着哭腔的恳求,石厅里所有的土着遗民,不管老少,都齐刷刷地朝着陈凡跪趴下来!他们用额头紧贴冰冷潮湿的地面,身体因为激动和期盼剧烈颤抖着,一双双抬起来看的眼睛里,充满了最原始的、对活命的渴望,对救赎的期盼,和对那遥远传说里“天外行者”的无条件信任!

洞外,通过神识隐约感觉到洞穴里面这戏剧性一幕的青龙、萨鲁、艾莉娅等人,无不面面相觑,心里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这些在他们看来像原始人一样的妖灵界土着,竟然……可能和他们是潜在的盟友?而上古时代的地球先辈们,竟然在此界留下过如此深远的影响和传说?!

陈凡站在跪趴一地的土着遗民面前,目光慢慢扫过他们瘦骨嶙峋却挺直的脊梁,看过他们眼里那混着绝望和希望的光芒。他脑子里,那支遮天蔽日的妖族大军的影像,和玉简里提的、连上古修士都怕的“规则之噬”的警告,交错闪过。

妖灵界这潭浑水,远比他想的更深、更浑。而那破开死局、逆转乾坤的关键线索,或许,就藏在这些被奴役、被追杀、却仍记着先祖荣光和古老传说的土着遗民身上,藏在那段被尘封的“天外行者”史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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