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堆着废纸壳和瓶瓶罐罐，里面摆着一些整理好的铜线和饮料瓶。
“系统想得真周到，废品站里居然已经有货了，把这些卖掉又能赚一笔。”
看着满屋的废品，付卫国一点也不嫌弃，反而有点高兴。
这些可都是钱啊。
他估计，把这些东西卖掉，最少能挣一百多块，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了。
想到这里，付卫国干劲十足，挽起袖子就开始整理地上的废纸壳。
“小妹，我就说这人没出息吧，你看工作丢了，沦落到捡破烂了。”
突然，一道带着嘲讽的声音从付卫国身后传来。
棒梗和槐花正好来倒垃圾，一眼看见在隔壁废品站收拾的付卫国。
槐花一脸惊讶，没想到付卫国竟落魄到捡破烂为生。
同时心里又暗自庆幸，还好当初及时抽身，没继续被他的帅脸迷惑、真的嫁给他。
不然现在，她就成了捡破烂的婆娘了。
果然全家说得没错，付卫国除了长得帅，根本一无是处。
找男人，就得找傻爸那样的，或者像哥哥这样能给领导开车、有正经工作的。
在槐花能接触到的男人里，她觉得傻柱和棒梗就是最有出息的。
她嫌弃地冷声道：“付卫国，你就不能争点气，找个像样的工作吗？”
“扫大街都比你捡破烂强！真给我丢人。”
付卫国锐利的目光扫过槐花的脸。
他明白了，原来这兄妹俩当他是在捡破烂。
付卫国并不着急辩解，毕竟废品回收站是他的产业，等以后赚了钱，自有槐花后悔的一天。
付卫国不慌不忙地应道：“槐花，你家住海边吗？”
“我家住四合院啊。”
槐花一脸茫然。
“那你管这么宽做什么？我们都分手了，我做什么又与你何干？”
“你……”
被付卫国这么一怼，槐花气得满脸通红，话都说不出来。
从前的付卫国可不是这样的，总是哄着她，从不曾大声说过话。
“付卫国，你一个捡破烂的，横什么横？就你这癞蛤蟆样，还真把自己当金蟾了？”
棒梗见槐花吃了亏，瞪起三角眼，满脸讥讽地用力踢了踢地上的废纸壳。
付卫国冷笑一声，瞥了槐花一眼：“就算你妹妹是天鹅肉，我不也尝过滋味了？”
槐花一听，脸色由红转青。
她的第一次，可是交给了付卫国的。
虽然如今是八十年代，社会风气开放不少，自由恋爱的人也多了，可终究还是保守的。
失去 **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付卫国这话一出，槐花顿时感到无地自容。
棒梗一听，气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撸起袖子跳得老高。
要不是槐花拉住他，他早就冲上去动手了。
“付卫国，你这没爹没娘的，就你这德性，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注定是个绝户！”
“我妹就是眼瞎，才会看上你这个小白脸。”
“爷爷，您在天有灵，快把这短命鬼带走吧！”
棒梗气昏了头，把贾张氏骂街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个不停。
付卫国听不下去了。
上一次和棒梗一家起冲突，还是他去提亲的时候。
贾家故意刁难，要五万彩礼，还要他入赘——哪个男人能接受入赘？难道连孩子都要姓贾？
当时贾张氏和棒梗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此刻简直情景重现。
付卫国心头一股怒火猛地窜起。
【叮，检测到宿主精神波动，系统触发任务。
】
【任务：请宿主教训贾梗，完成后将获得奖励。
】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付卫国脑海中响起，这任务来得正是时候。
本来付卫国就打算教训这个满嘴喷粪的棒梗，既然还能拿奖励，他自然不会客气。
他二话不说，直接从系统空间取出哑巴符，当着棒梗的面一把捏碎。
【哑巴符生效，目标将失声六小时。
】
一道黑气悄无声息地钻入棒梗口中。
“付卫国，阿吧……啊巴……啊巴巴……”
棒梗骂着骂着，声音突然嘶哑，再也说不出清楚的话来。
“棒梗，你再气也不能喊我阿爸呀，我可没你这种不孝子。”
付卫国知道哑巴符已经起作用，棒梗最多只能发出“阿吧”
的声音，便故意逗他。
“阿巴……啊巴巴……”
棒梗那张刻薄的脸上表情扭曲，心里憋屈得发慌。
他内心把付卫国骂了个千遍万遍，可嘴里却像哑巴乞丐一样，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
棒梗像是生吞了苍蝇般难受，抓耳挠腮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哥，你怎么了？”
槐花见棒梗明显不对劲，顿时慌了神。
路过的王大妈早听见棒梗先前骂的那些脏话，撇嘴插话：“还能怎么？准是棒梗口无遮拦，遭报应哑巴了。”
“棒梗这孩子从小嘴就贱，跟贾张氏一个德性，长大了还不收敛。”
“槐花，赶紧带你哥去医院看看，别拖久了真成了哑巴。”
旁边几位凑热闹的大妈也跟着起哄。
“付卫国，我哥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槐花急得不行，忙请王大妈去通知家里，自己拽着棒梗就往医院跑。
付卫国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心里直乐：棒梗，让你满嘴脏话，这下说不出话，比吃屎还难受吧？
想着，他又继续收拾起破烂来，打算今天就把废品卖掉。
心情一好，干活的劲头也足了不少。
……
红星轧钢厂一号车间里，秦淮茹正在磨洋工。
虽然易忠海是她师傅，可秦淮茹压根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干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一级钳工。
正磨蹭等下班，贾张氏却突然来厂里找她。
“妈，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一脸纳闷，贾张氏平时很少来厂里找她。
“你快去看看吧，棒梗哑巴了！”
贾张氏眼睛通红。
贾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哑了，还怎么当大领导司机、怎么娶媳妇啊！
“什么？哑巴了？怎么回事？”
秦淮茹如遭雷击，完全无法接受。
棒梗不仅是贾张氏的宝贝孙子，更是她的命根子，以后还指望他养老呢。
“都怪付卫国那个天杀的！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把棒梗给气哑了！”
贾张氏哭哭啼啼地骂。
“妈，别嚎了，咱们赶紧去医院看看怎么回事。”
秦淮茹没心思听她骂街，急忙脱了袖套，慌慌张张往医院跑。
赶到医院，
秦淮茹望着棒梗只能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节，心如坠冰窖。
此时傻柱匆忙赶到，神色焦急：“棒梗现在什么情况？”
秦淮茹满面愁容道：“各项检查都做过了，医生还没找到病因，说要再做一次全身检查。”
“孩子以后该不会说不了话了吧？”
情急之下，傻柱脱口而出。
这些年来他与秦淮茹始终没有子嗣，早已将棒梗视如己出。
贾张氏当即瞪圆眼睛叱道：“缺心眼的傻柱，快给我呸掉晦气话！要哑也是你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原本就忧心忡忡的她被这话激得脸色发青。
“奶奶别这么说傻爸，他也是关心哥哥。”
槐花小声劝解。
“赔钱货尽会帮外人说话，一边待着去！”
贾张氏吊梢眼一横。
秦淮茹烦躁地打断争执：“傻柱你别再添乱了，赶紧去缴检查费。”
在她心里，棒梗是绝不能触碰的底线，即便傻柱也不能说半句不是。
“成，算我嘴欠，这就去缴费。”
傻柱抄着口袋转身离开。
同住这些年，他早领教过贾张氏的刻薄，此刻自知理亏，只能闷头往缴费处走。
“多少钱？”
“一百二十三块五毛。”
窗口传来机械的应答。
傻柱暗自咂舌，这价钱抵得上他大半月工资。
虽然肉疼，还是数出私房钱如数缴纳。
回到诊室时，医生正安排棒梗进行新一轮检查。
从清晨到日暮，各类检测做了个遍，结果却显示一切正常。
面对这般蹊跷状况，医生们只得召集会诊。
最终主治医生将秦淮茹请进办公室。
“医生，我儿子究竟得了什么病？”
秦淮茹攥着衣角急切追问。
“众位专家会诊之后，还是没有查出任何问题，你先带贾梗回家休养，再观察一阵子吧。”
医生表情有些为难地说道。
他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有检查都做了，却依然找不出病因。
“医生，这可不行啊，他还这么年轻，您再帮忙看看，想想别的办法吧。”
秦淮茹急得拉住医生，眼眶都红了。
“实在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能查的都查过了。”
医生摇头叹气，语气无奈。
秦淮茹脸色灰败，见医生都束手无策，也只好和贾张氏一起把棒梗接回了家。
棒梗紧紧闭着嘴，不敢出声，整个家里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棒梗哑了，还查不出原因，很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贾张氏想着想着，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秦淮茹眼巴巴望着棒梗，心里揪着疼——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
棒梗看着伤心的奶奶，三角眼里藏满了恨意。
都怪付卫国，肯定是被他气的，才把自己气哑了。
“我可怜的棒梗啊，年纪轻轻的，还没结婚就哑了，以后可怎么活呀！”
“都是付卫国那个没爹没娘的害的，这种畜生就该千刀万剐、 ** ！”
说着说着，贾张氏又开始咒骂起来。
“我看也是，我这就去找付卫国那小子算账！”
傻柱叉着腰怒道。
他是四合院里公认的“战神”
，第一反应就是把付卫国狠狠揍一顿。
“你们别闹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治好我哥，之后再找付卫国也不迟。”
小当皱着眉开口说道。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