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周末的晚饭吃得格外温馨，齐雨儿炒了汪凯点的菜，还炖了一锅玉米排骨汤。两人坐在餐桌旁，慢慢吃着饭，聊着白天发生的小事，可齐雨儿心里总惦记着办公室的事，没怎么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收拾完碗筷，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屏幕里播放着轻松的喜剧片，齐雨儿却没什么兴致，盯着屏幕发呆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这几天办公室的气氛怪得很，冷冷清清的，一点不像以前那样热闹。”
汪凯正剥着橘子，闻言侧过头看她：“怎么了？还是因为上次生日宴的事？”
“嗯，” 齐雨儿点点头，接过汪凯递来的橘子瓣，慢慢嚼着，“我和胡姐坐在办公室里，都没什么话聊，总觉得别别扭扭的。小朱就更不用说了，她本来跟大家感情就不深，上次酒后乱说话闹了那么大的事，现在大家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她，中午吃饭没人叫她，开会也没人跟她搭话，算是被彻底孤立了。”
汪凯叹了口气，把剥好的橘子放在齐雨儿手里：“这也没办法，同事之间一旦有了隔阂，想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太难了。小朱那次确实太冲动，不仅得罪了飒姐，还让咱们办公室的人都跟着尴尬 —— 大家心里多少都有点顾忌，怕跟她走太近，再惹出什么麻烦，或者被飒姐误会。”
齐雨儿想起小朱这几天在办公室的样子：总是一个人坐在工位上，要么低头盯着电脑，要么默默收拾东西，午休时也只是趴在桌上睡觉，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凑过来跟大家聊天。她心里其实有点不忍，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 主动跟小朱说话，怕其他同事有想法；不跟她说话，又觉得她太可怜。
“其实小朱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年纪小，没经历过事，喝多了嘴快，” 齐雨儿小声说，“可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大家心里的疙瘩解不开，办公室的气氛就一直这么冷着，每天上班都觉得压抑。”
“职场就是这样，” 汪凯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不像朋友那样，可以随心所欲地包容。同事之间更多的是工作关系，一旦涉及到面子、利益或者是非，很容易就产生隔阂。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做好自己的事就行，时间长了，气氛说不定会慢慢缓和，要是一直这样，也只能慢慢适应。”
齐雨儿点点头，靠在汪凯肩上，看着屏幕里的喜剧片，心里却慢慢平静下来。她知道汪凯说得对，职场里的人际关系本就复杂，不是她能轻易改变的。与其纠结于办公室的冷氛围，不如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 好好做花艺订单，攒钱装修新家，比琢磨这些是非要实在得多。
“也是，” 齐雨儿笑了笑，拿起一瓣橘子递给汪凯，“反正我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掺和那些事就行。对了，咱们下周要不要去看看木材？大概了解了解价格看看预算要准备多少。”
汪凯接过橘子，笑着点头：“好啊，周末我陪你去，顺便再问问木工师傅的档期，等咱们攒够了钱，就赶紧把木工的活定下来。”
02
话题转到装修上，齐雨儿的兴致渐渐高了起来，开始跟汪凯聊起卧室衣柜的设计，说想在衣柜里加一个抽屉，专门放首饰。汪凯认真听着，偶尔提出自己的想法，沙发上的气氛又变得温馨起来。
办公室的冷氛围或许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不过有了对新家装修的期待，那些暂时的压抑和不快，都会慢慢被生活里的小温暖冲淡。
第二天一早，齐雨儿和汪凯就已经逛到了全屋定制区。地砖铺好后，衣柜、橱柜的定制成了接下来的重点，两人想着趁周末多了解下行情，看看有没有性价比高的品牌。
转了没几圈，齐雨儿突然眼前一亮 —— 前面那家店的招牌，正是蓝玥旧家全屋定制用的品牌。“咱们去这家看看！” 她拉着汪凯快步走进去，蓝玥之前说过，这个牌子的板材环保又耐用，衣柜用了五年都没变形，她早就想实地看看了。
店里的销售热情地迎上来，带着两人参观样品：浅木色的推拉门衣柜、嵌入式的电视柜、带抽屉的梳妆台，每一款都做得精致又实用。销售边介绍边递来板材小样：“咱们家用的都是 E0 级环保板材，防潮又耐磨，封边工艺也是进口设备做的，用十年都不会开胶。您看这个衣柜的五金件，都是德国进口的，推拉特别顺滑，一点杂音都没有。”
齐雨儿拿着板材小样，摸起来细腻光滑，凑近闻也没有异味，心里瞬间动了 —— 要是次卧能装一个这样的衣柜，不仅能装下换季的衣服，还能留出储物空间，实用性拉满。她指着一款推拉门衣柜问：“这款次卧衣柜，要是按我们家的尺寸做，大概多少钱？”
销售拿出计算器，快速算了算：“您家次卧要是做 1.8 米宽、2.4 米高的，加上内部的隔板、抽屉，再选这个推拉门款式，算下来大概两千三左右。”
“两千三？” 齐雨儿手里的板材小样差点掉下来，她和汪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 他们原本预算次卧衣柜一千元以内，没想到这款直接超了一千多。
销售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犹豫，又补充道：“您别看价格稍微高一点，但咱们的质量绝对有保障。板材环保，家里有小孩、老人都能放心用；而且是上门测量、设计，完全贴合您家的墙面尺寸，不会浪费空间。现在订还能送抽屉导轨保养油，后期有任何问题，我们终身保修。”
齐雨儿听得心里更痒了 —— 环保、耐用、定制贴合，每一点都戳中了她的需求。她想象着次卧装上这款衣柜的样子，衣服分门别类地放好，再也不用堆在收纳箱里，连心情都会变好。可一想到刚付完地砖尾款、还在攒钱的现状，又忍不住泄了气，悄悄拉了拉汪凯的衣角。
03
汪凯会意，笑着对销售说：“谢谢啊，我们再看看其他款式，对比下再决定。” 拉着齐雨儿慢慢走到角落。
“是不是特别喜欢？” 汪凯看着她有点失落的样子，轻声问。
齐雨儿点点头，声音有点低：“嗯，板材、款式都特别合心意，就是太贵了，超预算太多了。”
“没关系，” 汪凯揉了揉她的头发，“咱们再看看其他品牌，说不定有类似款式、价格更便宜的。实在不行，就再攒两个月钱，等手里松快了，再订这款也不迟。”
两人又在店里转了转，看了几款价格稍低的衣柜，可要么板材摸起来粗糙，要么五金件晃动有杂音，始终没找到能替代的。离开店时，齐雨儿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款心动的衣柜，心里满是遗憾。
“别难过，” 汪凯拉着她的手，“装修就是这样，总会遇到‘心动但超预算’的情况，咱们慢慢找，总能找到性价比高的。实在找不到，大不了就选木工现场做，虽然样式可能没这么精致，但板材咱们可以自己选，价格也能控制住。”
齐雨儿点点头，心里的失落渐渐被汪凯的安慰冲淡。她看着建材市场里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都在为新家奔波，有和她一样纠结价格的，也有毫不犹豫下单的。或许装修就是一场 “取舍”，在喜欢和预算之间找平衡，才能既不委屈自己，也不承担太大的经济压力。
“走，咱们再去板材区看看，” 齐雨儿拉着汪凯，脚步重新轻快起来，“说不定现场做的衣柜，也能做出咱们喜欢的样子呢！”
从全屋定制店出来，齐雨儿和汪凯又转到木工板材区，刚走进一家店，老板就热情地迎上来，指着货架上堆叠的板材介绍：“两位是要做衣柜橱柜吧？我们这儿有生态板、颗粒板、多层实木板、密度板，还有最近流行的欧松板，每种材质的价格、用途都不一样，您想选哪种？”
齐雨儿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的板材，有的表面光滑，有的带着明显木纹，有的还裹着塑料膜，瞬间傻了眼 —— 她原本以为选板材就是挑个喜欢的颜色，没想到光材质就分这么多种，还没等她消化，老板又接着说：“生态板防潮好，适合做衣柜；颗粒板性价比高，做橱柜柜体合适；多层实木板结实，就是价格贵点……”
老板滔滔不绝地讲着各种板材的优缺点，什么环保等级、握钉力、防潮性能，听得齐雨儿头晕脑胀，手里的手机都差点拿不稳。等老板终于停下，她转头看向汪凯，小声问：“你听懂了吗？我怎么感觉像听天书一样。”
04
汪凯皱着眉摇摇头，语气里也带着无奈：“没太懂，光材质就记不住，更别说还要看环保等级、适配场景了。”
两人站在板材堆里，你看我我看你，都没了主意。齐雨儿掏出手机，翻出和蓝玥的聊天框，手指飞快地打字：“蓝玥，救急！我和汪凯在选板材，想做衣柜和橱柜，结果老板说有生态板、颗粒板好多种，我还以为选颜色就行，现在完全懵了！衣柜和橱柜用的板材一样吗？到底该选什么板啊？”
信息发出去没两分钟，蓝玥就回复了，还附带了一张板材切面的照片：“衣柜和橱柜板材可以不一样，但家用选生态板基本够用了！你看我发的照片，生态板切开的立面是整木的纹路，芯材是实木拼接的，比颗粒板、压缩板结实多了，环保等级也够，家里有小孩也不用担心。颗粒板是碎木渣压的，握钉力差，时间长了容易变形；压缩板防潮差，做橱柜柜体还行，做衣柜不推荐。”
齐雨儿把手机递给汪凯，两人一起看着信息，又对照着老板货架上的生态板看了看 —— 果然像蓝玥说的那样，切开的地方能看到清晰的实木纹路，摸起来也比旁边的颗粒板厚实。
“原来选生态板就行啊，” 齐雨儿松了口气，心里的迷茫一下子消散了，“有蓝玥这话，咱们就有方向了，不用再被老板绕晕了。”
汪凯也跟着点头，指着旁边一堆生态板对老板说：“老板，我们先看看生态板，要环保等级 E0 级的，你给我们拿几款颜色样品看看。”
老板见他们有了目标，也不再推荐其他板材，转身去拿样品：“E0 级生态板有这几种颜色，浅橡木、白枫木、胡桃木，都是现在做衣柜橱柜的热门色，你们看看喜欢哪种。”
齐雨儿接过样品，对比着手机里存的新家墙面色号 —— 浅橡木色和奶白色墙面很搭，既温馨又耐脏，做衣柜和橱柜柜体都合适。她和汪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认可：“就先看浅橡木色的，你再给我们报个价，包括板材、配件和安装费。”
有了明确的选择方向，接下来的沟通顺利多了。两人跟老板确认了板材的环保检测报告，又问清了送货和安装时间，才拿着样品离开。
走出板材店，齐雨儿忍不住给蓝玥发了条感谢信息：“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和汪凯今天得在店里耗一下午。”
蓝玥很快回复：“小事！选板材别被老板忽悠，认准生态板，看清楚切面和环保等级就行，有不懂的再问我。”
齐雨儿看着信息，心里暖暖的 —— 装修路上虽然总有各种 “知识盲区”，但幸好有蓝玥这样的朋友随时帮忙，让她和汪凯少走了很多弯路。她抬头看向汪凯，笑着说：“有蓝玥在，咱们装修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汪凯握紧她的手，点头道：“是啊，慢慢来，有朋友帮忙，有咱们一起努力，新家很快就能装好了。”
手里的板材样品泛着浅木色的光泽，就像他们对新家的期待，清晰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