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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人递出的那枚小小的碧绿丹丸,在渐浓的夜色中散发着温润而内敛的光泽,如同暗夜里的萤火,微弱却蕴含着磅礴的生机。那精纯淡雅的药香,仿佛带着某种安定心神的力量,短暂地驱散了笼罩在众人心头的阴霾与寒意。

林玄伸出双手,掌心向上,动作庄重如同承接圣物。当那枚“青玉回春丹”落入掌心时,一股温润却沉甸甸的力量感透过皮肤传来,仿佛托着的不是一颗丹药,而是一座山岳的承诺与责任。他深吸一口气,将丹药紧紧攥在掌心,感受着那蓬勃的生命力,郑重地对秦越人点头:“谢秦先生!此丹,非救命关头,绝不动用!”

铁牛看着林玄手中的碧绿丹丸,燃烧的右眼光芒闪烁了一下,他并非不识货,这丹药散逸出的气息让他断臂处都感到一阵舒适的麻痒。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瓮声瓮气道:“老秦,算你还有点良心!这玩意儿看着就金贵!”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秦越人面无表情地将另一粒丹药放在他掌心。铁牛也不废话,小心翼翼地将其塞进贴身的皮囊最深处,还用力按了按。

墨离推了推镜片,镜片在夜色中反射着驱邪盘皮囊口透出的微弱紫光。他看着秦越人递来的第三粒丹药,眼神复杂,既有对这份珍贵馈赠的感激,也有一丝对前路的沉重忧虑。他双手接过,指尖能清晰感受到丹药内蕴含的精纯能量流,低声道:“谢先生。此丹…必不负所托。” 他将丹药同样贴身收好,手指下意识地又摸向了腰间的驱邪盘皮囊,仿佛那冰冷的触感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阿芷仰着小脸,看着林玄哥哥和铁牛大叔都郑重地收下了那颗漂亮的绿珠子,又看看秦越人。秦越人并未看她,只是将那空了的扁小玉瓶收回怀中,动作缓慢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阿芷张了张嘴,想问“阿芷的呢?”,但看到秦越人苍白的脸色和林玄哥哥凝重的神情,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更紧地抓住了林玄的衣角。

林玄察觉到了阿芷的失落,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温声道:“阿芷别怕,哥哥有办法护着你。” 他心中已有计较,阿芷年纪最小,体质也相对最弱,这珍贵的保命丹药虽未给她,但自己定会加倍留意她的安危。

秦越人做完这一切,仿佛耗尽了力气,重新靠在驴背上,闭目调息,只是布囊依旧搭在腰间,几枚金针的针尾在黑暗中偶尔闪过一丝微芒,如同蛰伏的毒蛇信子。他的妥协,是经验的妥协,是责任的妥协,更是带着沉重代价的同行。

“秦先生说得对,谋而后动。”林玄的目光扫过同伴,声音沉稳,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们状态不佳,硬闯是下下策。第一步,外围观察!摸清情况!”

墨离立刻会意,再次解下驱邪盘皮囊。青铜盘面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中心的感应石云雾加速流转,扰神晶碎片紫光幽幽。他调整了几个沉磁石的位置,让指针的感应更加精准,然后平托在掌心。指针依旧死死指向东南方,尖端稳稳压在第三道弧线上,纹丝不动,如同被无形的力量钉死在那里。

“邪气浓度稳定在‘中等’,没有剧烈波动,但…范围似乎很大。”墨离低声汇报,声音在寂静的荒野中格外清晰,“至少覆盖了整个柳溪镇区域,甚至可能向外扩散了一些。”

“保持警惕,随时监测。”林玄点头,然后看向铁牛,“铁牛,你和墨离在前面开路,注意警戒,避开官道,走小路靠近柳溪镇外围。遇到逃民或兵丁,不要冲突,尽量避开。”

“知道了!”铁牛闷声应道,燃烧的右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戊土之力在体内缓缓流转,断臂处的麻痒感似乎更强烈了些。他走到队伍最前,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堵移动的城墙。墨离一手托着驱邪盘,一手扶着镜架,紧随其后,精神高度集中,留意着罗盘指针和周围环境的任何细微变化。

林玄牵起阿芷的小手,她能感觉到林玄哥哥手心传来的温热和坚定,这让她心中的恐惧稍稍平复。驴子打了个响鼻,驮着闭目调息的秦越人,跟在最后。

一行人不再言语,借着微弱的星光和墨离对方向的精准判断,离开主路,钻入更加荒僻、杂草丛生的小径。夜风呜咽,吹拂着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无数窃窃私语。驱邪盘那一点幽幽的紫光,是黑暗中唯一明确的指向标,引领着他们一步步靠近那片被死亡和邪气笼罩的土地。

越靠近柳溪镇方向,空气中的异样感就越发明显。起初只是若有若无的、混杂在草木腐气中的一丝难以言喻的腥甜,渐渐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种腐败的甜腻混合着血腥、脓液和某种难以名状的、仿佛源自灵魂深处的绝望气息。吸入肺中,让人胸口发闷,甚至隐隐作呕。

“呕…”阿芷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小手捂住了口鼻,心口的碧光不安地闪烁起来。

“屏住呼吸,尽量少吸气。”林玄低声道,自己也感到一阵烦恶。他尝试运转那微弱的导引之术,引导一丝清凉气息在口鼻间流转,才感觉稍好。他注意到前方铁牛和墨离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显然也受到了影响。驴背上的秦越人依旧闭目,但眉头却微微蹙紧。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翻过一道低矮的土坡,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

前方不再是荒原,而是一片死寂的洼地。洼地的尽头,隐约可见一片低矮错落的房舍轮廓,那便是柳溪镇。然而,此刻的柳溪镇,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无形的黑色罩子扣住!

肉眼可见的、淡淡的、如同灰烬般的黑灰色雾气,在镇子上空低垂弥漫,将星光完全遮蔽。那雾气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有生命般缓缓翻涌、流淌,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与不祥。即使隔着如此远的距离,那股令人作呕的腥甜腐臭气息也浓郁了数倍,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

更触目惊心的是镇子外围!

一道由粗大圆木、拒马和土石仓促垒成的简易防线,如同一条丑陋的伤疤,将整个柳溪镇死死围住!防线内外,插着不少熊熊燃烧的火把,火光跳跃,却驱不散那浓重的黑灰色雾气,反而在雾气中映照出扭曲晃动的光影,如同鬼域。

火光映照下,可以看到防线外布满了手持长矛、腰挎佩刀的兵丁!他们个个用布巾蒙住口鼻,只露出紧张而麻木的眼睛,在火光的阴影里来回走动,警惕地注视着防线内外的动静。长矛的矛尖在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而在防线之内,靠近封锁线的地方,景象更是凄惨!影影绰绰能看到许多人影,或蜷缩在地,或倚靠着木栅,或漫无目的地游荡。痛苦的呻吟、压抑的咳嗽、甚至偶尔爆发出的几声非人的嘶吼,隔着老远,顺着夜风断断续续地飘来,撕扯着人的神经。

“就是这儿了…”墨离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他手中的驱邪盘指针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剧烈地颤抖着,死死指向那片被黑雾笼罩的镇子,尖端甚至微微下沉,几乎要触碰到代表“高浓度”的第四道弧线边缘!扰神晶碎片的光芒也变得急促而明亮,如同在疯狂预警!

“他娘的…这鬼地方…”铁牛低骂一声,燃烧的右眼凶光四射,戊土之力在体内奔涌,断臂处传来一阵阵胀痛,那是力量在应激下涌动。眼前的景象比茶棚传闻更加直观,更加冲击人心!那翻涌的黑雾,那痛苦的哀嚎,那冰冷的兵刃和封锁,构成了一幅绝望的地狱绘卷。

阿芷吓得小脸煞白,整个人几乎缩进了林玄怀里,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心口的碧光急促闪烁,仿佛随时要熄灭。林玄紧紧搂住她,目光却锐利如鹰,穿透黑暗和雾气,努力分辨着封锁线内外的细节。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骚动从封锁线内侧传来!

“放我出去!我没病!我没病啊!”一个嘶哑癫狂的男人声音响起,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身形踉跄的人影猛地扑向那道由圆木和拒马组成的防线!他脸上似乎布满了黑斑,在火光的映照下格外狰狞。他伸出枯瘦肮脏的手,疯狂地摇晃着圆木,试图从缝隙中挤出来。

“滚回去!”外围警戒的兵丁厉声呵斥,声音带着变调的恐惧,“奉令封锁!擅出者死!”几杆冰冷的长矛瞬间从木栅缝隙中狠狠捅了进去!

噗嗤!噗嗤!

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声响起!

“呃啊——!”那扑向封锁线的身影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被数根长矛洞穿!鲜血混合着黑色的脓液瞬间喷溅在木栅和地面上,在火光下呈现出一种妖异的暗红色!

他如同破麻袋般被长矛顶着,钉在木栅上,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口中涌出大股大股的黑红色血沫,眼神中的疯狂迅速被死灰般的绝望取代,最后彻底凝固。尸体软软地挂在矛尖上,像一面破败的旗帜。

“呕…”这一次,连铁牛都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燃烧的右眼死死盯着那具挂在矛尖上的尸体,充满了暴怒和一种兔死狐悲的寒意。墨离脸色惨白如纸,托着驱邪盘的手微微颤抖。阿芷更是将脸死死埋在林玄怀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林玄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股冰冷的怒火和深沉的悲悯瞬间冲上头顶!官府!这就是官府的“管治”!封锁!杀戮!将活生生的人命当成需要清除的疫源!

“看到了吗?”秦越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目光穿透黑暗,落在那具尸体上,声音沙哑而冰冷,如同淬了毒的冰锥,“这就是‘只进不出’!这就是绝望之地!疫气蒸腾,戾气滋生,邪祟盘踞!人心…比瘟疫更毒!”

他的话语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眼前的惨剧,印证了他之前的判断,也将柳溪镇残酷的现状血淋淋地撕开。

“不能靠近封锁线了,太危险。”墨离强忍着不适,低声道,“兵丁高度紧张,稍有靠近就会被视为冲击封锁线,格杀勿论!”

林玄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和悲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绕开正面!找一处远离兵丁视线、靠近镇子边缘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办法观察到里面的情况,或者…接触逃出来的人。”

“跟我来!”铁牛低吼一声,燃烧的右眼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地形。他选择了一条更加偏僻、几乎被荒草淹没的兽道,沿着洼地的边缘,向镇子的侧后方迂回。

空气中弥漫的腥甜腐臭越来越浓重,驱邪盘的指针颤抖得更加剧烈,扰神晶的紫光几乎连成一片。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粘腻感。夜枭的啼叫在死寂的荒原上回荡,更添几分阴森。

终于,他们绕到了柳溪镇的后方。这里地势稍高,前方是一小片稀疏的枯树林,枯树林的边缘,就是柳溪镇低矮、破败的土墙。土墙很多地方已经坍塌,形成缺口。这里没有兵丁把守,大概是认为地势偏僻,又有枯林阻挡,难以通行,或者…根本不屑于防守这注定死绝之地。

然而,这里的景象同样触目惊心!枯树林的边缘,靠近坍塌土墙的地方,散落着一些破旧的窝棚、草席,显然是一些试图逃离却又被封锁线堵回来、或者根本不敢冲击封锁线的镇民临时聚集点。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重的排泄物、呕吐物和腐烂物的恶臭。

几个人影蜷缩在窝棚或草席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其中一个窝棚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的咳嗽声,接着是“哇”的一声,似乎吐出了什么东西。

林玄示意众人停下,隐藏在枯树后的阴影里。他凝神,尝试调动那残存的“望气”感知。虽然无法像之前那样清晰视物,但集中精神下,他仿佛能“看”到前方那片区域上空,笼罩着一层比别处更加浓稠、更加污秽的灰黑色病气!那病气如同有生命的粘稠液体,在夜空中缓缓蠕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绝望与邪恶。其中几个蜷缩的人影身上,这种灰黑病气尤其浓郁,几乎将他们整个包裹!

“邪气…好浓…”林玄低语,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轻微的、压抑的啜泣声从不远处的一个草席堆后传来。那声音细弱,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林玄心中一动,对铁牛和墨离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原地警戒,照顾好秦越人和阿芷。他自己则收敛气息,如同融入阴影的狸猫,悄无声息地向那啜泣声的来源靠近。

绕过几棵枯树和一堆杂物,林玄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一张破草席后面,背对着他,肩膀因为哭泣而微微耸动。看身形,似乎是个半大的孩子。

林玄尽量放柔脚步,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压低声音,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道:“孩子,别怕。你…是从镇子里出来的吗?”

那啜泣声戛然而止!瘦小的身影猛地一僵,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转过头来!

火光(远处封锁线的火光透过稀疏的枯林勉强照到这里)映照出一张脏兮兮、布满泪痕的小脸,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放大。他的嘴唇干裂,脸颊上…赫然已经出现了几块指甲盖大小的、边缘模糊的暗黑色斑点!

他看到林玄,如同看到了鬼怪,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断般的惊叫,身体拼命地向后缩去,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

“别怕!我不是坏人!”林玄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武器,同时放缓语速,声音更加柔和,“我是路过的郎中,想问问镇子里…到底怎么了?你…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郎中?”男孩听到这个词,惊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如同溺水者抓住稻草般的希望光芒,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淹没。他拼命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和嘶哑:“没…没用…好多郎中…都…都死了…染上了…变…变怪物…咳咳…咳咳咳…”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他痛苦地弯下腰,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林玄的心沉了下去。他注意到男孩咳嗽时,指缝间似乎渗出了暗色的痕迹。

“别急,慢慢说。”林玄蹲下身,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目光锐利地观察着男孩的症状,“发热吗?咳了多久了?咳出来的是痰还是…血?身上这些黑点,是什么时候起的?痒不痒?痛不痛?” 他问得很快,但吐字清晰,这是最基础的“问诊”。

男孩咳得几乎喘不上气,好半天才缓过来一点,虚弱地靠在草席上,断断续续地回答:“…烫…好几天了…咳…黑…黑的…血块…臭…身上…前两天…痒…现在…有点…疼…” 他抬起手臂,想指给林玄看那些黑斑,动作却显得无比吃力。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疲惫却异常沉稳的声音在林玄身后不远处响起:“让老夫看看。”

林玄回头,只见秦越人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驴,在墨离的搀扶下,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他的脸色依旧青灰,气息萎靡,但那双眼睛在黑暗中却亮得惊人,如同两盏洞察幽冥的灯火。铁牛护在另一侧,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阿芷躲在墨离身后,只露出半张小脸,害怕又好奇地看着那个咳嗽的男孩。

秦越人示意墨离松开手,他缓缓走到距离男孩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并未靠得太近。他浑浊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男孩脸上、脖颈、手臂暴露出的皮肤上扫过,重点落在那几块暗黑色的斑点上。

“望其色…”秦越人低语,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面赤如妆,非真阳外越,乃毒火浮越于表。双目赤浊,神光涣散,邪已入营扰神。唇焦舌燥,津液大伤。斑色紫黑,晦暗无泽,此乃热毒锢结、血瘀凝滞之象,兼有湿浊浸淫,腐肉之兆!”

他的目光转向男孩剧烈起伏的胸口和痛苦喘息的模样:“闻其息…气粗而急,带有腥腐秽气,肺络灼伤,浊气上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男孩的手腕上:“伸手,莫怕。”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男孩被秦越人那洞察一切的目光和沉稳的气度震慑住,虽然依旧恐惧,却下意识地、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枯瘦肮脏、布满黑斑的手腕。

秦越人并未直接触碰男孩的皮肤。他枯瘦的手指凌空虚按在男孩手腕寸关尺上方寸许之处!指尖,一点极其微弱、却凝练无比的金芒骤然亮起!那金芒如同活物,微微跳跃着,散发出一种精纯而锋锐的气息!

“切其脉…”秦越人闭目凝神,那点指尖金芒随着他的意念微微颤动。片刻,他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洞穿迷雾的寒意:

“脉象滑数而涩!滑主湿痰壅盛,数乃热毒鸱张,涩为血瘀阻络!三部沉取,躁动不安,邪毒深伏,正气已溃!更兼…脉动之中隐有滞涩粘腻之感,如触败絮,此乃…邪祟秽气,侵扰脉道!”

他收回手指,指尖的金芒悄然隐没。秦越人看向林玄,脸色凝重得如同寒铁,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此疫…绝非单纯伤寒时气!乃外感‘疫疠戾气’引动内毒(或为水源污染、病畜之毒),‘火毒’炽盛夹‘湿浊’为患!火毒灼伤肺络与营血,故高热咳血,斑疹紫黑;湿浊浸淫肌肤,故溃烂流脓!更兼有…‘邪祟秽气’盘踞其中,侵扰神魂,致人狂乱!内外交攻,其势…已成燎原!”

他最后四个字,如同冰冷的判词,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上。驱邪盘在墨离手中,指针死死压在第三道弧线上,扰神晶的紫光幽幽闪烁,无声地印证着秦越人“邪祟侵扰”的诊断。疫镇柳溪,邪气冲天,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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