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做空奈飞项目的核算最终结果出来了！”
助理格雷格小心翼翼将一份打印得密密麻麻的财务报表摊在两人之间的金属茶几上。
上面的数字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扎在老巴的痛处。
“老板，您再确认下这组数据……”
助理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手指在报表上的 “亏损金额” 一栏轻轻点了点。
“我们做空奈飞的仓位，扣除和罗先生平摊的成本后，净亏损已经接近七亿美元了。”
老巴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一把抓过报表，粗糙的手指在纸张上快速滑动，一行行数字在他眼前跳动，最终定格在那个刺眼的 “-700,000,000 USd” 上。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却像是被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七亿？”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沙哑：“你再算一遍，是不是哪里算错了？我们当初的风控模型可不是这么预估的！”
“我已经核对了三遍，老板。”
助理格雷格无奈地摇头，语气里满是苦涩。
“奈飞的股价在一周内暴涨了245%，远超我们的预期。”
“原本以为宋天耀的投资会因为我们的做空计划血本无归，可没想到……”
“没想到他竟然全身而退，身家都因此暴涨！”
老巴猛地将报表摔在茶几上，纸张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烦躁地踱着步，昂贵的定制皮鞋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我当初做空奈飞，就是想毁掉宋天耀在互联网领域的布局！
他一个华人，凭什么在华尔街虎口夺食？”
“可结果呢？股民跟风狂欢，他的投资翻了两三倍，我倒成了整个华尔街的笑柄，像个小丑一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助理站在一旁，不敢接话。
他太清楚老巴的脾气了，此刻的老巴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任何辩解都可能引来更猛烈的爆发。
“最可气的是，他根本没和我正面抗衡！”
老巴停下脚步，双手叉腰，眼中满是不甘。
“他借了散户的力，借了市场的势，不费吹灰之力就化解了我的攻击！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比让我亏损十亿还难受！”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定要给宋天耀好看！下次见面，我要让他知道，华尔街不是他这种外来者能随意撒野的地方！”
“老板，您先冷静点。”
助理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还有件事，我必须向您汇报。”
“受今年美国金融危机的影响，我们在美股的其他投资…… 情况也不太乐观。”
他说着，又递过来一份报表：“很多持仓的股票市值持续蒸发，虽然您之前一直在加仓，但截至目前，公司此前的投资整体还是处于亏损状态。”
“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今年的财报恐怕会非常难看。”
老巴接过报表，目光扫过上面的数据，脸色愈发阴沉。
他沉默了许久，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下来，眼中的怒火也被一丝无奈取代。
“我知道。”
他的声音低沉了许多：“我一直在关注大盘，加仓也是想稳住股价，可现在的市场…… 不是我们能掌控的。”
“老板，还有个更现实的问题。”
助理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司目前的流动资金已经很紧张了，之前加仓美股已经占用了大量资金，如果再继续针对宋天耀，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支撑。”
“而且，一旦投资者和股民发现公司在持续亏损，还在做无谓的消耗，他们肯定会有意见，那后果就严重了。”
助理格雷格的话像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老巴心中的怒火。
他靠在沙发上，双手揉着太阳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公司目前的困境。
他知道格雷格说得对，继续和宋天耀斗下去，只会让公司陷入更深的危机。
“我知道了。”
他疲惫地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助理点点头，转身轻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老巴一个人，他望着窗外的繁华景象，心中满是憋屈和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在纽约市中心另一栋高档写字楼里，宋氏集团纽约分部的会议室里却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宋天耀坐在主位上，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听着助手艾梅利的汇报。
艾梅利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手中拿着平板电脑，脸上满是兴奋和佩服。
“老板，我们在奈飞的投资，在这波大涨中已经翻了三倍！”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平板电脑递给宋天耀，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投资收益的数据。
“而且，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华尔街双子星，老巴和老罗，在这次做空奈飞的交易中，总共亏损了至少十五亿美元！”
宋天耀接过平板电脑，随意地扫了一眼数据，脸上依旧保持着淡定，仿佛这样的结果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缓缓说道：“十五亿？看来他们这次确实伤得不轻。”
“老板，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艾梅利激动地说道：“华尔街双子星在华尔街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们在一次交易中亏损这么多！”
“整个华尔街现在都在讨论这件事，大家都在说，能击败他们的，只有您！”
宋天耀微微颔首，没有说话，而是话锋一转：
“艾梅利，你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吗？”
艾梅利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宋天耀：
“老板，难道不是吗？我们不仅保住了在奈飞的投资，还赚了这么多，老巴和罗纳德也亏得一塌糊涂，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了啊。”
宋天耀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不，这只是个开始。”
“他们这次做空奈飞，本意是想毁掉我们的投资，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之前的亏损，是他们自找的，我还没真正出手呢。”
“接下来，才是我们对老巴的真正报复。”
艾梅利听到这话，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她知道宋天耀厉害，但老巴毕竟是华尔街的老牌资本大鳄，能从他和老罗的联手做空中活下来已经是万幸，现在宋天耀竟然还要主动报复，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换做别人说这话，艾梅利肯定会觉得对方是在大放厥词，但面对宋天耀，她心中只有好奇和期待。
“老板，您想怎么报复他们？”
宋天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巴的投资公司是上市公司，他的大部分身家都在这家公司的股票上，这就是他最大的破绽。”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做空他的投资公司。”
“做空老巴的公司？”
艾梅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做空？老板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我们先在网络上散布消息，引导市场情绪？”
艾梅一听随即变得兴奋了起来：“老板，您的意思是……”
“没错。”
宋天耀点了点头：“你安排一下，让我们的水军在各大社交平台、财经论坛上散布消息。”
“就说老巴做空奈飞亏损巨额资金，而且受金融危机影响，他的投资公司今年收益堪忧，业绩可能会出现大幅下滑。”
“同时，再引导舆论，把老巴塑造成一个不顾投资者利益、盲目操作的资本大鳄形象。”
艾梅利眼前一亮，她立刻明白了宋天耀的计划。
“老板，这招太妙了！现在网络上的散户本来就对华尔街资本不满，之前阻击做空奈飞的空头，更是让他们士气大振。”
“如果我们放出这些消息，他们肯定会跟风做空老巴的公司，到时候老巴的公司股价必然会大跌，我们就能从中获利！”
宋天耀满意地笑了笑：“没错，老巴肯定没想到，他先对我们动手，最后却给了我们一个做空他公司的机会。”
“他大概以为，没人敢在华尔街做空他的公司吧。”
就在艾梅利兴奋不已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大半。
“老板，可是有个问题。”
“我们宋氏集团纽约分部之前一直在加仓美股，现在活动资金已经不多了，如果要做空老巴的公司，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撑，我们目前的资金恐怕不够啊。”
宋天耀闻言，脸上依旧保持着淡定。
他看着艾梅利，缓缓说道：“这还不好办？我们手中不是还持有奈飞和苹果的股票吗？这些股票现在股价大涨，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优质资产。”
“我们可以把这些股票抵押给美国的银行，相信他们非常乐意接受这笔交易。”
“有了银行的贷款，我们就有足够的资金做空老巴的公司了。”
艾梅利恍然大悟，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懊恼地说道：“老板，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奈飞和苹果的股价现在这么坚挺，银行肯定愿意接受抵押，而且还能给我们贷出不少资金。”“这样一来，我们不仅有了做空老巴公司的资金，还能继续保留对奈飞和苹果的股权，只要做空成功，我们还能获得更多收益！”
“嗯，你明白就好。”
宋天耀点了点头，“这件事你尽快去安排，水军那边要做好引导，抵押股票的事情也要尽快和银行对接。”
“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打烂老巴的投资公司，让他知道，得罪我们宋氏集团，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的，老板！我马上就去办！”
艾梅利干劲十足地说道，她拿起平板电脑，转身快步走出了会议室，准备去落实宋天耀的计划。
……
纽约时间晚上八点，美丽国各大互联网论坛早已炸开了锅。
此前，散户抱团阻击空头的战役已让整个金融圈瞩目。
而此刻，宋氏集团水军抛出的一则重磅消息，更是让这场狂欢推向了顶峰。
“股神”老巴与“做空之王”在做空奈飞上出现了十多亿美元的巨额亏损。
相关数据分析在多个平台疯传。
名为 “tiger” 的水军率先在知名投资论坛发帖，配上放出的亏损明细图，瞬间吸引数万条回复。
“兄弟们，我们真的做到了！之前干翻空头机构还不够，现在连华尔街双子星都被我们按在地上摩擦！”
他的留言迅速被顶到热评第一，后面跟着上千个 “火箭” 表情。
另一位网友 “Killer99”激动地附和：
“谁再敢说散户是‘韭菜’？这次我们要让那些想操控股市的资本彻底滚蛋！”
论坛里的狂欢还在继续，宋氏集团的水军悄然引导着舆论方向。
“听说老巴这次栽大了，他重仓的几家消费类公司，最近季度财报都惨不忍睹，亏损可能还会扩大。”
“甚至可能出现几十亿美元的亏损！”
“我的天！这是真的吗？老巴旗下伯克希尔持仓的那十几家公司，竟然集体浮亏超几十亿美金？” 水军账号发帖后，很快有人接话。
这时宋氏集团的水军故作疑惑地问：“这么说，现在是不是做空老巴投资的那些公司，是个好机会？”
这句话像一颗火星，点燃了整个投资圈的野心。
华尔街本来就没有什么“情分”，高盛在次贷危机时坑了多少同行？
现在老巴出事，他们看到赚钱的机会，自然是一拥而上。
不少散户开始盘算着如何跟进，甚至一些中小型投资机构也动了心思。
内部会议里已经开始讨论做空标的和仓位配置。
但谁也没想到，幕后操作者的动作比所有人都快。
第二天一早，美股一开市，老巴旗下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票突然出现巨额抛单。
正在办公室查看早间行情的老巴，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时，手中的可乐杯差点摔在桌上。
他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宋天耀的回击！”
想起来前段时间，他和老罗联手做空奈飞，如今对方显然是在针对性报复。
但更让他后背发凉的是，宋氏集团开了做空他的第一枪！
老巴对着电话那头的格雷格沉声道：
“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人跟风抛售，你们必须立刻拿出应对方案，稳住股价，否则整个集团都会崩盘，幕后的投资者也会抛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