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像是想到了什么,也笑出声:“这倒是没错,对于他们来说,除了三弟以外,我们都是穷亲戚。”
傅闲心想神界确实目空一切,傅家的财力雄厚,也不是非得跟他们沾上关系,想要跟他们平等相处,他们却懒得放下身段,总觉得傅家的靠近,是穷亲戚打秋风一样。
活该被涨价,真的,傅家在各行各业都有所涉猎,能养出同时反派男二恶毒女配的家庭,再穷又能穷到哪里去?
傅君说:“你清楚重筑草长什么样子吗?”
傅闲摇头:“没见过,也就听过这个线索而已,我觉得不是空穴来风。”
这可是原作者亲自确认的剧情,怎么可能是假的。
“那难度就加强了呀。”傅君有些无奈的转了转手中的戒指,“白叁,二公子说的那些都记下来了吗?”
戴着白面具的白叁没有说话,扬了扬手中记满东西的小本子,点点头。
“只知道一个大概方位,不知道外表能找到吗?”傅闲问,要真能找到的话,那白面具团也太万能了吧?
傅君摇摇头,温和的说:“是大海捞针,不过用心找找总能发现的,多多排除就行。”
好说话不腰疼的资本家。
要不是自己现在这个身份也是他们的一员,只怕他还真就一拳呼上去了。
傅君看起来真的像个好大哥,当然原文当中,他赚的钱几乎都是给弟弟妹妹们花的,好大哥本哥无疑
“无异于大海捞针,还是随缘些好。”傅闲瞥了一眼一旁默默记着需求的白叁,心想难不成真的能做到?
要真的能做到的话,可谓是手眼通天了吧?这白面具这么全能吗?
“你刚才说爹娘要给我磨磨性子,你这样帮我的话,他们不会介意吧?”傅闲装模作样的询问。
“这点倒是无所谓,他们也不常回家,也不怎么干涉我做什么。”傅君说。
两人之间的氛围,直到聊完也还是有一点尴尬在的,傅闲心想贪多嚼不烂,跟大哥独处的时间就到这吧,再处下去也没意思了。
傅闲随便找了个借口告别,傅君也看出了他的敷衍,也跟着敷衍,两人在相处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尴尬。
傅闲其实摸不太清,大哥对反派到底是个什么态度,总归是没有恶意的。
说起来……他都已经来人间了,虽然来人间不是为了特意寻找重筑草,他心里本能后知后觉的发现,让他自己来的话,效率可能会高点,他可是有外挂的啊,一个原作者一个穿书者,他超模。
“啊,大哥。”傅闲扬声开口,“找东西的事情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傅君被他逗笑:“你觉得我是在敷衍你,给你画饼吗?”
傅闲表情微微正色的说:“这个没有,只是忽然觉得我们这边自己找的话,可能会比你那边大海捞针更容易一些,这世间讲究一个缘法嘛。”
“这个,我没什么意见。”傅君说。
倒霉的白叁只好默默撕掉写在纸上的计划,重新安排了。
“而且我觉得大哥你安排的人肯定不会少,动静太大,泄露的可能性增强,重筑草这种东西并非凡品,总有那么几个红了眼,不怕傅家。”傅闲诚恳的说。
“理由说一遍就好了,我又不是不相信。”傅君一抬手又想喝茶了,白叁赶紧把小本本收起来,给他倒茶喝。
傅君这个随地大小喝的习惯也已经很久了,就喜欢时不时的喝杯茶水装一下。
傅闲在傅君脸上的表情没有看出任何不满。
兄弟二人总体没有聊太多,在走到院子的尽头以后,傅君说自己有事务要处理,就先一步离开了。
傅闲看着傅君远去的身影,暗自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如何,也许还不错,也许满满的都是破绽,可不管怎么样,傅君没有表示出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样就够了。
傅闲和同门们一开始的计划是做完一个任务就离开往下一家,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已经躺了有一段时间了,一行人还在平安城和另一座城镇的分界线上。
傅闲站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便找了棵树,靠着坐下。
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有些累。
两人看着相处的轻松平淡,实际上他自己也能感受到傅君是带着些试探在的,这种探究意味不怎么明显,淡的看不清,也就傅闲火眼金睛。
总感觉自己会被时不时的怀疑一下是一种基操,因为人设确实跟前后不符合。
100%被怀疑一下,100%被拍到墙上,这种奇怪的buff忽然增加了呢。
坐了一会了,傅闲起身,也走出院子。
他作为伤员是跟另一个伤患傅双缇共处一室,第一是两个患者在同一个地方要疗伤也方便,省的也跑来跑去。第二自然就是让傅闲在其他人不在的时候,对傅双缇起到一个陪伴的作用。
傅闲拿了通讯玉佩call徐子凌:“听说你找了一家好吃到爆炸的酒楼,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大家一起下馆子庆祝。”
“行,那我跟他们说一声。”徐子凌回答,“你这几天一直没跟我们住一个院子,大家都可想你了呢,你有啥忌口的吗?”
“我没什么忌口,葱花香菜都吃,别给我上太猎奇的食物就行。”傅闲道。
晚上他们一行人就在平安城隔壁的城镇里最有名的酒楼的包厢当中齐聚,桌上菜品琳琅满目,香气四溢,让人食欲大开。
全都是精选,该踩的雷在之前就已经踩了。
徐子凌首先轻咳一声,举起酒杯:“让我们在这里恭喜傅师兄康复!”
谢疏雨愉快起哄:“恭喜傅师伯!”
卢长欢秒跟:“恭喜傅师伯!”
几个外向的人把氛围吵得热烈,谷怀礼面无表情,伸出铁手把谢疏雨按下去:“再整这死出,今晚就把药方给我抄十遍。”
谢疏雨只能含泪安静。
徐子凌短暂的皮了一下之后也没再整出什么大动静,一群人愉快的搓了一顿以后吃饱喝足,各回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