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同病相怜
卫健听他这么说，心里稍稍安定了些，点了点头：“您说得是，是我太心急了。”
这时，卫辰凤端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走了过来，双手递到姜昊面前，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姜神医，您喝杯茶暖暖身子吧。”她的声音细若蚊吟，递茶时指尖微微有些发颤，脸颊上不知何时飞起两抹红霞，眼神羞怯地垂下，不敢与姜昊对视。
那副羞赧的模样，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带着青涩的娇憨。
可姜昊看着，心里却莫名地泛起一丝心疼。
这姑娘才十七八岁，正是该在父母身边撒娇、享受青春烂漫的年纪，本该像同龄女孩一样，对未来怀揣着各种绮丽的梦想，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可她却早早背负起了病痛的折磨，尝遍了同龄人从未经历过的苦楚，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总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和隐忍。
姜昊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指尖，只觉得那指尖微凉。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转向卫辰凤，语气郑重地说道：“小凤，你放心，你的病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这段时间你什么都别想，专心把功法练扎实了，知道吗？”
说着，他顺势伸出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指尖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同时神识探入，仔细查看她体内火能量的状况。
片刻后，他微微蹙眉，那火能量依旧微弱，和前几日相比没什么明显变化，看来还需要些时日才能稳定。
就在这时，一旁的卫健忽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了姜昊的手，眼神恳切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姜神医，我……我想求您一件事，您务必答应我。”
姜昊愣了一下，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心里猜测着，他所求之事多半还是围绕着小凤的病，便点头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卫健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姜神医，我……我想跟着您。”
这话一出，不仅姜昊愣住了，连卫辰凤也惊讶地看向父亲。
姜昊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问道：“跟着我？跟着我做什么？”
“我想跟着您，方便帮着凤儿找药，”卫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舐犊之情，眼神里满是对女儿的担忧，“我怕您事情多，万一……万一忘了凤儿的病，有我在身边提醒着，总能安心些。”他知道自己这个请求有些唐突，可实在是太担心女儿的病情，生怕有一点疏忽。
姜昊看着他恳切的模样，心里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整天跟在自己身边实在不妥，便温言劝道：“老卫，我懂你的心情，可你跟着我实在不是办法。小凤的病，自从练了‘神龙诀’，其实已经在好转了，你也看到她气色好多了。至于找药，那得看缘分，不是说盯着就能找到的。”
他顿了顿，看着卫健茫然的神情，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接受传承时，他曾见过神农帝留下的一种“耒耜术”，那是专门用于发展农业生产的术法，若是能结合灵水来种植作物，产量和品质都将是现代农业无法比拟的，甚至能培育出蕴含灵气的特殊作物。
若是让卫健父女来操办这件事，一旦成功，不仅能让他们有稳定的收入，积累足够的资金，到时候再想办法为小凤寻药，也能少些掣肘。
毕竟，很多时候，经济基础确实能解决不少难题。
想到这里，姜昊眼睛一亮，对卫健说道：“老卫，我倒有个想法。我这里有一种先进的种植技术，你们村子里不是有很多闲置的土地吗？咱们可以先拿一部分来做实验，要是成了，你们可以把周围的土地都承包下来，专门搞农业生产。
这样一来，你们父女俩就有了自己的产业，收入也能稳定下来，往后小凤治病，也不用再为钱的事情发愁了。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卫健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急切地追问道：“姜神医，您说的是真的？真有这么好的技术？”
他这辈子和土地打交道的时间不短，也种过地、养过猪，要是真能靠土地挣到钱，不用再为女儿的医药费犯愁，那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当然是真的，”姜昊肯定地点头，又问道，“你们现在手里有多少土地？”
卫健立刻回答道：“我们不是一直在做豆腐嘛，豆渣多，就顺带养了十来头猪。之前向村里租了些地，还有些村民出去打工，地没人种，就送给我们打理了，加起来大概有十来亩，现在都种着些家常蔬菜，也够自家吃，偶尔能卖点零花钱。”他把手里的土地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眼神里满是期待。
“足够了，”姜昊笑着说，“就用这十亩地做实验。明天早上我把研制的生长素带来，咱们试试看。只要能成，你们父女俩就可以专心做这个，比做豆腐稳当多了。”
他没说这其实是灵水的功效，有些秘密暂时还不能对外人透露，而且现在天色已晚，也不便立刻动手，只能先找个“生长素”的由头。
卫健听完，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用力点了点头，语气无比坚定：“行！姜神医，我们都听您的，您说咋做就咋做！”
看着他这副耿直爽快的样子，姜昊心里也觉得踏实。
对姜昊而言确实她可怜的遭遇也可怜她年纪轻轻得此怪病，稍有不慎就会香消玉殒。
一个五尺男儿舐犊之情，一个少女怪病缠身。我见犹怜，况且姜昊看似淡漠，实则爱心满满，同情心爆棚。
姜昊传承医术干啥，不外乎治病救人，医者仁心哪有不关心之理。
姜昊的身世好似孤儿，小凤的身世也好不到哪里，同病相怜。同是社会底层，有点弱者同情弱者的心情。
江湖人就是这样，一旦信了一个人，便会掏心掏肺地信任，认死理，不掺假，这种性情倒是让他颇为欣赏。夜色渐深，院子里的灯光映着三人的身影，仿佛也驱散了几分沉郁，透出几分对未来的希望。
姜昊离开时，递给小凤两个大瓷瓶：“这是我近来专门为你炼制的药，每天早晚各服一杯，对你的病很有好处。”
“谢谢，谢谢姜神医。”卫辰凤欣喜无比地接过。
她深知能治疗他的病的药，绝不是一般药物，他更知道一旦发病她将是多么的痛苦，说明姜神医对自己的病是上心的。
“太好了，姜神医已经为凤儿配制出药了。谢谢姜神医，我父女这条命今后就是你的。”卫健看到药喜出望外，凤儿的病有救了，感谢姜昊的关心。
姜昊给的就是灵水，只是不能把他说成是灵水，不是故弄玄虚，只是不想多作解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