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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威廉走向画廊的路,比林暖暖想象中要漫长。脚下的地毯是深棕色的,织着繁复的藤蔓花纹,踩上去软得像踩在厚厚的落叶上,能悄无声息地吞没脚步声。原本幽深冰冷的回廊,不知何时起有了微妙的变化 —— 墙壁上幽蓝色的烛火悄然转成了暖黄,跳动的光线下,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的骑士盔甲,竟悄悄收起了手中泛着冷光的长矛,头盔转向的角度也变得柔和,护面甲的缝隙里不再透出冰冷的窥视感,反而像在安静地守护着什么。

空气里的霉味与福尔马林气息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淡的、类似晒干的薰衣草与旧书页混合的香气。那味道太熟悉了,像极了前世孤儿院阁楼里,院长妈妈用来存放旧衣物的那个松木木箱 —— 每次打开木箱,都会有这样温柔的气息飘出来,裹着阳光和岁月的暖意,能把寒冬的冷意都驱散。林暖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粉色洋装的衣角,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泛起一阵酸涩的痒。

威廉的步伐比之前慢了些,原本僵硬挺直的背影似乎也放松了几分,连走路时脚踝处 “喀嚓” 的金属摩擦声都轻了许多,像是生锈的齿轮终于被涂上了润滑油。他深黑色的礼服上绣着不易察觉的银色暗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袖口露出的白色衬里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他偶尔会侧过头,用那双黑洞般的眼睛扫过林暖暖的小脸蛋,眼神里不再是之前那种程序化的恭敬,反而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 期待?就像等待主人检阅的仆从,既紧张又雀跃。

“快到了,小主人。” 威廉的声音比往常低了些,像是怕惊扰了长廊深处的什么,他抬手轻轻拂去了林暖暖肩头沾着的一根绒毛,动作竟带着几分笨拙的温柔,“画廊是古堡里最安静的地方,也是…… 主人最常来的地方。主人喜欢在这里待着,说这里能听到‘回忆的声音’。”

“回忆的声音?” 林暖暖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心脏却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自从知道古堡还有位未露面的主人,她就一直隐隐不安,可此刻听到 “主人” 二字,涌上心头的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莫名的、带着酸楚的期待。就像小时候放学回家,远远看到孤儿院门口那盏亮着的灯,明知里面可能有罚站等着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加快脚步。

转过最后一道回廊,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远比大厅更宽敞的长廊,足有十几米长,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肖像画,每一幅都装裱在精致的暗金色画框里。画框边缘雕刻着缠绕的蔷薇花纹,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金粉,看得出年代久远却被精心保养着。不同于大厅里那些眼神僵硬、表情冰冷的肖像,这里的画色彩要柔和许多,画中的人物有老有少,衣着虽都是古典样式,却透着鲜活的生活气息 ——

最靠近入口的是一幅少女画像,她穿着浅绿色的连衣裙,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发梢,连发丝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神里满是对书中世界的向往;往里走,是一位老妇人的画像,她坐在壁炉旁的摇椅上,手里拿着毛线针,膝头放着一团米白色的毛线,壁炉里的火焰正旺,映得她的脸颊通红,她微微垂着眼,专注地织着毛衣,连针脚的走向都能看清;再深处,是一个孩童的画像,他穿着蓝色的背带裤,手里牵着一只棕色的布偶熊,布偶熊的左耳有一块明显的补丁,他正笑着跑向花园,身后的蔷薇花丛开得热烈,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暖黄的烛火从廊顶垂下的铜制灯盏里洒下,灯盏上挂着小小的水晶吊坠,随着空气流动轻轻晃动,在画中人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将他们的轮廓晕得格外温柔,连空气中的薰衣草香都浓了几分,像是有人刚刚在这里洒过新鲜的花瓣。

林暖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目光被一幅幅画吸引着,脚步轻轻挪动,从第一幅画看到最后一幅,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冰冷的画框。不知为何,画里的场景总让她觉得眼熟:那座爬满蔷薇的小花园,像极了孤儿院后院的花坛,院长妈妈以前总在那里种蔷薇,粉色的、红色的,每到夏天就开得满院都是;那位老妇人织的米白色围巾,和院长妈妈曾经给她织的那条一模一样,围巾的边缘有特殊的花纹,是院长妈妈独创的 “暖暖结”,说这样不容易散线;甚至画中孩童手里的布偶熊,都有着和她小时候最喜欢的 “团团” 一样的补丁耳朵 —— 那是她五岁时不小心把布偶熊的耳朵扯破了,院长妈妈连夜用碎布缝补的,还特意绣了一朵小小的梅花在补丁上。

“这些画……” 林暖暖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她伸出小手,指尖隔着空气轻轻描摹着画中布偶熊的轮廓,“都是古堡以前的人吗?他们…… 也像我一样,在这里住过吗?”

威廉站在长廊入口,没有跟进来,只是微微躬身,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姿态恭敬又克制:“它们是主人珍视的回忆。画里的人,都曾在古堡里生活过,主人说,把他们画下来,他们就永远不会离开。小主人慢慢看,主人…… 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长廊尽头的阴影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威廉那种僵硬的 “喀嚓” 声,也不是夜晚怪物的粘稠拖拽声,而是很轻、很缓的脚步声,像有人穿着柔软的布底鞋,正一步步从光与影的交界处走来。脚步声很有节奏,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却又轻得像羽毛落地,只有仔细听才能捕捉到。伴随着脚步声,一股更浓的、混合着薰衣草与檀香的气息飘了过来 —— 那是院长妈妈身上独有的味道!前世每个冬天的夜晚,院长妈妈都会抱着她坐在壁炉旁,给她讲童话故事,身上就是这个味道,暖得能驱散所有寒冷,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熟在院长妈妈的怀里。

林暖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猛地抬头望向长廊尽头,眼睛死死盯着那片晃动的阴影,连呼吸都忘了。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小小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条深紫色的长裙,裙摆垂到脚踝,上面绣着细碎的银线花纹,花纹是缠绕的蔷薇,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有无数朵蔷薇在裙摆上绽放。裙子的领口是优雅的圆领,露出纤细的脖颈,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项链,吊坠是一朵小小的梅花,和画中布偶熊补丁上的梅花一模一样。她的头发挽成一个低低的发髻,用一支银色的梅花发簪固定着,发簪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珍珠,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几缕柔软的碎发垂在脸颊旁,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拂过她的眼角。

她的皮肤很白,却不是威廉那种毫无血色的苍白,而是带着温润的光泽,像上好的羊脂玉。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却让她的笑容显得格外亲切,就像春风拂过湖面,泛起温柔的涟漪。她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柔和的笑意,看向林暖暖的时候,就像在看失而复得的珍宝。

当她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时,林暖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是她!是院长妈妈!

那张脸,她记了一辈子!小时候她发烧到四十度,院长妈妈整夜守在她床边,用凉毛巾敷她额头时,眼角就是这样的细纹;她第一次独自上学,站在学校门口不敢进去,院长妈妈站在孤儿院门口远远地挥手,笑容就是这样温柔;甚至她加班猝死前,最后一次和院长妈妈视频通话,院长妈妈坐在医院的病床上,也是这样笑着说 “暖暖要好好吃饭,别太累了,妈妈等你回来”。

怎么会?院长妈妈明明在前世的三年前就因为肺癌去世了,她还记得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她穿着黑色的衣服,亲手给院长妈妈盖上了白布,眼泪混着雨水流了满脸,连院长妈妈冰冷的手都没敢再碰。可现在,院长妈妈就站在她面前,笑着看着她,和记忆里一模一样,连身上的味道都分毫不差。

林暖暖张了张嘴,想喊 “院长妈妈”,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瞬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身影开始晃动,可她还是死死地盯着,生怕一眨眼,院长妈妈就会消失不见。两世的委屈、恐惧、思念像决堤的洪水,一下子冲垮了她所有的伪装 —— 那些强装的镇定、故作的勇敢,在见到院长妈妈的那一刻,全都碎得一干二净。

前世,她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院长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院长妈妈在孤儿院工作了一辈子,用微薄的工资养活了十几个像她一样的孩子。冬天的时候,院长妈妈会把自己的棉袄裹在她身上,自己却冻得发抖;她衣服破了,院长妈妈会在灯下缝补到深夜,针脚细密得看不出痕迹;她被其他孩子欺负,院长妈妈会把她护在身后,温柔却坚定地说 “暖暖是好孩子,谁也不能欺负她”;她考上大学的那天,院长妈妈偷偷塞给她一个布包,里面是攒了很久的零花钱,还有一张写着 “暖暖要加油” 的小纸条。后来她工作了,在大城市里租了小小的房子,总想多赚点钱,等院长妈妈退休了就接她过来住,可没等她实现承诺,院长妈妈就查出了癌症,短短几个月就走了。

她加班到深夜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总想起院长妈妈说 “别太累了,早点休息”;她一个人吃外卖时,尝着冰冷的饭菜,总想起院长妈妈煮的热粥,上面飘着几颗红枣;她在下雨天看到别人和妈妈撑着一把伞时,总想起小时候院长妈妈背着她回家,自己的后背被雨水打湿却毫不在意。她以为,那些温暖的回忆,会随着院长妈妈的离开,慢慢变成心里的疤痕,再也触碰不得。

今生,她穿成六岁的小孩,掉进这个随时会死人的规则怪谈。第一天醒来时,她躺在冰冷的绒毯上,周围是巨大的、诡异的家具,耳边是冰冷的机械音,说她的表现关联着国运。她强装镇定,用成年人的理智分析规则、观察环境,可心里一直都在害怕 —— 害怕再也见不到熟悉的人,害怕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害怕再也没有机会对院长妈妈说一句 “妈妈,我好想你,我还没来得及孝顺你”。

而现在,她日思夜想的人,就站在她面前,笑着看着她,眼神里满是疼惜,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暖暖?”

温柔的声音传来,和院长妈妈的声音没有丝毫差别,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带着熟悉的温度。那声音里没有丝毫的陌生,没有丝毫的冰冷,只有对她的牵挂和疼爱。

林暖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 “啪嗒啪嗒” 地掉在衣襟上,浸湿了粉色的洋装。她迈开小短腿,不顾一切地朝着长廊尽头跑去。小小的身体穿过一幅幅画,暖黄的灯光在她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她跑得太急,好几次差点被地毯的花纹绊倒,却还是咬着牙,跌跌撞撞地扑向那个熟悉的身影。

“院长妈妈!”

终于,她扑到了那人的身前,伸出小小的胳膊,死死抱住了她的大腿,把脸埋在她柔软的裙摆里,放声大哭起来。她抱得那么紧,小胳膊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身体里,仿佛要把两世的思念都融进这个拥抱里。

“呜呜呜…… 院长妈妈…… 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里好可怕…… 晚上有怪物敲门…… 他们都要杀我…… 我不敢哭…… 我只能忍着…… 呜呜呜……”

“我穿成了小孩子…… 我一个人好害怕…… 我想回孤儿院…… 想喝你煮的粥…… 想让你给我织围巾……”

“院长妈妈…… 你不要走好不好…… 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哭声里满是孩童的稚嫩,却又夹杂着成年人的委屈与绝望。林暖暖把两世的思念、恐惧、孤独全都融进了这场大哭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小小的身体因为哭得太用力而抽搐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打湿院长妈妈的裙摆,把深紫色的布料染成了深色的印记。

抱着的裙摆很软,和院长妈妈以前穿的棉布裙子一样,上面的薰衣草香萦绕在鼻尖,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她能感觉到,那人轻轻蹲了下来,温暖的手抚上了她的后背,动作轻柔地拍着她,一下一下,节奏缓慢而坚定,和以前她受委屈时,院长妈妈安慰她的样子一模一样。

“暖暖不怕,不怕了。”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心疼,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顶。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小脸,用一块柔软的手帕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手帕是棉质的,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边角绣着小小的粉色小熊图案 —— 那是院长妈妈亲手给她绣的,后来她在搬家的时候弄丢了,还为此哭了好几天,院长妈妈当时还笑着说 “没关系,以后再给暖暖绣一块”。

林暖暖睁开哭肿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院长妈妈正微笑着看着她,眼角的细纹里满是疼惜,她的手很暖,擦眼泪的时候动作格外轻柔,生怕弄疼了她。林暖暖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传来,不是冰冷的幻觉,不是梦里的虚影,是真的!是院长妈妈真实的温度!

“院长妈妈……” 林暖暖哽咽着,声音因为哭久了而沙哑,她的小手在院长妈妈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感受着那熟悉的轮廓,“真的是你吗?不是我做梦对不对?”

“是我,暖暖,是妈妈。” 院长妈妈握住她的小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哽咽,“让我们暖暖受委屈了,对不起。妈妈来晚了,让你一个人害怕了这么久。”

“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林暖暖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忍不住掉,她看着院长妈妈的眼睛,里面映着自己小小的身影,“你不是…… 不是已经去世了吗?我还亲手给你盖了白布……”

院长妈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牵着她的手,走到长廊旁的一张软椅上坐下。软椅是深棕色的皮质,上面铺着厚厚的羊毛垫子,坐上去暖烘烘的。院长妈妈把林暖暖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把散乱的羊角辫整理好。

“暖暖,你听妈妈说。” 院长妈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孩,眼神里满是温柔,“这里是血色古堡,但也是妈妈的家。很久以前,妈妈和古堡定下了契约 —— 妈妈守护古堡里的‘回忆’,古堡则给妈妈一个机会,等一个我最想见的人。”

她抬起手,指了指墙上的画,声音里满是怀念:“这些画里的人,都是曾经在古堡里生活过的人。他们有的是孤儿,有的是无家可归的人,有的是被世界抛弃的人。妈妈收留了他们,就像在孤儿院收留你们一样。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一起吃饭、一起读书、一起在花园里种花。后来他们长大了,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妈妈就把他们的样子画下来,留在身边,这样就像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那…… 你是古堡的主人?” 林暖暖眨了眨哭肿的眼睛,小手紧紧攥着院长妈妈的衣襟,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那些诡异…… 那些盔甲、那些影子,都听你的话吗?”

院长妈妈点了点头,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是呀。所以暖暖不用怕,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威廉是妈妈找来的仆从,他会保护你;那些古堡里的‘朋友’—— 盔甲也好,影子也好,都是妈妈的伙伴,他们知道你是妈妈的孩子,只会保护你,不会欺负你。”

“可是…… 可是他们说我是‘小主人’……” 林暖暖不解地歪着脑袋,“为什么我是小主人呀?”

“因为你是我的暖暖呀,是妈妈最疼爱的孩子。” 院长妈妈摸了摸她的头,指尖划过她额前的碎发,留下温热的触感,“妈妈一直在等你。我知道你会来这里,所以我让威廉把主卧房留给你,让他把你当成小主人对待,让那些‘朋友’认你做小主人,这样就算妈妈不在你身边,他们也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林暖暖愣住了,原来她的 “特权”,不是偶然,不是规则的漏洞,而是院长妈妈早就安排好的!难怪威廉对她那么恭敬,会给她准备漂亮的衣服;难怪那些诡异会跪迎她,会对她低头;难怪她在主卧房里会安全,连夜晚的怪物都不敢伤害她 —— 都是因为院长妈妈在背后默默保护她!

“院长妈妈……” 林暖暖又想哭了,这次却是感动的眼泪,她把脸埋在院长妈妈的怀里,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和气味,“你一直在等我?从你来到古堡开始,就一直在等我吗?”

“是呀。” 院长妈妈抱着她,轻轻晃了晃,像哄婴儿睡觉一样,动作温柔而熟练,“妈妈知道你会来。你前世那么努力,却没来得及好好休息,每天都在加班,每天都在委屈自己,妈妈心疼。所以我和古堡定下契约,在这里等你。我想让你好好歇一歇,不用再为了生活奔波,不用再害怕怪物,不用再一个人扛着所有事。在这里,妈妈会保护你,会让你像小时候一样,开开心心的。”

“我好想你……” 林暖暖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加班到深夜的时候,看着窗外的路灯,总想起你在孤儿院门口等我回家;我一个人吃泡面的时候,总想起你煮的热粥,上面飘着我爱吃的红枣;我看到别人和妈妈逛街的时候,总想起你牵着我的手,带我去买……”

“我知道,我都知道。” 院长妈妈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林暖暖的头发上,“妈妈也想你,暖暖。我看着你在那个世界里辛苦,看着你生病没人照顾,看着你难过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哭,却帮不了你,只能在这里等你。现在你来了,就不用再辛苦了,有妈妈在,没人能欺负你,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两人就这样抱着,在暖黄的灯光下,在挂满回忆的画廊里,享受着这迟来的重逢。林暖暖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才在院长妈妈的怀里渐渐平静下来,只偶尔还会抽噎一下,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院长妈妈一直温柔地陪着她,用手帕轻轻擦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用手指梳理她散乱的头发,还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 —— 那是用透明的糖纸包着的橘子味水果糖,是林暖暖小时候最喜欢的口味。院长妈妈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把糖塞进她的嘴里,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嘴唇,带着熟悉的温度。

“甜吗?” 院长妈妈笑着问,眼神里满是期待。

林暖暖点了点头,橘子的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带着淡淡的果香,和小时候院长妈妈给她的糖一模一样。她嘴角终于露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那笑容像雨后的阳光,驱散了所有的阴霾:“甜!和以前的一样甜!妈妈,我还想吃一颗!”

“好,等会儿吃完饭再给你吃,一次吃太多会蛀牙哦。” 院长妈妈摸了摸她的脸颊,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动作里满是疼爱,“饿不饿?妈妈让厨房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南瓜粥,熬得很烂,上面还放了你喜欢的红枣;还有你生日的时候爱吃的草莓蛋糕,妈妈让厨师用新鲜的草莓做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布偶熊造型,和你以前的‘团团’很像。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好!” 林暖暖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南瓜粥是院长妈妈的拿手菜,以前她生病的时候,院长妈妈总会给她煮,说南瓜养胃;草莓蛋糕是她八岁生日的时候,院长妈妈攒了很久的钱给她买的,那是她第一次吃蛋糕,当时她还舍不得吃,把布偶熊的造型留到了最后。现在听到有南瓜粥和草莓蛋糕,她的肚子立刻 “咕噜” 叫了一声,惹得院长妈妈笑出了声。

院长妈妈牵着她的手,站起身,朝着画廊外走去。她的手很暖,手指修长而温柔,紧紧地握着林暖暖的小手,传递着安心的力量。路过威廉身边时,威廉依旧躬身站在那里,黑洞般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柔和的光,他的身体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硬,连嘴角的弧度都变得自然了些。

“主人。” 威廉恭敬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和小主人过去。”

“威廉,辛苦你了。” 院长妈妈微笑着说,眼神里满是感激,“这段时间,谢谢你照顾暖暖。”

“这是属下的本分。” 威廉躬身行礼,动作比之前更显真诚,“能为小主人和主人服务,是属下的荣幸。”

威廉应了一声,侧身让开道路,看着院长妈妈牵着林暖暖的手,慢慢走向餐厅的方向。暖黄的灯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暖的画。林暖暖回头看了一眼威廉,又看了看身边的院长妈妈,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知道,就算这个古堡再诡异,就算还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她也不再是一个人了。因为她最亲爱的院长妈妈在这里,会一直保护她,会一直陪着她,会给她煮南瓜粥,会给她买草莓蛋糕,会像以前一样,把所有的温暖都给她。

长廊里的肖像画依旧挂在墙上,画中的少女、老妇人、孩童似乎也在微笑,暖黄的烛火跳动着,将他们的影子映在墙上,轻轻晃动。空气中的薰衣草香依旧温柔,缠绕在林暖暖和院长妈妈的身边,像一双无形的手,守护着这份迟来的重逢。

血色古堡的黑暗与恐惧,仿佛在这一刻,都被这重逢的温暖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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