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直呼她的名字,连“老伴”都不叫了,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贾张氏身上。
说是她和贾东旭欺负易小海,才让易小海心里不平,去找棒梗报复。
两人扭打起来,易小海常年在乡下干农活,力气远胜棒梗,没几下就占了上风,棒梗因此失去了一条手臂。
这一切的根源,确实在贾张氏身上。
若她当初能像对待亲生儿子棒梗一样公平对待易小海,两个孩子之间又怎会结下仇怨?
“你说什么?你这老不死的东西!当初千方百计求我过门,如今腻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
“易中海,你做梦!我绝不同意!”
贾张氏瞪着一双三角眼,恶狠狠地盯着易中海。
“你……”易中海被她气得满脸通红。
“张氏,我当初娶你,是我瞎了眼。如今我清醒了。”
“这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你吃我的用我的,还敢害我儿子?从今往后,你休想再拿到一分钱。”
“我要把你和贾东旭一起轰出去!”
说完,易中海拉着易小海进了里屋,准备收拾贾张氏和贾东旭的东西,把他们赶出家门。
贾张氏怎么可能甘心?
当初是易中海主动追求她,和一大妈离婚后甜言蜜语将她娶进门。
她这把年纪再嫁,哪是为了什么感情,分明是看中了易中海的财产。
但她绝不会承认,只会把一切责任推到易中海身上。
就在易中海带易小海进屋时,贾张氏突然从柳条筐里抽出一把菜刀。
趁两人不注意,她绕到易小海身后,对准他的右臂狠狠砍下——
鲜血瞬间喷溅,染红了易小海的衣衫,也溅了易中海和贾张氏一身。
“哈哈哈……我终于替棒梗报仇了!我终于报仇了!”
见易小海的右臂被砍断,贾张氏像个疯婆子般嘶喊起来。
易小海疼得惨叫不止,易中海则吓得脸色惨白。
“你这老虔婆!”易中海怒极,一脚狠狠踹向贾张氏。
贾张氏跌倒在地,疼得嗷嗷大叫。易中海背起易小海,直奔医院。
医生告诉易中海,以目前的医术,断臂无法再接回去。
易中海面如死灰,只得同意立即手术。
“这疯婆子,我绝不放过你!”他怒火中烧。
两小时后,易小海被推出手术室。
趁他还在昏睡,易中海匆匆赶回四合院。
一进家门,易中海就把贾张氏和贾东旭的东西全部丢出门外。
他冲着贾东旭吼道:“马上给我滚出去!”
贾东旭已经是个废人,哪敢和易中海对抗,只能像死了一样躺在炕上,一声不吭。
贾张氏急忙去找刘海中,请他过来主持公道。
刘海中端着官腔说:“老易,张氏现在是你合法妻子,你怎么能把她赶出去?这思想觉悟有问题啊,要是有人告到街道办,你可没好果子吃。”
易中海愤愤地说:“老刘,我是瞎了眼才娶了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她吃我的用我的,竟然还亏待我儿子。棒梗天天大鱼大肉,我儿子却只有窝头白菜。就是因为她,棒梗才断了一只手,现在她又拿菜刀砍断了我儿子一条胳膊。这么狠毒的女人,我不撵她出去,我还算人吗?”
刘海中转向贾张氏问:“张氏,你愿不愿意离婚?要是离,你有什么条件?”
贾张氏冷哼一声:“离婚?行啊,让易中海赔我五千块,我就离!”
刘海中听得直摇头,一个老虔婆开口就要五千?娶个年轻姑娘也用不了这么多,真是贪得无厌。
易中海讽刺道:“五千?张氏,你钻钱眼里了吧?自从娶了你,你吃穿用度全是花我的钱,自己一分没掏。不知感恩就算了,还想讹我五千?简直可笑!”
左邻右舍听见动静都围过来看热闹。
一听贾张氏要五千才肯离婚,大家都笑了:
“贾张氏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张嘴就五千!”
“脸皮也太厚了,就没见过这么贪心的。”
“当初易中海离婚娶她,我就说他被灌了 ** 汤。贾张氏这模样,也就易中海咽得下去。”
“还说要给棒梗生个小叔子,这把年纪真是做梦!”
“易中海的工资和存款都不少,但看样子应该都被贾张氏给掏空了。”
“易中海可不是糊涂人,上次听说贾张氏偷了他的存款,被他查出来,钱也追回来了。”
“贾张氏当初嫁给易中海,明摆着就是冲他的钱,大家心里都清楚。”
“现在闹离婚,贾张氏张口就要五千,这院里除了沈为民,谁拿得出这么多?简直是胡闹!”
“离婚也不是说离就离,要是贾张氏死活不同意,易中海也没办法。”
……
刘海中端着官腔问道:“张氏,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想要多少?”
“你好好说话,不然这事我可就不管了。”
贾张氏见刘海中发话,不敢再乱开价,五千块钱本来就是她随口一说,想吓唬易中海的。
“那就赔一千吧,不能再少了。我虽然年纪大,可易中海比我还大,嫁给他已经是我吃亏。现在他要离,赔一千不过分吧?”
贾张氏心里清楚,易中海手上有一千五百块钱存款。只要他肯给一千,离婚对她来说也无所谓,晚年生活有保障了。
“老易,你怎么说?”刘海中转头问易中海。
易中海点了点头,回家从钱盒里取了一千块钱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高兴地收下钱,把衣服杂物全搬回了贾家。
秦母一直在贾家帮秦淮茹照顾小当和槐花,贾家房子本来就挤,贾张氏和贾东旭一回来,秦母自然没了位置。
她想拦,可房子姓贾,她没资格拦。
很快,贾张氏把东西全搬了回去,贾东旭也被背回了炕上。他一躺下就睡着了,这炕是他日思夜想的地方。
秦母只好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去玩。
傍晚,秦淮茹从医院回来,一进屋就看见贾东旭躺在炕上,吓了一跳:“贾东旭,你怎么睡我炕上?”
贾东旭咧嘴一笑:“这本来就是我家的炕,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你……”
秦淮茹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一直在医院照顾棒梗,等秦母带着孩子回来,才问清楚情况:原来易中海把贾张氏和贾东旭赶了出来,为此还赔了一千块钱。
一千块可不是个小数目。
要是这钱全进了贾张氏的口袋,秦淮茹哪能甘心?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待贾张氏踏进家门,秦淮茹当即拦住了她:
“妈,分居这事儿一大爷都点头了,您怎么又把东旭带回来?”
贾张氏冷哼一声:“这屋子姓贾不姓秦!你一个乡下嫁来的媳妇,哪来的房产?我和易中海离了,东旭也没去处,不回这儿回哪儿?”
她斜睨着秦淮茹:“你要分居可以,带着两个丫头搬出去。爱住哪儿随你便!”
这话戳中了秦淮茹的痛处。房子确实是贾家的,她根本没资格争。
“您明知道我无处可去!”秦淮茹气得发抖。
“关我什么事?”贾张氏昂着头走进里屋。
贾家就一间房,统共一张炕。以前全家挤着睡,现在多了秦母,连转身都难。
更让秦淮茹恶心的是,贾东旭虽然瘫了,那双手却总不老实。每回碰触都让她作呕。
“易中海赔您那一千块,分我五百!不然我找一大爷主持公道,坚决分居!”
秦淮茹搬出刘海中想吓唬婆婆。谁知贾张氏根本不吃这套——分居可以,搬出去就行,想分钱门儿都没有。
“爱找谁找谁!想要五百块?做梦!”贾张氏啐道。
秦淮茹气得直跺脚。秦母见状拉她到门外,悄声说:“闺女,要不跟娘回乡下?好歹有瓦遮头。”
秦淮茹叹了口气:“妈,和您回乡下没问题,可咱们靠什么生活呢?”
“小当和槐花年纪还小,处处都要用钱。我要是回乡下了,工作也得丢。”
秦淮茹愁容满面,不知如何是好。
“说得对,没了工作,吃饭都成问题。”秦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今天我去找沈为民。他一定会帮忙的,他家不是有两间房嘛。”
秦淮茹听后点了点头。
秦母便动身去找沈为民。
此时,沈为民一家正在吃晚饭,见秦母来访,沈为民热情相迎。
“秦伯母,您吃过了吗?”
“吃过了。为民,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您说。”
“贾张氏和易中海离了,贾家炕上睡不下这么多人,能不能让我和海棠凑合一晚,明儿我就回乡下去。”
“没问题!”沈为民和于海棠齐声应道。
“谢谢你们!”秦母说完,便去贾家收拾衣物了。
夜里,秦淮茹实在找不到落脚处。
简单洗漱后,只好带着小当和槐花睡到炕上。
贾张氏去医院照看棒梗了,炕上只有鼾声大作的贾东旭。
一看到贾东旭,秦淮茹就一阵反胃,恨不得把他踢下炕去。
若不是无处可去,她绝不会这般将就。
半夜,秦淮茹迷糊中感觉有东西在身上移动。
她翻了个身,动静就停了。
没过多久,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秦淮茹睁眼一看,发现贾东旭正坐在身旁,手在她身上摸索。
她吓得惊叫起来。
“贾东旭,你发什么疯?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了?”
秦淮茹还以为撞了鬼,心怦怦直跳。
“秦淮茹,咱俩好歹是夫妻,你就不怕我把你赶出去?”贾东旭威胁道。
“你敢!分居是一大爷同意的,只要没取消,你就不能碰我!”
秦淮茹起身穿好衣服。
她宁愿在凳子上坐到天亮,也不愿再上炕。
“你……”贾东旭气得脸色铁青。
贾东旭冷笑一声,倒头就睡。
反正秦淮茹无处可去,也没炕可睡,等她熬不住了自然会上来。
秦淮茹硬是没再上炕,在凳子上坐到了天明。
清早,院里的公鸡开始打鸣。
秦淮茹简单梳洗后,便走向易中海家。
她打算向易中海提出请求,希望每晚能在他家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