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靠搬重物挣不了多少钱,现在每个月还得额外拿出十块,
简直像要她的命。
但棒梗毕竟是她的宝贝儿子。
之前因为秦淮茹和贾东旭离婚,棒梗一直不愿理她。
秦淮茹见棒梗主动来找自己,心里很是欢喜。
“棒梗,这几天就睡妈这儿吧。”她轻轻抚了抚孩子的后脑。
“谢谢妈妈!”
这一声妈妈叫得秦淮茹心头暖融融的。
为了多挣些钱,她起早贪黑地做搬运工,一天下来累得直不起腰。
辛苦总算没白费,一个月挣了二十块钱。
交给贾张氏十块,自己留下十块,勉强维持着生计。
棒梗在秦淮茹这儿住了几日,贾东旭的气渐渐消了,便让贾张氏把孩子接了回去。
……
光阴似箭,一晃几年过去。
棒梗长大了。若是一直读书,如今该上初中了。
沈为民的儿女即将上小学,易小海则升入了初一。
易小海成绩中上,若能保持下去,有望考个不错的高中。
贾东旭仍顽强地活着,只是如今骂的人里又添了秦淮茹。
值得一提的是,刘海中仍是五级锻工。他努力数年,始终没能考上六级。
他原以为几年内必能晋级,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年纪渐长,加上被沈为民用了技能窃取卡,想回到从前的水准已是难上加难。
同样被用了技能窃取卡的傻柱,厨艺倒是恢复得很快。
秦淮茹也不再做搬运工,回到了钳工岗位,但至今仍是一级钳工。
她努力学、拼命练,几次考二级钳工却总差一口气。
她能重回一号车间,也是厂里考虑到她的难处——
一人拉扯两个孩子,每月还要给贾家十块钱。
沈为民也点了头。毕竟自打和贾东旭离婚后,她安分不少,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事。
再说,沈为民也挺疼小当和槐花,不忍心看两个孩子饿着。
……
沈为民盘算着买辆小汽车。虽知眼下不现实,连买摩托车都难,但他始终在默默攒钱,相信总有一天能实现。
这几年持续浇灌,热带雨林系统已变得十分庞大。林间枝叶茂密,雨水丰沛,生灵种类繁多。
沈为民时常从里头捉些野味打牙祭。
除此之外,他还得了不少好东西——各式生活物资自不必说,更有种种技能卡片和灵符。
沈为民踏进四合院,一个 ** 可爱的小女孩便向他飞奔而来,口中连声喊着“爸爸”。这正是他的女儿沈向霞。她扎着一对羊角辫,身穿红色小裙子,脚踩黑色皮鞋。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宛如桃花绽放,脸颊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没过多久,沈向东也跑了过来,同样喊着“爸爸”。他穿着蓝色背带裤,也穿着黑皮鞋,不过酒窝只长在一边。虽是龙凤胎,但两人应是异卵双生,样貌差异愈发明显。这倒正合沈为民心意——若是同卵双生,恐怕一个生得漂亮,另一个就会显得别扭。
在沈为民和于莉的教导下,向东和向霞都乖巧懂事,聪明又开朗。如今两个孩子都上一年级,还在同一个班级。
相比之下,小当和槐花虽能勉强吃饱穿暖,却都显得内向而自卑。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沈为民看见傻柱正在收破烂。几年前被棒梗举报、遭福寿楼辞退后,傻柱便以收破烂为生,偶尔也帮人做厨。虽然厨艺仍在,但他的名声已经败坏,没有酒楼或工厂愿意雇他当厨师。靠着这门手艺和收破烂的收入,他每月能挣二十元左右,运气好时能有三四十。如今通货膨胀,钱已不如几年前值钱。
有一次,傻柱衣衫褴褛、头发凌乱地在路边捡破烂,被路人误认为是乞丐,还给了他五块钱。这件事让他灵机一动,想到了别的赚钱门路。他想起棒梗曾吹嘘在鸽子市假扮乞丐能挣钱,便也去试了试,没想到一晚上就赚了十块。这让他如获至宝,从此时不时去鸽子市扮乞丐讨钱。但他不敢常去,生怕被熟人撞见——毕竟他曾是四合院“战神”,又是正经厨师出身,若被人发现装乞丐,实在丢脸。傻柱一向认为,挣钱要光明正大,捡破烂也是靠双手劳动,钱来得干净;而靠欺骗讨钱,性质就不同了。
然而,即便傻柱挣得不少,他仍几乎天天只吃窝窝头和咸菜。
傻柱挣的钱基本都贴补了贾家,算是给他们拉帮套了。
贾张氏每月从秦淮茹手里拿十块钱,悄悄攒着养老,自己还靠纳鞋底挣个一两块。
傻柱踩着破三轮,穿胡同收破烂,吆喝声早就成了日常。
这几年下来,他模样大变,本就显老的脸更憔悴了,三十岁的人看着像四十多,跟个小老头似的。
一听见他吆喝,有人就搬出废品来卖。也有好心人白送给他,不图钱。
那辆二手三轮是他攒了几个月零花钱买的,旧得链子老掉,动不动咔咔响。傻柱只好蹲下来,熟练地把链子装回去。当初三十五块买的,真是便宜没好货。
他想换辆新车,可新的要上百,好一点的两三百,一时半会儿也攒不出那么多钱。
修好车,路上碰见下班回来的秦淮茹。她也成了黄脸婆。自打傻柱娶了贾张氏,秦淮茹的样貌就一路往下掉,加上日子不顺心,如今更显憔悴。
但傻柱还是一心喜欢她。这几年他没少提离婚,贾张氏死活不肯——毕竟傻柱年轻、有房、能挣钱,她哪能放手。
“秦姐,刚下班?坐我车回去吧。”傻柱招呼着。
秦淮茹没推辞,坐上空车。
夕阳正好,只是近黄昏。
她开口道:“傻柱,棒梗年纪不小了,我想送他去学焊工。”
“不然他整天待在家里游手好闲,饭张口衣来伸手,长大以后可怎么办?”
傻柱听秦淮茹这么说,也觉得有理。
“易小东都上初中了,按理说棒梗也该读初中了。”
“既然没上学,总得找点事情做。”
“去学电焊倒是条路子。”
现在当焊工学徒不用交学费,只是工资很低,一个月也就几块钱。
既然秦淮茹提了,傻柱这个做爷爷的只好点头。
他不在乎那几块钱,只盼棒梗能学点本事。
如今贾张氏和贾东旭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家里担子全压在傻柱身上。
要是过几年棒梗能挣上钱,也能减轻些家里的负担。
傻柱回家后,和贾张氏商量这事。
棒梗是贾张氏的心头肉,听说要让他去做焊工学徒,贾张氏也没反对。
隔天,傻柱就带棒梗去了刘义忠家。
刘义忠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焊工。
以前傻柱在厂里当主厨时,跟他有些交情。
傻柱想请刘义忠亲自教棒梗。
可刘义忠一口回绝了,说棒梗年纪太小,还没成年。
加上他自己每天在轧钢厂忙得团团转,实在抽不出空。
不过刘义忠介绍棒梗去一家小工厂。
厂子虽小,但也有焊工班组,常接些普通焊接的活儿。
这种小厂对年龄要求没那么严。
刘义忠认识厂里的老板,一句话就能把棒梗安排进去。
傻柱连连道谢。
随后刘义忠带着傻柱和棒梗去了那家小厂。
这家工厂主要做机电维修,维修方式也包括电焊。
刘义忠毕竟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焊工,面子不小。
老板亲自出来接待,答应留下棒梗。
傻柱高兴极了。
离开小厂后,傻柱请刘义忠和棒梗下了顿馆子,表达谢意。
第二天,棒梗就自己到工厂上工了。
带他的师傅叫李军,也是个焊工学徒,不过已经有两年经验。
棒梗年纪还小,厂里不可能派有级别的焊工带他。
李军教他,已经足够了。
李军告诉棒梗,左手拿焊丝,右手握烙铁,加热焊件,再送进焊丝。
这是最基础的操作,棒梗并不笨,学得也快。
李军称赞棒梗是个聪明的孩子。
棒梗听了心里甜滋滋的。
没过几天,棒梗已经能做些简单的焊接,帮李军处理一些基本任务。
他做得很不错,李军便替他向厂里申请,每月拿十块钱补贴。
棒梗十分高兴,回到大院就把这消息告诉了贾张氏。
贾张氏听了拍手叫好,没想到棒梗小小年纪真能挣钱。
她之前还不信傻柱的话,这下是彻底信了。
当天晚上,贾张氏特地去东单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炖给棒梗吃。
第二天一大早,棒梗兴致勃勃地去上班。
看见李军正在焊接钢铁,戴着厚厚的防护面罩,焊枪下火花噼啪四溅,电弧光雪亮刺眼。
棒梗看得入神,直呼太帅了。
他忍不住问李军:“师傅,你咋不教我焊钢铁?”
李军不屑道:“还没学会走,就想着跑?”
棒梗嘟起嘴,闷闷不乐。
“李军,厂长叫你!”另一名焊工过来喊他。
李军便跟着离开了。
棒梗蹲在地上,对焊接钢铁充满好奇。
越看越想试一试。
见周围没人,他戴上防护面罩,拿起电焊枪想模仿。
可面罩遮挡视线,棒梗觉得碍事,索性把它摘了下来。
“这玩意儿真麻烦!”他抱怨道。
随后,棒梗在没有面罩保护的情况下,直接按动了焊枪。
刹那间火花四溅,电弧光瞬间打伤了他的右眼。
“救命啊!”棒梗捂住眼睛,疼得在地上翻滚。
李军赶回来时,看到棒梗躺在地上喊眼睛疼,再看散乱的焊枪和材料,立刻明白他偷试焊接了。
电焊时电弧温度能达三四千度,除了强光,还含大量红外线与紫外线,对眼睛伤害极大。
李军做焊工多年,自然清楚这些。
李军怒火中烧,脸色铁青,冲着棒梗吼道:“谁允许你擅自去焊接的?”他一把抱起棒梗,急匆匆赶往医院。
工厂随后通知了傻柱。当时,傻柱正踩着三轮车四处收废品,一听说棒梗出了事,他立刻赶回大院,叫上贾张氏,又让小当去轧钢厂通知秦淮茹。
没过多久,傻柱、贾张氏和秦淮茹都赶到了医院。听了李军的解释,傻柱的脸色阴沉下来,心中满是无奈。原来棒梗是偷偷尝试焊接,还没戴防护面具,那强烈的电弧光直接伤到了他的右眼,情况很不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