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顿时瞪大眼睛。
傻柱被贾张氏给废了？
这怎么可能？他可是四合院最能打的啊。
“许大茂，你也太缺德了，整天胡说八道，我真想抽你！”何大清火气上来了。
他儿子傻柱好歹是四合院里的“战神”，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哪能伤得了他？
“你要不信，就找人问问去，街坊邻居谁不知道？”
“要不，你直接去问傻柱也行。”
“跟你比起来，傻柱也算是青出于蓝喽。”
说着说着，许大茂就嘿嘿笑起来。
何大清脸色越来越黑。
他冷着脸冲上去就要打，可许大茂一溜烟跑没影了。
“再敢乱说，我打死你！”何大清边追边骂。
到底是上了年纪，没追几步，他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喘着粗气，他心里却翻腾起来——虽然嘴上骂许大茂造谣，心里却嘀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何大清回到家时，傻柱正在做晚饭。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儿子看。
“爸，你这么瞅我干啥？”傻柱有点发毛。
“你是不是废了？”何大清问。
傻柱心一沉，这事他最不想让何大清知道。
可何大清这么一问，肯定是听说了什么。
当年他娶贾张氏，真是鬼迷心窍，像喝了 ** 汤。
后来喝得烂醉，竟被贾张氏一刀给废了，这成了他心底永远的疤。
要不是醉得不省人事，贾张氏哪能得手？
“爸，你听谁瞎说的？根本没这事！”傻柱一口咬定，死不认账。
但何大清太了解儿子了，看他那慌张样，就知道许大茂没乱说。
傻柱这个不孝子，不仅违背祖训，娶了个大他几十岁的老虔婆，居然连命根子都没保住。
何家从此绝后，他何大清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砰！”
何大清一巴掌扇了过去。
傻柱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
“柱子，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那贾张氏都能当你妈了，你居然娶她？”
“这已经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死去的妈，更对不起何家祖宗！”
“可我真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命根子都保不住。”
“你绝后了，你对得起我？对得起祖宗吗？”
何大清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彻底绝望了。
傻柱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爸，我错了，我不该和贾张氏结婚的。”傻柱不停地认错。
“你是不是傻啊，世界上这么多女人，你偏要娶这么个老太婆？”
“现在好了，媳妇没留住还赔了本，看你以后怎么办！”
何大清越说越气。
“我觉得是贾张氏用了什么诡计，我怀疑是被她设计了。”傻柱说道。
听傻柱这么一说，何大清也觉得是贾张氏在背后算计。
不管怎样，傻柱也不可能真心喜欢贾张氏，他明明喜欢的是秦淮茹。
把傻柱痛骂一顿后，何大清就跑去对门找贾张氏。
今天贾张氏刚从少管所把棒梗接回来，十二岁的棒梗个子已经挺高了，但贼眉鼠眼，眼神不正经。
因为棒梗回来了，秦淮茹也关心他，就特意带着小当和槐花去了贾家。
何大清来到贾家时，他们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何大清，你来干什么？”贾张氏脸色很不好看。
傻柱要赡养何大清，以后恐怕就不会再接济秦淮茹了。上次傻柱给秦淮茹送了几斤玉米面，之后就再也没给过什么。
何大清回来影响了秦淮茹的利益，所以秦淮茹也对何大清没什么好脸色。看到何大清进来，她白了一眼就低头继续吃饭。
“贾张氏，你算计我儿子傻柱也就罢了，你竟然还要让我们何家断子绝孙？你怎么下得了这种手？”何大清阴沉着脸问道。
“你说什么？我算计傻柱？我怎么算计他了？你给我说清楚。”贾张氏一脸阴沉，死死瞪着何大清。
“要不是你算计，我儿子傻柱怎么可能娶你这个老太婆？”
“你有没有良心啊？对得起老贾吗？”
“我儿子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被你这么个老葱糟蹋也就算了，你居然还用剪刀把他命根子给剪了！”
“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
何大清指着贾张氏的鼻子大骂。
何大清嗓门大，中院的人都听见了，连前院和后院也有人听到。
被骂得狗血淋头，贾张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贾张氏气得胸口疼。
“何叔，这事儿您真是误会了。我前婆婆没算计傻柱，当初是傻柱主动追求她的，一开始她还不答应呢。”秦淮茹也站出来说话了。
“老娘这么多年清清白白，还没跟傻柱计较呢！”贾张氏叉着腰喊道。
“清白什么？你当我不晓得你嫁过易中海？”何大清一句话就顶了回去。
贾张氏原以为何大清不知道她和易中海的过往，才故意那样说。谁知根本瞒不过他。看来何大清年纪虽大，脑子却清楚得很。
秦淮茹把何大清拉到一边，低声说：
“何叔，当年傻柱怕是中了邪，您也知道他一直喜欢的是我。”
“棒梗动手术要两千块，傻柱想办法凑齐了，我也就和贾东旭离了。”
“我以为他会娶我，谁想到他转头追起了我前婆婆。”
听秦淮茹这么一说，何大清也愣住了。
闹了半天，不是贾张氏这老葱糟蹋了傻柱，是傻柱自己贴上去的。
贾张氏又接着说：
“你随便问大院谁，当年就是傻柱主动追的我。”
“至于动剪刀那事儿，是傻柱喝醉了想打我。”
“我俩吵架时不小心挥到剪刀，才出了事。”
“这事也不能全赖我。”
贾张氏随口编了个理由，反正当时傻柱醉醺醺的，自己也搞不清怎么回事，又没有别人在场。她这么胡说一通，何大清和傻柱都分不出真假。
“先不说是不是我儿子追的你，就算是，你也不该让我何家绝后啊。”
何大清真正在意的，是何家香火断了。
忙活一辈子，不就为了子孙后代吗？现在傻柱不能生育，何家没了后，他何大清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易中海两口子也跑来看热闹。
院里其他人也陆续围了过来。
没一会儿，贾家门口就挤满了人。
何大清和贾张氏还在对骂。
何大清非要贾张氏赔，贾张氏却说主要责任在傻柱。
傻柱也站在人堆里看热闹。
他使劲回想当时的细节，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也弄不清贾张氏说的是真是假。
傻柱觉得何大清让贾张氏赔肯定不对，就算贾张氏愿意赔，她一个穷老太婆又能拿出什么？
“傻柱，你爸跟你媳妇吵成这样，你也不劝劝？”
许大茂带着一脸戏谑的神情走了过来，盯着傻柱看。
“许大茂，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傻柱扬起了拳头。
看到傻柱要打人，许大茂立马转身就跑。
只要有机会报复傻柱，许大茂从来不会放过。
既然打不过，许大茂就只能抓住这些能让傻柱难堪的机会。
傻柱上前拉住何大清，说道：“爸，这事就算了吧。”
“什么？算了？这怎么能算了！”一听到“算了”两个字，何大清顿时不乐意了。
这可不是欠钱不还的小事，贾张氏干的可是让何家断子绝孙的恶事啊。
“那你还想怎么样？”
“…… ……”
“要钱我可没有。”
“要不你娶了我，我帮你再生个儿子？”
贾张氏厚着脸皮说道。
她确实拿不出钱来，现在孤身一人，要不是有棒梗在，
贾张氏甚至觉得活着都没什么意思了。
贾张氏这话一出，人群立刻炸开了锅。
“贾张氏这老东西真是不要脸，居然说出这种话！”
“嫁给儿子，现在又想嫁给老子，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这死老太婆连最后一点脸都不要了！”
……
院子里的人纷纷指着贾张氏骂起来，
何大清也气得不行：“贾张氏，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说完，何大清冷着脸回家去了，而贾张氏还在那儿骂个不停。
沈为民站在家门口，看着贾家门口那群人，微微一笑。
何大清回来了，迟早会知道傻柱不能生育的事，
就算何大清思想再开明，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这个年代，绝后可是天大的事，断子绝孙是大不孝。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是因为没有后代，经常祭拜祖先，心里充满愧疚。
虽然何大清还有女儿何雨水，但女儿终究是要嫁出去的，
生的孩子也不是何家的子孙。
一想到这儿，何大清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老何啊，这事你得看开点。”就在何大清郁闷的时候，易中海走了进来。
“我也是绝户的命，你的感受我深有体会。”
“也不是没有办法，到时候让傻柱像我一样领养个儿子就行了。”
“我家小海现在学习好又听话，以后肯定会孝顺我的。”
易中海说道。
“你说得轻巧，上哪儿领去？”何大清没好气地瞥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之前私吞汇款的事，何大清心里还窝着火。
这回易中海该不会又出什么歪点子吧？
“这有什么难的？让何雨水早点结婚，多生几个儿子，过继给傻柱一个不就行了？”
“反正有血缘关系，何家也不至于断了香火。”
易中海压低声音说道。
不得不说，这个主意让何大清眼前一亮。
何雨水是他亲闺女，她生的儿子自然和他有血缘。
比起从孤儿院领养，这法子实在好太多。
雨水已经高中毕业，在纺织厂上班，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这么一想，何大清心里就有了打算。
原本还对易中海心存芥蒂，见他出了这么个好主意，
之前的怨气也就渐渐散了。
“老易，坐，喝茶！”何大清笑呵呵地招呼。
两人关系缓和，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气氛融洽。
傻柱回家见到这情景，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没想到何大清这么快就和易中海和好了。
在何大清看来，傻柱虽然收破烂，但月收入不低，
四合院还有间房，他还是想给傻柱找个好媳妇。
至少秦淮茹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至于何雨水，高中毕业在这年代算高学历，
纺织厂的工作体面，人长得也清秀，虽不如于海棠漂亮。
因此何大清决定多打听打听，给何雨水寻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