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能轻易碾碎元婴修士的金色掌影,在小黑面前竟脆弱得如同泡沫!掌影触碰到小黑的爪子,瞬间便崩解成细碎的光粒,连半分力道都没来得及传递。不过眨眼间,漫天掌影便被小黑尽数消弭,连一丝余威都没留下,只余下空气中残留的仙力波动,证明着方才攻击的恐怖。
苍山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却收起了杀意,反而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一抹假惺惺的微笑:“有点意思!没想到你这不起眼的机关人,竟有这般能耐——看来,光凭着这玩意儿,你们倒还真能在天魔手下撑上几个回合。”
他这话听着像是夸赞,可那轻蔑的语气却藏都藏不住,仿佛在说“若没这机关人,你们早成了天魔的口粮”。
墨长老哪敢错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碎石上渗出血迹也顾不上,声音带着哭腔连连求饶:“仙使明鉴!仙使明鉴啊!我五仙四魔众人,个个都是心向仙界的正道修士,从未与天魔有过半分勾结!方才为了诛杀天魔,我们更是人人带伤、拼死相搏,还请仙使念在我们护卫有功,饶过我等性命啊!”
可苍山只是低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辜无辜,我说了算,哪里轮得到你们来辩解?我说你们是天魔同党,你们就是天魔同党!”
“好一个‘我说你是,你就是’!”林清尘向前一步,眼神锐利如刀,语气里的讥讽更是毫不掩饰,“苍山,这就是你们仙界所谓的‘公正严明’?说到底,不过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把戏罢了!”
苍山脸色骤然一沉,眼中杀意再次翻涌,厉声喝道:“李有辉!别以为我欣赏你的机关人,你就敢在我面前放肆!今日在场之人,除了这个能打的机关人,其余人都难逃一死。”
他顿了顿,像是在宣告早已写好的结局,声音里满是志在必得:“日后我会上禀仙界,就说域外天魔肆虐苍青界,五仙四魔弟子虽英勇反抗,却终究不敌,尽数被天魔屠杀。本座闻讯后星夜驰援,特来除魔卫道,最终将天魔诛杀于飞云山之巅——这故事,岂不比真相好听得多?”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砸在墨长老等人的心上!他们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连嘴唇都在不住颤抖——苍山这是演都不演了,竟直接将“剧本”摊在他们面前——他们这群拼死血战的修士,不过是他邀功路上的垫脚石、剧本里的炮灰,而诛杀天魔的所有功劳,全要被他一人独吞!
“太过分了!”有年轻弟子再也忍不住,攥紧拳头低喝出声,眼中满是怒火。他们拼死拼活,到头来不仅要丢了性命,还要被污蔑成“无能战死”,让别人踩着他们的尸骨往上爬,这口气谁能咽得下?
墨长老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苍山怒声喝道:“苍山仙使!你这般颠倒黑白、抢夺功劳,就不怕遭天谴吗?我五仙四魔在仙界皆有祖师坐镇,我现在就传讯给他们,让他们来制裁你这无耻之徒!”
苍山听完墨长老的怒喝,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仰头狂笑起来:“老墨头,你也太天真了!”他向前一步,周身仙力翻涌,无形的威压让墨长老瞬间僵在原地,“既然我敢把这话挑明,难道还会给你们留活路,让你们活着离开飞云山?”
苍山的眼神骤然变得狠厉,如同盯着猎物的豺狼:“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乖乖做我成道路上的踏脚石,也算你们没白活一场。他日我在仙界步步高升、勘破大道之时,或许还会大发慈悲,给你们烧上一炷香,全了这份‘因果’!”
这话里的残忍与傲慢,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众人心上。墨长老气得浑身发抖,却被仙威压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终于明白,苍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任何活口!
苍山心里打得算盘比谁都精:墨长老一行人多嘴杂,且都知晓诛杀天魔的真相。斩除天魔这件事,本就与他毫无关系,若是让这些人活着离开,难保不会有人把真相捅到仙界。到那时,苍山不仅领不到半分功劳,反而会因“养贼自重”“抢夺功劳”被仙界问责,轻则丢了巡查使的职位,重则可能被废去修为,打入下界受苦!
与其留下后患,不如斩草除根!只要把墨长老他们全杀了,死无对证,那“诛杀天魔、护佑苍青界”的泼天功劳,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届时,他只需拿着编造的“功绩”回仙界复命,定能得到重赏,谁还会去追究那些“战死”修士的真相?
想到这里,苍山眼中的杀意再也藏不住,他猛地抬手,掌心凝聚出一道光刃,光刃上散发的恐怖气息,让整个飞云山都仿佛陷入了寒冬:“既然你们不肯乖乖受死,那本座就亲自送你们上路!”
光刃朝着墨长老等人狠狠斩去,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墨长老绝望地闭上了眼,周围的弟子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他们拼尽全力斩妖除魔,到头来却要落个被仙使灭口的下场,这何其荒谬,又何其可悲!
林清尘立于原地,脸上却不见半分慌乱,只低喝一声:“小黑,上去收拾他!”
话音未落,小黑已如离弦之箭般迎上前去。可苍山这一记光刃竟比先前凶悍数倍,裹挟着劈山裂石的威势直斩而下 ——“砰” 的一声闷响,小黑竟被当场砸得跪倒在地,金属身躯上甚至泛起细密的裂痕。万幸的是,这致命一击终究被它硬生生挡了下来,苍山的攻势也因此滞滞了半分。
“哼,自不量力的铁疙瘩!”苍山狞笑一声,掌心光刃骤然暴涨三尺,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再次朝着小黑头颅劈去。这一击比刚才更盛三分,连空气都仿佛被劈成了两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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