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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王雪兰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她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这徐松涛是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休妻?是自己不够漂亮了?还是她不够温柔贤惠?难不成,他是在外头迷上了别的女人?
一连串的问号在王雪兰心里翻来滚去,可王雪兰终究是个有城府的人,没让这些慌乱表现在脸上。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乱麻,放低声音问道:“相公,我到底犯了什么过错?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休妻啊?”
在来这儿之前,林清尘就想明白了:徐松涛的一辈子,不过是长眉老祖布下的一局棋。既然如此,他偏要搅乱这局棋——破坏徐松涛的宿命,打乱既定的剧情,他倒要看看,这么做之后,会引出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所以一进门,林清尘才会直接抛出休妻的话。林清尘心里清楚,休妻这一举动,必然会打破三教四派费尽心机的布局,让他们之前的努力全白费,更会让剧情彻底偏离原本的轨道。而这“恶劣后果”究竟会带来什么,正是林清尘想亲眼看到的。
面对王雪兰的质问,林清尘早有准备:“王雪兰,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嫁进我徐家这么多年,一直没能生下一儿半女,这就是七出之条里的‘无子’。你犯了这条,我要休妻,合情合理。”
王雪兰听完,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差点站不稳。她实在想不通:徐松涛今天怎么像吃了枪药似的,火气这么大?一上来就拿七出之条说事儿,这也太绝情了!
不过王雪兰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攥着衣角的手悄悄松开,脸上迅速褪去慌乱,换上一副带着委屈的恳切模样,连忙解释:“相公,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成婚之前我就跟你提过,我眼下修炼的功法正到关键阶段,绝不能破身扰了气脉。你再等等,等我功行圆满那天,定然好好尽妻子的本分,为你生个大胖小子,绝不会让徐家断了香火!”
王雪兰这番话半真半假,既搬出了修行的由头,又画了个“生儿育女”的饼,她原以为能像往常一样安抚住“徐松涛”。可王雪兰没料到,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徐松涛”了,而是洞悉了所有阴谋的林清尘。
林清尘听完,当即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王雪兰,你倒会打如意算盘!你说修行不能破身,我且问你——你这功法修行一年不成,我们就一年不能同房;十年修不成,是不是就十年不能同房?你是修士,寿元动辄几百上千年,耗得起!可我是凡人,一辈子不过短短百年,能有几个十年给你耗?今日这休书,我是立定了!你休要再做纠缠!”
这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雪兰的心口。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找不出半分理由。往日里那些用来搪塞的借口,此刻全成了无力的空话。王雪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实在无言以对,只能双手捂着脸,强忍着眼泪,踉跄着跑出了院子。
看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林清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甚至带着几分畅快——上一次重启前,林清尘被王雪兰和三教四派的人算计得死死的,为了摸清他们的谋划,他只能故意装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窝囊废。如今林清尘已经知道了所有剧情走向,终于能挺直腰杆,把过去受的气连本带利讨回来。
夜色渐深,正阳道的大殿内却灯火通明。三教四派的长老们端坐两侧,脸色个个凝重,王雪兰则站在殿中,抹着眼泪,声音带着哭腔,把“徐松涛”如何绝情、如何不分青红皂白要休妻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字里行间满是委屈。
青羊观的白长老捻着胡须,眉头拧成一团,听完后沉声问道:“雪兰,你仔细想想,徐松涛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是结识了外人,还是遇到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
王雪兰停下哭泣,仔细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困惑:“之前倒没什么怪异的,就是近段时间总说做噩梦,醒了还常常愣神。今天他去山里打猎,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我也实在摸不透,他到底是发的哪门子疯。”
王雪兰的话音刚落,正阳道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细碎的交头接耳声。长老们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扶手——林清尘这一闹,简直是釜底抽薪,把他们筹谋多年的计划搅得一团乱。原本以为徐松涛是个容易掌控的凡人,没成想他突然性情大变,休妻的举动不仅断了王雪兰留在徐家的理由,更可能让后续对付六欲天魔的布局彻底崩盘。
“都静一静!”正阳道的李长老重重敲了敲桌案,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他扫过众人,沉声道:“事到如今,怨天尤人无用。当务之急是稳住徐松涛,绝不能让他真把休书递了。依我之见,先让罗文吉去试试——他与徐松涛素来交好,平日里常一起喝酒,说话最有分量。让他带徐松涛去兰亭雅集听曲,再去怡红院散散心,先把他的火气压下去。趁他心情缓和,再好好规劝,让他打消休妻的念头。”
说到这里,李长老顿了顿,目光落在王雪兰身上,语气多了几分凝重:“若是这法子行不通……雪兰,你就只能委屈一下,暂且放下修行,与徐松涛同房,为他诞下子嗣。只要他打消了休妻的念头,后续计划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