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徐雅请假回了出租屋,躺在床上想着那两个技师说的事。
徐雅和其他技师并没什么交情,只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想来想去似乎和那三个出手阔绰的男人有点关系。
我听的也来了兴趣,见徐雅的烟燃尽,又给她递了一根,她却摆了摆手。
“不抽了,你也少抽点吧。”
见她不抽,我给自己点上,继续问。
“接着说啊,后来呢?”
“后来,不知哪个技师的家人报了警,警察最后找到了我们老板,那时候我们才知道辞职的那八个技师竟然全都失联了,再然后就没什么消息了。”
“就因为这件事你才换了城市工作吗?”
“哎……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胆子还没那么小!”
“那是为什么?”
徐雅这时候有些犹豫起来,不时的往四周张望,好像在提防谁似的。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半个小时了。
“不方便说吗?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
徐雅好像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最后却没开口,只是“强迫”我加了她的好友。
跟她道了别,我去包房叫了古月,一起去楼下大厅等着勇哥,让我意外的是,勇哥竟然已经在等我们了。
勇哥见我下来,对我眨了眨眼,然后去前台买单,临走的时候他竟然还挑逗了一下前台的姑娘……
车上,勇哥似乎对洗浴的服务比较满意。
“小天,有空带你去广州那边玩,我跟你说,那边到处都是男人天堂,保管你去了就不想回来!”
说的兴头上,勇哥似乎忘了车上还有女同志,竟然开始和我讲起了他的“英雄过往”,我怕古月尴尬,只好岔开了话题。
“勇哥,下午天气预报有大雨,高速上太滑,咱们找个地方住一宿再说吧。”
“我*!你怎么不早说?”
“怎么了?”
勇哥突然靠边停了车,郑重其事的看着我。
“要不,咱们回洗浴住一宿得了,那地方睡得“舒服”!”
还没等我开口,古月就拒绝了勇哥的提议。
古月又不是傻子,勇哥说了那么多,她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可不想在那种地方睡觉。
后来经过举手表决,我们在附近开了房,不过只开了一间,因为我们要留一个人守夜,目的是要保护好我们手里的玉盒。
和之前一样,我去外面打包饭菜回去,吃过饭我和勇哥先睡,古月第一个值班,可勇哥的呼噜声太大,我实在睡不着,只好从床上起来。
“月,你睡吧,我还不困。”
古月正在桌子上摆弄着她的“宝贝”,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
“我也不困。”
既然这样,那正好有个人聊天,我搬了把椅子坐到古月身边,她手里正拿着一块“肥皂”,我见这东西就眼晕,生怕突然爆炸,催促着古月赶紧放回行李箱。
“月,我问你个事行不。”
古月把东西放回了行李箱,拿出在外面买的苹果,洗好以后递了一个给我。
“问我什么啊?”
我咬了一口苹果,抬头看了看古月,决定开门见山。
“月,你老家那边有一个煤老板……”
“天哥,是我干的,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吗?”
我被古月的回答吓了一跳,没想到她比我还直接,这反而让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才好了。
“天哥,那个煤老板是我弄死的,包括他的家人,我爸爸就是被他害死的,要不是因为他违规作业,找了一些二把刀,我爸爸根本就不会死!”
古月说到这里,眼睛有些泛红,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缓了一会才继续说。
“爸爸死后,矿上只给了每个遇难者家属一千块钱,有别的家属过去闹,可人家上面有人,社会上也有朋友,所以根本不怕,还放出狠话,说以后谁不服,就*了他全家!”
我静静的听着,古月越说越激动,两个小拳头攥的紧紧的,看得我有些不好受。
“天哥,你是不是怕因为我的事连累到你?”
我搂住古月的肩膀,和她靠在了一起。
“你做得对,如果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做,还有,以后不要说谁连累谁,都是自己人,大家活的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