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已经主动辞职,不出意外仕途生涯算是彻底终结,您还想要收拾他?”
面对程砚寒的疑虑,赵贵生吐血暴起,抓起床头水杯砸向墙壁。
“让这个狗杂种丢官,还不够,远远不够。”
赵贵生歇斯底里尖叫起来,泪水混着鼻涕,糊满整张脸。
“我要他,从里到外都烂掉,精神上折磨他,肉体上毁掉他。”
赵贵生说这话时,双眼布满血丝,死死揪住程砚寒的衣角,声音里透着刻骨的怨毒。
“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彻底失去男人的能力?一辈子站不起来那种?”
程砚寒浑身一震。
从未想过,赵贵生与陈青云的恩怨,竟已深到如此地步。
看来,官场斗争不过是寻常戏码。
可这般狠辣的私刑报复,早已超出政治博弈的范畴。
就在程砚寒犹豫之际。
赵贵生从病床上滚落下来,死死抱住大腿,痛哭流涕起来。
“砚寒,哥哥知道你鬼点子多。”
赵贵生说着,仰起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声音颤抖个不停。
“你在狼沟县帮哥哥烧起三把火,如今又用阳谋逼得陈青云下野……”
“你一定还有其他手段,对不对?”
“只要让那杂种做不成男人,哥哥发誓,未来必定让你平步青云。”
“金钱、权力、女人,要什么给什么!”
程砚寒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俯身扶起赵贵生时,带着阴鸷的语气,压低声音开口。
“我们老家倒是有种风水蛊术,能让男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断根。”
“不过这事儿,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成不成全看天意。”
赵贵生浑浊的眼中,骤然迸发出,狰狞且变态的光芒。
“事在人为,我相信以你的本事,一定能成。”
程砚寒被癫狂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缓缓道出风水蛊术。
在他们老家,流传一种‘阴坟钉魂’。
虽说没有科学依据,却在乡野间传得邪乎。
需得先取陈青云的头发,放进画满镇邪符的黄纸中,折成纸人模样。
子时三刻,捧着纸人绕陈青云住宅走三圈。
每走一步,都要在住宅墙角埋下一枚铜钱。
接着寻一处乱葬岗,找一个被强行犯害死的花季少女。
把纸人,钉在花季少女坟头三尺下,再用浸过黑狗血的麻绳捆三圈。
假以时日,陈青云轻则痿而不起。
重则阳气外泄,暴毙突亡。
“此风水蛊术,在我们老家叫阴女锁阳,勾魂断根。”
“但听说,此风水蛊术有副作用。”
“下蛊术者,三年之内不能见血光,否则反噬必烈。”
赵贵生听得两眼放光,完全忽略程砚寒说的副作用。
整个人,已经激动的直哆嗦。
“好……简直太好了,好一个阴女锁阳。”
赵贵生仿佛已经看见,陈青云躺在床上,哀嚎的悲惨模样。
“就这么决定了,老子就是要永远锁住陈青云的阳气。”
“让这个狗杂种,看着周若媚那个贱人在床上搔首弄姿,却得不到赏赐。”
赵贵生眼中,闪烁着狰狞又变态的狂热。
虽然这个法子听起来玄乎,还有点封建迷信。
但赵贵生对此深信不疑。
《易经》《八卦》传承五千年,总有几分玄奇,是科学解不开的。
尤其他们这些当官的,谁不是宁可信其有?
听说殷家家主,之所以能在政治斗争中,击败周建民。
就是因为动手之前,特意请阴阳先生,先给亡子殷长明做了场法事。
又给自己卜了一卦。
之后,势如破竹,一路杀进省城官场。
为了达目的,赵贵生特意找到给殷家家主,做法事的那个阴阳先生。
此人年纪不大,却满头白发。
戴着副圆形墨镜,看不出是真瞎,还是假盲。
常年四季,拄着根包浆油亮的柳木桃枝拐杖。
听人说话时,总爱歪着脑袋,耳朵一动一动,像在捕捉什么阴诡之声。
当听完赵贵生要行的风水蛊术,那对翻着白的眼珠,突然剧烈颤动。
喉间,更是“嗬嗬”响了两声,惊得拐杖险些戳到自己脚背。
“赵先生,您的这场蛊术法事,是真的心狠手辣啊。”
“比殷家对付周建民那回,还要阴毒三分。”
“鄙人要是接了你这损阴德的勾当,怕是要遭天谴的……”
赵贵生懒得废话,直接将一捆现金,阔气的甩到桌上。
“十万元,只要办成,这些钱都是你的。”
阴阳先生推了推墨镜。
故作生气的,用柳木桃枝拐杖杖,指了指满屋子神佛画像。
“陈先生,你这不是埋汰我吗?“
“我们这行不谈‘元’,只讲‘缘’。”
赵贵生豁出去了。
钱没了,可以再贪,再捞。
不搞陈青云这个狗杂种,他吃不下,睡不着,每天会寝食难安。
直接将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
“你就开个价,多少‘缘’,做这场法事?”
只见阴阳先生,伸出畸形的六指,敲了敲桌上那张银行卡。
墨镜后的白眼球,诡异的转了转。
“三百万‘缘’,少一个‘缘’,鄙人断不会接这阴损勾当。”
“好,就依你!”
赵贵生一想到,陈青云将永远挺不起腰杆。
只能像他一样,看着女人不能动。
脸上,就忍不住泛起扭曲的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