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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如刀,呼啸着卷过庭院,扬起地面上细碎的雪沫,纷纷扬扬地扑打在众人脸上,冰冷刺骨,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然而,这股寒意却远不及此刻庭院中气氛的凝滞与人心深处的寒凉。杨文岳的沉默与眼角滑落的泪水,仿佛无声地默认了张绥之的推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

真相的碎片似乎正在一点一滴地拼凑起来,但最关键的部分——林可念的下落,却依旧笼罩在一层厚厚的迷雾中,让人难以窥见真相的全貌。

张绥之强压下心中的波澜,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住杨文岳,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追问:“杨主簿,即便你承认与林小姐有情,即便你兄妹二人为报家仇精心策划了这起‘狐妖’案,但林小姐她是无辜的!她现在究竟在何处?是生是死?你若还有一丝良知,便如实道来!”

杨文岳抬起泪眼,眼神空洞无神,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地说道:“张大人……不必再问了。林小姐……我确实不知其在何处。要杀要剐,杨文岳绝无怨言,但此事,与我妹妹杨桃,与钱叔他们,都无干系!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说完,他再次闭上了嘴,摆出一副任凭处置、绝不开口的姿态,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张绥之眉头紧锁,心中疑窦丛生,如同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束缚。他转向一旁面如死灰的钱忠、钱大等人,厉声质问道:“你们呢?昨日端掉城西废园采花贼窝点时,在现场发现了残留的‘梦罗香’!此香与钱德昌书房中发现的香块,乃至可能用于迷晕林小姐守卫的香块同源!若非你们兄妹出手,谁会用如此珍稀的迷香去对付几个采花淫贼?又恰好在林小姐失踪当晚?世上岂有这般巧合?分明是你们救走林小姐后,用此香迷倒了贼人,制造混乱!事到如今,还要狡辩不成?”

然而,钱忠、钱大等人却像是早已串通好一般,或是低头不语,或是连连磕头,只重复喊着“小的不知”、“求大人开恩”,对于林可念的下落和“梦罗香”的来源,咬紧牙关,死活不认。整个场面陷入一种诡异的僵持,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所有探寻真相的可能,令人感到无比的压抑与无奈。

张绥之看着这一张张写满绝望却异常顽固的脸,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明白,再用强逼问,恐怕也是徒劳无功。这些人对杨家兄妹的忠诚,以及某种更深层次的恐惧或承诺,让他们宁愿背负所有罪名,也绝不肯吐露半分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烦躁与疲惫,对捕头老王挥了挥手,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与疲惫:“罢了!先将一干人犯……暂且收押,单独看管,勿要用刑,饮食不可短缺。待本官查明余下线索,再行审问。”

“是!大人!”老王领命,指挥衙役将面如死灰的杨文岳、钱忠等人押了下去。

一直强压怒火的徐舒月此刻再也忍不住,她猛地一步踏前,拦住张绥之,凤目圆睁,语气激动而尖锐:“张绥之!你还要查什么?!案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钱德昌那狗官,残害忠良,死有余辜!杨家兄妹忍辱负重十五载,手刃仇人,这是替天行道!还有那些采花贼,更是罪不容诛!你为何还要犹豫不决?!”她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该万死!杨文岳他们杀了那些罪该万死之人,救出了那些无辜被掳的女子,这究竟有何不对?难道好人就应当忍气吞声,任由那些恶人逍遥法外,坐等那虚无缥缈的天理昭彰吗?!”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情绪愈发激动,胸口的起伏愈发剧烈,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那是为正义不得伸张而感到的深深悲愤,“如果律法不能为百姓做主,百姓自行寻求公道,这又有何错之有?!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地抓着他们不放?!”

张绥之凝视着眼前的这位性情刚烈、嫉恶如仇的同僚,心中亦是复杂难言。他完全理解徐舒月的愤怒与不平,他自己又何尝不为威远镖局的冤案感到痛心疾首?然而,他更清楚自己作为执法者的职责所在。

“舒月!”他沉声喝道,语气凝重而坚定,“我深知你心中的义愤!我又何尝不痛恨那些狗官的行径?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人人都可凭一己之好恶私自施行复仇,这天下岂不乱了套?届时冤冤相报,法纪荡然无存,受害的终究会是更多的无辜百姓!这种风气绝不能助长!”

他放缓了语气,试图安抚情绪激动的徐舒月:“再者,林可念小姐至今下落不明!她乃是宗室之女,身份极为特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她已遭不测,我们岂能因同情那些复仇者而置若罔闻?若她尚在人间,此刻或许正身处险境,亟待我们的救援!查明林小姐的下落,保障她的安全,亦是本案的重中之重,更是我们作为执法者的职责所在!岂能因一时的恻隐之心而半途而废?”

徐舒月张了张嘴,还想反驳,但看到张绥之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坚持与深藏的忧虑,终究是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再言语。然而,她紧握的拳头却清晰地显示,她内心并未完全信服。

“走吧,”张绥之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随我去一趟德清公主府。杨桃是关键人物,或许从她口中,我们能问出些不一样的线索。”

……

德清公主府,暖阁内。

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凝重与悲戚。德清公主朱氏端坐在主位,听完张绥之沉痛而详细的叙述,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手指颤抖地指着侍立在一旁、神色平静得异常的杨桃,声音发颤:“你……你竟然是……威远镖局……杨家的女儿?这……这怎么可能……”

被点破身份的杨桃,脸上并无太多惊慌之色,她缓缓出列,对着德清公主,恭恭敬敬地跪下,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时,眼中已盈满泪水,声音却异常清晰镇定:“殿下……奴婢……确是当年威远镖局总镖头杨雄之女,杨桃。十五年前,家门惨遭横祸,若非殿下仁善,当年收留奴婢这孤女在身边,奴婢早已饿死街头。殿下多年养育之恩,奴婢……永世难忘!”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的感激之情,却并无一丝乞怜之意。

德清公主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视若亲女的丫鬟,想到她身负如此血海深仇,却在自己身边隐忍多年,心中五味杂陈,既是心痛,又是震惊,更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复杂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桃儿……你……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本宫……你这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德清公主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心疼。

张绥之见她们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才缓缓地、沉声开口:“杨桃姑娘,本官已经知晓了你和你兄长的冤情。然而,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林可念小姐的失踪案,此事关系重大,还请你务必如实相告。根据采花贼头目的供词,案发当晚(三更时分雪停之后),他们是在府外的巷子中掳走了林小姐。当时,林小姐并非独自一人,她的身边还有另一名女子同行,那女子身手敏捷,成功逃脱了贼人的魔爪。请问,那个人是否就是你?你当晚是否与林小姐一同出府?”

杨桃抬起那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睛,迎上张绥之审视的目光,她的眼神清澈透明,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肯定:“回大人,奴婢当晚一直守在小姐的闺房外间,未曾离开半步,更没有与小姐一同出府。至于小姐……小姐是如何离开府中的,奴婢……实在是毫不知情。”她的回答无懈可击,与杨文岳等人的说法如出一辙,毫无破绽。

张绥之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一毫的破绽,但杨桃的目光坦荡磊落,除了难以掩饰的悲伤与决然,看不出任何闪烁其词的迹象。他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转而向德清公主问道:“殿下,府中夜间门户守卫森严,林小姐身为弱质女流,如何能够瞒过众多守卫,深夜独自出府?您对此是否有所了解?”

德清公主此刻已是心乱如麻,她用帕子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哽咽着说道:“本宫……本宫也不清楚啊!府中的规矩,入夜后便要落钥,寻常人等不得随意出入……念儿她……她怎么敢如此大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充满了无尽的困惑与担忧。

询问再次陷入了僵局。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杨氏兄妹与钱德昌之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一涉及到林可念的下落,所有人便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或否认,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禁令,将真相牢牢封锁。

张绥之心中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如同一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他站起身来,对德清公主拱手行礼,语气沉重地说道:“殿下,案情错综复杂,杨桃姑娘涉嫌其中,必须带回衙门协助调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您海涵。”

德清公主看着跪在地上的杨桃,眼中满是不舍与痛苦,她上前一步,紧紧拉住杨桃的手,放声痛哭:“桃儿……我的桃儿啊……”杨桃亦是泪如雨下,反握住公主的手,低声哽咽道:“殿下保重……奴婢……对不起您……”场面一时间悲切异常,令人心酸。

最终,杨桃被两名女衙役带离了公主府。德清公主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泣不成声,整个府中弥漫着一片悲伤的气氛。

走出公主府,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人冻僵。徐舒月跟在张绥之的身后,眉头紧锁,忍不住低声说道:“张绥之,你有没有发现?他们所有人……无论是杨文岳、钱忠,还是杨桃……好像都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关于林小姐的下落,他们的反应太过一致了,一致得令人心生寒意!就像……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

张绥之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吐出一口白气,脸色凝重得如同此刻阴沉的天色:“不错……他们不是在保护林小姐,而是在隐瞒一个更大的秘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已经看穿了这层迷雾背后的真相。“他们并非仅仅在保护自己,而是在共同守护一个深不可测的秘密,一个他们认为……或许会对林小姐造成极为严重不利的秘密。”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徐舒月,眼中闪烁着锐利而冷冽的光芒,“以至于他们宁愿让林可念继续维持在‘失踪’的状态,甚至不惜背负所有的罪责,也绝不愿意透露出半点风声!这背后……必然隐藏着比我们所能想象的更为惊心动魄、错综复杂的真相!”

徐舒月听到这番话,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对林小姐不利?难道……林小姐已经……”她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显然是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张绥之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却坚定:“现在就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但可以肯定的是,林小姐的‘失踪’,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绝不是单纯的被掳走或是私奔那么容易解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坚定,随即对等候在一旁的衙役沉声下达命令:“传我命令!顺天府全体衙役、捕快,立即行动,并迅速通报北镇抚司的徐千户,协调锦衣卫的缇骑,从今天开始,全城范围内展开秘密搜查,务必找到德清公主府的千金林可念的下落!重点排查各处的客栈、民居、废弃的宅院、寺庙以及庵堂!无论是生是死,都必须找到她的踪迹!一旦发现任何线索,立刻前来汇报!”

“是!”衙役领命后,毫不犹豫地飞奔而去,迅速消失在寒风中。

寒风凛冽,卷起街角的积雪,漫天飞舞。张绥之与徐舒月并肩而立,目光深邃地望着这座庞大而幽深的帝都。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然悄然撒下,但网中的鱼儿究竟藏身于何处?而那条所有知情者都三缄其口、关乎林可念命运的惊人秘密,又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案件的真相,仿佛被笼罩在更深、更黑暗的迷雾之中,等待着他们去一步步揭开,揭示出那隐藏在暗处的惊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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