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连尊严都不要了?靳寒烨的黑眸紧锁着她,声音低沉得仿佛淬了冰。
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她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何必羞辱我。”
“聪明的女孩知道审时度势。”他低头,扣住她的后脑勺,用他的唇舌吮吸着她的唇,像在品尝某种失而复得的珍馐。
这个吻,不像上回车里那般带着纯粹的掠夺与惩罚,反而更像是在细细品尝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涩的、缠绵的占有。唇舌交缠间是他不容错辨的掌控,以及一种近乎沉迷的热度。
可沈清芝依旧抑制不住地浑身发颤,指尖无意识地紧紧揪住他昂贵的衬衫面料,攥出凌乱的褶皱,仿佛那是汹涌浪潮中唯一的浮木。
“你还在抖?要是害怕,你可以滚出去。”靳寒烨的语气低沉而冷酷。
“我……我愿意。”她闭上眼,长睫湿漉,如同被雨水打湿的蝶翼,颤抖的手指正解开自己衣领的第一颗纽扣。
——滴。
电脑突然弹出加密消息:【荆棘会紧急会议】。
靳寒烨眼神骤然冷却,所有的情欲瞬间被凌厉取代。他猛地低头,狠狠一口咬在她光洁的肩头,像是猛兽留下烙印。沈清芝疼得闷哼一声,却被他更加用力地禁锢在怀中。
“很不巧,”他贴着她敏感到战栗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危险,“我今天有更要紧的事。若三天内我能回来,你就在我床上,乖乖等着。”
“那……三天后回不来呢?”她嗓音发颤,“是不是就能放过我?”
靳寒烨听得眼睛一眯,手指掐住她下巴,强迫她仰头:“三天后我要是回不来——”他冷笑,“我也成土了,自然耐不了你。你大可以和你的男友双宿双飞。”
他松开她,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她小腿,带起一阵寒意。
“但怎么可能?”他倏然停步,回头瞥来最后一眼,那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偏执与势在必得,“我会准时回来。”
门关上的瞬间,沈清芝踉跄着扶住桌沿,肩头的齿痕渗着血珠,她急忙走向了医药箱。
沈清芝约了柏星希见面,想认真谈分手的事。
但柏星希因为工作档期,接连拒绝了两天。
他在电话里谈起娱乐新闻:“什么呀,我们的接吻照都下去了,现在在传我和女歌手的绯闻,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沈清芝翻看热搜,果然——她和柏星希打码的接吻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和女明星的拍戏八卦。
——是靳寒烨的手笔吗?
第三天傍晚,柏星希终于主动约她。
他们约在一家私人餐吧,灯光暧昧,音乐低缓。
沈清芝直接开口:“星希哥,我们分手吧。”
柏星希手指一顿,咖啡杯停在半空:“理由?”
“我……移情别恋了。”
柏星希眉毛一挑,轻笑:“那你倒是把那个男人带到我面前啊。”
“我怎么会……”
“你根本就只喜欢我。”他突然拽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是不是我经纪人去找你了?还是谁威胁你了?”
“不是!星希哥,你别这样……”
旁边的电视突然插播新闻:
“靳氏集团总裁靳寒烨车辆发生爆炸,此前有消息称他与一起撞车逃逸事件有关,没想到他最终竟以这种方式……”
沈清芝瞳孔骤缩,猛地看向屏幕。
柏星希也愣住:“靳总车祸去世了?好可惜,他人还是挺好的。”
但柏星希只是惋惜了下,继续拉着沈清芝说:“还是你因为我和女歌手的绯闻又误会了,清芝,我以后会有更多层出不穷的八卦,但你相信,很多都是营销号乱写的,我对你是真的。”
靳寒烨死了,那她不用怕一个死人的威胁了,可不分手就对吗?
沈清芝说:“我也对你是真心的,可是不管我有没有移情别恋,我们都差距过大,走不到以后。”
“谁说的,你想走到以后,我们现在就可以走,我们去领证!”
“领证?你想和我结婚。”
“对,这样你对我会放心一点吗?”
柏星希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谁被提分手……反而求婚的。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你才刚拿下L家的代言,粉丝后援会昨天才突破百万...
那些都不重要。柏星希用纸巾按住倾泻的咖啡,突然单膝跪在她打翻的咖啡渍旁。这个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偶像,此刻仰视她的眼神纯粹得让人心颤:没事,你要是担心我们可以隐婚。
我出道时的粉丝问卷,他笑着翻开手机相册,展示那张被粉丝疯传的截图,【理想型】那栏明晃晃写着沈清芝的名字,从来就没撒谎。
沈清芝望着他手机锁屏——那是他们高中毕业时在樱花树下的合照。记忆突然翻涌而来,那个总把应援棒藏在书包里的少年,和眼前这个为她拂去睫毛上泪珠的明星渐渐重合。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们结婚。
柏星希愣了两秒,突然抱起她在原地转圈,撞翻了侍者端来的蛋糕。奶油沾在他价值不菲的衬衫上,他却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明天就去买戒指!
翌日,cartier珠宝店的灯光温柔得刺眼。
这款镶钻的适合你。柏星希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上她无名指,钻石在灯光下碎成星星点点的光,清芝,我们会幸福的...
玻璃门的风铃突然清脆作响。
沈清芝指尖猛地一颤,那枚尚未戴稳的戒指倏然脱手,“叮”的一声脆响,滚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她僵硬地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逆光而立。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裹挟着未散的冷冽气息,像是刚从某个硝烟弥漫的战场归来,连店内温暖的灯光都无法将他浸染半分。
“靳总?!您还活着!”柏星希又惊又喜,立刻起身相迎:”新闻竟然说你在爆炸中身亡了。他们简直太会造谣了!”
靳寒烨唇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目光却越过柏星希,沉沉落在脸色煞白的沈清芝身上。“我当然活着,”他语调平稳,却字字透着寒意,“只是车废了,人不在里面。外面的人,总是太急于下定论。”
他缓步上前,弯腰拾起那枚滚落的戒指,苍白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摩挲过戒托内侧,仿佛在确认什么铭刻。忽然,他极轻地笑了一声,将戒指递还给柏星希:“眼光不错。”
“是吧!正好,请您给我们做个见证!”柏星希全然沉浸在喜悦中,并未察觉空气中无声蔓延的紧张。
沈清芝始终低着头,睫毛剧烈颤抖,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与那道如有实质的视线有任何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