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袅袅如瀑的墨发流淌下来,丝丝缕缕,散落在她雪白细腻的肌肤上,与那抹艳红的绣花肚兜形成了对比。
她双颊绯红如霞,指尖微微蜷缩,泄露了内心的慌乱。
她脑中一片混沌,思绪翻腾。
明明……明明方才还在为肩头的伤口上药。
清冽的药香仿佛还萦绕在指尖,怎地一转眼,气氛就陡然变得如此黏腻灼人。
“袅袅乖些,”玄冥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我没有碰过别人。”他刻意强调。
他的面庞再度逼近,高挺的鼻梁上不知何时沾染了几滴晶莹的水珠,许是方才的药液,亦或是她慌乱中带出的汗意。
那微凉的鼻尖带着湿意,在她同样滚烫嫣红的肌肤上缓缓蹭过,留下滑腻而令人心悸的触感。
姜袅袅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玄冥这时却微微仰起头,平直浓密的黑睫抬起,深邃的眼眸直直望进她迷蒙的眼底,里面清晰地映出她无措的身影。
他薄唇微启,语气竟带着几分委屈:“袅袅误会我,我真的好伤心。”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竟真真切切地覆上了一层伤心欲绝的神色,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姜袅袅心头猛地一悸,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控诉弄得怔忡。看着他眼中那抹刻意又逼真的哀色,一丝罕见的慌乱浮上她娇媚的面庞,让她语不成句:“可,可是……”
她纤长的羽睫低垂下来,遮掩住眸中的羞怯与迷茫,声音细若蚊呐,几乎要淹没在两人急促交织的呼吸里,“可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
“无妨,”玄冥的声音更哑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诱哄,“那袅袅现在……主动些好不好?”他不再等待她的回答,径直将滚烫的面颊更深地埋进她细腻的颈窝,像寻求慰藉,眷恋地磨人地蹭着。温润的声线被闷在她温软的肌肤间,变得愈发低沉喑哑,带着一种令人耳根发麻的磁性,“可以吗?嗯?”
太奇怪了……
姜袅袅心尖发颤,身体里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在乱窜。
她实在不明白,他这般冷峻强势的人物,为何偏偏痴迷于这种近乎稚子撒娇般的亲昵,他哪里像个需要人哄的孩童。
可现下,玄冥不仅要“吃”,还执拗地要她主动去“喂”,这要求对于脸皮薄得如同初春花瓣的她而言,简直比登天还难。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足以让她浑身烧透,羞窘欲死。
玄冥精准地捕捉到她眼底的难为情与挣扎,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他侧过脸,用微凉的鼻尖和温热的唇瓣继续在她敏感的颈侧,耳后轻轻磨蹭厮磨,他那含笑般的声音,不依不饶地钻进她耳中,一声声,低沉地叩问:
“袅袅,可以吗?”
“真的不可以喂我吗?”
姜袅袅被他磨得浑身发软,心尖又酥又麻,几乎要化作一滩春水。
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她终究主动不了,却也狠不下心推开他。湿润的眼眸低垂着,长睫蔫蔫地颤动。
她翻身跨坐在他劲瘦的腰腹之上,这个姿势让她更显得娇小无助。
湿润的眼睫抬起,委屈又控诉地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明知我做不到,为何还要这般逼我……”
“嗯。”玄冥低低应了一声,喉结滚动。
他仰视着身上这抹艳色与雪白交织的风景,眼底暗潮翻涌。他非但没有退却,反而逐渐撑起精壮的上身,缩短了本就微乎其微的距离。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滚烫的脸颊,随即低头,精准地捕捉到她微启的唇瓣,落下了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吻。
唇齿分开时,他喑哑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诱惑:“那我来。”
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姜袅袅却像被烫到般,下意识皱起精巧的鼻尖。
心尖猛地一颤,她忙不迭地摇头,声音细若蚊蝇:“那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天真地想,若真让玄冥主导,以他那攻城掠地般的强势做派,必然毫无怜惜,只会一味到底。
届时,恐怕她哭哑了嗓子,攥皱了被褥,浸透了汗与泪,也换不来他片刻的停顿。
那景象光是想象,就让她双腿发软。
还是自己来稳妥些。
玄冥果然不再催促,只是重新躺下,幽深的目光如同实质,沉沉地锁在她身上,静待她的动作。
那无声的注视,比言语的催促更让她心慌意乱。
姜袅袅担心坐不稳,一只手无措地撑在他坚实的腹肌上,另一只手…
她深吸一口气…才咬着下唇,屏住呼吸…
紧绷的小脸显出几分视死如归的凝重,一双乌黑的眼珠无措地转动着,显然又在心里天人交战,盘算着如何拖延这“酷刑”。
“在想什么?”玄冥的声音打破沉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抬手,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轻轻拍了拍她微颤的吞侧。
姜袅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小幅度一抖,拧着眉头,色厉内荏地凶道:“不许催我!”尾音却带着点可怜巴巴的颤音。
“没催。”玄冥的唇角似乎极细微地向上牵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向来冷峻的脸上少有笑意,此刻的神情更是耐人寻味。“只是问问,”他慢条斯理地补充,目光如有实质地描摹着她,“袅袅刚刚在想什么?”
这可不能让玄冥知道,姜袅袅绷紧了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