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阳(侯休辞)悬浮在营地上空,幽紫瞳孔中纹路流转,指尖轻抬间,无数黑色的混沌之力与绿色的自然之力相交织,在空中勾勒出一片浩瀚的空间轮廓。
两种力量如同星辰般闪烁,随着他手臂一挥,轮廓骤然扩张,化作一扇巨大的空间之门。
而门后并非黑暗,而是一片云雾缭绕的仙境——亭台楼阁依山而建,清泉顺着玉石台阶流淌,远处的山峰被霞光笼罩,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灵气。
这便是他随手创造的小世界,规则之力远超天域星的任何一片地域。
“该让你们聚一聚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掌控一切的漠然。
指尖再次挥动,空间之门中飞出无数道流光,如同蒲公英的种子般朝着天域星的各个方向散去。
而雪之域,雪帝与雾云浓正站在冰晶宫殿的顶端,看着下方训练的雪族修士。
突然,一道淡金色的流光落在他们脚下,不等两人反应,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便将两人包裹,瞬间拉入空间通道。
同一时间,雪之域的普通雪民、修士,乃至隐藏在冰缝中的雪兽,以及被保护起来的安维都被同样的力量席卷,全部消失在雪域之上。
天之域的大殿内,天帝正与儿子商议如何应对魔军的侵袭,剑无命刚在峡谷中解决一部分来袭的魔军,现在正站在殿下,冷眼看着这一切。
当流光穿透凌霄殿的穹顶时,天帝猛地起身,抬手凝聚出一道金色的防御屏障,可屏障在流光面前如同薄纸般破碎。
他与天帝之子、剑无命,以及天之域的所有生灵,都在惊呼中被卷入通道。
天之域后方边境城镇处,沈悦心正与无情坐在一间小屋前相依煮茶,而葬花则在一旁修剪花枝。
当流光悄然落在她们身边,没有引发任何波澜,却直接将三人连同整个天之域的生灵,一并带入了小世界。
而雾天虚正在天雾山深处闭关,黑白道印在他们周身流转,可当流光靠近时,道印骤然黯淡,他竟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强行传送。
…………
而另一边的黑暗三域,魔军正整装待发。
乱世站在魔宫顶端,黑色的铠甲上还沾着上一场战斗的血迹,玄煞与空镜则率领着百万魔军,准备朝着天域发起进攻。
突然,无数道黑色的混沌流光从天而降,将整个黑暗三域笼罩。
普通魔民惊慌失措,魔修们试图调动魔气反抗,却发现魔气如同被冻结般无法运转。
“这是什么东西!〞乱世怒吼着凝聚出黑暗本源,可流光轻轻一碰,便将他的本源之力压制。
最终,黑暗三域的所有生灵,从黑暗君主到普通魔民,都被卷入了空间通道。
…………
当所有人再次睁开眼时,都发现自己身处那片仙境般的小世界中。
雪之域的修士裹紧了身上的冰袍,警惕地看着周围的陌生环境;天之域的修士则握紧了手中的法宝,目光扫过不远处的黑暗三域魔军,眼中满是敌意;黑暗三域的魔修们更是直接释放出魔气,与正道修士形成对峙之势。
“这是哪里?是谁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一个雪族修士忍不住喊道,声音里带着惊慌。
“看!是黑暗三域的魔崽子!肯定是他们搞的鬼!”天之域的一个长老指着乱世,怒声喝道。
一旁天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到乱世那张带着狂傲笑容的脸时,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他手持天帝剑,指着乱世,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乱世!你这个残暴的君主!你屠戮天域边境,害死无数生灵,如今又用邪术将我们掳到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乱世闻言,仰头狂笑起来,黑色的魔气在他周身翻滚。
“你们这群小人,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不过是一群这群自诩正道的虚伪小人,当年联手打压黑暗三域,难道就忘了?现在倒好,被人掳到这里,反而先咬起我来了?”
“你胡说!”
天帝之子上前一步,年轻的脸上满是愤怒。
“我们正道修士向来守护天域,倒是你们魔军,到处烧杀抢掠,若不是你们,天域怎么会生灵涂炭?”
“守护天域?”乱世嗤笑一声,眼神变得冰冷。
“你们守护的,不过是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当年若不是你们,黑暗三域的魔民怎么会活得那么艰难?”
双方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要凝固。
此刻剑无命也发现了一同传送进来的安维。
“师尊,我怕(t?t)!”安维看到剑无命后,哭着跑向对方。
剑无命赶忙将对方抱入怀中,安慰道师尊在这里。
而雾天虚站在人群中,背后的黑白道印悄然亮起,黑白两色的能量在他掌心凝聚——他此刻见双方对峙,心中已生出动手的念头。
沈悦心则拉着无情,悄悄退到一旁的竹林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试图找出将众人掳到这里的幕后黑手。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云阶从天空缓缓降下,侯阳(侯休辞)的身影出现在云阶顶端。
他穿着侯阳的衣服,可周身散发的威压却让整个小世界都为之震颤。
黑色的混沌之力与绿色的自然之力交织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场,让所有修士和魔修都感到一阵窒息,连手中的武器都开始微微颤抖。
“吵够了吗?”
他的声音响起,没有刻意放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那声音还是侯阳的音色,却带着一种源自本源的冷漠,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下了争吵,抬头看向空中的他。
天帝眯起眼睛,看着侯阳(侯休辞),眉头紧锁。
“侯阳?”
他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恐怖的力量,远超他所见过的任何强者,甚至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乱世也收起了狂傲的笑容,黑色的瞳孔紧紧盯着侯阳(侯休辞),体内的黑暗本源疯狂预警——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一股让他灵魂都感到恐惧的气息,仿佛只要对方愿意,就能轻易捏碎他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