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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灭,映照着高途醉后潮红的脸颊和蹙紧的眉头。他此时嘴角微动,像在呢喃着什么,可又没有出声,温热的气息混杂各种气息,尽数喷洒在花咏颈间。

到了高途公寓门口,花咏放下怀里的人,让他靠着自己,一手想循着上次的记忆,去牛奶箱里取钥匙。

就在他刚伸手出去时,一个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声音,自楼梯上方的阴影处响起,如同闷雷滚过寂静的楼道。

“花、咏。”

花咏动作猛地一僵,抬起头。只见沈文琅正站在上一层的楼梯拐角处,身体半隐在黑暗中,唯有那双眼睛,在昏暗光线下锐利地锁定着他,以及他怀里不省人事的高途。

沈文琅的脸色算不上好看,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和不解。

花咏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意外,大意了,只顾着怀里的高途,都没有注意周遭。但他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神态,“文琅?你怎么在这儿当门神?”

沈文琅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停在花咏面前,目光先是在高途红肿的眼皮、凌乱的衣衫和明显醉态上扫过,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然后才看向花咏,语气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悦,“我倒是想问问你,你这是什么路数?”

他朝高途抬了抬下巴,“你和你的盛先生,这是在玩儿什么新型恋爱游戏?为什么你俩约会,还好心地捎带上我的秘书?”

他刻意加重了“我的秘书”四个字,眼神锐利如刀,“——并且,把他灌成这副鬼样子?”

沈文琅如同连珠炮的质问,带着被侵犯领地的Alpha特有的愤怒和不容置疑。

花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高途靠得更稳,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语气坦然,“碰巧遇上。高秘书在酒吧喝多了,一个人不安全,我总不能视而不见。你知道我的,毕竟……”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伪装久了,偶尔也想做点符合omega人设的善事。”

“善事?”沈文琅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狐疑,“你花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有闲情逸致,关心起我的秘书了?还是说……”他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花咏,“你这又是在搞什么针对盛少游的新把戏,拿高途当道具?”

沈文琅想起常屿交给他的那些执行方案,那里面哪一个也弱智得出奇,他做个花咏爱情游戏里的甲乙丙丁就够受的了,还要把高途绑去做戊己庚辛?沈文琅几乎是瞪视着花咏,要让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说法。

花咏脸上露出一个被冤枉的表情,苦笑一下,“他在酒吧买醉,恰好被我撞见了。同事一场,总不能看着他流落街头吧?只得顺手给送回来。你这是疑心病,得改!”

“那你送到了。”说着,沈文琅就要从花咏身边接过高途,可高途无意识地抓紧了花咏的衣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沈文琅一把,竟然没有将他拉过来。

这一下,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沈文琅心上。

他看着高途那副全然依赖着花咏的脆弱姿态,一股混合着嫉妒、心痛和巨大失落感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一直以为高途会永远在那里,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可现在,这个人不仅要走,还在别人怀里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真的要离开我了。”

沈文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花咏说,声音里带着一种罕见的迷茫和无力感。他习惯了掌控一切,可这个夜晚,竟比上次在医院楼下的时候更让他感到束手无策——那次,他有千军万马一呼百应;而这次,却只有自己一个游勇残兵。

花咏看着沈文琅这副样子,心中有一点得意自己的玲珑,面上却适时地流露出理解和同情。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高途的背安抚了两下,“文琅,高秘书他……其实很重感情。有些事,或许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他今天提了辞职,在酒吧买醉,估计也是心里苦。”

沈文琅被花咏的话哽住,脸色沉了沉,“他心里苦?hS哪里对不起他?我……”

沈文琅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涩然,他想说“我哪里对不起他”,却猛地顿住,想起了三年前那些伤人的话,想起了今天高途那冷静到残酷的辞职声明。

最终,到底是没说出来。

沈文琅沉默地拿出备用钥匙,上前一步,打开了高途公寓的房门。动作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

花咏看着他手中的备用钥匙,顿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扶着高途跟了进去。

花咏将高途小心地安置在卧室床上,细心地替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高途一沾到熟悉的床铺,便蜷缩起来,像是寻求安全感的小兽,很快沉沉睡去,只是眉头依旧未曾舒展。

沈文琅则站在门口,看着床上那张因醉酒而显得异常安静、甚至有些脆弱的睡颜,眼神复杂。

花咏做完这一切,才轻轻带上卧室门,走到客厅。

沈文琅已走到窗边,背影显得有些孤寂落寞,又透着烦躁和迷茫。

“他就为了辞职,喝成这样?是高兴?还是舍不得?”沈文琅没有回头,自嘲一笑,声音低沉。

花咏挑眉,语气淡然,带着事不关己的冷静,“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你真打算放他走?现在说这些没用。文琅,他既然不是你秘书处一个普通的、说走就能走的秘书,那你,或许……该换一种方式。”

沈文琅猛地转过身,“换一种方式?什么方式?把他锁起来吗?”他这话带着Alpha骨子里的霸道和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焦躁。

花咏看着沈文琅这副难得焦头烂额的样子,心中那份掌控感愈发清晰。

他知道,时机到了。

“沈总,强取豪夺或许能留住人,但留不住心。尤其是对高秘书这样外柔内刚的人,你想把他推得更远?”

沈文琅的声音低沉,像是在回答花咏,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想推走他,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决绝。”

花咏自顾自地倒了杯水,倚在柜子边,语气了然,“文琅,你不是没想到,你是不愿意想。你总觉得他会一直在那里,等着你回头。但现在,这只看起来最温顺的鸟儿,要飞走了。”

沈文琅眼神锐利地盯住花咏,“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强行驳回他的辞呈?用合约绑住他?”

花咏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摇了摇头,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洞悉的光芒,“文琅,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知道你不聪明,但什么时候这么不聪明。刚不说了,那样会让他更远。我很奇怪,他若不是你秘书,而是你的客户,你也这样?你该明白,对付高途这样的人,强硬是最愚蠢的办法。他吃软不吃硬,你越逼,他离你越远。”

他放下水杯,走到沈文琅面前,姿态放松,如同一个为好友出谋划策的军师,“他需要的是一个台阶,一个让他觉得留下不是因为你的强迫。”

“那你说该找什么台阶?”沈文琅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此刻心乱如麻,竟然向这个他一直觉得心思莫测的爱情疯子寻求起意见来。

花咏走到他对面,姿态从容,眼神却带着洞察一切的清明,“首先,收起您那套Alpha的绝对权威。其次,再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留下来,一个因为他自身价值的理由。”

“无法拒绝的理由?”沈文琅皱眉,“hS的首席秘书职位,还不够?”

“如果够,他就不会辞职了。”花咏一针见血,“何况你这个秘书清正得前所未见,什么时候用这个职位去挟裹过什么?他首席秘书,只是做了更多事而已。”

“再说了,这个职位捆绑了太多他不想要的东西,比如,你带来的压力和过去的伤害。现在这条轨道让他窒息了,他想跳车,你却只想把车门焊死。有用吗?他需要一个新的锚点,一个能让他感受到自身价值,又不会时刻被往事困扰的位置。”

“给他一条新轨道。”花咏语气从容,如同在棋盘上落子,“一条他无法拒绝,且对你而言同样有利的新轨道。”

沈文琅眼神微动,“什么意思?”

“我记得hS和我们x集团,有个药物开发合作项目,前期谈判已经差不多了,正缺一个能力卓绝、又足够冷静谨慎的人,来统筹双方、确保项目顺利推进的负责人。这个位置,级别足够高,独立于hS现有体系,直接对双方董事会负责。怎么样?让高途来坐‘天机生物’这个位置。”

花咏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高途,难道不是最完美的人选?他对hS了如指掌,能力你最清楚。最重要的是——他辞职后是自由身,又一直的清正,不属于任何派系,由他来主导这个跨集团项目,既能保证公平,又能确保项目高效推进。对你,对我,对项目,都是最佳选择。”

“让他来负责‘天机生物’这个项目,等于将他放在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上,他无法轻易拒绝,因为这关乎两个集团的共同利益,而不仅仅是你个人的意愿。这样一来,他既没有完全脱离视线,你们之间又有了新的、更平等的连接点,有了更纯粹的工作联结。在合作中,会有大把的机会,去弥补,去重新建立关系。”

花咏说完,便安静地看着沈文琅,不再多言。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手,布下看似双赢的局。

让高途负责x集团和hS的合作项目?

沈文琅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这个提议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堪称完美。

从商业角度看,无可挑剔,高途的能力足以胜任,项目也确实需要这样一个关键人物。从私人角度,这似乎是目前能留下高途最体面、也最可能有效的方式。

“天机生物”的核心领域之一,就是攻克那些被主流医药界几乎放弃的、纠缠着一些不幸个体的罕见病。研制出堪称神迹的基因靶向药物,能够精准地修正某个错误的基因片段,将患者从既定且痛苦的命运轨道上强行拉回。

因为高晴在罕见病里受的这些苦楚,光这一点,就势必会绊住高途选择的脚步。

可里面计划的最深层的实验室,代号“普罗米修斯之釜”,又早已超越了治疗的范畴。那是试图打破生命终极枷锁——衰老与死亡的、近乎神只的野望,“天机”二字,既是上苍赋予的生命密码,也成了凡人妄图窥探、甚至篡改的禁忌领域,那是一份悬在未来的、令人既渴望又畏惧的诱惑。

这个时代最昂贵也最危险的信仰——生命。

从一开始,沈文琅就没有打算让高途碰这个东西,因为,这是天道法则,而不是丛林法则,他自己无所谓,但怕自己护不住高途。

而且,将高途放到这个位置上,也意味着,他将有更多机会接触到眼前这个心思深沉的花咏——他不可能一直是花秘书,等他从盛少游那里收心或者退出时,他就是x集团的掌门人。

沈文琅盯着花咏,试图从那双深邃含笑的眼眸里看出些什么,但花咏的表情坦然得无懈可击。

可那无比真诚、仿佛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精致面孔,第一次让沈文琅,产生了强烈的犹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一边是可能彻底失去高途的深渊,另一边,则是一条被迷雾笼罩着不知通向何方的路,而引路人,是这个他有些看不透的花咏。

两个彼此知根知底的人,因为沈文琅的思考,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只有卧室里,隐约传来高途因醉酒而不安稳的呼吸声。

沈文琅站在那里,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难下决心。

夜,还很深。

而某些命运的齿轮,似乎就在这片沉默中,悄然开始了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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