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骁与岑岁订婚消息还没有通知给其他人,原本再有一天的时间,订婚要准备的邀请函就全部做好。
最迟在后天中午,南城商圈政界大部分的人都会知道,岑岁将成为他的未婚妻,傅氏的未来女主人。
魏家这边,自然也准备了请帖,顾悦到时候就会知道。
但岑岁失踪,这场订婚宴还能顺利举行吗?
*
岑岁的胃里一阵翻涌,她真的很想吐,可嘴巴被胶带粘住,胃里翻涌而上的感觉又在喉头被压下去。
而那头,衣服被脱了一半的女人轻轻推了推了傅赫的头。
而后用白皙的手扶住他的脸,示意此刻还在地上紧闭双眼,皱着眉的岑岁。
“还有人呢!”
傅赫一把将人拦腰抱起,“差点忘了,走,我们去旁边的房间。”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岑岁松了口气,眼睛睁开来。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岑岁努力忍住心理不适,借着这声音作掩饰,翻滚到墙边的一个玻璃酒瓶边上。
她用腿用力把满是灰尘的酒瓶,碰到在墙面上,这样努力了三次,瓶底终于破裂。
她忙将完好的上半个酒瓶吐掉,用手抓起碎玻璃开始切割手上的绳子。
虽然隔壁两个人很投入,但难保不会有其他人在这间房间外守着。
岑岁出了一身汗,混着满身尘土显得她格外狼狈。
手掌已经被碎玻璃割破了却仍在用力。
她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肾上腺素急剧飙升,她已经急得满脸通红……
双手解放出来后,便又第一时间将腿上的绳子解开。
岑岁刚刚站起身,门就被人推开。
保镖与她面面相觑,岑岁下意识拿起距离她两米远处的木棍。
保镖没有动手,只是堵在门口朝隔壁大喊着岑岁要逃走的话。
隔壁的动静停下来,很快,岑岁对面便多了三个保镖以及衣衫凌乱的傅赫。
他们几个呈包围圈将她围了起来。
“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你怎么想的,这里可是六楼,大门锁着出不去,唯一的出口……”
傅赫看了看这间房唯一的一扇窗户,“难不成,你还想从那儿出去?”
六楼,跳下去不死也残。
傅赫看着岑岁仍然紧紧握着手里的木棍,戒备的姿态从来没有放松。
“你的手疼不疼?流这么多血,快把棍子丢掉吧。”
岑岁体型偏瘦,在傅赫眼中,她紧抓着木棍的动作就好像是一只刚满月的小奶狗对着他呲牙。
他笑了笑,“你不累我都累了。”
傅赫走上前,准备从岑岁手里夺过木棍,“把它给我。”
看见岑岁缓缓将木棍抬起,傅赫嘴角勾起了笑,也伸手去接。
“咚。”
又是一片凌乱……
*
余纯正在驱车前往医院的路上。
昨天她就收到了事情大功告成的消息。
只不过她家老头子实在难缠,追着她给她讲生意经,直到深夜才放她回去睡。
听说这次的计划完成得非常完美,把那个女人搞得很惨!
余纯乐得笑出了声,引得司机顿时毛骨悚然,却不敢出任何声音。
他家这位大小姐,谁都惹不起。
司机在余家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萌生辞职的想法就是今年三月,他被调到余纯身边作为她的专职司机的时候。
还记得去年秋天,余家一个女佣因为不小心把汤撒在余纯身上,当下就被她打得掉了两颗牙。
余家不仅没有给女佣付医药费,还把人辞退以后赶出了渌城。
司机心里也怕,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惹到这位大小姐,到时候自己的饭碗也保不住。
可余纯的专职司机这份工作的报酬实在很是丰厚,他舍不得辞职。
在老家,他的老婆孩子还需要用钱,考虑再三,他还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今年一年坚持下来。
等发了年终奖,春节之前,他就回老家,用这笔钱作为启动资金,跟他的妻子在小县城开一家饺子馆……
“秀云做饺子的手艺最好,到时候,饺子馆的生意一定很好!”
当时他想的很美好,可此刻真的很难熬。他不知道这大小姐又做了什么事,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从她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她的得意、痛快与嘲讽。不知道又是那个遭了殃!
司机这样想着,想着想着就有些出神,没注意到路口闪烁着的绿灯。
等到前面的车子开始减速,他才急忙将脚换到刹车上踩了下去。
虽然有一段距离缓冲,但仍叫没有系安全带的余纯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冲。
她的头撞在了副驾驶的靠背上。
司机慌了,刚刚就不应该胡思乱想!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差错!
“你怎么开车的!”
在他还没有对余纯道歉的时候,对方已经在车里大喊大叫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车子在马路上,路口的信号灯很快变了绿灯,他迅速把车开走,他真的怕余纯会对他动手!
事实证明,司机的猜想一点也没有错。
等他把车子稳稳停在医院门前后,余纯便迅速下了车,打开主驾驶的门,将他拉下来摔倒在地上。
背部着地的一瞬间,腹部便醒来剧烈的撞击——是余纯的脚重重踢上了他的肚子,随后又落在他身体各个部位。
他只能将身体蜷缩着,用手臂将头紧紧护着……
几分钟后,余纯打累了,最后踢了一脚司机。
“你被开除了。”
她踩着高跟鞋脚下生风,气势汹汹地进了医院大门。
而司机疼的躺在地上不敢动弹……
余纯进来后径直奔向住院部,在一间病房门前停下。
她昨晚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就想着今天见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要说什么,该怎样奚落她。
她把一切都想好了,却没找到竟然扑了个空!
金满的病床上,已经换上了新的床单被罩,被子铺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折痕。
“这个病人呢!”
被拦住的护士一脸莫名,“你是病人的什么人?找她做什么?”
余纯火气又上来,一使劲儿,将护士抵在墙上,手用力扣住护士,使得护士手里的盛放着药剂的托盘掉落在地上。
药片药剂散落了一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医闹吗?”
周围围上来几个病人家属,不过并没有伸出援手帮助护士将余纯拉开,而是都以旁观者的姿态冷眼旁观,更有甚者还在总手里把余纯的行为录下来准备发在网络上。
“我再问一遍!这间病房里的病人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