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藏书楼里薅羊毛，隔空较量露马脚
林凡的杂役生涯，正式开始了。
每天天不亮，他就要起床，和其他杂役一起去西侧膳堂吃早饭。伙食很简单，糙米粥、咸菜、偶尔有个馒头，但管饱！对林凡来说，这已经是神仙日子了。
【状态：饱食，体力充沛】 看着面板上消失的“饥饿”字样，他感动得想哭。
吃完饭，就是上工。藏书楼的工作不算繁重，但极其枯燥。无非就是扫地、擦灰、整理书籍。
但林凡却干得津津有味。
他的主要活动区域在一楼，这里大多是基础典籍和杂书。每次擦拭书架，他的眼睛都像探照灯一样，飞快地扫描着书名和内容摘要。
【发现《九州地理志·风物篇》，翻阅可提升【基础辨识】】 【发现《百工简述》，翻阅可提升【基础生存】】 【发现《韵海拾遗》，翻阅可提升【基础诵读】】
系统面板甚至会贴心地给出提示！（虽然只是根据书名猜测）
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拿着书看，那样太显眼，容易被管事发现。但他的“悟性超凡”此刻发挥了巨大作用！
他采用了一种极其“苟”的方式——蹭读。
擦拭到某本书时，他会故意放慢动作，飞快地浏览打开的书页。或者整理书籍时，假装核对编号，快速扫几眼内容。
他的阅读速度快得惊人，几乎是一目十行，而且理解力和记忆力超群，看过的内容能记个八九不离十。
【快速浏览《基础草药图解》，【草药采集】经验+10！】 【快速浏览《山河异闻录》，【基础辨识】经验+8！】 【快速浏览《声律启蒙》，【基础诵读】经验+5！】
经验值刷刷地往上涨！这种白嫖的快感，让他沉醉不已。
偶尔，也会有教习或者外院弟子来借书还书。林凡总是表现得格外勤快和恭敬，主动上前帮忙查找，顺便……也能偷瞄几眼他们借阅的书籍类型，大致判断一下他们的修为或研究方向。
几天下来，他对藏书楼一楼的藏书分布了如指掌，各项技能经验也涨了一大截。
【技能【基础辨识】提升至 lv4（50\/100）】 【技能【草药采集】提升至 lv5（30\/100）】 【技能【基础诵读】提升至 lv3（80\/100）】 【技能【基础生存】提升至 lv4（10\/100）】
晚上回到八人一间的杂役房，虽然拥挤嘈杂，但他毫不在意。别人在闲聊吹牛或者倒头就睡时，他就盘膝坐在自己的铺位上，默默运转【浩然气基础周天】。
宿舍环境肯定没法诵读，但运转周天无声无息，正好合适。
随着周天运转熟练度的提升，以及对浩然炁控制力的增强，他现在已经可以一定程度上压制修炼时的气息波动了——至少同屋这些毫无修为的杂役是绝对察觉不到的。
【技能【浩然气基础周天】提升至 lv3（40\/100）】 【浩然炁（初生，一缕）】变得愈发凝实粗壮，自行运转时带来的温养效果也更强。他现在感觉耳聪目明，精力充沛，干一天的活也不觉得太累。
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这天下午。
藏书楼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那是一个穿着锦缎华服、腰佩长剑、神色倨傲的年轻男子，看衣着气度，像是内院弟子或者世家子弟。他直接无视了一楼的杂役和普通书籍，径直就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青林书院规矩，藏书楼二楼需要一定的权限才能进入，通常只有内院弟子和教习才可以上去。
负责看守楼梯口的，正是那个带林凡的老杂役。他见状，连忙上前，恭敬地阻拦：“这位公子，请留步，二楼……”
“滚开！”那华服青年眉头一皱，极为不耐，随手一挥！
一股无形的气劲涌出，那老杂役“哎呦”一声，直接被推得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青年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脚就要上楼。
楼下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他几个杂役都吓得低下头，不敢出声。
林凡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里暗骂：“艹，高武世界特权子弟真多，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
他本能地不想惹事，低下头假装整理书籍。
但就在那青年挥出气劲的瞬间，林凡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使用的是一种相对“躁动”和“凌厉”的真元力量。而他体内那缕浩然炁，似乎受到这种“不礼貌”力量的刺激，自行微微鼓荡了一下，产生了一种极其细微的、本能的“排斥”反应。
就像清水遇到了浊流，自然会想要保持自身的洁净。
这种反应极其微弱，林凡自己几乎都没察觉到，瞬间就被他压制下去了。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
二楼栏杆旁，那位之前注意到林凡的须发皆白的老教习，原本正在闭目养神，此刻却猛地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一楼正低着头、假装鸵鸟的林凡！
“嗯？”老教习眼中闪过一丝惊疑和难以置信，“刚才那股气息……虽然微弱到极致，但那般精纯中正、隐带斥邪之意的……难道是……浩然之气？！”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识广博，也只是在古籍中和某些真正的大儒身上感受到过类似的气息！一个刚来的、毫无修为的小杂役身上，怎么可能出现？
而此时，楼下那华服青年已经踏上了楼梯。
“站住！”
一声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那华服青年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抬头看到是老教习，还是收敛了几分倨傲，拱手道：“曲教习。”
被称为曲教习的老者缓步从楼上走下，目光先是淡淡地扫了那华服青年一眼：“书院规矩，不得对普通人动用元气，你忘了？”
青年脸色微变，支吾道：“弟子一时情急……”
“下不为例。”曲教习语气平淡，却带着压力，“你要找什么书？”
“我想借阅《追风剑诀》的后三式注解。”青年连忙道。
“那是内院藏书，需用功勋点兑换，你功勋点可够？”曲教习问道。
青年顿时语塞，脸色有些难看。
“既无权限，便退下吧。”曲教习挥了挥手。
青年不敢再多言，悻悻地瞪了那老杂役一眼，转身离开了。
曲教习这才走到那老杂役身边，温和地问道：“老周，没事吧？”
老周杂役连忙摆手：“没事没事，谢曲教习关心。”
曲教习点点头，目光却似无意地，再次落回了角落里恨不得把自己缩进书架的林凡身上。
林凡感觉那道目光如同实质，仿佛能把他看穿一样，后背冷汗都快出来了。
“完了完了完了……刚才是不是露馅了？这老教习感觉好厉害的样子！他发现了什么？”林凡内心疯狂呐喊，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我是小透明我很害怕”的表情。
曲教习看着他，忽然开口问道：“你叫林凡？新来的杂役？”
林凡心里一紧，赶紧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都带着点“害怕”的颤抖：“是，是的，教习大人。”
“嗯。”曲教习打量了他几下，似乎没看出什么特别，只是淡淡道：“在藏书楼做事，要手脚勤快，更要心静。有些东西，看到了，就当没看到。听到了，就当没听到。明白吗？”
这话听起来像是普通的训诫，但林凡却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
他赶紧把头埋得更低：“学生明白！学生一定安分守己，只管做好分内之事！”
“很好。”曲教习收回目光，不再多说，转身缓步上了二楼。
直到曲教习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林凡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腿都有些发软。
吓死爹了！
这老教习绝对不简单！刚才那一眼，仿佛能看透他的灵魂！
他肯定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确定，或者出于某种原因没有点破？
“苟道精髓：低调！一定要更加低调！”林凡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以后运转浩然炁要更加小心！绝对不能在任何可能被高手察觉的地方练习【君子斥】！”
经过这么一吓，他薅羊毛的热情都冷却了不少，老老实实地干完剩下的活，下班铃声一响，就立刻溜回了宿舍。
看来，这青林书院，也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啊。
水深，王八多，必须得更苟才行！
他躺在床上，开始琢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更好地隐藏自己的浩然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