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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临江县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雨雾中。玉砚被窗外的喧闹声惊醒,推开木窗,潮湿的空气夹杂着咳嗽声扑面而来。

街道上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灾民,有人举着破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求救”二字。泥泞的路面被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积水中漂浮着枯枝败叶。

静竹站在楼下,抬头看见玉砚开窗,立刻做了个戴面罩的手势。

玉砚这才惊觉自己暴露在充满疫气的空气中,慌忙后退。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气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面罩从他头顶绕过。

“别动。”洛宫奕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比玉砚高出大半个头,动作轻柔地将面罩系带绕过玉砚耳后,

系好面罩,洛宫奕后退半步,目光落在玉砚泛红的耳尖上:“街上情况比昨晚更糟,必须尽快找县令要药材。”

玉砚点点头,看着洛宫奕收拾行囊。将军动作利落地将银票和几包应急药材塞进包袱,又检查了腰间的佩剑。

玉砚注意到他的靴子已经沾满泥水,显然是早就出去探查过。

“走吧。”洛宫奕推开门,示意玉砚跟上。

客栈外的景象比从窗口看到的更为触目惊心。雨水混合着泥土,将街道变成泥潭。灾民们麻木地站在雨中,不少人咳得直不起腰。

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蹲在路边,怀里抱着更小的弟弟,两个孩子都在剧烈咳嗽。

玉砚攥紧了拳头,加快脚步跟上洛宫奕。

将军步伐稳健,在泥泞中如履平地,玉砚却走得艰难。

他的锦缎外袍下摆很快溅满泥点,靴子也陷在泥里。前方游行的人群突然涌来,将玉砚挤得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公子,牵着我的手。”洛宫奕不知何时折返,伸出手停在半空。面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沉静的眼睛。

玉砚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放了上去。洛宫奕的手掌宽厚温暖,稳稳地握住他微凉的手指,稍一用力就将他拉到身侧。

两人并肩而行,玉砚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茧子,那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伞。”洛宫奕从包袱里取出一把油纸伞撑开,雨水立刻在伞面上敲打出细密的声响。

伞不算大,两人不得不靠得更近,肩膀几乎相贴。

街上人越来越多,洛宫奕始终将玉砚护在内侧,用自己的身体隔开拥挤的人群。

有几次灾民几乎要撞上来,都被他不动声色地挡开。玉砚被他牵着手,走在伞下的安全空间里,竟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今早探查时,发现县衙后门直通粮库。”洛宫奕压低声音,“周炳将部分粮食药材锁在那里,只拿出些霉变的陈皮、艾草应付灾民。”

玉砚气得手指发颤:“岂有此理!”

洛宫奕安抚性地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稍安勿躁。我们先以商人身份求见,见机行事。”

转过一条街,县衙高大的门楼出现在雨中。与破败的街道形成鲜明对比,朱漆大门锃亮,门前石狮威严矗立。

几个差役戴着崭新的面罩,手持水火棍,凶神恶煞地驱赶靠近的灾民。

“站住!干什么的?”为首的差役拦住他们。

洛宫奕从怀中取出名帖:“北城绸缎商,特来拜会周大人。”

差役接过名帖,狐疑地打量着他们。当看到洛宫奕腰间佩剑时,神色更加警惕。玉砚适时地从袖中摸出几块碎银,悄悄塞过去:“一点心意,请差爷行个方便。”

银子立刻起了作用。差役堆起笑脸:“两位稍候,容小的去通报。”

等待间隙,玉砚观察着县衙布局。正门两侧是高墙,墙头插着碎瓷片。

东侧有个偏门,几个挑夫正往里运送蔬菜瓜果。最引人注目的是西侧一座独立的小楼,门窗紧闭,却有差役把守。

“那就是粮库。”洛宫奕顺着他的视线低声道,“看守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交接时有半刻钟空隙。”

正说着,差役回来引他们入内。穿过仪门,眼前豁然开朗,假山水池,亭台楼阁,与外面的灾民惨状判若两个世界。几个丫鬟端着精致点心匆匆走过,空气中飘着香味。

“两位在此稍候,大人正在用早膳。”差役将他们引至花厅。

花厅布置奢华,紫檀木桌椅,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玉砚刚坐下,就有丫鬟奉上香茶。他掀开茶盖一看,竟是上好的龙井,而外面的灾民连干净的水都喝不上。

约莫一盏茶时间,周县令才姗姗来迟。这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一身绫罗绸缎,眼神精明,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两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啊!”周县令即使戴着面罩也能看出笑容满面,眼睛却不住地往洛宫奕的佩剑上瞟。

寒暄过后,洛宫奕直奔主题:“听闻临江盛产蚕丝,我们特来洽谈采购事宜。”

周县令眼睛一亮:“好说好说!本县虽遭水患,但锦城李大人已经调拨物资...”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现在外面乱民太多,两位若要进货,本官可以派人护送。”

玉砚强忍怒气,故作好奇地问:“方才见衙门外有不少病患,大人不打算救治吗?”

周县令摆摆手:“已经发放药材了!是那些刁民不知好歹,非要什么上等药材。”他嗤笑一声,“贱命一条,用那么好药作甚?”

洛宫奕在桌下按住玉砚发抖的手,面不改色道:“大人高见。不过...”他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若是疫情扩散,恐怕会影响商路啊。”

周县令眯起眼睛,目光在玉砚和洛宫奕之间来回扫视。他注意到两人面罩的布料质地精良,边缘还绣着暗纹,绝非临江县能见到的样式。

玉砚的外袍虽然下摆沾了泥水,但领口袖口的刺绣针脚细密,显然是上等绣娘的手艺。

“两位...”周县令突然抬手示意侍卫停下,脸上堆起假笑,“不知从北城何处而来?本官有个表亲也在北城做绸缎生意。”

洛宫奕面色不改:“城南赵家。”

“哦?”周县令眼中精光一闪,“赵老爷上月才来过信,说今年蚕丝收成不好...”

“是西城赵家。”洛宫奕立即纠正。

周县令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后退一步,挥手招来更多侍卫:“来人!把这两个可疑之人拿下!”

七八个持刀侍卫立刻围了上来。洛宫奕一把将玉砚护在怀中,确保他不会受伤,同时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手中包袱“不小心”掉在地上。

包袱散开,露出厚厚一叠银票,最上面几张赫然是一百两面额。

周县令的眼睛立刻直了,抬手制止侍卫:“且慢!”他盯着地上的银票,贪婪之色溢于言表,“两位...真是来做生意的?”

玉砚从洛宫奕怀中探出头来,强忍厌恶道:“大人明鉴。我们并非关心那些贱民,只是担心疫病传到大人府上...”他故意压低声音,“家父在京城太医院当差,说这瘟疫最易传染贵人。”

周县令闻言,神色缓和了些,但眼中的怀疑仍未消散。他上下打量着玉砚,突然伸手想摘他的面罩:“让本官看看你的模样。”

洛宫奕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大人,疫病当前,还是小心为妙。”

周县令吃痛,连忙抽回手,脸色阴晴不定。半晌,他挤出一丝笑容:“是本官唐突了。不过既然要谈生意...他拍了拍手,来人,用艾草给两位贵客熏一熏,再去内堂详谈。”

几个仆役立刻端着燃烧的艾草盆过来,浓烟呛得玉砚直咳嗽。熏完艾草,周县令坚持要他们摘下面罩。

洛宫奕犹豫片刻,还是缓缓取下面罩,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

轮到玉砚时,他咬了咬唇,慢慢解开系带。面罩滑落的瞬间,周县令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的小公子肤若凝脂,眉目如画,比他见过的任何美人都要精致。

“小公子生得好相貌啊...”周县令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目光黏在玉砚脸上,“比我们临江最美的花魁还要标致...”

洛宫奕眼中寒光一闪,右手已经按在剑柄上。

玉砚连忙轻咳一声,假装整理衣襟,巧妙地挡在两人之间:“大人谬赞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周县令这才回过神,引他们进入内堂。内堂比花厅更加奢华,地上铺着波斯地毯,桌上摆着鎏金香炉。他特意让玉砚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洛宫奕则被安排在对面。

“小公子今年贵庚啊?”周县令亲自给玉砚斟茶,手指“不小心”碰了碰他的手背。

玉砚强忍恶心,勉强笑道:“二十有二。”他不动声色地把手缩回袖中,“大人,方才说到药材...”

“哦对!”周县令一拍大腿,“你们要药材自保是吧?”他凑近玉砚,酒气混着口臭扑面而来,“实不相瞒,县衙库存的药材大部分都运往锦城了。知府有令,要优先保障锦城安全。”

洛宫奕冷声道:“临江县灾情如此严重,知府却只顾锦城?”

周县令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锦城乃江南重镇,富商云集,你看那些小国,哪个国家比得上锦城富裕?就算我们大吾物产丰饶,锦城也算排的上第一号,这些贱民...”他嗤笑一声,“死了就死了,正好减轻负担。”

玉砚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强迫自己露出理解的表情:“大人高见。只是...若疫情扩散,恐怕会影响商路。我们此次来,也还想采购些药材防身。”

周县令眼珠一转:“这样吧,本官私人还有些存货...”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就看两位诚意了。”

洛宫奕从地上捡起的包袱中取出三张银票推过去:“三百两,够吗?”

周县令眼睛一亮,却故作矜持:“这个嘛...现在药材紧缺...”

“五百两。”洛宫奕又加了两张。

“成交!”周县令一把抓过银票,塞进袖中,“不过药材不在县衙。为了安全起见,本官都存放在城外的别院里。”他压低声音,“今晚子时,本官亲自带小公子去取...”说着,又想去摸玉砚的手。

洛宫奕语气不善:“周大人!”

周县令吓了一跳,随即沉下脸:“怎么?不想要药材了?”

玉砚连忙起身打圆场:“大人误会了。我这位护卫性子急...”他暗中拉了拉洛宫奕的衣角,“不知能否让护卫一同前往?”

周县令眯起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突然露出猥琐的笑容:“本官明白了...你们是那种关系吧?”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洛宫奕护在玉砚腰后的手,“难怪这么紧张。”

洛宫奕脸色铁青,玉砚却顺势靠在洛宫奕肩上,故作羞涩道:“大人慧眼。所以...能否通融?”

周县令哈哈大笑:“好说好说!今晚子时,东城门见。”他舔了舔嘴唇,“不过小公子得答应本官,取药后陪本官喝两杯...”

“一定。”玉砚强忍着恶心应道。

离开县衙时,洛宫奕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直到走出两条街,确认没人跟踪,他才一把抓住玉砚的手腕:“殿下不该答应他!”

玉砚摇摇头,“这是个机会。他带我们去取药,正好可以找到证据。”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而且我怀疑,那些药材很可能就是朝廷拨下来的赈灾物资。”

洛宫奕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怒火:“太危险了。那老贼明显对殿下...”

“有你在,我不怕。”玉砚轻声说,耳尖微微泛红。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洛宫奕突然问道:“殿下刚才为何说我们...是那种关系?”

尴尬后知后觉的袭来,让玉砚不知所措,他只能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那样...他才会放松警惕。觉得我们只是...”话未说完,他的手腕突然被洛宫奕握住。

“殿下。”洛宫奕的声音异常严肃,“无论什么情况,臣都不会让那老贼碰您一根手指。”

玉砚抬头,对上将军坚定的目光,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点头。

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地打在青石板上。

两人共撑一把伞,在泥泞的街道上并肩而行,谁都没有再说话。

但那只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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