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刚送走抱着预算报告的秦雪，转身就看见赵强顶着两个黑眼圈冲进来，活像刚通宵肝完三天三夜代码的程序猿 —— 事实也差不多，这货为了监控李默的电脑，愣是熬了个大通宵。
“辰哥，有俩消息，一个坏一个更坏！” 赵强往沙发上一瘫，抓起林辰桌上的可乐猛灌一口，打了个带着气泡的嗝，“坏消息是李默那小子又发加密邮件了，这次后缀跟‘观测者’那伙人的标记更像了，我破解到一半被对方反追踪，差点把我珍藏的游戏存档给盗了！”
林辰挑眉，手指在桌面上轻点：“更坏的呢？”
“更坏的是李天豪！” 赵强坐直身子，表情难得严肃，“我查了他的行踪，自从上次举报你被打脸后，这货就跟人间蒸发似的 —— 名下的跑车被抵押了，别墅也挂了中介，连他常去的会所都把他拉黑了，据说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连他爹都找不到他！”
林辰摩挲着下巴，心里犯嘀咕：这李天豪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向来是顺风顺水的富二代，真能落魄到这种地步？别是憋着什么坏招吧？正想着，兜里的奇异 U 盘突然微微发烫，跟上次感知到观测者动静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行，继续盯着李默，李天豪那边也别放松，” 林辰叮嘱道，“说不定这货正找地方‘憋大招’呢，别等他蹦出来咬咱们一口。”
而此时的李天豪，确实在 “憋大招”—— 只不过地点有点寒酸。
城中村的小旅馆里，霉味混着泡面的热气在狭小的空间里打转，李天豪蹲在吱呀作响的木床上，手里攥着个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桶，叉子叉着最后一根面条，脸黑得能滴出墨。
“想当年老子吃米其林三星，主厨都得跪着给我介绍菜，现在倒好，吃个泡面都得跟老板砍价，问能不能多给包调料包！” 他狠狠把叉子戳进面桶，想起林辰就气不打一处来，“林辰你个小王八蛋，抢我女人（他自认为的）、搞垮我家公司、还让我成了丧家之犬，此仇不报，我李天豪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叩，节奏很怪，三短两长，不像是催房租的。李天豪瞬间绷紧神经，摸起桌角的啤酒瓶 —— 这地方鱼龙混杂，他最近欠了不少债，保不齐是催债的找上门了。
“谁啊？我跟你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他扯着嗓子喊，手心里全是汗。
门 “咔嗒” 一声开了，不是被撞开的，而是像用钥匙打开的。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西装熨得笔挺，连袖口的纽扣都闪着冷光，跟这满是油污的小旅馆格格不入，活像走错片场的商务精英。
男人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扫了眼床上的泡面桶，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李先生，这就是你说的‘卧薪尝胆’？有点寒酸啊。”
李天豪懵了：“你谁啊？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是谁不重要，” 男人走到桌前，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盒子，放在桌上轻轻一推，“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报仇 —— 帮你把林辰踩在脚下，把你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李天豪盯着那个盒子，心脏砰砰直跳，但还是强装镇定：“你少跟我来这套！我爹以前就教过我，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确实没有免费的午餐，” 男人轻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床上的泡面桶突然自己飘了起来，稳稳落在垃圾桶里，连一滴汤都没洒，“但我有‘筹码’。比如，我知道你在你妈衣柜里藏了十万块私房钱，还知道你去年偷偷把你爹的古董花瓶卖了换跑车 —— 这些事，林辰可不知道吧？”
李天豪瞳孔骤缩，这都是他藏得最深的秘密，连他爹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声音发颤，语气却软了下来。
男人打开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个通体漆黑的手环，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这是‘怨念手环’，” 男人解释道，“戴上它，你能吸收周围人的负面情绪 —— 愤怒、嫉妒、不甘，这些都能变成你的力量。林辰不是运气好吗？你能用这力量给他人制造‘厄运’，让他尝尝从云端摔下来的滋味。”
李天豪的眼睛瞬间亮了，伸手就要去拿手环，却被男人按住了手。
“别急，” 男人的眼神冷了下来，“我得提醒你，力量是有代价的。吸收的负面情绪越多，你自己也会被影响，到时候…… 可能就找不回自己了。”
“代价？” 李天豪嗤笑一声，现在他除了满腔的恨意，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能搞垮林辰，别说代价，就算让我变成魔鬼，我也愿意！”
他一把抢过手环，狠狠扣在手腕上。手环刚接触皮肤，就像是活过来一样，瞬间收紧，一股冰冷的力量顺着手臂蔓延全身，窜到心脏的位置，然后炸开 —— 不是痛苦，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隔壁房间情侣吵架的愤怒、楼下小贩被城管赶走的不甘，甚至是窗外流浪狗的呜咽，都在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身体，变成一种能掌控别人运气的力量。
“哈哈哈！太好了！林辰，你等着！” 李天豪握紧拳头，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疯狂的光芒。
男人看着他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对了，李先生，记得别太依赖这力量 ——‘观测者’可不喜欢失控的‘实验品’。”
门轻轻关上，仿佛从未有人来过。李天豪愣在原地，没太明白 “观测者” 是什么意思，但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怎么报复林辰，哪还有心思管这些。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辰星大厦的方向，手腕上的手环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他的恨意。
“林辰，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属于他的阴冷，“这次，我要让你从世界首富，变成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
而此时的辰星大厦里，林辰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赵强抬头问：“辰哥，感冒了？”
“不知道，” 林辰摇摇头，总觉得心里有点发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可能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吧。”
他摸了摸兜里的奇异 U 盘，U 盘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但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