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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刚过,相府仍沉浸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甜梦乡之中,万籁俱寂,唯有巡夜婆子单调的梆子声,偶尔从遥远的院墙外飘入,更添几分幽静。

清韵轩内室,鲛绡帐幔低垂,沈清弦却已拥被而坐。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但她毫无睡意,一双清亮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如同暗夜里的寒星。昨夜种种,翠珠枕下那包触手惊心的毒药,济世堂伙计鬼祟的交易,还有静心斋里那两个身世成谜、言语惊人的孩子……这些碎片在她脑中疯狂盘旋、碰撞,拼凑出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阴谋图景。这已绝非寻常的后宅阴私,而是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无声息地罩向沈家,甚至可能牵连更广。

她不能再等,必须立刻见到那个叫惊澜的孩子。时间,如同指间流沙,一刻也耽误不起。

“知书,”她掀开锦被,声音带着一夜未眠的微哑,却异常清晰,“更衣。”

知书端着一盆微温的洗脸水轻手轻脚进来,见自家小姐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容颜憔悴,心疼地劝道:“小姐,寅时还未尽,天光尚早,您昨夜定然未曾安枕,不如再歇息片刻,养养精神?”

沈清弦摇头,起身走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却写满决绝的脸。“不必,今日有要紧事,耽搁不得。”她的目光扫过镜中自己紧抿的唇线,今日之行,关乎祖母性命,或许更关乎沈、陆两家的未来,她必须争分夺秒。

匆匆用了几口厨房刚送来的、用来垫肚子的燕窝粥和一小块枣泥山药糕,沈清弦便带着知书,并未如往常一样先往母亲所居的寿安堂请安,而是脚步匆匆,径直朝着府中库房的方向走去。静心斋位于外书房之后,属于前院范畴,寻常内院女眷若无正当理由,轻易不得前往,但她心中早已盘算好一个借口。

行至连接内外院的垂花门附近,果然看见管家沈福正指挥着几个粗使小厮,小心翼翼地将几盆品相极佳的春兰和蕙兰搬上一辆小平板车,看样子是准备送往老夫人院中装点。

“福伯。”沈清弦停下脚步,语气平和地唤了一声。

沈福闻声回头,见是大小姐,忙不迭地躬身行礼,脸上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恭敬中带着为难:“大小姐安好,您这般早起身,这是要往何处去?”

“昨日从寺中归来匆忙,”沈清弦面露恰到好处的懊恼,语气自然流畅,“我记着给母亲带的几味上等檀香,似是拿错了,恐怕混入了准备送入外书房给父亲的那份里。父亲近日为边关军务及漕运改制之事劳心劳力,夜间难免难以安枕,那份香里我特意添了些安神的百合与萱草,若是与母亲那份宁神的苏合香弄混,只怕药性相冲,反而不美。我想着父亲今日需早早入宫参与朝议,此时外书房定然无人,便想趁此机会去寻回来,以免误事。”

她这番说辞合情合理,且字字句句透着对父亲身体的关切,沈福听在耳中,疑虑去了大半,忙道:“此等小事,何须劳动大小姐玉趾亲自前往,老奴遣个稳妥的小厮去仔细寻来便是。”

“不了,”沈清弦微微一笑,笑容清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那香是我亲手按古方调配,各类香材份量火候只有我自己清楚,旁人怕是难以分辨。我亲自去一趟,快些寻回便走,断不会惊扰父亲书房的清静,福伯放心。”

她态度坚决,理由又充分,沈福虽觉大小姐亲自前往外书房终究有些于礼不合,但也不好强硬阻拦,只得退一步道:“既如此,大小姐一片孝心,老奴便不多言了。只是外院人多眼杂,不若老奴陪您走一趟?”

“不必劳烦福伯了,”沈清弦目光扫过那些名贵兰花,语气体贴,“您这边正忙着母亲寿安堂的要紧事,岂能因我这点小事耽搁。我带着知书去便可,去去就回。”说着,她目光似不经意地望向静心斋的方向,略带迟疑道:“只是……听闻静心斋如今暂住了人,我贸然经过,是否不便?”

沈福立刻道:“大小姐多虑了。静心斋有老爷亲自指派的老成婆子守着,闲杂人等不得近前,绝不会冲撞了您。您只管去外书房,老奴这就让个小厮跑快些,先去跟看守的婆子知会一声,让她们警醒些,莫要惊了您的驾。”

“如此,有劳福伯周全。”沈清弦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带着知书,步履从容却速度不慢地朝着外书房的方向走去。身后,沈福果然招手唤来一个机灵的小厮,低声快速嘱咐了几句,那小厮便一溜烟抄了近路疾奔而去。

绕过层叠的嶙峋假山和一池才露尖尖角的初生小荷,外书房那庄重肃穆的飞檐翘角已映入眼帘。相比内院的精巧富丽,外院更显开阔疏朗,青石板路笔直宽阔,两旁古木参天。沈清弦并未真的走向父亲那戒备森严的书房正门,而是在接近时,脚步极为自然地一拐,走向了紧邻其后的那个小巧安静的院落——静心斋。

那是一个被粉墙环护的独立小院,墙头探出几株绿柳,嫩黄的枝条在晨风中轻拂。此时院门紧闭,门前一左一右守着两个身形壮实、面色严肃、眼神精悍的婆子,显然是沈文渊特意挑选出的得力之人。见沈清弦过来,两人显然已得了吩咐,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依旧恭敬地躬身行礼:“大小姐金安。”

“我顺路经过此处,想起昨日带来的两个孩子暂居于此,”沈清弦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偶然想起,随口一问,“他们年幼,初来乍到,可还安分?没有哭闹扰了父亲清静吧?”

其中一个面容略显刻板的婆子忙回道:“回大小姐的话,还算安分。那小女娃儿昨夜入睡前哭闹了一阵,口口声声要寻……要寻您,是小男娃儿搂着哄了半晌,后来便渐渐安静睡去了。早膳送进去,倒也用了些清粥小菜。”

沈清弦心中莫名一涩,眼前仿佛浮现出明月那张挂满泪珠的小脸。她面上不露分毫,只微微点头:“我既路过,便进去看一眼,问两句话,确认他们安好便走,也好了却一桩心事。”

两个婆子闻言,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为难之色。先前回话的婆子硬着头皮道:“大小姐恕罪,老爷严令,没有他的对牌,任何人不得入内探视。老奴们……实在不敢违背。”

“我并非要久留,更非探视,”沈清弦声音依旧温和,但目光已悄然转凉,带着相府嫡女天生的威仪,“只是隔着窗问两句话,确认他们无恙,我也好向父亲回话,免得他老人家政务繁忙,还要为这等小事挂心。若父亲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绝不连累二位妈妈。”

她语气虽淡,但“向父亲回话”和“一力承担”这几个字,分量却重。加之沈福方才派人来打过招呼,显然也是默许大小姐可以过来了解情况。两个婆子权衡利弊,又见沈清弦态度坚决,不似作伪,犹豫片刻,终究侧身让开,打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大小姐请快些,莫要让老奴们难做。”刻板婆子低声补充了一句。

“放心,片刻即出。”沈清弦迈步而入,知书则机灵地留在院门外,看似随意地打量着四周,实则为她把风。

静心斋院内陈设极为简单,几株略显稀疏的瘦竹,一个干涸见底的石砌小鱼池,处处透着冷清。沈清弦无暇多看,径直走向正屋,房门未闩,她轻轻推开。

屋内光线晦暗,带着一股久未住人的尘埃气息。只见小小的明月蜷缩在临窗那张硬板榻上,身上盖着一条半旧的薄被,似乎还在睡着,但即便在睡梦中,她的小眉头也紧紧蹙着,长长的睫毛上尤挂着未干的泪珠,显得可怜又无助。惊澜则端坐在榻边一张冰冷的榆木椅子上,背脊挺得笔直,如同一个守卫的士兵。听到门响,他立刻警惕地转头看来,眼神锐利如小兽。待看清是沈清弦,男孩眼中那不符合年龄的戒备才瞬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像是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下,又夹杂着更深沉的忧虑。

“您来了。”他站起身,嗓音带着孩童特有的清嫩,却因缺水或紧张而有些沙哑。

沈清弦反手轻轻合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她快步走到榻边,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看着明月熟睡中仍不安稳的小脸,心头那处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她俯下身,极其轻柔地用指尖拂去她睫毛上的泪珠,动作间流露出的怜爱,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惊澜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光芒微动。

“翠珠枕下,确有番木鳖碱。”沈清弦直起身,开门见山,目光如炬,直视惊澜,“你昨日所言,下毒者、时辰、症状,分毫不差。”

惊澜并无丝毫意外之色,只是缓缓点了点头,小脸上是一种与年龄截然不符的沉重:“时间,不多了。”

“告诉我,”沈清弦逼近一步,压低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和凝重,“你还知道什么?为何要救我祖母?你口中的‘陆家满门’、‘刑场’,究竟是何意思?你们……到底从何处来?” 这一连串的问题,已在她心中压抑了整整一夜。

惊澜抬起眼,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眸。那双清澈见底的童真眼眸深处,此刻却仿佛倒映着无尽的血色与悲怆,藏着这个年纪绝不该有的沧桑。他沉默了片刻,那沉默沉重得几乎能压垮空气,似乎在艰难地组织着语言,思考着该如何向眼前人揭示那残酷的“未来”。

“我们……”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遥远的、不真切的恍惚,“来自一个……一切都已经太迟了的地方。”

他顿了顿,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钧:“在那里,三日后的申时三刻,祖母没有躲过那碗燕窝……沈家因此大乱,您也……而陆家,在三年后的同一天,被坐实了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七十三口,在菜市口……血染刑场,无人收尸。”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满门七十三口”、“血染刑场”、“无人收尸”这些血腥残酷的字眼,从一个年仅五岁的孩童口中如此清晰地吐出,沈清弦仍是浑身剧震,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她下意识地扶住了冰凉的墙壁,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是谁?”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带着愤怒与恐惧,“是谁如此狠毒,要害陆家满门?又是谁指使的翠珠?”

惊澜摇了摇头,小脸上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与迷茫,这不像是伪装:“很多细节,像隔着一层浓雾,我看不真切,记不周全。我只知道,陷害陆家的人,和指使翠珠的人,背后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搅乱朝局,剪除忠良,让陛下自断臂膀。陆少帅和他麾下的长风军,便是他们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抬起头,目光恳切而绝望地望向沈清弦,那双眼睛仿佛在泣血:“娘亲,现在能改变这一切的,只有您了。救下祖母,稳住沈家,只是逆转命运的第一步。只有沈家不倒,您和……和父亲才能有机会联手,才能在三年后那场泼天大祸来临之前,保住陆家,保住长风军这支国之柱石,才不至于让北境边关门户大开,让敌国的铁骑长驱直入,踏破我山河!”

边关失守!铁骑长驱!山河破碎!

沈清弦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如同万丈波涛,轰然压下,几乎让她窒息。她原本以为这至多是一场肮脏的内宅倾轧,或是牵扯到朝堂的党同伐异,却万万没有想到,这阴谋的背后,竟可能关系到边疆的安稳、社稷的存亡!而这一切悲剧的起点,竟然就系于三日后,祖母房中那一盏看似平常的冰糖燕窝!

就在这时,窗外隐约传来知书刻意加重的、略显急促的咳嗽声,这是在提醒她,时间已到,不可再久留。

沈清弦猛地从巨大的震惊与愤怒中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胸腔里那颗狂跳的心渐渐被一种冰冷的决绝所取代。她看着眼前这个早慧得令人心惊、也令人心痛的男孩,沉声道,声音虽低,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我明白了。祖母之事,我自有计较,绝不会让奸人得逞。你们……暂且安心在此,外面一切有我。”

惊澜望着她,那双看透世情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属于孩童的、微弱的依赖光芒。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切小心。”

沈清弦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榻上犹在梦魇中的明月,毅然转身,拉开房门,迈入了渐亮的晨光之中。初夏的朝阳已跃出地平线,金辉刺目,她却觉得脚下的路从未如此清晰,也从未如此沉重。

救祖母,破阴谋,揪出幕后黑手。这已不仅仅是为了自证清白,为了沈家安宁,更是为了阻止一场可能席卷整个王朝的滔天灾难。而这一切的决战,都将从三日后的申时三刻,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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