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u:是很漂亮的曲子。
luka:“……是呢,很棒的曲子。”
奏:“不对……完全不行。谢谢大家的倾听。这首demo,我想再修改一下。”
绘名:“诶?现在这样已经是非常好的曲子了啊?”
奏:“……嗯。但是,我想再调整一下。”
(“因为这首曲子,还没办法打动真冬……”)
luka:“嗯~,那么——,写好了的话,请务必让我听听。”
奏:“好的。”
……
回到现实,奏伸了伸腰躺倒在床上思考。
(“这样下去不行……现在是摸索着真冬的思考和感受,将其融入进曲子里。”)
(“……但是,最近就算这样作曲,也无法打动真冬的情况变多了。”)
(“明明必须要写出更加,能打动真冬内心的曲子才行……”)
(“该怎么做才好……”)
“嘟——”
“嗯……?久藤的消息……”
[久藤:还在烦恼着吗?]
[奏:嗯,无论怎样都作不出能让真冬动容的曲子……]
[久藤:不要急,好好睡一觉,然后……试着再像以前那样,去寻找灵感吧?]
[只有静下来,才有办法更好地思考,体会。]
[奏:我知道了……晚安。]
[久藤:晚安。]
深夜,奏的房间开始陷入沉寂,只剩下电脑的屏幕在无人注视时闪烁。
luka的投影出现在一旁,看着奏的身影露出了好奇的打量。
“好像,不需要我了?呵呵……也是好事吧,大家一起轻松地前进。”
……
——第二天。
“在祈求着什么……想要到达哪里吗……”
“……是什么意思呢。”
“哇!啊……闹钟?是什么的……”
“……啊,对了。今天是去探望爸爸的日子来着。”
“也是,顺便去寻找一下灵感吧,嗯……先出去吃个早餐。”
“嗯?”
一阵动静吸引了奏,奏微微拉开窗帘向外看去。
“又是雨……这阵子天气都不好啊……”
“…………”
“……不行,别发呆了,得出门了。”
……
——涩谷十字路口
(“爸爸,今天有醒吗?”)
(“——如果有醒,今天会是“何时”的爸爸呢?”)
(“……希望能说上话。”)
……
——奏父房间。
“——午安。”
看护师:“啊啦,小奏,午安。”
“今天来得正好,令父现在醒着呢。”
奏:“诶……真的吗。”
看护师:“但是……现在还不清楚,他处于记着哪段时间的状态。”
“……我明白了,我去试着跟他说下话。”
转头看向窗边的男人,奏轻轻走了过去,眼神不自觉变得更加温柔。
“早上好。啊,现在应该说午安才对……”
奏父:“诶?嗯,午安。”
奏:“那个……感觉怎样?”
奏父:“诶……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
听到这话,奏的脸有些垮了下来,心里流露出淡淡的苦涩。
奏父:“啊……非常抱歉把您忘了,我现在似乎是因为工作上的压力导致的记忆混乱,没法想起您。”
奏:“…………这样啊。”
奏父:“明明您特地跑过来,真的非常抱歉。我现在似乎,只有与家人相关的记忆……”
奏:“……与家人相关的?”
提到家人,奏父脸上露出一道温柔的笑容。“是的。其实马上,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前不久刚进入安定期,妻子的肚子也渐渐大起来……”
“所以我想着要更加努力支持妻子,但现在却变成这样……我真没用啊。”
奏:“…………”
“没有这种事。”
“……宵崎先生,你是爱护着家人的温柔的人啊。”
奏父:“哈哈,谢谢。话说回来,您的名字是……?”
“………………奏。”
奏父:“奏?好巧呢。我也想着要给孩子取相同的名字。”
“因为我和妻子都喜欢音乐,就希望她能尽量多接触下音乐……”
“啊,抱歉一直在自说自话。”
奏:“……不会,不用在意我。”
(“原来爸爸,对我还有着这样的期许吗……”)
“祝您早日康复……也是为了您的家人。”
奏父:“您说的对,非常感谢。”
……
看护师:“……看来今天,回到了相当久之前的状态呢。”
奏:“……好像是,不过,能看见他精神的样子就好。”
“那么,换洗衣物也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
离开房间,透过房门的玻璃,奏最后看了一眼爸爸,转身准备离开。
(“……我才没有伤心的资格。”)
(“因为让爸爸变成那样的,就是我啊。”)
(“与其有伤心的时间,那我就得写出更多……能拯救真冬——拯救更多人的曲子。”)
这样想着,奏的眼前好似越来越浑浊,只剩下脑中的想法,双腿机械地走动。
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奏逐渐灰暗的余光,即使完全不确定,奏还是下意识向左边的房门看去。
“久藤……?”
……
看着一直沉睡的母亲,久藤依然沉默着,房间内只剩下心电仪的滴声,以及看护小姐在整理他送来的栀子花。
虽然小栗帽和小雫说想陪他一起来,但他还是拒绝了,每当这种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地露出悲伤,他并不想展现这样的情绪。
一道敲门声传来,将久藤的思绪打破。
“请进……”
开门后,只见一个白发的少女站在门外,身上还穿着好看的卫衣。
“奏?好巧啊,你也来看望家人吗,进来吧……”
“嗯……”
奏推开门进入,一瞬间便闻到了栀子花的香味,让她微微愣神。
“好香……”
坐到久藤身边,奏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那是同她一样天生白发的人,头上有两个毛茸茸的白色耳朵,有着一点点的黑斑,看上去像是雪豹希人……
还有着很美的蓝色睫毛,面容也与二十多岁的女性无异,即使长时间一直躺在床上生活,看起来也依然精致,虽然不可能只有二十多岁就是了……
奏:“这就是……久藤的母亲吗?”
熟悉的朋友在身边,久藤似是露出一抹轻松,从沉重的情绪中脱离。
“是啊……不知不觉,好像过去了挺长时间了……”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似乎陷入了沉默,久藤看向窗外迷蒙的雨道。
“差不多了……我们出去走走吧?一直待在医院里,也挺闷的。”
奏:“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