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城墙处,主将王威被张绣秒杀,指挥系统瘫痪,在张绣、高顺的联手猛攻下,终于肃清了城门洞附近的抵抗。
“打开城门!”张绣大喝。
十几名西凉力士奋力推开沉重的城门闩,将襄阳东门缓缓推开!
巨大厚重的城门缓缓洞开!
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吕布,眼中精光爆射,方天画戟直指城内:“狼骑营!随我杀进城去!”
他一马当先,赤兔马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率先冲入襄阳城!身后,无数吕布军骑兵如同钢铁洪流,汹涌而入!
城内,激烈的巷战随即展开。忠于刘表的荆州军仍在依托街巷、民宅、府库进行顽抗,但大势已去,更多的吕布军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入城内,襄阳城的巷战全面爆发!街道、院落、府衙,处处都是拼死抵抗的荆州军与汹涌而来的吕布军、西凉军厮杀的身影,惨叫与兵戈之声不绝于耳,整座城池陷入了血与火的海洋。
州牧府内。
蒯越、蒯良、刘先等人连滚爬爬地冲进刘表卧室,蒯越声音颤抖,带着哭腔:“主公!主公!大事不好!张绣叛变,打开了东门,王威将军被杀!吕布……吕布大军已经杀进城了!”
病榻上的刘表,本就气若游丝,闻此惊天噩耗,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恐、愤怒、绝望种种情绪交织,他手指着门外,想要说什么,却猛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和被褥,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随即头一歪,气绝身亡了!
“父亲!父亲啊!”刘琦扑在刘表身上,放声痛哭。
蒯良等人见状,知道大势已去,连忙拉起悲恸欲绝的刘琦:“大公子!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几人仓皇冲出州牧府,刚跑到府门外街道上,便见一骑如火焰般飞驰而至,马上一将,金冠雉翎,手持方天画戟,不是吕布又是谁?
吕布勒住赤兔马,看着这群荆州最高层的文武官员,如同看着笼中之鸟,哈哈大笑道:“诸位,这是想往哪里去啊?襄阳已破,何不早降?”
众人见到吕布,如同见到鬼魅,吓得魂飞魄散,又被吕布麾下如狼似虎的士卒团团围住,无路可逃,只得又狼狈不堪地退回了州牧府内。
吕布哈哈大笑,对周围士兵下令:“给本侯听好了!府内之人,都要活的,一个也不许走脱!”
“诺!”如狼似虎的士卒们轰然应命,开始向州牧府内发起了最后的清剿。
襄阳城内的厮杀声、兵刃撞击声、垂死哀嚎声,在持续了约一个时辰后,终于渐渐稀疏,最终归于平息。负隅顽抗的荆州军或被当场格杀,或见大势已去,纷纷丢弃兵器,跪地乞降。曾经繁华的街道上,随处可见倒伏的尸体、丢弃的军械和斑斑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与硝烟混合的气味,昭示着这场破城巷战的惨烈。
在一条刚刚结束清剿的主街上,张绣在胡车儿及一众西凉亲卫的簇拥下,与贾诩一同,迎面遇上了正策马巡视战场的吕布。
张绣立刻快步上前,在吕布马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洪亮中带着激动:“末将张绣,参见温侯!幸不辱命!”
胡车儿及身后西凉将士也齐刷刷跪倒一片。
贾诩亦是躬身长揖:“诩,拜见温侯。”
吕布见状,立刻翻身下马,大步上前,双手用力将张绣扶起,又对贾诩及众西凉将士虚扶一下:“张将军、文和先生,还有诸位西凉的弟兄们,快快请起!此番能破襄阳,诸位当居首功!若非将军与先生深明大义,阵前起义,我大军焉能如此顺利入城?布,在此谢过诸位!”说罢,竟是郑重地对着张绣和贾诩抱拳还了一礼。
张绣被吕布如此礼遇,心中更是热流涌动,紧握着吕布的手,感慨道:“绣在南阳,期盼此日久矣!今日能追随温侯,共襄盛举,实乃平生之幸!”
贾诩在一旁,依旧是那副淡然模样,但语气中也带着几分由衷的叹服:“温侯过谦了。自淮南书信定策荆襄,至今日襄阳会师,其间横扫庐江,智取江夏,火焚安陆,再到今日破此襄阳雄城,不过一年光景。如此神速,古今罕有。温侯用兵,当真如天马行空,鬼神莫测,诩,佩服!”
吕布闻言,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张绣的肩膀,又看向贾诩:“文和先生谬赞了!若非先生与张将军在宛城运筹帷幄,深谋远虑定下此计,又以身犯险,亲入襄阳,与我演这一出里应外合的好戏,这襄阳城高池深,岂是轻易可下?此乃先生之谋,张将军之勇,与三军将士用命之功也!”
几人相视,皆是放声大笑,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惺惺相惜之情。周围的将士们见此情景,也无不感到振奋。
笑罢,吕布一手拉着张绣,一手对贾诩做了个请的手势:“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走走走,我们进州牧府衙再详谈!”
随即,吕布对紧随其后的传令兵下达一连串命令:
“传令张辽、高顺、赵云、纪灵、周仓诸将!”
“命其带各部兵马,立刻分区清扫战场,肃清残敌,整顿城防,接管各处要地!”
“妥善安置战俘,救治双方伤员,扑灭城中余火!”
“另外,传令全军,今晚就在这襄阳城内,大摆宴席,犒赏全军将士!所有缴获酒肉,尽数分发下去,让弟兄们好好庆贺一番!”
“其余一切政务军务,皆待明日再议!”
“诺!”传令兵领命,飞奔而去。
命令迅速传遍全城,疲惫不堪却又兴奋异常的吕布军和西凉军士卒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很快,军队开始有条不紊地执行命令,清理着战后的襄阳。
吕布则与张绣、贾诩、陈宫以及一众核心将领,谈笑着向那座象征着荆州最高权力的州牧府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