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沉脸:柱子,见好就收吧!
这就完了?我不服!
易中海扶他坐起,使个眼色:不服我扶总行吧?快签字!
傻柱憋屈得像吞了碎牙,冲妹妹吼:愣着干嘛?给 血啊!
转念一想:头晕是挨耳光打的,腰疼估计是扭伤。
能赔医药费就行。
至少赔十块钱医药费,否则不签字!
刘成本想再扇他一掌,但见傻柱脖颈僵直、脸颊肿胀,似乎真伤着了。
也罢。
横竖替女儿出了气,十块钱对自己不算什么。
就怕他有命要没命花!
张所长前脚刚走,刘玉华几人后脚回来。
正撞上要离开的刘成一行。
爸,事情解决了吗?
刘成说道: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们了,往后柱子和秦淮茹不敢再欺负你。”
怎么教训的?
刘成顾忌聋老太太在场,简单说了经过。
刘玉华摇头:没用,打不服的。”
聋老太太虽然心疼傻柱,但想到他打玉华耳光的事,也觉得该打。
打不服也得打,让他记住教训,不然下次还敢对玉华动手怎么办?我去找柱子再说说他!
老太太拄着拐杖来到傻柱屋里。
只见傻柱躺在床上直哼哼,两边脸肿得老高,活像挂着两个猪尿泡。
老太太眉头一皱,差点掉泪。
心想这和刘成说的不一样啊?怎么打得这么狠?
聋老太太真心疼傻柱。
可越是心疼,就越是生气。
举起拐杖又要打:你个傻柱子!真是傻透了!活该挨打!
傻柱气得直叹气,一把抓住拐杖:老太太哎!您就别添乱了,没看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吗?
何雨水也拦着:老太太,您怎么总向着刘玉华,我哥才是您亲孙子!
老太太气得撅嘴:就是当亲孙子,才恨他不争气!
行了,我哥知道错了,不会再打刘玉华了!
老太太放下拐杖:傻柱啊,秦淮茹精明,刘玉华实在。
精明人害你你看不见,能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实在人说句话你都记恨,可实在人不会害你啊!
傻柱叹气:您别老说这些了,谁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
刘玉华怀着你的孩子,秦淮茹的孩子是贾东旭的。
刘玉华打你是为你好,明白不?
我不明白!我都快被 了!呕......
老太太长叹:好,你有主意,我说再多也没用。
以后好好对玉华吧!
您快走吧!我正烦着呢!头晕想吐,呕......
老太太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件事。
刘成不是赔了医药费吗?怎么不去看伤?
傻柱蔫蔫道:皮外伤不用治,就是被那五个 打得浑身疼,躺会儿就好。”
不行,把钱拿出来,我去给你买药。”
哪能让您跑腿?我...让雨水去行了吧?
不行,你肯定舍不得花钱。
给我,我叫阎解成去买。”
傻柱确实舍不得花这讹来的医药费,想留着以后用。
但被老太太这么一说,心里暖暖的,想起小时候被护着的感觉。
乖乖掏出钱:也是,这事都怪阎解成那孙子报信,就该让他跑腿!
老太太接过十块钱,笑了笑。
柱子啊,你就是个没脑子的。
既然不想买药,这钱就给玉华买肉吧,她快生了,不能亏嘴!
啊?老太太您太狠了吧?还来补刀?我...呕......
聋老太太攥着医药费,摇摇头走了。
傻柱气得眼前发黑,刚才的感动全成了泡影。
何雨水对聋老太太无可奈何。
哥,算了吧,去诊所的钱我出。”
要是不去呢?能借我十块钱吗?
别说了,我去叫壹大爷和秦姐来商量以后的事。”
正要出门,易中海自己来了,脸上也带着伤。
院里人都散了,他不好意思直接来找傻柱,等人 才过来。
伤得怎样?还能动吗?
傻柱一见他就来气:壹大爷,您可真行!报案又私了,就为压我的火?
易中海皱眉:你懂什么?真想闹大?打怀孕的前妻还有理了?公事公办你也得进去!
少吓唬人!他们就是仗着人多!
人多怎么了?能把你打趴下就行!头还疼吗?
傻柱愤愤道:嗡嗡响,头晕想吐,脖子腰都疼。”
老实歇着吧,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斗不过刘玉华,这辈子都得被她压着!
易中海说完甩手就走。
傻柱吼道:您是来劝架还是拱火的?她凭什么压我一辈子?
易中海没搭理,转头去了贾家。
贾家屋里,贾张氏正和秦淮茹怄气。
秦淮茹趴在桌上哭,秦京茹尴尬地坐着。
贾张氏小声咒骂着。
骂的是秦淮茹在车间的事。
刘玉华五个堂哥的话 力太大。
秦淮茹没法辩解,只能哭。
那些事她确实做过,但都是为了工作。
不要脸的东西!占着东旭的岗位干脏事,还让我感恩?恶心!
现在就去东旭遗像前扇自己耳光,不然滚出贾家!
易中海沉着脸进来:老嫂子!外人欺负淮茹,你还跟着闹?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贾张氏怒道。
那五个浑蛋的话你也信?我和淮茹一个车间,用性命担保她没做对不起贾家的事!
秦淮茹哭得更凶了。
秦京茹帮腔:要真像他们说的,我姐早考上一级钳工了。
这明显是泼脏水,婶儿还当真?
易中海沉声道:“眼下咱们得团结一致对抗刘玉华,而不是自家人内斗!”
秦淮茹猛地站起,冲到案板前抄起菜刀。
“妈!既然您死活不信我,我这就去找东旭评理,我的委屈只有他懂!”
说罢作势就要往脖子上抹。
吓得棒梗、小当和槐花哭得撕心裂肺。
贾张氏浑身发抖,颤声道:“别!别!我信,我信你!淮茹啊...你可不能做傻事!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老小可怎么活啊!”
易中海一个箭步上前夺下菜刀摔在地上,厉声喝道:“淮茹!冷静些!”
贾张氏一把抱住儿媳,婆媳二人抱头痛哭。
虽不知各自心中所想,但总算是达成了共识。
不再互相埋怨,转而一致对外。
易中海见状暗自松了口气,总算过了贾张氏这关。
“京茹,你劝劝她们,我先回去了。”
“好的壹大爷,您放心。”
......
晚上九点多,许大茂放完电影回来。
带着三十斤白面,分成三份。
一份给林真家,一份给刘玉华,自己留一份。
进院发现林真还没回,娄晓娥正和刘玉华在屋里闲聊。
阎解成夫妇、聋老太太以及叁大爷阎埠贵两口子也在。
“正好人齐,玉华,这十斤是你的,这十斤给晓娥,剩下十斤我留着,走了!”
阎解成皱眉道:“哎?怎么没我们的份?”
许大茂嗤笑道:“你还好意思要?我都替你害臊,为什么没你的心里没数?你不挂级啊!”
“嘿!这话说的!”
阎解成碰了一鼻子灰。
许大茂不屑地转身离去。
走到中院见三家都紧闭房门,不禁觉得好笑。
“这大热天的关什么门?捂痱子呢?喂!傻柱!装什么深沉?”
要在平时,傻柱早冲出来揍他了,今天却毫无动静。
许大茂咧嘴一笑,骂了句棒槌,晃晃悠悠往后院走。
正巧碰上要出门的刘光天。
“哟,刘光天,这么晚去哪儿啊?”
刘光天笑道:“于莉的妹妹于海棠知道不?马上要来轧钢厂宣传科广播站工作,我找了本诗集给她送去。”
“哦~”
许大茂挑眉,“你小子行啊?这就勾搭上了?”
“还没呢,刚托于莉帮着牵线。”
“嗯,不错不错。”
许大茂忽然压低声音,“对了,傻柱今天怎么回事?我在门口挑衅他都没反应。”
刘光天神秘一笑,“你还不知道?”
“我刚放完电影回来,出什么事了?”
“何止是事?差点出人命!具体你问光福吧,我得赶紧走了!”
刘光天匆匆跑开。
许大茂冷笑,“就你也配追于海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宣传科广播站...那不正是我的地盘?嘿嘿,看来我的桃花运要来了!”
“光福,出来一下,问你个事。”
“哎呦,许哥,什么事?”
如今刘家兄弟都不敢得罪许大茂,谁让他自称是林真的跟班呢。
许大茂得意道:“听说傻柱栽了?快说说,让我乐呵乐呵!”
刘光福挤眉弄眼道:“看来你真不知道,那我可得好好给你讲讲。”
刘光福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番。
许大茂听得眉开眼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觉得刘玉华的五个堂哥不仅是为妹妹出气,更像是替自己出了口恶气!
听说傻柱的脸都被打肿了,他迫不及待想亲眼瞧瞧。
要是今晚看不到,估计会急得睡不着觉。
看着手里的十斤白面,许大茂一咬牙——吃得好不如心里痛快,宁可舍了这十斤白面,也得立刻去看看傻柱的狼狈相。
许大茂担心傻柱的脸明天一早消肿,到时候想看也看不成了。
他赶紧跑回中院,砰砰砰地敲起了傻柱家的门。
“谁啊!找死呢!”
傻柱说话已经含糊不清。
“傻柱开门,大夏天的锁什么门啊?是我!听说你受伤了,哥们刚从乡下回来,带了十斤好面给你补补。”
“滚蛋!用不着,锁门就是防你的!许大茂,别逼我动手!”
自从去年夏天被许大茂半夜梦游爬上床吓一跳后,傻柱睡觉再热也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