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院里的孩子们渐渐长大,不能一味溺爱,必须建立统一的教育标准,这对孩子们的成长至关重要!
傻柱嗤笑道:二大爷,您说这话可不太合适。
您是要制定偏心标准还是打骂标准?您家三个儿子,哪个教育成功了?老大结婚三年多从不回家,老二老三整天跟您对着干,全院都知道。
您觉得有资格谈教育吗?
傻柱!少在这捣乱!待会有你的事!
好啊,我等着瞧!
傻柱,你给我安分点!还没轮到你说话!
凭什么不让说话?不让发言还开什么会?您干脆一个人演讲得了!
傻柱!你!
傻柱仰头望天,满脸不屑,那副模样着实气人。
刘海中气得要摔茶杯。
老刘消消气,让我来说。”阎埠贵连忙劝阻。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今天先解决赔偿问题,再谈教育。
听说棒梗又砸坏别人东西,该赔的得赔。”
叁大爷您省省吧!砸着您家东西了?当事人都不追究,您操哪门子心?要不您替棒梗赔?反正我家玻璃不用他赔!
你...
我怎么了?您不是最爱算计吗?是不是想往自己兜里算计?少管闲事!
壹大妈劝道:老阎,算了吧。
药罐子没碎,药洒了就洒了,我们也不要棒梗赔。”
嘿!倒显得我多管闲事了!
傻柱冷笑道:您就是多管闲事!不就为了显摆自己吗?还定教育标准,您也不够格!
我怎么不够格?我家五个孩子都很听话。”
是啊,真听话。
阎解成和于莉分家的事全院皆知,跟亲儿子都斤斤计较,等您老了看病,看谁给您出医药费!
傻柱!胡说什么呢?
阎解成你闭嘴!这会是你爹和二大爷非要开的,我是被硬拉来的,纯粹找不痛快!
不得不说傻柱思路清晰,句句在理,说得刘海中和阎埠贵哑口无言,连阎解成和刘光天都低头不语。
可惜他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他不但不批评秦淮茹教子无方,也不纠正棒梗的错误,反而一味同情秦淮茹的处境,毫无原则地偏袒这家人。
见两位大爷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傻柱得意洋洋。
开什么会啊,耽误大家休息,散会!
他起身就要走。
林真冷冷道:不想挨揍就给我老实坐着!
林真你...
闭嘴!会既然开了,就不是你说了算。
今天不是给你讨玻璃钱的,是讨论孩子教育问题。
院里没你孩子就赶紧滚!
全院大会上,傻柱的风头总是要被压住的。
虽然刘海中、阎埠贵的管事权被暗中架空,但大会终究是大会,几十号人聚在一起,两位大爷的威信不能丢。
要是被傻柱一闹就哑火,以后谁还怕他们?大会没了威慑力,往后还怎么开?毕竟院里的事还得靠这传统方式解决。
傻柱被林真一训,立马老实了。
许大茂趁机笑道:“傻柱有没有孩子我不知道,反正后院有 儿子!”
傻柱撇撇嘴,不情不愿道:“当然有我的孩子!我……算了,坐着听吧。”
刘海中、阎埠贵暗暗松了口气,多亏林真镇场,不然还真拿傻柱没办法。
至于批评林国、林家下手重的事,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跳过了。
接下来的会,林真翘着二郎腿,只当个听众。
原本讨论教育孩子的大会,直接变成了批斗棒梗专场。
刘海中率先开炮:“不听话的孩子就得打!棍棒底下出孝子,老话没错!看看棒梗,这两年犯了多少事?要是当初撬林真家窗户偷东西时就狠狠教训,哪会有后面这些破事?”
阎埠贵接茬:“那次被老鼠夹打断两根手指,他都没长记性,后来还偷傻柱的收音机。
为啥?还不是老嫂子和秦淮茹没教他偷东西不对?要不然后来也不会因为偷刘玉华家鸡蛋挨揍。”
许大茂火上浇油:“要我说,棒梗偷东西就是跟傻柱学的!傻柱小时候就爱撬窗户别锁。”
“许大茂!你欠抽是吧?”
林真冷声道:“闭嘴,傻柱!许大茂话难听,但没说错。
棒梗以前偷你家东西,你不光不骂,还夸他好样的,怎么,看我收了马华当徒弟,你也急着找个偷鸡摸狗的传人?”
“林真你别胡说!”
“我胡没胡说,院里人都知道。
你家菜窖,棒梗比你还熟!”
阎埠贵继续补刀:“孩子犯错必须教育!上次棒梗砸我家太阳灶,秦淮茹肯定没告诉他错在哪儿,不然他也不会接着砸别人家东西。”
刘海中总结:“说到底,还是家长打得少!外人打再多也没用,非得自家长辈动手,他才能记住!”
许大茂又插嘴:“棒梗砸窗户也是跟傻柱学的!我结婚那会儿就被傻柱砸过窗户!”
全院哄笑。
傻柱瞪眼:“许大茂,我为什么砸你家窗户你忘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当时的动静?”
秦京茹瞬间脸红到耳根。
许大茂一琢磨不对劲,光顾着踩傻柱,把自己那点丑事也带出来了,赶紧低头装哑巴。
贾张氏气得直哆嗦——这哪是调解?分明是把棒梗往死里踩!
“呸!”
她狠狠啐了一口,“这大会就是欺负人!我家孩子怎么教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这会我们不开了,有本事把我们都抓走!”
秦淮茹不满道:“二大爷三大爷,您二位何必呢?棒梗就算有错,也不值得专门开全院大会批斗一个孩子吧?一大爷和傻柱都没计较,您俩怎么揪着不放?”
傻柱气得直拍桌子:“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刘海中沉着脸道:“傻柱你胡说什么?这是在讨论教育问题,只是以棒梗为例。”
傻柱冷哼道:“那怎么不拿林国林家说事儿?动不动就卸人胳膊!”
阎埠贵干笑道:“这不是还没轮到嘛……”
“得嘞!这会谁爱开谁开,老子不奉陪了!”
傻柱扭头就走,贾张氏和秦淮茹也带着棒梗、小当、槐花回了屋。
贾张氏边走边回头嚷嚷:“姓刘的姓阎的,有能耐抓我啊!来抓我啊!”
刘海中和阎埠贵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敢跟这泼妇硬碰硬。
这会还怎么开?典型都走了,总不能拿林国林家开刀吧?刚才林真还帮他们镇住了犯浑的傻柱。
再借他俩胆儿也不敢动林家人。
刘海中狠狠瞪着傻柱背影,咬牙宣布:“由于某些人蓄意破坏,大会无法继续,散会!”
阎埠贵摆摆手:“都回吧都回吧,往后各家管好孩子,再惹事就直接送张所长那儿!”
人群三三两两散去。
傻柱路过刘玉华时突然一愣,低着头快步溜了。
后院聋老太太在家看孩子没参会,刘玉华倒是和娄晓娥、于莉坐在一块儿听热闹。
傻柱心里直犯嘀咕:印象里刘玉华那张胖脸满是黄褐斑和疙瘩,可刚才乍一看,那些疙瘩居然消了不少,皮肤透着光似的。
他猛地一激灵——准是生了孩子心情好,连带着皮肤都变细了。
不过再怎么变也赶不上秦淮茹。
底子差远喽!
傻柱一溜烟跑出四合院,这地方他半分钟都不想多待。
各家炊烟渐起。
秦淮茹越想越窝火,自己这些年苦心经营的人设眼看要垮。
与其装可怜给人看,不如活得痛快些。
转头对秦京茹道:“和面!炒肉丝擀面条,多下点!”
秦京茹诧异:“不留着明天吃了?”
“吃!买来不就是为解馋的?别人顿顿吃肉照样过,咱省吃俭用图什么?”
秦淮茹把面盆咣当一放,“往后每月你出五块钱,咱家改吃细粮。
要不我们吃着你看着。”
“姐你这就不讲理了!”
“嫌不讲理就搬去煤厂女工宿舍!”
“行行行……下个月开始给!”
贾张氏听着既高兴又忐忑——儿媳妇这是不过了?突然这么大方?
肉丝面的香气飘满院子。
秦淮茹像是要把委屈全吃进肚里,盛了冒尖一海碗,连汤带面扒得干干净净。
夜色深沉,墙角的秋虫偶尔发出几声低鸣。
深秋将至,那些蟋蟀、蚂蚱也活不了多久了。
秦淮茹好不容易哄睡了小当和槐花。
轻叹一声,起身去街上的公厕。
刚出门,迎面碰上了从厕所回来的易中海。
贾张氏不在时,秦淮茹总会找机会和易中海搭话,她一直想和他谈谈。
“壹大爷,都快半夜了,您还没休息?”
“哦,是淮茹啊,你也还没睡?”
秦淮茹叹息道:“刚哄完孩子,棒梗跟他奶奶睡了,我出来方便一下。”
易中海也叹道:“别想太多,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别管别人怎么说。”
“您放心,我能扛得住,这几天没顾上去看您,身体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头晕头疼,好多了,估计不用休满一个月,半个月就能回去上班。”
“可您手抖得这么厉害,还能干钳工的活吗?”
“郭大撇子肯定不会帮我申请升技师,不过无所谓,他没法开除我。”
“唉……”
秦淮茹又叹了口气,“壹大爷,当初咱们可能太心急了,没想到我婆婆反应那么大。”
易中海往院里瞥了一眼。
低声道:“走,去前面路灯下说,前院有个耳朵灵的。”
前院的林真确实听到了他们的动静。
听到易中海的话,他心里暗笑。
这次较量你们已经输了,别想翻身了,我才懒得听,睡觉!
两人走到胡同口。
易中海无奈道:“其实等几年,老嫂子对东旭的思念淡了,再加上柱子多年的照顾,她自然能接受,可半路杀出个刘玉华,给柱子生了儿子,还住后院不走了,再加上林真步步紧逼,我才让你赶紧行动,没想到大意了,没发现老嫂子就在后面盯着!”
秦淮茹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和您、傻柱说话都得躲着婆婆和棒梗,这事已经不是误会能解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