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也奚落:净凑热闹!现在要解决他们三家的矛盾,你倒惦记起当官了。
真想服务群众?先扫一个月院子!
刘海中补刀:从今天到二月初五,三个院的卫生都归你管。
谁发现没扫干净就找你!
这......
阎埠贵不耐烦:少废话!这会又不是给你开的!
老齐头帮腔:就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几个老哥们连珠炮似的,噎得常老四说不出话。
刘海中狠狠剜了常老四一眼,用力敲了敲桌面。
都静一静!常老四的事先搁着,今天开会的目的大伙儿都清楚。
首要任务是查清许大茂有没有在背后捣鬼,该怎么处置;要不是他干的,又该怎么处理傻柱。
最后还得调解秦淮茹、傻柱和棒梗的家务事。
我就说这么多,下面请阎埠贵同志发言。”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撇嘴道:老刘你都把话说尽了,我还讲什么?直接开始吧!
刘海中干笑两声:成,那就开始。
许大茂!你给我站起来!
贰大爷,这明明是调解会,怎么搞得像批斗似的?我又没犯错,凭什么站起来?许大茂稳坐在林真身旁,身后是阎解成和刘光天,底气十足地顶了回去。
刘海中瞪眼道:那你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挑唆棒梗,破坏傻柱和秦淮茹的家庭?
胡扯!那是傻柱自己放屁!
那你为啥说傻柱要乐极生悲?
我在胡同口看见关家那两个小子跟棒梗嚼舌根,还骂...骂我姐是破鞋。
本来想管,一看是关家的人,我惹不起就回来了。”
提到关家四兄弟,傻柱顿时信了大半,火气也消了一半。
那哥几个从小就是硬茬,如今更是惹不起。
他这四合院战神的名号,也就欺负欺负院里人,在林真面前都不敢造次。
阎埠贵追问:许大茂,你敢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叁大爷您这话说的,当然敢保证!要不把棒梗叫来对质,或者找关三问问?
这时秦淮茹红着眼眶走出来:不用找关三了,许大茂没说错,确实是关家两个孩子调皮。”
许大茂立刻蹦起来:瞧瞧!我没撒谎吧?傻柱你个 赶紧给我道歉!今天这事没完,动不动就抄家伙,简直无法无天!
许大茂!秦淮茹突然厉声道,你也不是好东西!看见关家孩子欺负棒梗,不光不管还在旁边看笑话!有你这么当姨夫的吗?
啊?大茂,真有这事?秦京茹瞪圆了眼睛。
许大茂顿时蔫了,赔笑道:没...没有的事!棒梗这孩子瞎说,我这就去找关家孩子对质!说完一溜烟跑了。
傻柱扯着嗓子喊:许大茂你给我等着!要是淮茹说的属实,看我不揍死你!
刘玉华嗤笑道:等你这个棒槌反应过来,人家早跑没影了!
林真暗自摇头:许大茂啊许大茂,这顿打真是自找的。
看热闹都不知道躲远点,活该!
我保不了你,你是棒梗的姨夫,看着他被人欺负还在旁边笑,但凡懂点人情世故的都不会站在你那边。
我不代表正义出手就算了,你要是不想当傻柱的出气筒就赶紧滚吧。
许大茂溜了,等傻柱反应过来时,人早没影了。
大会还得处理秦淮茹的事,众人只好坐下继续。
刘海中开口道:综合刚才的情况,可以确定许大茂没有故意挑拨秦淮茹和傻柱的婚姻关系,反倒是傻柱拿着火钳子去吓唬许大茂,这就不对了!
傻柱瞪眼道:嘿!贰大爷,您这调解不公道啊!许大茂看着棒梗受欺负不管,还在旁边看笑话,难道不该打?
刘海中沉着脸:闭嘴!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插嘴,吃错药了?
阎埠贵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虽然傻柱有错,但许大茂作为姨夫,看着外甥被欺负还看热闹,更不像话。
依我看,各打五十大板最公平。”
啊?这......
能不能等人把话说完?阎埠贵不耐烦地瞥了傻柱一眼。
傻柱气得直咬牙:行行行,您说!
阎埠贵继续道:既然许大茂跑了,这事就到此为止。
他俩的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再来找我们调解。
老刘,你看呢?
刘海中点头:就这么办。
现在说说傻柱和秦淮茹的事。”
合着白让许大茂跑了?傻柱不服气。
阎埠贵皱眉:你要现在能把许大茂抓回来,咱们就按规矩处罚。
要是抓不回来,这事就算扯平,满意了吗?
满意!我能不满意吗?傻柱阴阳怪气地撇嘴。
刘海中敲敲桌子:淮茹啊,你是要儿子还是要丈夫?
秦淮茹一愣,心想这话问得真绝,我当然是都要啊!
贰大爷,您这话我没听明白。”
刘海中叹气:眼下棒梗和傻柱势同水火,你要么说服他们和解,要么就得做个选择。
总不能既护着儿子又拴着丈夫,将来他俩闹得更僵,受苦的还是你。”
傻柱闻言,顿时向刘海中投去感激的目光。
其实他早就想撤了。
这婚事本就是被秦淮茹拿捏着结的,虽说她最近靠折腾自己瘦了下来,但傻柱对她早已不像从前那样死心塌地。
离婚也好,反正秦淮茹肯定不会选他。
正愁找不到由头开口,没想到刘海中帮他把话挑明了,简直求之不得。
贰大爷说得在理。
我无所谓,但不能委屈棒梗。
就算离了,我照样会帮衬秦家。”
秦淮茹心里发冷,但她向来能忍。
眼圈一红,先给街坊们扮出副可怜相。
“我承认瞒着棒梗和傻柱结婚是我不对,可这两个人我都放不下。
起初我只把傻柱当弟弟,帮他料理家务、洗衣叠被,后来这份姐弟情渐渐变成了依靠,他愿意为我这个寡妇遮风挡雨,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嫁给了他。
棒梗年纪小,总想着他去世的爸爸,可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明白傻柱的好。
傻柱待棒梗,就像待飞彪一样疼爱,这份感情哪能说断就断?贰大爷,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怎么能让我割舍自己的半条命呢?棒梗和傻柱,少了谁我都活不下去!”
秦淮茹这番话,听得不少人心里发酸。
傻柱原本还硬撑着要离婚,这会儿一下子泄了气。
街坊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不少人替秦淮茹说话。
“淮茹对傻柱真是没得说,自打东旭走了,傻柱的衣服几乎都是她洗的。”
“可不是嘛,傻柱蹲看守所那年,淮茹月月都去看他。”
“她对雨水也好,见了飞彪也亲得很。”
“要说秦淮茹,除了以前爱借钱这点毛病,还真挑不出什么错,现在也不借了。”
“傻柱这混小子娶了淮茹是他的福气,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瞎折腾什么?”
“就是!跟玉华已经闹了一回,别再闹第二回了。”
“傻柱,见好就收吧,淮茹可没亏待你!”
“别光看长相,淮茹多会持家,还孝顺老人。”
“就你这模样,许大茂那张长脸都比你周正点儿!”
一群妇女叽叽喳喳地帮腔,可何雨水这个当妹妹的却一言不发。
对哥哥的婚事,她实在不想插手,无论他是否继续和秦淮茹过,她都不发表意见。
傻柱被众人说得抬不起头,摆摆手道:“行了行了,贰大爷、叁大爷,您二位主持公道的怎么不说话了?倒是给个准话啊!”
刘海中抿了口茶,没吱声。
刚才他的调解建议被秦淮茹驳得下不来台,这会儿懒得再开口。
阎埠贵接过话茬:“老 才的话确实欠妥,婚姻不是儿戏,不能草率决定。
淮茹已经表态了,两个都不想放弃。
傻柱,你呢?”
傻柱环顾四周,见街坊们都盯着他,顿时又没了主意。
这时候要是有人激他几句,他肯定硬顶着来。
可对于他和秦淮茹这档子糟心事,没人愿意掺和。
林真打了个哈欠,自顾自地和女儿小凤玩起了拍手游戏。
阎解成低头和于莉窃窃私语,刘光天撇着嘴看热闹。
刘建国、六根儿和梁子,全都作壁上观。
年轻一辈的没人愿意出主意。
长辈里的贰大爷刘海中、叁大爷阎埠贵、常老四、老齐头等人,也没一个给傻柱指条明路。
这种事不是至亲,谁愿意多嘴?
好坏都得自己担着,日后难免落埋怨。
更何况何雨水和聋老太太都没表态,其他人更不会多说什么。
傻柱看了一圈,抿了抿嘴,无奈道:“我……我随便吧……”
傻柱这不是破罐子破摔,他是真没主见,没底线。
从小到大,做事全凭一时兴起,从没认真规划过什么。
如果说他有什么坚持到底的事,那就是看脸待人。
他这话一出口,刘海中和阎埠贵心里立刻有了底。
秦淮茹更是暗自松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
傻柱一时拿不定主意,原本打算借机与秦淮茹离婚。
可听着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加上街坊大妈们的帮腔,他又觉得秦淮茹并非一无是处。
虽然她现在有些发福,但正在慢慢瘦下来。
回想起从前,秦淮茹确实对他照顾有加,婚前就常帮他收拾屋子,洗衣次数更是数不清。
比起自己的亲妹妹何雨水,秦淮茹不知强了多少倍。
对于未来,傻柱懒得多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见傻柱态度松动,刘海中立即追问:秦淮茹,你真能做通棒梗的思想工作?以后能把日子过好?
秦淮茹抹着眼泪笑道:贰大爷您这话说的,我是他妈,当然能开导他。
不光我们家,在您和叁大爷带领下,咱们全院都会越过越红火!
贾张氏连忙附和:是啊贰大爷,棒梗就是刚知道这事闹脾气,孩子嘛,过几天就好了。”
刘海中满意地点头:老嫂子说得在理。
傻柱啊,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