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何雨水蹦蹦跳跳地往中院走去,跟来的时候相比,心情明显好多了。
李元华刚给小姑娘喂完一杯山楂水,傻柱就急急忙忙地敲起了门。
“进来吧!”李元华没好气地喊道。
还是让傻柱坐在了窗前,李元华拿起银针,动作比前两次还要快,傻柱还没反应过来,针就已经扎完了。
又按摩了几分钟,李元华不耐烦地催促:“行了!你的手已经完全好了!以后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傻柱握了握拳,挥了挥手,感觉和以前一样,夸赞道:“李元华,你这针灸技术真是绝了!”
“没事就走吧!”李元华挥手示意他离开。
“那个……老太太的病,你能治好吗?”傻柱站在原地小声问道。
“聋老太得了什么病?她不是身体硬朗得很吗?”李元华装作惊讶地问。
“今晚才开始的,**了!”傻柱回答。
“我得先瞅瞅情况!”李元华琢磨了一下,心里暗自偷笑,想让我给你治病?等着吧,先让聋老太吃点苦头。
“好嘞,咱们这就走!”傻柱乐呵呵地说。
等李元华到的时候,易中海和一大妈已经等老半天了。
聋老太躺在床上,脸色阴沉,眼神闪烁不定,直勾勾地盯着李元华,好像在琢磨什么心思。
“奶奶!我把李元华带来了!您快让他给您瞧瞧!说真的,李元华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您看我的手已经完全好啦!”傻柱挥着手臂,笑得合不拢嘴。
“老太太,麻烦您老啦!”聋老太声音很平静,但眼神犀利得像把剑。
可李元华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始终一脸淡定,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病人一样。
聋老太有点疑惑,难道真不是李元华搞的鬼?
但她这病确实是在和李元华说过之后才得的,不会有错,聋老太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李元华干的。
这就是想报复她,报复她让傻柱曝光李元华家底的事情,就是要让她生活不能自理,永远躺在床上。
李元华真是**手辣!聋老太心里气得直咬牙,但脸上却装作没事人一样。
轧钢厂放年假了!李怀德可真大方!
“老太太!把手伸出来让我瞅瞅!”李元华闻到满屋子的臭味,皱了皱眉。
聋老太伸出手腕,搁在床上,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李元华。
她可不相信李元华会一点破绽都不露。
李元华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搭在聋老太的手腕上,先是表情平淡,接着变得惊讶,最后又放松下来。
这演技,简直能去奥斯卡领奖了。
这三种表情都被易中海他们看在眼里,易中海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等李元华把手拿开,他赶紧问:“咋样?老太太没事吧?”
李元华皱着眉说:“确实是大小便**。
这种年纪的老太太,一般很难治,吃药也没用,只能硬扛。”
“那……你有办法吗?”易中海又问。
“当然有!我家医书里正好有这种针法,能治好这个病。
不过这价钱嘛……”李元华故意拖长了调。
易中海三人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你要多少钱?”聋老太终于开口了。
“三个月!保证药到病除!”李元华伸出三根手指。
“价钱呢?”傻柱皱着眉问。
聋老太一听这话,心里已经确定这病是李元华故意弄出来的。
但没证据,现在还得靠他,这事她只能认栽。
谁让她之前借着傻柱的手,逼李元华把家里一万二捐给救助站呢,李元华找她麻烦也是理所当然。
“三百太多了,我们拿不出来!”聋老太沉声说道。
“三百?”李元华一愣,“你在说什么呢!我说的是三个月的时间,价钱可不是三百那么少!”
傻柱刚想开骂,却被易中海拉住,摇了摇头。
他看出来了,聋老太今天这病肯定是李元华搞的鬼。
至于为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就是因为傻柱曝光了李元华的家底。
“那你要多少?”聋老太咬牙切齿,强忍着怒火。
“别太过分,不然我老太太就不找你治了!”
“没问题!那你去找别人吧!”
李元华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不让你彻底绝望,你是不会乖乖掏钱的。
聋老太愣住了,没想到李元华会这么不按套路出牌,随即满脸怒气。
“好!我老太太还不信,整个四九城找不到比你更厉害的中医!”
“随便。”
李元华淡淡地说了一句,满脸自信,说完就不见了人影。
一大妈赶紧关上门,怕聋老太病情加重。
易中海皱着眉思索着。
“老太太,现在李元华不管您了,咱们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也没什么钱了,柱子也一样,就算有也要等到年后。”
“中海别急!老太太我还是有点人脉的,明天你背我去找人。”聋老太神情平静。
她心里有些不甘,真的不想因为这点事动用那些关系,可李元华不按套路出牌,她不用也不行。
希望那些人能找到个厉害的中医吧!
易中海无奈地点点头。
傻柱倒是没吭声,刚才为了看病花了五十块,这几天他得想办法赚回来。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农历腊月二十四,轧钢厂放假的日子。
这几天院子里风平浪静,没什么大事,只有易中海每天背着聋老太去治病。
每次都是高高兴兴地出去,垂头丧气地回来,李元华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他的银针直接扎进聋老太身体,一般的中医根本查不出来。
几天下来,聋老太瘦得皮包骨头,原本就瘦弱的身体,现在简直像根竹竿。
这段时间傻柱疯狂接活,晚上基本不回家。
自从他知道何雨水在李元华家吃饭后,也不知道是出于报复还是别的原因,每天都很晚才回来。
带回来的盒饭都给了贾家,得到的只有贾张氏的谩骂和秦淮如的歉意。
连聋老太太这个奶奶都忘了。
这四天里,李元华每天都让小丫头去叫何雨水,从一开始的紧张尴尬,到现在满心欢喜地期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里,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
这让李元华暗自感叹,这些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自己又多了一个大姐姐!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好像是个妹控,怎么老想认妹妹呢?
自我怀疑了一番,李元华给两个小姑娘做了早饭,招呼了小丫头一声,骑上自行车就出门了。
今天轧钢厂放年假,也是提前发工资的日子,路上每个工人都喜气洋洋。
领工资是轧钢厂的一大特色,因为人太多,按车间分批来,厂里用大喇叭通知,医务室的人最少,所以排在最后面。
李元华并不在意,现在他对钱只是有个概念,真想要钱的话,直接把空间里的粮食拿出来卖就行了。
站在八极桩那儿,手里拿着数学书,李元华还是跟往常一样认真,连工厂广播都搅不乱他的心思。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下午了。
有个工人招呼李元华去3.6号窗口领工资,他们三个便慢悠悠往财务室晃荡。
这时候财务室空荡荡的,就剩几个累得东倒西歪的工作人员。
一看他们来了,赶紧说:“李医生,你们来啦!这是你的工资,总共55块!”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其中15块是奖金哦。”
李元华签完字按了手印,拿着钱朝李梅他们点了点头,就往医务室走去。
那15块奖金的事,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还不是因为他救了杨厂长一命嘛!结果杨厂长这人也太抠门了,一条命就给15块。
要是换成李怀德,别说自行车票了,就是别的要求也不在话下。
要说杨厂长可能是个好厂长,但做人这方面,绝对不如李怀德。
“哟!老弟回来啦!”刚进屋,李怀德那笑眯眯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
“老哥你怎么来了?”都是熟人,李元华也不客气,直接往自己椅子上一坐。
“这不是春节快到了嘛!老兄我没啥好送的,这个给你拿去!”李怀德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缝纫机票塞给了李元华。
“听说你都有对象了,马上就要办喜事了,自行车票你也有,手表票我刚送人了,这张缝纫机票给你正合适!”
李元华也没推辞,接过来就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心里却琢磨着:“瞧瞧人家李怀德,再看看杨厂长!这气派就是不一样!”
又闲聊了几句,李怀德就走了。
今天放假,他身为后勤主任,那边忙得团团转,能抽空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李怀德一走,医务室又恢复了原样。
太阳快要落山了,天边红彤彤的。
轧钢厂打完最后一铃,李元华拎着一斤白面,跟着蓝色海洋一群人冲出了大门。
没错,这一斤白面是轧钢厂的春节福利,还算不错。
听说隔壁棉花厂、食品厂连这个都没有,只发了一斤玉米面。
迎着夕阳,李元华心情还不错。
回到四合院时,却发现守门的大爷闫阜贵居然不在?真奇怪。
中院那儿!盗圣棒梗带着小当在玩鞭炮,把鞭炮放盆里,点着火,嗖的一下扔进去!
砰的一声巨响,破旧的小铁盆被炸飞了两米多远。
李元华仔细看了看那个小铁盆,上面写着一个“何”字,确定不是贾家的,只能是舔狗柱家的,这才放下心来。
他就说嘛,贾张氏怎么会这么大方让棒梗拿鞭炮玩小铁盆?原来是不属于自家的,那就不奇怪了。
哼着小调,李元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换上煤球,开始准备晚饭。
至于小丫头,别提了,肯定又在外面疯玩呢。
有了何雨水这个知心大姐姐,两个人玩得更疯了。
每天不到晚上饿得受不了都不回来,小丫头也越来越像个假小子了,这可不行。
“元华!回来啦!给你带了些蘑菇!”许大茂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大串捆好的蘑菇,跟炫耀似的放在桌子上。
“哟!这蘑菇不错!大茂行!”李元华表面上笑着,心里却默默道歉。
“对不住了傻茂,傻蛾子你受不了,我帮你推了,你值得更好的!”
“刚回来!这几天忙得我晕头转向的,总算在厂里放假前赶回来了。
不说了,蘑菇放你这儿,我现在还得去厂里汇报工作呢!”
许大茂说完,喝了口水,抬腿就走了。
李元华轻轻摇头,不知道傻茂知道他抢了自己女儿的事会是啥反应?
晚上,李元华炒了点蘑菇,又炒了个鸡蛋,弄了点辣白菜,蒸了几笼馒头。
刚做好,何雨水和小丫头就红着脸进来了。
“回来了!洗洗手吃饭吧!”李元华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两个小姑娘乖乖走到洗漱盆前,洗完手,马上坐到桌边。
李元华把饭菜端上来,笑着说:“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说完,两人拿起大白馒头就开啃,咬了一口就夹点炒鸡蛋,吃得那叫一个香。